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 唯一的難點，是如何到涅繭利跟前（7k）

    次日，清晨。

    東野秀一久違地從由嶌歐許的房間內走出，然後跟着後者一路來到了過去他似乎很少注意過的瀞靈庭南門。

    隨着東野秀一靠近南門結界，那刺耳的警報聲如約而至。

    一尊高大的身影瞬間落在東野秀一的面前，凶神惡煞地望了過來。

    比鉅入道，瀞靈庭南邊入口，朱窪門的守衛。

    東野秀一記得這名死神。

    “你是什麼人？”

    比鉅入道盯着東野秀一質問道，同時靈壓釋放，那差不多等同於一名普通副隊長級別的靈壓，如同實質一般，將東野秀一團團圍住。

    “鄙名，武藏小次郎。”

    東野秀一內斂着靈壓，臉上表情帶着些微笑地向比鉅入道自我介紹道。

    “武藏小次郎？”

    比鉅入道皺起眉頭，他感覺自己從未聽說過這樣一號人物。

    這說明此前他也沒有收到過上面有關武藏小次郎要進入瀞靈庭的通告。

    既然如此

    比鉅入道從自己背後取下了那把與他身型相當的巨大斧頭，然後狠狠地砸進東野秀一面前的地面之中，引來周圍地面一陣小小的震動。

    “我沒聽說過，所以，你只能到這裏了！再往前的地方，已經不是你該去的了！”

    在比鉅入道說話的同時，附近那些負責看守朱窪門的死神，也分出了幾名朝東野秀一靠了過來，只要東野秀一有任何異常的舉動，他們便會毫不猶豫地向東野秀一出手。

    而這時，由嶌歐許才連忙趕過來站在比鉅入道和東野秀一的中間，向前者解釋道，

    “比鉅大人，這個武藏小次郎是我們十二番隊剛剛從尾區找到的願意配合我們實驗的志願者，不是那些意圖不軌的惡人！”

    “志願者？那是什麼東西？”

    由嶌歐許是照着東野秀一所設計好的話術說得，但東野秀一顯然高估了比鉅入道的智商。

    “比鉅大人如果沒辦法理解的話，直接將我當做是十二番隊的實驗品也是可以的，畢竟我這次跟着這位由嶌大人過來，就是爲第十二番隊的實驗奉獻出自己光和熱的。”

    東野秀一向比鉅入道解釋道。

    “十二番隊的實驗品？”

    比鉅入道望向由嶌歐許，看見後者的確是一身死霸裝，並且身上攜帶有第十二番隊特有的標志物，這至少說明了由嶌歐許的身份是真實的。

    至於這個叫做武藏小次郎的傢伙

    比鉅入道猶豫着。

    而由嶌歐許也跟隨着忐忑着。

    只有東野秀一站在原地老神在在。

    反正，最壞的情況無非就是他被發現，再逃跑一次。

    又不是被隊長當面發現，東野秀一絲毫不擔心自己靈壓全解放的情況下，能被人抓住。

    並且哪怕是情況再遭上一點，他不小心被攔住了，東野秀一也可以藉助世彌婆娑的力量，逃去地獄避難。

    雖然那也不是一個什麼好去處就是了。

    在不能確保一定能有一個叫做刳屋敷劍八的男人在那頭等自己的情況下，東野秀一是能不冒那個險，就不冒那個險。

    最終，比鉅入道還是選擇了放棄自己的堅持，畢竟眼前這個叫做武藏小次郎的男人不是被別的番對死神作擔保，而是第十二番隊的死神。

    那個叫做涅繭利的新任十二番隊隊長，可是有那麼一點點變態的。

    比鉅入道光是道聽途說就覺得毛骨悚然。

    因此得罪了哪個番隊的死神，都不能得罪第十二番隊的，否則要是一不小心招惹到了那個可怕的男人，比鉅入道覺得自己以後睡覺可能都不能安穩。

    “既然伱被人擔保了，那麼我也不攔你了，不過武藏小次郎，我希望你記住了，進入瀞靈庭以後，不該看東西的不要看，不該去的地方也不要去，還有你這個叫做由嶌歐許的十二番隊小子，給我看好了你們十二番隊的實驗品羅，要是讓他鬧出了什麼事，我唯你是問！”

    但是在將東野秀一以及由嶌歐許放行之前，比鉅入道還是免不了要威脅一番。

    只是這種威脅，是沒有任何意義的。

    “竟然真的沒事！秀一大人，您真得太厲害了！”

    進入瀞靈庭後，走在附近沒什麼人的前往第十二番隊隊舍的路上，由嶌歐許向東野秀一激動地說道。

    “淡定點，歐許，這只是正常操作罷了。”

    東野秀一面不改色地說道。

    其實這一次多少也有些僥倖的成分在裏頭。

    因爲東野秀一的原計劃是由嶌歐許最好能夠搞到一份有涅繭利親自授權的實驗計劃書，用來作背書，那才是最穩妥的辦法。

    只是東野秀一沒有想到由嶌歐許在十二番隊裏面混得那麼差，並且可能還因爲過去曾幫助過浦原喜助進行過實驗的緣故，處處受到了排擠。

    沒辦法，東野秀一才只能選擇這樣不穩妥的嘗試。

    好在他的運氣不錯，成功了。

    第十二番隊隊舍的位置不遠，但由於東野秀一現在的人設武藏小次郎是南流魂街末區的惡人，所以沒辦法光明正大地使用瞬步，因此東野秀一還是花了好一段時間，才跟着由嶌歐許來到了第十二番隊隊舍。

    小橋流水、勾欄瓦舍，門口還有兩株巨大的櫻花樹在風中分撒着朵朵粉色花瓣。

    涅繭利繼任第十二番隊隊長後，並沒有對浦原喜助時期建立好的這些建築，還有規劃進行動刀。

    他只是些微地改造了一下隊長休息室，將其拓展成了一間佔地面積上千平米，向下縱深上百米的大型實驗室。

    平日裏涅繭利就是一個人待在那實驗室的最下方搗鼓各種研究，很少會讓其他死神插手。

    甚至於他都上任隊長快三年了，依舊沒有給第十二番隊設立一個副隊長。

    “秀一大人，如果你想要見隊長的話，我可以去幫你通報一下。”

    走進第十二番隊，由嶌歐許自告奮勇地說道。

    卻遭到了東野秀一的無情白眼，“你去通報，通報什麼呢？

    是屍魂界叛徒東野秀一要來找他，還是屍魂界叛徒東野秀一闖進了瀞靈庭裏面呢？

    如果你通報有用的話，還需要我這麼辛苦地想辦法混進來嗎？”

    “好好像也是”

    由嶌歐許尷尬地笑道。

    他剛剛有些過於激動了，以至於都忘了這茬了。

    “你現在該幹嘛就幹嘛去，剩下的事，就只能我自己來了。”

    東野秀一直接一句話將由嶌歐許打發走。

    然後，在由嶌歐許走後，他才慢悠悠地繞着面前這間巨大的，明顯是被改造過的實驗室行走一圈。

    期間東野秀一倒是遇到了幾名十二番隊的隊員還有席官，只是都被東野秀一利用鬼道白伏給弄暈了過去，然後再隨便找了個地方暫時藏起來。

    直到東野秀一在這間巨大的實驗室附近佈置好臨行前他從浦原喜助那裏死皮白賴要過來的加固型靈壓遮蔽結界，確保接下來這裏面無論發生什麼，都不會影響到外面的瀞靈庭，東野秀一才正式一隻手按在了那間被涅繭利改造過的實驗室大門之上。

    東野秀一輕輕用力，大門紋絲不動。

    然後東野秀一笑了，他知道，這應該是涅繭利用於確認來者身份的手段。

    東野秀一肯定不會寄希望於自己單單憑藉着嘴皮子，就能說服這位瘋狂科學家。

    因爲要做到這件事必須要有一個前提，那就是他得見到涅繭利才行。

    “那麼，涅，你做好迎接我的準備了嗎？”

    東野秀一淡淡地說道，沒有聽衆，但是他知道，自己的這句話，一定會隨着他接下來的行爲，準確無誤地傳遞至涅繭利的耳中。

    “進擊吧，兵者！善兵者，奇謀·火！”

    靈壓匯聚，火苗竄動，恐怖的勢，泯滅的光。

    撫斬！

    一刀下去，這位於地面之上的實驗室直接從中劃去一道天塹。

    門不好進？那別要了！

    與此同時，位於實驗室最下方，正在研究着靈骸，以及浦原喜助離去後，所以留下了義骸製作資料，準備結合過去第十二番隊隊長曳舟桐生的義魂技術，製做人造死神的涅繭利，也在第一時間，感受到了上方那東野秀一毫不掩飾的靈壓。

    “打回來了？”

    涅繭利擡起頭，那張類似法老一般的面具之下，是空洞的表情，看不出任何悲喜。

    東野秀一猜的沒有錯，那扇被涅繭利所改造過的實驗室大門，就是用來檢測進入實驗室的死神靈壓的。

    而涅繭利對於東野秀一的印象其實還不錯。

    因爲過去這個看上去挺和善的死神給他帶來過一些好東西進行研究。

    無論是來自霞大路家的貘爻刀、還是來自屍魂界·西稍局的那枚空間寶石，都是此前他在屍魂界裏面從未見過的好東西。

    並且涅繭利記得，自己好像還是靠東野秀一幫的忙，才能從蛆蟲之巢裏面被放出來的。

    不然浦原喜助那個討厭的傢伙才不會那麼容易就將他放出來。

    而且在當初浦原喜助帶領一衆死神隊長還有副隊長叛逃後，推薦他繼任第十二番隊隊長的八番隊隊長京樂春水好像也和他說過，其是受人之託才這麼做的。

    涅繭利想來想去，自己在屍魂界非親非故，和九成九的死神關係都可以說是非常之差，唯獨那個叫做東野秀一的死神一直在對他釋放善意。

    因此這個受人之託，八成也是受得東野秀一之託。

    所以假如沒有意外，涅繭利覺得自己應該還是能和東野秀一聊得來的。

    只可惜後面東野秀一被虛化了，應該不是浦原喜助做得，但東野秀一那一日不該以非常強橫地姿態幫助浦原喜助他們逃跑。

    東野秀一這麼做了，他就是敵人，屍魂界的敵人。

    自然也是現在身爲護廷十三番隊第十二番隊隊長，他涅繭利的敵人。

    這是一個非常好判斷的邏輯關系。

    涅繭利覺得自己的分析沒有錯誤。

    這無關乎他自己的情感，只是他作爲一名隊長的職責罷了。

    招來自己的地獄蝶，涅繭利很快便將自己這裏發生的事情編輯成簡略的信息，然後讓地獄蝶帶給總隊長。

    剩下的，他就只要在這裏等待着其他隊長過來支援即可。

    這間實驗室經過了他的特別改造，哪怕是東野秀一這樣的非常規隊長級戰力，涅繭利也有信心，隊長一時半會突破不了。

    然而沒過一會，他的地獄蝶暈頭轉向地回來了，涅繭利意識到了一絲不對勁。

    作爲科學家的他，第一時間便想到了原因。

    可以在屍魂界、現世、虛圈甚至是連通屍魂界和現世的斷界之中，都可以暢通無阻的地獄蝶，爲什麼會出不去？

    只有一個可能，那便是他的實驗室所處的空間，被人強行從這個世界剝奪了出去。

    正常來說，這很難，但是涅繭利知道，東野秀一背後站着的人裏面，有一個他最討厭的男人，浦原喜助。

    如果是他的話，利用過去那些年，他們一起通過西稍局的那枚空間寶石所研製出來的那個僞空間技術，是完全有能力做到這一點的。

    而要想打破這個空間出去，其實也很簡單，將那些設置好的空間節點擊破至維持空間的最低水平線之下即可。

    但這其實又很難。

    因爲涅繭利知道，從上而下打進來的東野秀一，應該是不會給他這個機會的。

    換而言之，現在的他，是孤軍奮戰了。

    “還好，這是我的主場。”

    想明白這一切，涅繭利收起了地獄蝶。

    他必須得認真起來了。

    而就在地下室發生了這一些東野秀一意料之中的事情之時，他已經來到了地下三層。

    前面兩層就是一些稀疏平常的機關陷阱，東野秀一甚至都懶得花時間去一個個破壞，單純憑藉着自身強悍的防禦性鬼道，就這麼直接走了下來。

    而到了這一層，東野秀一所面對的，就明顯和之前的不是一個檔次了。

    五名黑盔武士，還有二十名紅盔武士，以及四十名之前沒見過的紅盔火槍手。

    “這些玩意，是涅繭利製造的？”

    東野秀一心中充滿了疑惑。

    因爲這是並未出現於原著劇情中的產物。

    而且，按理來說，這個時間點的涅繭利應該還在沉迷於人造死神的研究當中才對。

    可是這些盔甲武士們，已經在現世裏面被浦原喜助解剖過了，裏面是不存在真正靈魂的。

    也就是說，它們應當不在現在的涅繭利興趣範圍之內。

    並且就連浦原喜助一時之間都不無法辨明，驅動這些盔甲武士們活動，釋放靈壓，甚至是釋放鬼道的，究竟是什麼東西。

    不是東野秀一瞧不起涅繭利，而是這個時間點，剛剛脫離了浦原喜助自立門戶的涅繭利，東野秀一是真不認爲他能在這麼短時間內研製出浦原喜助都看不明白的黑科技。

    假如是未來千年血戰時期的涅繭利，那東野秀一可能還會相信一點。

    “入侵者，死！”

    果然，還是那樣機械的聲音。

    這些盔甲武士們就彷彿是一個個被設定好的機器人一般。

    由五名靈壓明顯更勝一籌的黑盔武士率先發起鬼道攻擊。

    破道之三十三，蒼火墜；

    縛道之三十，嘴突三閃；

    縛道之六十一，六杖光牢；

    破道之六十三，雷吼炮；

    縛道之六十三，鎖條鎖縛；

    相比於東野秀一之前在現世裏面遭遇的那個呆頭呆腦的黑盔武士，這被涅繭利設置在地下三層的盔甲武士們明顯要智能一些，不僅動作更加流暢，而且在鬼道釋放上，還有着相互之間的配合，並不是純粹的破道轟炸。

    有點意思。

    東野秀一猜測，這應該也是涅繭利提前安排好的應對方案，只不過這種最高堪堪達到副隊長級別靈壓程度的盔甲武士，也就能在那些普通死神面前逞逞威風罷了。

    對於他而言，都只不過是一刀的事。

    落地，旋轉，分月切。

    一首圓舞曲，一片殘肢落。

    轉瞬之間，場間便只剩下了那些有序分成四排，朝東野秀一分段射擊的火槍手。

    那些不堪一擊的銅殼子彈，甚至連東野秀一的皮膚都擦傷不.

    “嗯？”

    忽然，東野秀一低頭看向自己的腹部，那裏被一顆子彈輕輕地嵌了進去。

    不深，大概連一毫米都不到。

    但是令東野秀一感覺到不妙的是，這顆子彈，長得一點也不子彈。

    那細長的尾部，還有如同蝌蚪一般的頭部，反倒是更像他記憶中的另外一個東西。

    “三”

    涅繭利的聲音忽然在地下三層內迴盪。

    東野秀一嘴角露出無奈的笑容。

    藍染一直都說自己的戰鬥智慧世間罕見，說得多了，東野秀一自己原本是不信的，結果現在也把自己給騙進去了。

    他膨脹了。

    可能是因爲靈壓變高了，可能是因爲實力變強了，也有可能是之前的那一戰，戰績太華麗了。

    因此面對着現在實力應當遠不如自己的涅繭利，他放鬆了警惕。

    是靈子固定裝置，對吧？

    隨着涅繭利的倒計時開始，東野秀一失去了對於自己身體的控制。

    他全身的靈子被停止，只剩下思維可以活動。

    “二”

    涅繭利就這樣大大方方地出現在了東野秀一面前，手中是已經完成了始解的疋殺地藏。

    這一刻，東野秀一終於有時間看向遠處之前那根本沒被他放在眼裏的盔甲火槍手。

    果不其然，裏面的一名盔甲火槍手的槍口，和其他的盔甲火槍手槍口不一樣，上面加裝了一個裝置。

    如果東野秀一沒有猜錯的話，那應該是小型靈壓增幅裝置。

    效果極其簡單粗暴，就是可以將靈壓強度直接增大。

    這是一件在死神世界裏面看上去不起眼，但實際上強度絕對超標的黑科技。

    誰能想到，那靈壓最強的黑盔武士、靈壓次之的紅盔武士都只是誘餌，涅繭利真正的殺招竟然隱藏在那羣靈壓最弱的盔甲火槍手當中。

    “一！”

    涅繭利手中的疋殺地藏，三把刀刃就這樣刺進東野秀一那毫無防備的胸膛。

    然後，在東野秀一身上的靈子固定裝置生效時間馬上就要結束時，涅繭利立刻使用瞬步和東野秀一拉開了距離。

    詭異的聲音從東野秀一胸前的那個疋殺地藏上傳出。

    東野秀一恢復了行動能力後，沒有浪費時間伸手將它拔掉，因爲他很清楚，只是將疋殺地藏從自己身上拔掉是沒有用的。

    涅繭利之所以沒有將疋殺地藏也一起帶走，是想想要通過這種行爲來欺騙東野秀一的判斷。

    但他又怎麼會知道，東野秀一甚至比涅繭利自己還要瞭解他的斬魄刀能力。

    聆聽着聲音4秒，就會陷入全身麻痹。

    這便是疋殺地藏始解的能力。

    換而言之，東野秀一，還有四秒。

    第一秒，用來卍解，

    “兵法溯源，卍解！笑裏藏刀！”

    第二秒，用來突進，

    強大的靈壓，帶來的是遠超之前的速度，本來就不擅長戰鬥的涅繭利，根本避無可避。

    第三秒，本應該在東野秀一刀下瑟瑟發抖的涅繭利，面具之下，發出了一聲嗤笑。

    “肉爆彈！”

    此刻依然站在地下室最下層，從未離開過的涅繭利，嘴裏淡淡吐出這三個字。

    然後在東野秀一的視野之內，是突然閃起的亮光，接着，是幾乎將半座特殊改造後的實驗室炸燬的超高烈度爆炸。

    “雖然不知道你是從哪裏得知我的斬魄刀能力的，但是，東野秀一，我查閱過你的資料，因此我知道你的戰鬥風格是如何，更知道你是多麼擅長戰鬥，

    而想要對付你這樣的死神，就必須比你看的更遠才行。”

    涅繭利對於東野秀一的反應絲毫沒有感覺到意外。

    他也不認爲自己這麼簡單的陷阱就可以真正殺掉東野秀一，因此涅繭利只是利用了自己從那些盔甲武士身上解析得到的遠程操控技術，控制了一具有着自己外貌的義骸，再帶着自己已經始解了的斬魄刀疋殺地藏上去了而已。

    畢竟東野秀一的各種能力，從東野秀一叛逃了屍魂界的那一天起，對於他這樣的科研人員而言，就不再是祕密了。

    無論是中央四十六室還是總隊長，都將這些叛逃死神的能力，與他進行了共享。

    其中自然也包括了東野秀一的無限再生能力。

    只有通過不斷地擊潰東野秀一的身體，達到消耗東野秀一體力的目的，才能在東野秀一體力耗盡的那一刻，徹底將其擊敗。

    這一點，對於其他的隊長們而言，可能很難，但是對於涅繭利而言，他只覺得，這應該算是一個小小的挑戰。

    而在地下三層，哦不，此時應該是地下十層的地面之上東野秀一重新出現，小口喘氣。

    他沒有想到，剛剛出現的涅繭利，竟然只是一具義骸，並且涅繭利似乎是非常清楚他那無限再生能力，以及笑裏藏刀的弱點所在。

    直接使用科技產品設置了連環爆炸。

    以至於東野秀一不得不在剛纔的爆炸中，承受了遠超正常狀況下的體力消耗，且卍解能力根本還擊不了。

    沒有對象，怎麼反擊？

    好吧，東野秀一又發現了一個自己卍解能力笑裏藏刀，不如浮竹十四郎始解能力的地方了。

    “還好，這個時間點的涅繭利大概率還沒有研製出來超人藥”

    看着周圍因爲那連環爆炸而一片狼藉的實驗室，東野秀一心中同時一陣暗自慶幸。

    這他剛剛要是因爲一時大意，被涅繭利種進身體裏面一個超人藥，那麼東野秀一就算有再強的靈壓，估計也得玩完。

    畢竟無限再生可不會重塑思想或者靈魂。

    而就在這時，東野秀一頭頂一片陰影籠罩。

    東野秀一擡頭望去，發現那是一隻巨大的，有着金色嬰孩頭部、巨大灰色眼球、頭上頂着類似天使光環的鋼鐵中空圓圈、脖子下方有無數刀刃，同時還有許多類似蜈蚣步足，下半身還披着一條鮮紅色披風的柱狀蟲體。

    金色疋殺地藏！

    毫無疑問，東野秀一認出了這個生物。

    “那麼，那個要來了嗎？”

    東野秀一忽然癱軟下去，單膝跪地，兩隻手無力地藉助斬魄刀支撐着身體。

    毒霧

    這是金色疋殺地藏借用涅繭利的血液所製成的包含有無數病原體的致命毒霧。

    只要是接觸到這種毒霧，身體便會被這些無孔不入的病原體入侵，從而喪失行動力。

    而只要喪失了行動力.

    東野秀一擡頭望去，那只巨大的恐怖生物直撲他而來，大嘴張開。

    吃掉，消化，就是下場。

    但就在那金色疋殺地藏大嘴已經將東野秀一籠罩之時，東野秀一嘴角終於上揚。

    涅繭利，你還是不明白，我們之間的靈壓差距，究竟可以有多大啊.

    就連碎蜂那種規則系的必死能力都能因爲靈壓差距而直接被無視，何況是你的毒呢？

    “撫斬！”

    東野秀一之所以要保持着這個姿勢跪地，就是爲了這一刻可以更好地出刀。

    天，亮了。

    不是因爲烏雲散去，而是因爲遮擋在頭上的東西，裂了。

    與此同時，站在實驗室最下方的涅繭利默默收回了自己的目光，扭頭看向了左邊的實驗臺。

    “好像有了一點思路了。”

    自言自語。

    然後涅繭利直接開始了此前他一直還在猶豫的實驗。

    至少，要嘗試一次吧？

    一分鐘、兩分鍾

    汗水難得的從涅繭利臉上留下，透過面具，滴落在實驗臺上。

    換做以前，他一定是立刻先將汗水擦去，以免影響實驗的數據，但是現在，涅繭利根本無心去理會這些東西。

    三分鐘、四分鐘

    實驗還是沒有完成，但是一個男人已經重重地從上方落在了涅繭利身後。

    “再給我半小時。”

    涅繭利下意識地請求道。

    “嗯。”

    卻未曾想，得到了對方肯定的回答。

    詭異，但涅繭利，珍惜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