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4. 藍染大人，未來有人會殺死你啊

    背後有着綱彌代家的推動，再加上護庭十三番隊總隊長山本元柳齋重國的首肯，有關屍魂界要成立一支全新武裝番隊的命令很快就被瀞靈庭內絕大部分死神知曉。

    並且綱彌代家對於這件事似乎格外上心，就在有關東野秀一就任刀狩衆的第一任大刀狩長的命令下達之後第二天，一件嶄新的隊長羽織便交到了東野秀一的手中。

    坐在自己有綱彌代家贈送給自己的房屋內，東野秀一伸出左手在這件隊長羽織上輕輕撫摸着。

    穿越來到死神世界後，這還是他第一次擁有完全屬於自己的隊長羽織（虛構未來當中的那次被東野秀一自動忽略掉樂），上面按照東野秀一的要求，於右手袖口處繡上了一朵泛青色的睡蓮。

    “看來你對於隊長這個位置，還是挺喜歡的？”

    在東野秀一的對面，一個戴着眼鏡，身穿白色隊長羽織的男人說道。

    “喜歡自然是喜歡的，畢竟不管怎麼說，這已經算是一名死神所能達到的最高地位了，不過讓我如此感傷的，還是早在幾十年以前，我就該穿上它才對，它，晚來了幾十年啊.”

    東野秀一感嘆着說道。

    “但是這對於你來說，也不算是一件什麼壞事，不是嗎？

    這可不是一個什麼簡單的隊長，那些貴族，是想要將你當做第二個山本元柳齋重國！”

    男人沉穩地說道，面帶笑意。

    “第二個山本元柳齋重國麼.”

    東野秀一不屑地笑道，

    “藍染大人，作爲直屬於綱彌代家的大刀狩長，我必須在護庭十三番隊面前保持必要的強勢，甚至做好隨時和他們翻臉的準備，我在屍魂界裏面，和護庭十三番隊之間是絕無任何緩和的餘地。

    他們要的絕不是第二個山本元柳齋重國、

    因爲山本元柳齋重國，有一個就夠了，甚至.

    可以沒有。”

    “但這也正是他們會如此信任你的原因，不是嗎？

    明明有着隊長級的實力，卻被自己原隊長強行壓着不準就任隊長；

    明明能夠掌握那股危險的力量，卻依舊不被山本信任；

    明明已經通過了測試，卻還是被四楓院家的家主四楓院夜一封刀，從此戰鬥變得仰人鼻息；

    再加上你始終堅信着自己是被現任護庭十三番隊的三名隊長陷害，但最後卻還是被幾名隊長聯合攻擊，不都不被迫逃亡現世；

    可以說，以上的任何一件事單獨拎出來，都足夠支撐着你向護庭十三番隊舉起自己的斬魄刀。

    而現在的你，甚至還將它們全部疊加起來了。

    我想，哪怕放眼整個屍魂界過去幾百年，都找不出有哪一個死神，比起你來，要更有理由憎恨這個由山本元柳齋重國所領導的護庭十三番隊吧？

    或者說，在這種情況下，伱若是對護庭十三番隊沒有一絲怨言，那才是最奇怪的。”

    “所以這就是當初藍染大人你那般篤定地認爲，我會成爲綱彌代家他們的最優選擇的原因嗎？”

    東野秀一看着藍染的雙眼說道。

    “要想被綱彌代家那些貴族選中，實力、理由還有忠誠，三者缺一不可。

    從實力上來說，當時的你可能還有些欠缺，要想和整個護庭十三番隊對抗，單單是從五名隊長級的死神圍攻之下逃走，是遠遠不夠的；

    從理由上來說，剛剛我已經說了，當時的你，已經滿足；

    而第三點，同時也是最重要的一點，還有什麼能比接連爲僅次於五大貴族的霞大路家以及五大貴族之一的兜麻家服務，並從結果上來看，都出色地完成了自己任務的這兩件事，更能證明你對於貴族的忠誠呢？

    而在這三點當中，最難實現的，其實就是後面兩點，相比之下，那第一點，我從不懷疑，你能夠做到那個層次。

    事實證明，我也沒有看錯。”

    藍染回答道。

    還有一點他沒有說，那便是東野秀一這次表現何止是他沒看錯，簡直是令他刮目相看。

    那能夠封禁掉斬魄刀解放的能力，簡直就是爲了他對付山本元柳齋重國而量身打造的能力。

    唯一的問題就在於，藍染還不確定東野秀一的這個能力能不能影響到山本元柳齋重國，因爲現在的東野秀一雖然因爲初步掌握了虛化，而靈壓大漲，但是距離山本元柳齋重國的那個級別，依舊還有很長一段路要走。

    而假如按照藍染自己的那套理論來看的話，只要東野秀一的靈壓遠遠低於山本元柳齋重國，那麼他的這個封禁斬魄刀解放的能力就沒有辦法對山本元柳齋重國起到什麼作用。

    當然，這對於已經被虛化了的東野秀一來說也不是什麼難事，單純提高靈壓，而不是綜合提高實力的話，其實也很簡單，送一些實力強勁的虛給東野秀一吞噬掉就可以了。

    只不過這個過程肯定沒有那麼簡單，直接送給東野秀一吞噬，未免有引起懷疑的可能，以襲擊的名義，讓東野秀一湊巧趕到現場，再以死神的名義將那些虛消滅掉，這個做法就很巧妙，根本不會引起任何人的懷疑。

    而只要山本的問題可以被解決，那麼對於藍染而言，他現在所剩下的唯一難點，就在於要怎樣打上靈王宮，解決掉那些礙眼的零番隊成員了。

    研究方向可以變一變了呢.

    這是前天在親眼見證了東野秀一那恐怖的新能力之後，藍染在心中暗暗地作出的決定。

    原本那個專門爲了對付山本元柳齋重國而設置的“滅火俠”實驗項目可以正式被叫停了。

    畢竟東野秀一的這個能力，不比只能用來滅火的“滅火俠”要厲害多了？

    “那是自然，藍染大人您的眼光，向來可以，”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是人就喜歡聽好話，東野秀一奉承一句後，然後便準備拿出自己的大殺器，

    “說起來，藍染大人，你知道，我在現世發生了什麼嗎？”

    “不知道，不過我對於你這段消失的十年時間，確實也很感興趣呢~”

    藍染眯起雙眼說道。

    他知道，兩人的對話終於要進入正題了，事實上，這才是藍染這次過來的核心目的。

    他也很好奇，這個之前他都以爲已經死了，並爲其略微感慨了一小句的曾經手下，是怎麼在十年之後的現在忽然出現，並且還是以一種比起之前任何時候，都要高調的姿態。

    要說是去地獄，藍染是不信的，因爲根據之前東野秀一的描述，地獄那種離譜且不講道理的地方，東野秀一第一次之所以能夠在那裏待上五年，完全是得益於刳屋敷劍八的保護，而如果沒有刳屋敷劍八這種濫好人的話，別說是東野秀一了，藍染覺得自己去了，也經不起那般無休無止地折騰。

    不過接下來從東野秀一嘴裏面蹦出來的那幾句話，在藍染聽起來，好像比在地獄裏面待上十年，還要更加離譜。

    “虛構的未來？”

    非常難得的，東野秀一在藍染的臉上看見了一種名爲困惑的神情。

    還好現在藍染身上的不是完整崩玉，不然天知道這種狀態下的藍染，會導致崩玉將他往什麼奇怪的方向進化。

    “是的，根據我從綱彌代家那裏得到的情報，那個構建了虛構未來的完現術者，一定是見過了真正的未來，才能構建出那個針對我的虛構未來。

    而按照綱彌代家現任家主綱彌代神原的說法，即便是那個完現術者，所能修改的未來也是有限的，他不能修改太多的未來，並且因爲那個未來無論如何修改，最後一定會被修正回既定的軌道。

    所以那名完現術者不可能修改多少距離我進入的時間太久遠的內容”

    說到這裏，東野秀一頓了頓，因爲接下來就是今日他和藍染之間談話的重頭戲了，甚至不誇張的說，很有可能會大幅度將東野秀一所熟知的未來改得面目全非。

    不過東野秀一在深思熟慮後，還是決定這麼做。

    因爲和秋實的那場戰鬥，令東野秀一感覺到了一絲後怕，就連秋實都能看見那個原本的真正未來，那麼真正的友哈巴赫呢？

    原本的劇情那是由於無數的巧合加因素疊加起來，才換來了殺死友哈巴赫的一線機會。

    東野秀一承認，他慫了，他不敢賭劇情依舊可以以同樣的模式，同樣的流程再來一遍。

    所以相比於面對有着全知全能的友哈巴赫，顯然還是擁有崩玉的藍染要更好對付。

    並且就算是再退一萬步，他最終幹不掉藍染，真得弄巧成拙，讓藍染成神了，那作爲跟隨藍染的原始股，老員工，東野秀一也不覺得他會過得有多差。

    因此，無論藍染怎麼樣，目的是想要消滅全部死神和虛的友哈巴赫，必須死！

    “藍染大人，我在那個未來當中，看到了您，以及我的死亡！”

    東野秀一注視着藍染的雙眼說道。

    他想要從藍染的雙眼看到其對於這句話的反應。

    毫無疑問，東野秀一看到了。

    但是，他又好像無法理解。

    因爲那是什麼感情？

    震驚？疑惑？欣喜？還是激動？

    那一瞬間，彷彿有無數種互相矛盾的情緒，在那副黑框眼鏡後面炸開。

    “你的意思是，在未來，我，會死？”

    這一次，藍染說話的速度非常之慢，慢到東野秀一覺得他說出每一個字之前，彷彿都在心中經過了無數的掙扎。

    “是的，藍染大人，不僅是您，我、東仙要，護庭十三番隊、那些貴族，甚至包括您在虛圈所製造出來的那些破面，全部都會死！”

    東野秀一深吸一口氣，

    “我在那個未來當中看到的天空，不再是藍色，看到的大地，不再是灰色，看到的虛圈，也沒有那份蒼白，一切的一切，都是紅色，如同墨染一般的黑紅

    除了現世，屍魂界和虛圈，全部都被那些人毀滅殆盡.”

    東野秀一的聲音都開始變得顫抖。

    聽到這裏，藍染沒有說話，而是和之前的東野秀一一樣，注視着後者的雙眼，他想要從東野秀一的眼神中找到一絲一毫地撒謊痕跡。

    但很可惜，這一次東野秀一還真沒有撒謊，他最多也就是誇大了一點某些人的戰績。

    “誰？”

    良久，藍染只說出了一個字。

    “友哈巴赫，近千年前那個被山本元柳齋重國擊敗的滅卻師之王，他還沒有死，在未來，他將帶着他的滅卻師軍團殺回屍魂界！”

    東野秀一回答道。

    “呵呵.哈哈哈.滅卻師之王？他那樣做，是想要做什麼？”

    藍染忽然笑了，這一刻，彷彿未來自己的命運也不重要了。

    “據他所說，他想要的是重新拿回這個本該屬於他的世界。”

    東野秀一回答道。

    “就爲了這個可笑的目的，你就要毀滅這個世界？”

    藍染說這句話的時候，沒有看向東野秀一，那雙逐漸開始變得清澈雙眼，彷彿已經穿越了無數時間，來到了那個既定的未來，看向了那個高高在上的猶如神一般的男人，

    “那樣的世界，就會比現在的更好嗎？

    你根本就不懂這個世界的本質。

    也根本就不知道如何建立更好的新世界。

    真正的新世界，是要不斷向前，不斷進化，不斷地邁向更高的地方。

    只會將一切摧毀，回到愚昧過去的你，憑什麼毀滅這個世界？”

    說完這些話之後，藍染才將目光從那漫漫時間長河中收了回來。

    “告訴我，秀一，那個男人，現在在哪裏？”

    “藍染大人，友哈巴赫自近千年前被山本元柳齋重國擊敗以後，便被那些殘餘的滅卻師們帶着軀體躲到了屍魂界的影子當中，在那裏，友哈巴赫需要經過九百年取回心跳、九十年取回意識、九年取回力量、最後再花九天拿回世界！

    因此，現在的友哈巴赫，應當還沒有取回自己的意識。”

    東野秀一回答道。

    “還沒有取回自己的意識麼？”

    聽到友哈巴赫現在還是這樣一副狀態，藍染更是輕蔑的一笑，

    “這樣的他，也能被稱作是滅卻師之王嗎？”

    “藍染大人，其實我還從那個未來當中，得到了一項可以入侵影子世界的技術，原理並不複雜，想要在現在這個時間點復刻想必難度應該也不是很高，如果您需要的話，甚至可以現在就進入影子世界裏面，將這個威脅給扼殺在搖籃當中.”

    東野秀一從口袋裏取出那份自己通過回憶，抄錄出來的虛構未來當中，由涅繭利所開發出來的反向入侵影子世界的科技成果。

    之所以不將這件事情告訴綱彌代家，主要還是因爲東野秀一想要控制一下影響範圍。

    畢竟以滅卻師和死神之間的世仇，一旦那些貴族知道了友哈巴赫還沒有死，並且未來甚至還有可能將整個屍魂界和虛圈連根拔起，那說不定會將事態擴大到此時現世當中那些無辜的滅卻師們。

    那樣的話，非但黑崎一護可能就誕生不了了，就連東野秀一現在的滅卻師分身都有可能被殃及池魚。

    而如果是藍染的話，東野秀一相信，以藍染的行事風格，肯定是會低調處理。

    然而東野秀一卻錯誤估計了自己對於藍染的瞭解，他話還沒說完，就被藍染直接打斷，

    “秀一，這件事，不用太急，你不是說了嗎，友哈巴赫需要九十年取回意識，九年才能拿回力量嗎？

    對於這位愚蠢的滅卻師之王，我想要他親眼看看自己的想法，是有多麼愚蠢，這個世界，應當是按照我的想法運轉，才能抵達新的高度。”

    “.”

    東野秀一悄悄地在心裏面翻了一下某作者給他的劇本，上面寫得藍染惣右介的反應不應該是這樣子的啊？

    醒醒，現在的你還沒有融合崩玉呢！

    你的謹慎呢？

    面對這個未來可以將你殺死的大敵，就連我都知道要扼殺在搖籃當中，你要不要看看你在說什麼？

    給友哈巴赫看看你的新世界真得有那麼重要嗎？

    “可是，藍染大人，友哈巴赫他在未來可是會將你殺死的”

    東野秀一覺得自己有必要提醒一下藍染。

    但是藍染卻依然不將東野秀一的提醒放在心上，“秀一，你要記住，只有未知的敵人，才會帶來恐懼，現在我們都已經知道了他的存在，就連時間都站在我這一邊。

    因此在這個世界的未來，友哈巴赫，這位滅卻師之王，不可能再將我殺死。

    相比之下，秀一，難道你不覺得，讓他意識到自己的愚蠢，才更有趣嗎？”

    “.”

    東野秀一一陣無語。

    累了，毀滅吧，早知道就將這事捅給綱彌代家了，現在藍染知道了，肯定會親自插手有關友哈巴赫的事情了，以後他連偷偷下黑手的機會可能都沒有了。

    “秀一知道了，藍染大人，我向您保證，我東野秀一一定會努力幫助您在那位滅卻師之王取回力量之前，將這個世界變成您所期望的那樣，然後再給那位友哈巴赫一點小小的震撼”

    “嗯~”

    藍染點頭，目光彷彿已經看到了未來自己和那位滅卻師之王相見的畫面。

    那一定，相當的愉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