146. 參加婚禮，藍染在行動

    對於東野秀一來說，如何獲得一名完全不會被綱彌代神原嫌棄的手下，答案只有一個，那就是自己手動再製造出一個屍魂界叛徒出來。

    還是那種最爲山本元柳齋重國所不能容忍的叛徒。

    顯然，早就在進行的改造魂魄計劃就是最好的切入點。

    這個在原本劇情當中就會被中央四十六室列入違禁技術的科技，因爲涉及到了人類靈魂以及虛之力量，自然不可能被山本元柳齋重國這種保守派所接受。

    因此在涅繭利說出這個改造魂魄的下一階段性試驗具備一定危險性的時候，東野秀一想都沒有想，就舉起雙手贊成了涅繭利的想法。

    這就好比是想打瞌睡，便有人遞上了枕頭一般。

    所以無論是東野秀一還是涅繭利，兩個人對於這個計劃的後續實施，都有一種相見恨晚的感覺。

    當然，東野秀一目標不可能是涅繭利，或者說，就算東野秀一想要涅繭利，他也不會使用這種手段。

    因爲對於涅繭利這種一心只有研究，完全沒有標準的人世善惡，榮辱，甚至是責任感的科學家來說，想要和他合作，根本不需要強行將他拉入自己的陣營。

    而這正是涅繭利和浦原喜助這種人之間的區別。

    相比於詭計多端、恨不得在身體裏面塞上八百個心眼的浦原喜助，涅繭利則更像是一個純粹的科研工作者。

    東野秀一原本這次過來的目的就是爲了由嶌歐許。

    沒有什麼比由嶌歐許這個原本的小boss，更適合執行這次計劃了。

    而由嶌歐許本人對此則是更加沒有什麼意見。

    身爲一個本身就有一定研究才能，並且渴望表現自己的人，他早就想要甩開涅繭利自己單幹了。

    更別說，這一次，還有東野秀一向他保證，無論最後是什麼結果，東野秀一都會在護庭十三番隊面前保下他，並吸納他進入刀狩衆。

    可以說，由嶌歐許心中的最後一塊石頭都被東野秀一輕輕放下。

    因此這樣一項將在屍魂界掀起不小波瀾的計劃便在這小小的第十二番隊地下實驗室當中被初步制定了下來。

    只不過，計劃歸計劃，想要真正實施，還需要等待一個天時地利且人和的時機。

    而在這等待的過程之中的一天，東野秀一於綱彌代家新建的刀狩衆駐地當中，收到了一封華麗且精緻的結婚請帖。

    “致大刀狩長東野秀一”

    請帖內容言簡意賅，可以看出給東野秀一發送請帖的那人似乎對於邀請東野秀一併不太重視，甚至有可能只是出於必要性的禮節，才給東野秀一發來的請帖。

    而請帖的內容只有一個，邀請東野秀一前往參加朽木家當今家主朽木蒼純長子朽木白哉的婚禮。

    “朽木白哉的婚禮？”

    東野秀一看見這個名字，自然而然地聯想到了另外一個重要的人物，朽木露琪亞。

    當然，現在這個時間點，露琪亞應該還沒有被冠上朽木之姓。

    甚至有可能還處在流浪的階段。

    若是換做是幾十年以前，那東野秀一可能對於這個朽木白哉、還有朽木露琪亞會抱有極大的興趣，甚至還有可能主動出馬，幫朽木白哉去找到其妻子朽木緋真的妹妹，露琪亞。

    只可惜時過境遷，現在的東野秀一完全不需要再作出這種討好原屍魂界主要劇情人物的事了。

    對於東野秀一來說，在手握前往影子世界鑰匙的現在，有沒有黑崎一護，已經變得沒有那麼重要了。

    他最初來到死神世界之後，所許下來的那個努力活下去的願望，對於現在的他來說，根本不是什麼難事。

    現在困擾東野秀一的主要問題，已經變成了他要怎麼避免被靈王宮的那個傻和尚盯上，削成人棍，以及怎麼在和護庭十三番隊勢如水火的未來，找到自己的立足之地。

    但同樣還是出於東野秀一現在的身份，對於如今屍魂界內僅次於綱彌代家的五大貴族之一朽木家的家主長子婚禮，他這個直屬於貴族統轄的刀狩衆大刀狩長要是不去，怎麼都會顯得怪怪的。

    於是，在五日後的朽木白哉婚禮之上，於一衆護庭十三番隊的死神當中，東野秀一這個孤零零的大刀狩長在其中顯得格外不合羣。

    “那不是以前的東野副隊長嗎？我們不過去和他打個招呼嗎？”

    “你傻嗎？人家現在可是大刀狩長，你沒聽說嗎？刀狩衆成立的目的就是爲了對付我們護庭十三番隊的死神的！”

    “對對對，別看他們刀狩衆名義上也在我們護庭十三番隊的序列當中，但是他們實際上是不聽總隊長命令，只聽那些貴族的命令行事。”

    “原來如此，難怪我聽說那位大刀狩長過去還是一名叛徒呢我聽說，他在叛逃屍魂界之前，和我們好些隊長都動了手，還差點殺死了二番隊的碎蜂隊長！”

    整個結婚現場，過來的死神非常之多，不愧是朽木家未來家主朽木白哉的婚禮，但同時，現場之內的流言蜚語也是非常之多，多到東野秀一哪怕已經坐到了角落當中，沒有動用靈覺去聆聽周圍那些死神耳朵竊竊私語，他還是能夠從中間聽到非常多對於他的討論，而且其中大部分都不堪入耳。

    東野秀一也不知道那一日他使用卍解·借刀殺人，封禁其他隊長的斬魄刀解放一事，最後怎麼會傳成他就是要對付其餘死神的，想必其中肯定有綱彌代家不少的出力。

    後者爲了將自己徹底焊死在他們綱彌代家這艘大船之上，也不知道在背地裏下了多少功夫。

    只可惜這些人不知道，他們的這種做法，最後只會便宜了某一個自稱不起眼小人物的男人。

    還好，東野秀一始終都對另外一個男人保持着忠誠，這些話對於他來說，傷害性並不高。

    畢竟無論站在哪一個立場上來看，東野秀一都是註定和護庭十三番隊站在對立面上的，這些人並沒有說錯什麼。

    “您究竟想要做什麼？秀一大人？”

    忽然，一抹嬌小的身影來到了一個人寂寞喝酒的東野秀一對面，那執着的雙眼，死死地注視着東野秀一問道。

    “在回答你這個問題之前，我覺得我有必要先問你一個問題，你是以我過去所認識的那個小女孩梢綾的身份問我，還是以護庭十三番隊第二番隊隊長碎蜂的身份問我？”

    東野秀一搖了搖自己手中的酒杯，漫不經心地說道。

    “這二者有什麼區別嗎？”

    碎蜂小小的腦瓜子，喜歡直來直去的思考。

    “如果是梢綾的話，我會回答，我只不過是想告訴屍魂界裏面的其他人，當初的我們，沒有一個人是叛徒，做錯事的，不是我們，所以在綱彌代家的人找到我，告訴我，願意給我這樣一個洗清冤屈的機會之後，我毫不猶豫的答應了；

    而如果是碎蜂的話我會告訴你，山本，他錯了，這個屍魂界的秩序已經因爲他的腐朽，而變得破爛不堪，護庭十三番隊，早就不是公義的象徵，我這次回來，就是要重塑屍魂界的新秩序，我會告訴他，告訴你們護庭十三番隊，那些被你們認定爲叛徒的死神，不見得真的是叛徒，他們之所以會是叛徒，只是因爲伱們將他們粗暴地定義爲了叛徒，僅此而已。”

    東野秀一知道，這表面上是碎蜂在問自己，其背後何嘗不是護庭十三番隊的其他死神在問自己？

    除了那天在綱彌代家的那些貴族，除了藍染，除了涅繭利，東野秀一相信，每一名護庭十三番隊的死神，對於自己的這次強勢迴歸，心中都有着無數的疑問。

    尤其是在刀狩衆宣佈成立了一個月之後的現在，整個刀狩衆依然只有東野秀一一個光桿司令，肯定有無數的人，想看看，那第一個被自己招進刀狩衆的人，究竟會是誰？

    “所以，秀一大人，您還是堅定的認爲，那一次事件當中，您是被如今的三番隊隊長市丸銀、五番隊隊長藍染惣右介以及九番隊隊長東仙要聯手陷害了嗎？”

    聽完東野秀一的回答，碎蜂選擇性地忽略了東野秀一的後面那一段話，對於她而言，好消息是，秀一大人似乎還是原來的那個秀一大人，壞消息是，秀一大人的堅持是不可能得到認可的，

    “但是秀一大人，您要知道，當日，無論是市丸銀，還是東仙要隊長以及藍染惣右介隊長，他們三位隊長都有非常充分的不在場證明，而您這裏，只有您的一面之詞，中央四十六室是不會相信您的，總隊長也不會相信您的”

    “我知道，所以我這不是，親自回來了嗎？”東野秀一看着碎蜂，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狠厲道，“市丸銀也好、東仙要也好、藍染惣右介也好，我會抓到他們把柄的，總有一天，我會爲自己，爲當初蒙冤的那些死神，全部都討回公道！”

    “秀一大人，您難道就沒有想過還有別的可能嗎？比如說，那一日，您被人矇蔽了雙眼？”

    碎蜂知道東野秀一的初心是好的，但是她認爲，秀一大人很有可能正在走一條完全錯誤的道路。

    沒有人知道爲什麼秀一大人會那般篤定就是市丸銀和東仙要兩人襲擊的他，但是所有死神都知道，那一天，市丸銀和東仙要兩人都有完美的不在場證明。

    這是屍魂界內的共識，秀一大人不可能打破的。

    然而，碎蜂卻不知道，她離真相其實已經很近了。

    只是那個真相卻又非常的令人難以相信。

    畢竟誰能想到，不是東野秀一被矇蔽的雙眼，反而是那些廣大的普通死神被欺騙了五感呢？

    “梢綾，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不過，我有我的堅持，正是這份堅持，才讓我走到了現在，你不用再勸我了.”

    東野秀一搖頭。

    你永遠無法叫醒一個裝睡的人。

    東野秀一現在就是那個裝睡之人。

    他相信，今天他和碎蜂的這番談話很快就會傳到山本元柳齋重國那些人的耳裏。

    這也算是東野秀一替山本元柳齋重國打的一劑預防針，至於老頭子能不能悟到東野秀一其中的意思，東野秀一也不敢保證。

    但還是那句話，東西他已經託人帶到了，到時候再動手，也就不要怪東野秀一不講武德了。

    而就在東野秀一這邊正在參加朽木白哉的婚禮之際，遠在虛圈的虛夜宮內，一隻實驗破面走下了實驗臺。

    “根據藍染大人您的要求，我已經緊急將這只原本用來捕捉死神能力的虛調整爲更加偏向滅卻師的狀態了，只不過據我所知，現在的現世當中，應該沒有什麼強大的滅卻師才對，不知道藍染大人您爲何會突然對滅卻師產生興趣？”

    薩爾阿波羅看着這個明顯有着趕工痕跡出來的不完美產品，心中要說沒有不滿那是不可能的。

    畢竟相比於現世裏面那些完全不成氣候的滅卻師，薩爾阿波羅明顯要更加傾向於研究死神，後者才是他們現在的大敵。

    尤其是之前，這名針對死神而特意在捕捉特定能力方面進行過特殊化改造的破面，可是花了薩爾阿波羅十幾年的時間研究，才好不容易有了一點成果，結果就在前段時間不久，藍染忽然降臨一趟虛夜宮，說不要就不要了。

    想當初，還是他薩爾阿波羅第一個提出這樣做效率非常低的來着，結果是誰說要一定這麼搞的啊？現在終於撥開雲霧見天明了，又一句話說不要了，玩我呢是吧？

    可惜藍染聽不見薩爾阿波羅的內心活動，“現在沒有，那未來呢？阿波羅，你要學會未雨綢繆才是。”

    未**的雨，綢**的繆。

    薩爾阿波羅表面謙卑地應和着，內心已經不知道將藍染惣右介罵了多少遍了。

    就現世當中那完全不成氣候的滅卻師，有什麼好值得他們重視的？

    別說亞丘卡斯了，一隻基力安都夠那些滅卻師喝一壺了。

    爲此還特意改造一隻專門用來對付副隊長級別以上死神的破面，這不是殺雞用牛刀是什麼？

    “那麼，藍染大人，您想要將他投放至哪裏呢？根據您的命令，我們這段時間朝現世密集投放了一批普通下級虛，已經初步確定了現世當中部分滅卻師的位置，這是我整理出來的部分名單和這些滅卻師的分佈圖，上面還有我根據數據反饋所估算出來的這些滅卻師大致的實力。”

    薩爾阿波羅將一份小冊子交給藍染說道。

    藍染只是在上面略微掃了一眼，便在裏面看到了一個一眼就讓他覺得莫名親切的姓氏。

    嘴角上揚，伸出一隻手點在那個名字之上，藍染輕聲說道：“就她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