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 山本，老了啊

    瀞靈庭，二番隊浦原喜助休息室。

    氣氛不算太好。

    對於浦原喜助而言，涅繭利不是不能借，反正就算借給東野秀一，以涅繭利現在的身份，也只能待在蛆蟲之巢裏面進行實驗。

    因此對於東野秀一這個不算過分的要求，他沒有拒絕。

    只是東野秀一緊接着說出來的那陣則消息有些令他感覺到震驚。

    上級貴族霞大路家在祕密研製這種有傷天和的武器？

    類似的武器已經有了幾十把？

    他們還在不停地抓死神想要繼續完善這種武器？！

    事態的嚴重性有些超乎浦原喜助的想象。

    當初他的確是在發現雷火的異樣之後，便與四楓院夜一提了一嘴。

    由於接觸時間太短，他那時也只是認爲這是一把有些邪性的刀，類似的刀他又不是沒見過，京樂春水嫂子的家族，伊勢家，就有一把比雷火更邪門的刀。

    神劍·八鏡劍。

    那把刀會詛咒所有入贅七緒家的男性，使得他們英年早逝。

    相比之下，雷火只是吞噬持有者的靈力，還算比較“溫和”的了。

    然而通過東野秀一的描述，浦原喜助意識到自己可能犯下了一個嚴重的失誤。

    這種名爲貘爻刀的新型刀，竟然還會腐蝕使用者的靈魂？！

    假如使用者靈力不足，甚至還會直接吞噬掉使用者的靈魂。

    還好，當初他將這件事告訴了四楓院夜一，後者則是將這件事告訴了總隊長山本元柳斎重國。

    浦原喜助記得四楓院夜一在某天和他提起過，總隊長發現了一些東西，並且還提醒了四楓院夜一平時多留心東野秀一。

    只不過因爲東野秀一本身的身份和實力擺在那裏，四楓院夜一併沒有派遣二番隊的隊員監視東野秀一，只是自己偶爾偷偷跟蹤東野秀一。

    在發現東野秀一其實是在爲霞大路家幹活之後，四楓院夜一後面也就很少再跟蹤東野秀一了。

    只是因此，她對於東野秀一的看法也變得復雜了起來。

    但後面這些事，四楓院夜一倒是沒有和浦原喜助提起過。

    浦原喜助只知道總隊長讓夜一留心東野秀一。

    難道這都是總隊長的計劃？

    浦原喜助不清楚，不過這不妨礙他將東野秀一帶上，立即趕往一番隊。

    而東野秀一也很懵逼，這裏面怎麼還有總隊長的事？

    難不成那些臥底死神都是山本那家夥安排的？

    不過這倒也無所謂，反正最後總是繞不開山本的。

    浦原喜助和四楓院夜一他們這一波人和卯之花烈、京樂春水這波人不一樣，後者都是喜歡自己偷偷調查的主。

    前者因爲身份的原因，肯定會和山本元柳斎重國通氣的。

    結果不出所料，那幾名臥底死神的確是山本派過去的。

    並且就像東野秀一之前所猜測的那樣，只不過將其中的主角從浦原喜助換成山本。

    山本從二十年前就開始暗中調查此事了。

    不過他雖然作爲屍魂界有史以來的最強死神，手握護廷十三番隊這樣的“軍權”，卻由於愚忠於那個可笑的貴族統治秩序，始終不願公然和霞大路家撕破臉皮。

    再加上雲井堯覺那嚴苛的管理制度，派進去的臥底死神全部有進無出。

    唯一一個可能的突破口，東野秀一，山本也完全琢磨不透前者的態度，擔心打草驚蛇。

    因此才導致這個調查進度異常緩慢。

    現在，東野秀一帶着兩名臥底死神的死訊、如月秦戉完全被腐蝕了心智的消息，以及雷火這樣的重要物證過來“投誠”，山本雖有疑惑，不過細細想來似乎也情有可原？

    畢竟從卯之花烈那裏，山本元柳齋重國已經聽說了東野秀一那遠大的志向。

    一句“至死方休”，不知道可以令多少死神汗顏。

    可以說，正是因爲有着卯之花烈的“擔保”，山本元柳齋重國才默許了東野秀一活波亂跳到了現在。

    才只是讓四楓院夜一留心一下東野秀一。

    但是，也就只有這樣了。

    手握如此重要的物證以及人證，山本元柳斎重國理應是手到擒來。

    可實際情況卻是他依然沒有選擇下令直接對霞大路家進行搜查。

    而是先讓四楓院夜一率領二番隊的成員，祕密突擊了東野秀一透露出的原本霞大路家用於製作貘爻刀的那幾間祕密工坊。

    就如同霞大路真佑篤定的那般，山本元柳斎重國想要當場的人贓並獲。

    只可惜，他註定無法如願。

    因此突擊行動一無所獲。

    再在那之後，在明知道很有可能已經驚動了霞大路家的情況下，山本佈置了全面“隱祕”監視霞大路家的行動。

    是的，依然是所謂的“隱祕”行動，表面上歌照唱，舞照跳，一派祥和。

    “所以才說，山本啊，你真的已經老了......”

    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東野秀一已經在東流魂街內待上了好幾天，這場事件，他完全置身事外。

    假若這是年輕時期的山本元柳斎重國，管對方是不是僅次於五大貴族的頂級貴族，他都不需要證據，只要有懷疑即可，絕對敢踏平霞大路家。

    可惜現在的山本不是，失去了反抗現有秩序意志的他，只是一座千瘡百孔的高山罷了。

    隨手回覆了雲井堯覺一個他正在調查更木區情況的關鍵時刻的消息之後，東野秀一坐在屋頂之上，望着遠處地那位銀髮少年和橘發少女。

    二番隊突擊那幾個祕密工坊的行動不可能瞞過霞大路家，此時此刻，無論是霞大路真佑，亦或者是雲井堯覺，一定都是熱鍋上的螞蟻。

    貘爻刀的暴露已經是遲早的問題，他們要麼放棄這麼長久以來的嘔心瀝血，要麼一鼓作氣，徹底將貘爻刀衆打造成可以震撼屍魂界的傑作。

    但是後者，可能嗎？

    “藍染大人，現在的雲井堯覺，應該會迫不及待地吃下您即將贈予他的‘甘露’吧？”

    東野秀一不屑地笑道。

    “你鬧出來的動靜，可是不小呢！”

    在東野秀一的身旁，藍染的身影落下，目光也跟隨這東野秀一一起，放在了遠處的那兩名少男少女身上。

    藍染沒有正面回答東野秀一的問題，但是後者能夠從藍染的語氣中聽出來，藍染此時的心情，也是一樣愉悅的。

    東野秀一站起身，有些無奈的攤開雙手，“這就是屬下才智不足的原因了......

    說起來，藍染大人，我在這裏觀察了他們好幾個小時，發現那個銀髮小男孩不管去哪裏都會帶着我們的目標，兩人幾乎是形影不離......”

    “關係這麼好嗎？”

    藍染雙手放在袖口之中，眯起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