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7. 與藍染的見面（4k）

    屍魂界，南流魂街63區。

    這個地方沒有什麼特別的含義，純粹是藍染隨便挑的。

    至少東野秀一是這麼認爲的。

    “謝謝死神大人！”

    看着此刻身穿五番隊隊長羽織的藍染，親切地將隨身攜帶的一些食物分發給附近的那些孩童，東野秀一幽幽地說道：“藍染大人，沒想到成爲隊長以後，您還是這麼的溫柔呢~”

    “言行合一，這是最基本的素養，不是嗎？”

    將手中的食物發完，藍染又彎下腰，向那些孩童們說了聲抱歉後，才起身望向一旁的東野秀一，“反倒是秀一你，現在返回屍魂界，不會令浦原喜助他們起疑嗎？”

    “應該不會，我之所以會回來，一是替浦原喜助他們打探一下屍魂界目前的情況，二是替他們探一探藍染大人您的底細，三是來確認一件事，屍魂界最近一段時間有沒有重大的失竊事件發生？”

    東野秀一無所謂地將自己此行目的幾乎和盤托出。

    “重大失竊事件？”

    果然，藍染對於東野秀一前面兩個目的絲毫沒有反應，只是對最後一個目的產生了一些興趣。

    “是的，藍染大人，”東野秀一點頭，“我們在現世發現了屍魂界的靈骸技術，但是這項技術，應該早就在浦原喜助擔任第十二番隊隊長期間，就被中央四十六室叫停，且封存於第十二番隊當中了才對。”

    “呵呵.”聞言，藍染輕輕一笑，“這麼看來，浦原喜助頭上可能又要被人莫名其妙多安上一道罪名了~”

    “藍染大人您也不知道？”

    “我應該知道嗎？”藍染反問道。

    “我還以爲，這是藍染大人精心爲浦原喜助設計的又一項罪名。”

    東野秀一回答道。

    “我倒希望是，不過，這恐怕是那些貴族們的又一次嘗試。”

    不遠處天空中之上，忽然出現了巨大的黑腔，藍染和東野秀一同時擡頭望了過去。

    “看上去，最近的屍魂界，比起以前來說，要不太平多了。”

    東野秀一看着那從黑腔之中鑽出來的大虛，以及空中匆忙趕過去的兩名死神說道。

    “畢竟一下子少了那麼多隊長還有副隊長，虛圈裏面的虛，對於屍魂界有些想法，也是很正常的。”

    藍染身上靈壓淡淡地釋放開來，路過的死神沒有一個發現藍染和東野秀一的存在。

    “話說回來，藍染大人，您剛剛說這是那些貴族的又一次嘗試？”

    收回目光，現在自己已經不是屍魂界的死神了，對於這種虛入侵的事件，東野秀一已經不用再像過去一樣去關注了。

    “你不會天真的認爲霞大路家的事，以霞大路真佑被行刑，貘爻刀技術被封存，以及整個霞大路家成員，死的死，沒的沒，僅剩不多的人也變成了平民，這樣一個結果，就圓滿地畫上了一個休止符吧？”

    藍染一隻手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說道。

    見東野秀一皺眉，沒有回話，藍染淺笑一聲，然後轉身望向遠方的瀞靈庭。

    “霞大路家，只是爲那些貴族們打開了一個名爲潘多拉的盒子罷了，山本元柳斎重國啊，掌握護廷十三番隊的時間實在是太久了”

    藍染只說到了這裏，剩下的，不用繼續說下去，東野秀一也明白了。

    說到底，還是那句話古話，

    天下苦山本久矣。

    若沒有陳勝吳廣還行，但一旦被開了一個頭，尤其是看到了山本在那一日的妥協。

    如果不是東野秀一橫插一腳，說不定貘爻衆如今大勢已成。

    那些人的心，就已經靜不下來了。

    “那麼，藍染大人，您打算怎麼做？”

    東野秀一看見藍染臉上那自信的笑容，便知道，雖然藍染可能也是今天才知道這件事情，但是以他的智慧，說話間，足以看到未來。

    “秀一，你覺得貴族的私人武裝隊伍，應該叫什麼名字好呢？”

    東野秀一不解，藍染爲什麼會問他一個這樣沒頭沒尾的問題，不過他還是在思考了一下後，給出了自己的答案，

    “刀狩衆？”

    “刀狩衆不錯的名字。”

    藍染緩緩說道，卻沒了下文，東野秀一也不知道藍染究竟在想什麼，但他也不會蠢到再去詢問藍染是如何打算的。

    畢竟，他已經問過一次了，藍染都避而不答了，東野秀一要是再硬着頭皮問第二次，藍染可能就得重新掂量掂量東野秀一的情商了。

    於是兩人又這樣一前一後站立了數秒後，東野秀一才再次詢問道：“藍染大人，我還有一件事想要請求大人幫助。”

    “什麼事？”

    “有關現世的一類自稱爲完現術者的人。”

    對於東野秀一來說，除了浦原喜助以外，最好的科研人員選擇自然是藍染，其次才是涅繭利，最後才會輪到虛圈的那個已經有些魔怔的薩爾阿波羅。

    “完現術者？”聽到這個名字，藍染臉上露出了早有預料的笑容，“伱對他們感興趣？”

    “是的，藍染大人，以我和他們交手的經驗來看，他們之所以本身沒有多少靈壓，卻能夠使用遠超自身靈壓所能賦予的能力，應該和我之前從松本亂菊那裏獲得的靈王指甲碎片類似，都是借用的靈王身體碎片的力量，這是我所能想到的最合理的解釋。”

    東野秀一將自己早就準備好的說辭說出來。

    “所以呢？”

    “我想，既然他們能夠借用靈王身體碎片，使用出那樣匪夷所思的能力，沒道理我不可以，無限再生的能力，只是靈王指甲碎片本身附帶能力罷了，和那些完現術者的完現術，還是有着很大區別的。”

    沒錯，東野秀一打明牌了，他就是饞完現術很久了。

    “你現在的實力，已經很強了吧？

    掌握了虛化以後，之前困擾你的天生靈壓上限問題也不復存在了，完現術對現在的你來說，很重要嗎？”

    早就做過不知道多少虛化實驗的藍染，自然對於東野秀一現在的狀態瞭如指掌。

    “技多不壓.”東野秀一不假思索地回答道。

    但藍染似乎是早就預判到了東野秀一的回答，以一種更加強硬的語氣打斷了東野秀一的回答，

    “可貪多也會嚼不爛的，更何況，那還不是你自己的力量。”

    藍染話裏話外，透露着對於那份力量以及那個男人的不屑。

    可是藍染這種人，又怎麼會明白東野秀一的苦衷呢？

    但凡東野秀一有藍染的這種天賦，他也不會如此苦心積慮地爲自己謀求力量。

    “我只是想要在藍染大人您屹立於那諸天之上的那一天到來之際，可以離您更近一步而已。”

    東野秀一的目光中好似是憧憬，但更多的是渴望。

    聽完後，藍染意味深長地看了東野秀一一眼。

    更近一步？

    更近一些的方向倒是有很多種，秀一你是想要從下往上的更近一步呢？

    還是從正面亦或者後面更近一步呢？

    藍染不確定。

    東野秀一至今爲止所表現出來的，對於力量的渴望，有些超乎他的認知。

    既瘋狂，又剋制。

    東野秀一就彷彿一臺嚴格知道自己什麼時間點該做什麼事，才能提高自己的機器一般，不斷地在規則有序地提高着自己的能力。

    而且，看不到終點。

    不過，藍染很喜歡。

    他也想看看，東野秀一最終可以憑一凡人之軀，成長到何種地步。

    “完現術者，是具備靈王身體碎片的人，在孩子出生之前，遭遇了虛的襲擊，而有概率誕生的.”

    “嗯。”

    這一點，東野秀一也知道。

    “但秀一，你就沒想過，爲什麼一定是要遭遇虛的襲擊，又爲什麼是後面出生的人，而不是被襲擊的人？你要知道，靈王身體碎片，是繼承給孩子的。”

    東野秀一沉默地低下頭，這個問題他確實沒有想過，因爲原著劇情裏面就是這麼設定的，他也一直就將其默認爲一個前提條件罷了。

    “靈魂的誕生，是一個奇妙的過程，無論是憑空創造，還是生命的孕育，其中都有着不可言喻的偉力。

    難道秀一你就沒有想過，完現術，是虛的力量，靈王身體碎片再加上人類靈魂，三者融合，而形成的產物嗎？”

    藍染一語驚醒夢中人。

    是了，被藍染這麼一說，東野秀一覺得自己好像忽然之間開悟了，死神世界裏面的各種力量，本質上不就是那些基礎元素的排列組合嗎？

    或者說，直接參考一下未來的主角黑崎一護的模板，那就是一個標準的大混血，基本上死神世界裏面所有元素，都混了進去。

    什麼人類靈魂、死神、虛，基本上是能糅的不能糅的，通通都塞了進去。

    但如果是這樣的話，東野秀一意識到了一個嚴重的問題，那便是作爲死神，東野秀一貌似已經不可能再具備擁有人類靈魂的可能性了。

    力量可以想辦法獲得，但是靈魂的本質，這東西要東野秀一如何去搞？

    哪怕是義骸，也只是讓他臨時擁有一個人類的軀殼而已。

    “所以，藍染大人您是認爲，我已經沒有再掌握完現術的可能了嗎？”

    東野秀一看着前面藍染的背影詢問道。

    “雖然我沒有真正接觸過完現術者，但是以我的推測，是這樣的沒錯，與其花那個精力放在完現術上面，不如花時間去掌握你現在身上的虛之力量。

    歸刃，也是不遜於卍解的力量呢。”

    藍染從不懷疑東野秀一有那個掌握歸刃的能力。

    畢竟掌握歸刃的前置條件，在崩玉的幫助下，東野秀一實際上是只剩下了一個徹底征服體內的那只虛這個條件需要完成。

    這對於其他死神而言，可能是有難度的，畢竟打敗和征服之間，還是有區別的。

    但對於東野秀一而言，藍染毫不擔心。

    可是藍染小瞧了東野秀一的決心。

    沒有條件，那便創造條件。

    這是東野秀一一直以來所信奉的格言。

    藍染不看好沒關係，東野秀一知道在未來的劇情當中，屍魂界爲了更好的對付虛，曾主動研究過一項名爲改造魂魄的技術。

    這項技術的核心，便是利用過去曾被封禁的靈骸技術作爲載體，將虛的力量和人類的靈魂融合在一起。

    靈骸那是什麼？一個承載死神靈魂的容器罷了。

    東野秀一不相信，自己一個貨真價實的死神，還能比靈骸更差？

    靈骸可以完成的事，他也一定可以。

    “我知道了，藍染大人，那能否請您將我帶進瀞靈庭裏面去？”

    東野秀一再次向藍染請求，因爲以他現在的身份，要想進入瀞靈庭而不驚動警報，是一件很困難的事。

    但出乎東野秀一意料的是，他被藍染不算拒絕地拒絕了。

    “秀一，市丸銀現在是三番隊隊長了，而且因爲一個意外，他已經觸碰到了我未解放的斬魄刀刀身，你應該是不希望自己的事被市丸銀知道的吧？”

    “.”

    東野秀一一時語塞，他當然知道藍染的斬魄刀在未解放前被人觸碰到意味着什麼。

    那代表着藍染的鏡花水月直接對那個人永久性失效了。

    但是原著劇情中明明市丸銀應該沒有這麼早就知道這個弱點，並且觸碰到鏡花水月的。

    現在藍染已經玩這麼大了嗎？

    他就真不怕市丸銀提前嘎了他腰子？

    哦，也對，市丸銀那天爲了對付他，提前將原本劇情中爲了藍染而準備的殺招給用了出來。

    不過藍染又不知道，他是怎麼敢確定市丸銀沒有更狠的招式？

    再創造一個底牌招式出來，對於東野秀一來說可能很有難度，但對於市丸銀這種天才而言，很難嗎？

    算了，東野秀一也不想替藍染操這個心了。

    藍染玩不玩脫跟他也確實沒什麼關係，就是現在的情況現在對他來說比較尷尬而已。

    原本東野秀一還以爲，有藍染的幫助，自己應該隨便進出瀞靈庭。

    現在看來，他要想去見涅繭利一面，多少還是有一些難度的。

    但是這一面東野秀一又必須得見。

    畢竟改造魂魄這種事情，不趁着現在靈骸技術泄露，趕緊薅一波羊毛，等到下一次中央四十六室願意解除靈骸技術的管控，就不知道要到什麼時候去了。

    指不定要等到藍染將中央四十六室裏面的人都殺光那一天才行。

    但有一說一，都到了那一天了，東野秀一估計距離原著劇情也就不遠了。

    而以原著劇情那恐怖的推進速度，不到三個月的時間，友哈巴赫都能被滅了。

    哪裏還能有時間給東野秀一融合一個人類靈魂，再掌握完現術？

    沒有繼續尋求藍染的幫助，東野秀一又簡單地給藍染交代了一下現世裏面浦原喜助的進展，以及向藍染大訴苦水，浦原喜助對於自己是如何防備後。

    隨着那只侵入流魂街的虛被消滅，藍染也便離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