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 虛之繭計劃

    臨近夏天的瀞靈庭，溫熱，溼潤。

    站在四番隊的水榭之間，東野秀一舒服地伸展了一番身體。

    俗話說，死豬不怕開水燙。

    說得就是東野秀一現在的狀態。

    當壓在他頭上的事情已經多到一種程度的時候，東野秀一反而放鬆了下來。

    急是急不來的。

    約莫半小時，下班後的東野秀一走出瀞靈庭，回到自己位於西流魂街二區的住處，依然是二樓，依然是那個位置。

    “說吧。”

    藍染沒有多說任何廢話，直接開門見山。

    “藍染大人，能不能提前進行虛化實驗？”

    東野秀一也直截了當地說道。

    今天就是他主動聯繫上藍染，請後者見自己一面。

    原本東野秀一選擇的是在瀞靈庭裏面，那間二人常去的拉面館，只是被藍染改成了東野秀一家中。

    “提前？”

    藍染被東野秀一的回答勾起了興趣。

    有關死神虛化，他在製成崩玉，給虛圈的那羣亞丘卡斯級大虛試驗了一番破面化以後，就產生了這樣的想法。

    而且他也的確有在之前給東野秀一和東仙要兩人提起過，但是他也明確說過，現在進行虛化實驗還爲時尚早。

    因爲死神虛化實驗和之前只是提取死神身上的一部分靈子，亦或者是抽取流魂街那些具備成爲死神資質的平民靈魂都不同。

    死神虛化實驗，那可是要大範圍抓捕死神，然後進行實驗的，這就已經不是之前的小打小鬧了，一個不好，是要引起屍魂界高度重視的。

    因此藍染在衡量了一下利弊之後他決定還是優先進行逼出零番隊的計劃。

    死神什麼時候抓都可以，但是一旦讓屍魂界產生了警惕，再想搞什麼大動作，難度就是成倍的增長了。

    這一點，藍染沒有說出來，但是他相信以東野秀一歷來所展現出來的智慧，不會不明白。

    “是的，提前，並且這一次，我們或許還能找到一個非常可靠的盟友！”

    東野秀一篤定地點頭。

    “霞大路真佑？不......是雲井堯覺......”

    聽到“盟友”一詞，藍染瞬間猜到了東野秀一的想法。

    霞大路真佑是有野心，但是作爲屍魂界的頂級貴族，並且夢想是成爲屍魂界第六大貴族，或者是取代原五大貴族之一，霞大路真佑是絕對不會去觸碰這個屍魂界的禁忌。

    但是雲井堯覺就不一樣了，通過東野秀一這麼多年的打聽，藍染早已知道貘爻刀計劃最初就是雲井堯覺向霞大路真佑提出的。

    而貘爻刀是個什麼東西，知曉它的人都心知肚明。

    因此雲井堯覺爲了自己那取霞大路家而代之的目的，是絕對可以不擇手段的。

    “你打算怎麼做？”

    藍染發現，自己似乎有些低估了東野秀一的智慧。

    自己這個天資不怎麼樣的部下，雖然可能在科研方面確實不值一提，可是他已經無數次證明了自己的戰鬥智慧，靈壓和他接近，甚至超過他不多的人，在真正生與死的戰鬥中，大概率都不會是他的對手。

    現在，說不定其在謀略上，也有一定建樹。

    “靈王心臟，虛之繭！”

    東野秀一緩緩說出七個字。

    “有點意思......”

    聰明人之間的對話，從來不需要多言。

    有關靈王的事情，在原本的劇情中，藍染是直到十二番隊的隊長曳舟桐生飛昇零番隊之後，才知道的。

    但是現在，藍染因爲提前進入了大靈書迴廊，早早地便瞭解到了靈王的信息，也知道了遠古時期五大貴族們對靈王作出的那些卑劣勾當。

    與此同時藍染也沒有藏私，這些東西也都對東野秀一和東仙要兩人簡單提起過。

    因此他們都知道靈王被做成了人彘。

    只是靈王的心臟？

    這個東西的位置就連大靈書迴廊裏面都沒有記載，沒有人知道它在哪裏。

    但是東野秀一偏偏就將靈王的心臟提出來了，甚至後面還添加了一個虛之繭的概念。

    是東野秀一糊塗了嗎？

    不是。

    藍染知道東野秀一這是在告訴自己，可以利用靈王的心臟作爲噱頭，建立起一個虛假的虛之繭。

    至於什麼是虛之繭？

    那還用說嗎？

    孵化虛的繭房，那不就是指的死神虛化嗎？

    至於雲井堯覺會不會信這個，這就不是藍染他自己需要考慮的問題了。

    他相信，既然東野秀一敢特意將他叫出來，並提出這個設想，那麼東野秀一肯定是已經做好了自己的打算。

    沒有的話也沒關係，就看到時候東野秀一承不承擔的起代價了。

    “需要怎麼配合？”

    這應該是藍染第一次向其他人問出這句話，不過他覺得如果東野秀一真得能做到這一點的話，後者值他這麼做。

    因爲這實在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

    還有什麼比讓敵人幫着自己數錢還不知道他被賣了，更令人感覺到愉悅的呢？

    “藍染大人您只需要讓雲井堯覺在大靈書迴廊裏面看到他該看到的東西，剩下的，都交給我就好了！”

    東野秀一自信滿滿地說道。

    “可以。”

    藍染點頭答應。

    不得不說，東野秀一的確是他目前爲止用起來最順手，也是最省心的部下。

    如果不是東野秀一的靈壓資質實在不高的話......

    想到這裏，藍染忽然想起前段時間東野秀一似乎有向他彙報過，在流魂街發現了一位有意思的平民。

    那個平民體內好像有着遠超之前遇見過的某些平民體內的靈王身體碎片波動。

    當時藍染他在實驗如何製造出具備特定能力的破面，沒工夫處理屍魂界這邊的事情。

    再加上靈王身體碎片那東西，藍染早就研究過了，對於普通死神而言確實很有用，可以幫助他們在一定程度上突破原本的靈壓上限，並獲取新的力量。

    但是對於藍染自己而言，已經擁有了崩玉的他，靈王身體碎片就有些食之無味，棄之可惜了。

    因此如何處置那個平民的事，當時是被他暫且放下了。

    現在回想起來，東野秀一爲什麼要挑在這個時間點跟自己彙報這件事情？

    這個問題的答案幾乎是不言而喻的。

    藍染很清楚這位已經跟了自己快一百年的老部下，後者從來都擁有一顆強者的心，只是他的天賦限制了他。

    “你是想要這枚靈王身體碎片吧，秀一......”

    藍染直視着東野秀一的雙眼，沒有將上面的話說出來，但是他的目光卻是要一直抵達後者的內心深處。

    對於藍染而言，手下有野心無所謂，重要的是，東野秀一是否有那份與野心相匹配的能力呢？

    他很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