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 來自山本的危機感

    屍魂界，瀞靈庭，第一番隊隊舍。

    今天這裏的風兒，格外喧囂。

    似乎是早就將隊員們都支走了一般。

    當東野秀一踏進這裏的時候，偌大的隊舍空地裏面，空無一人。

    繼續向裏面又行進了數十步，東野秀一才看到了一個熟人，一番隊的副隊長，雀部長次郎。

    “你來了，秀一君。”

    雀部長次郎看着東野秀一說道。

    “你好啊，雀部副隊長。”

    東野秀一正常的寒暄道。

    接着，兩人心照不宣地往隊長休息室走去。

    一路上，依舊是空蕩蕩的隊舍。

    往日裏應該川流不息的死神們，現在則是門可羅雀。

    毫無疑問，這裏面絕對有問題。

    東野秀一知道，但他已經沒有了退路。

    一道恐怖的氣息從他步入一番隊的隊舍開始，就鎖定了他。

    不用猜，東野秀一都知道那氣息的主人是誰。

    如果他想逃，在現在的屍魂界中，只怕連藍染都未必救得了他，更別說藍染大概率也不會救他。

    只是失蹤了很長時間，不至於這種陣仗吧？

    東野秀一在雀部長次郎前半個身位，他知道這不是巧合，一定是雀部長次郎有意爲之。

    防備誰？

    一目瞭然。

    因爲是直接被山本元柳斎重國以命令的口吻直接喊到一番隊隊舍內。

    東野秀一根本還沒來得及去找自己熟悉的人瞭解一下他失蹤了多久，在他失蹤的這段時間內，屍魂界又發生了什麼。

    以至於他現在是完全的兩眼一抹黑。

    冷汗一滴接着一滴地從他額頭上流下。

    等東野秀一抵達隊長休息室門口時，汗水已經浸溼了他脖子周圍一圈的衣領。

    他的大腦在飛速運轉。

    “總隊長在裏面等你，秀一君。”

    雀部長次郎在東野秀一身後五米處站定，向東野秀一說道。

    這是一個微妙的距離，因爲之前東野秀一在卯之花烈那裏接受訓練時，五米，就是他瞬間作出他目前爲止所能掌握的最強斬擊，撫斬，的最佳效果距離。

    超過這個距離，撫斬的效果就會大打折扣。

    顯然，雀部長次郎是做過調查的。

    不，不對，以雀部長次郎的身份根本不足以讓卯之花烈開口。

    只有那個連卯之花烈都崇拜的男人，山本元柳斎重國，才能讓卯之花烈心甘情願說出這些東西來。

    東野秀一吞嚥了一下口水，轉身向前微微邁出一小步，“雀部副隊長，我回來的消息，卯之花隊長知道嗎？”

    果不其然，雀部長次郎一邊回答着東野秀一的問題，一邊用微不可察的步伐，向後撤了一小步。

    不多不少，剛好再次將兩人之間的距離卡在了五米。

    “嗯，已經派人去通知了，想必現在卯之花隊長已經知道了吧？”

    明明可以保持更多的距離，但雀部長次郎偏偏選擇了五米這個敏感的數字。

    東野秀一知道，這是在最大限度的給予他壓迫。

    這個原著劇情中有點被劇情殺意味的副隊長，遠沒有原著動漫中表現地那般差勁。

    或者說，能跟在山本元柳斎重國身邊，坐穩副隊長這個位置幾百年之久，雀部長次郎身上沒有點真貨，是絕對不可能的。

    “我知道了，我這就去見總隊長。”

    東野秀一擠出一分笑容說道。

    心中卻已經開始在盤算着，如果他一進去就直接開雙卍解，以自己的最強姿態打山本元柳斎重國一個措手不及，他的勝率是多少。

    推開門，看見那個站在最中央位置，神情威嚴肅穆的山本元柳斎重國。

    東野秀一心中的那一個正在計算的數字，瞬間降到了0。

    面對着一個已經安排好一切，有心算無心的山本元柳斎重國，他還掙扎個屁？

    就是不知道自己現在的靈壓夠不夠格去地獄？

    如果夠格的話，等到未來黑崎一護的兒子黑崎一勇去到地獄，自己未嘗不能找到重回屍魂界的辦法。

    但要是不夠格的話

    “總隊長，我回來了。”

    好吧，東野秀一選擇了躺平擺爛，乾脆將自己去地獄的事合盤託出算了。

    只要不將給藍染幹的那些髒活都出來，一切應該都還有挽回的餘地。

    至少這次去地獄，他可是打着五大貴族之一，兜麻家地旗號。

    “伱對地獄知道多少？”

    然而令東野秀一沒有想到的是，他這邊還沒將實情說出來，對面的山本元柳斎重國竟然比他還要早出直拳。

    主打一個開門見山不墨跡。

    “靈力過強的死神或者虛，死後會被送入地獄，成爲地獄中的‘罪孽’，其中揹負罪孽最深的那一批死神或者虛，還會被地獄賦予全新的力量，成爲咎人。

    這些咎人不死不滅，每天唯一的任務，就是互相廝殺，將其它的咎人殺死，否則他們自己就會遭受最嚴酷的折磨而死。

    如此循環往復。”

    東野秀一將自己所知道的，結合從刳屋敷劍八那裏得知的，全部毫無保留地說了出來。

    反正看山本元柳斎重國的態度，就是摸清了他此行的目的。

    東野秀一乾脆也不演了。

    “那你知道原來的十番隊隊長，真木藏人嗎？”

    山本元柳斎重國繼續問道。

    東野秀一聽完後愕然。

    真木藏人？

    很快，他便猜到了，當初真木藏人的事情，肯定沒有瞞着山本元柳斎重國。

    甚至於有可能就是山本元柳斎重國幫助兜麻家找到的真木藏人。

    以山本元柳斎重國的性格，的確是有這種可能。

    爲了維持這三界秩序的平衡與和平，只要兜麻家將事情的利弊和山本元柳斎重國全部擺陳出來，那麼後者大概率是會答應的。

    這一點從未來山本元柳斎重國下令讓涅繭利殺死那些流魂街平民就可以看出來。

    如果是這樣的話，爲什麼是山本元柳斎重國第一個找到自己，東野秀一也就能找到一個合理的解釋了。

    畢竟還有誰能比世彌婆娑的真正主人，更快地感應到他從地獄中歸來呢？

    “我知道的，總隊長，十年前，貴族霞大路家舉族叛亂的那一夜，真木隊長光榮的犧牲了。”

    東野秀一的心稍微安定了一點。

    他的腦海中浮現出了那個可憐的單純女孩的身影。

    如果是她的話，東野秀一相信，絕對不會誠心害他。

    “錯了，是十五年，你這次前往地獄，在裏面足足待了五年，而當初真木藏人卻只在裏面待了半天。”

    山本元柳斎重國搖搖頭，

    “你知道這意味着什麼嗎？”

    東野秀一向山本元柳斎重國行禮道歉，“對不起，總隊長，我不知道會在裏面待上這麼長時間，也不明白這其中的意義。”

    “真木藏人就是因爲接受了那來自地獄的力量，身體接受不住，暴走而亡，就連屍體，都被拖進了地獄。”

    東野秀一再次錯愕。

    他只知道真木藏人的死瀞靈庭一直都沒有怎麼有所表示，卻不知道原來是山本元柳斎重國早已私下將其認定爲這種死法。

    難怪後續有關霞大路家叛亂的調查中，沒有針對真木藏人死因的調查。

    畢竟現在這個時間點，除了東野秀一這個穿越者，藍染這個提前偷看了大靈書迴廊的作弊者，整個屍魂界裏面知道地獄存在的，可以說是寥寥無幾。

    山本元柳斎重國不想讓其他死神知道，也是情有可原。

    “總隊長是擔心我也像真木隊長那樣？”

    東野秀一似乎知道了山本元柳斎重國找他來的真正原因。

    如果是這個的話，那他的安全應該是有了保障。

    “在這裏釋放你的卍解吧。”

    山本元柳斎重國沒有多說廢話，依然是那樣直白。

    因爲在他看來，被地獄的力量侵蝕，一個最顯著的特徵就是，自身的卍解會被替換。

    但這其實是因爲當初的真木藏人實力不濟而導致的。

    “在這裏？”

    東野秀一知道自己是沒有問題的，但他此刻必須作出疑惑地反應。

    “就在這裏。”

    山本元柳斎重國鄭重地點頭。

    得到了再一次肯定的答覆後，東野秀一這才戰戰兢兢地拔出自己的斬魄刀，並向不遠處的山本元柳斎重國鞠了一躬，

    “那麼，對不起了，總隊長，兵法溯源，卍解！”

    數十倍的靈壓釋放，東野秀一完成了卍解。

    而這給山本元柳斎重國的感覺，卻只是像撓癢癢一般。

    “完全沒有變化？”

    山本元柳斎重國自然是見過東野秀一卍解的，眼看東野秀一卍解後跟之前幾乎沒有任何變化，就是靈壓變得比曾經自己所見過得要強上一倍而已。

    但這根本不是問題。

    “是的，總隊長，雖然我不清楚當初真木隊長是一個什麼情況，但是我這次在地獄當中，是嚴格按照兜麻家那位大人所給出的指示行事.”

    緊接着，東野秀一將自己在地獄中的所見所聞，已經所做的事情，全部都一五一十地告訴了山本元柳斎重國，其中也包括了他遇到刳屋敷劍八一事。

    只是東野秀一省略了刳屋敷劍八拜託他回到現世去尋找痣城劍八的這麼一件事。

    而山本元柳斎重國聽到了刳屋敷劍八這個名字，以及東野秀一所描述的刳屋敷劍八的始解能力以後，那從東野秀一進來以後，便一直緊皺的眉頭終於舒展了一些。

    因爲以東野秀一的資歷，是沒有那個機會知道刳屋敷劍八這位曾經的十一番隊隊長的，更別說知道刳屋敷劍八的斬魄刀始解能力了。

    而以刳屋敷劍八的實力，想在地獄中保護一個東野秀一，山本元柳斎重國認爲，絕對不是一件難事。

    正當東野秀一以爲自己這關就要這樣過去之後，卻不曾想，山本元柳斎重國向他提出了一個匪夷所思的要求。

    與其對戰，並且限定了使用兜麻家所設計的那個構想，同時還要求東野秀一儘可能使用出和刳屋敷劍八一起創造的那個鬼道。

    這是要拿自己當做小白鼠嗎？試驗兜麻家那個構想的危險程度？

    東野秀一大致能夠猜出山本元柳斎重國的想法。

    畢竟之前他就已經從那位兜麻家的少女兜麻沙耶子口中得知了，兜麻家只是提出了這個構想，卻從未有人實現過。

    那個真木藏人就是他們裏實現構想最近的一步。

    因此假如山本元柳斎重國也是這項計劃的知情人之一的話，他會有這種擔憂，是非常正常的。

    只不過正常人的思維應該都是發現危險，就找幾個死囚來試驗危險。

    像山本元柳斎重國這樣直接自己親自上陣的.

    唔.東野秀一也只能說，這大概就是千年以來屍魂界最強死神所帶給山本元柳斎重國的自信吧？

    也難怪後面被人各種下陰招。

    因爲這老頭有事是真自己上啊。

    見山本元柳斎重國都熱情邀請到這份上了，東野秀一也實在不好意思再客氣了。

    直接一個慫慫地點頭，便跟隨山本元柳斎重國來到了中央四十六室下方的無間地獄當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