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無心插柳柳成蔭

    一週後，陽光正好。

    天氣回暖，萬物開始復甦。

    東野秀一經過了卯之花烈給予的長時間假期恢復後，總算是緩了過來。

    經此一役，他的官方認證實力大概率從副隊長級，提升到了隊長級。

    卯之花烈是沒有當面向東野秀一承認這個事實，但是從那天總隊長離開時望向自己的眼神，東野秀一明白，現在自己應該是在總隊長那邊掛上號了。

    未來假如真得有隊長空缺，實在是沒有補位的人選，總隊長大概率會將他拉走當“壯丁”的。

    從自己住處回到四番隊隊舍，剛進自己的休息室沒多久，窗邊上便傳來了熟悉地嘰喳聲。

    “副隊長你終於又休假回來了！隊長說，你回來了以後，就直接去找她哦~”

    瞧見東野秀一休假歸來，一直在偷偷觀察東野秀一這屋情況的四番隊隊員佐藤洋子，開心地從地上蹦起，整個人立刻趴在窗戶沿欄上，朝東野秀一喊道。

    “副隊長？”

    東野秀一歪着頭納悶道。

    “是啊是啊！我就知道副隊長你最厲害了......啊！疼疼疼......”洋子高興地還用手在空中同時做着比劃，卻忘記了她此時整個人是趴在窗臺上的，因此毫無意外地，她從窗臺邊上掉了下去。

    過了好一會，洋子才揉着自己摔疼的屁股，又出現在了窗臺之上，

    “副隊長也就比隊長差那麼一點點，但肯定比山田三席厲害多了，因此隊長還是英明的！！啊！！”

    洋子臉上洋溢的喜悅是根本藏不住的，她的小腦瓜裏面的智商也是兜不住的。

    這次沒說兩句，她的雙手又不自覺地舞蹈起來。

    於是不可能有意外地，她又摔了下去。

    被佐藤洋子這麼一番令人哭笑不得的“表演”給打斷之後，東野秀一立即整理了一番儀表後，離開了自己房間。

    被卯之花烈提拔回了副隊長這個職位，可以說即在預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

    預料之中是因爲既然卯之花烈不打算放東野秀一他離開四番隊，那麼對於東野秀一所展現出來的隊長級實力，無論出於何種角度，都是一定要做出補償的。

    那麼將原本就屬於東野秀一的副隊長之位還回來，就變成了一件理所應當的選擇。

    意料之外則是東野秀一沒有想到卯之花烈會給的這麼雷厲風行，他這邊人都還沒恢復，那邊任命已經下來。

    “可能跟那天山田清之介的意外闖入有關？”

    東野秀一想來想去大抵也就只能是這個原因。

    以卯之花烈原本的性格，肯定是不喜山田清之介地這種擅自做主的行爲。

    與其讓山田清之介在這個位置上多待一會，不如早點補償給東野秀一。

    思索間，東野秀一已經來到了隊長休息室，敲門，推門，進門。

    屋內，卯之花烈難得沒有在擺弄她的那些嬌嫩的花朵。

    此時的卯之花烈，已經恢復成了原本溫柔大姐姐的模樣，兩條麻花髮辮重新垂在她的胸前。

    “我輸了，隊長......”

    跪坐在卯之花烈面前，東野秀一垂下頭，同樣的話，東野秀一那一日已經說過，但是那天卯之花烈因爲總隊長在場而沒有表態，所以今天東野秀一估摸着還得再來一遍。

    “你意識到自己和真正的隊長之間的差距了嗎？”

    卯之花烈點點頭。

    東野秀一抿住嘴脣，果然是要再來一遍。

    “猶如太陽與月亮之間的差距。”

    “所以，你現在知道，當時自己的那個願望，有多麼的不切實際嗎？”

    東野秀一擡起頭，目光非但沒有受到打擊，反而更加堅定，

    “隊長！”

    說完這兩個字，東野秀一深吸一口氣，“我只是一個平民，我在流魂街出生，我在流魂街長大，我沒有什麼厲害的天賦，不像別的死神一個鬼道學習幾遍就能掌握，但是我也有別的死神所沒有的毅力！

    我曾經在現世的一個國家中聽說過這樣四個字，天道酬勤！

    從一名平民到成爲死神，我花了四十年，從進入真央靈術學院學習到成爲一名普通席官，我花了六十年，從普通席官到副隊長，我又花了四十年！

    如今，我從副隊長到擁有了隊長級的靈壓，只花了二十年！

    我相信，只要我繼續堅持下去，總有一天，我一定可以成爲一名真正的隊長！”

    “那如果你始終沒有突破那條線呢？”

    “那就至死方休！”

    東野秀一毫不猶豫地回答道。

    老實說，當他慷慨激昂地說出這番話的時候，他自己都差點被自己感動到了。

    更何況不知內情的卯之花烈。

    東野秀一說得有一句假話嗎？

    卯之花烈不知道，不過至少數據是不會騙人的。

    東野秀一所說的成長軌跡都是真實的，是有跡可查的，也是卯之花烈早就瞭解清楚的。

    有着這樣的毅力，如今靈壓也算半個合格，再加上那遠非一般死神可以比擬的戰鬥智慧。

    或許？

    這一刻，卯之花烈已經不在乎東野秀一是不是有問題了，也不在乎東野秀一的那什麼遠大理想，她只是在思考着一個問題。

    那就是曾經的那位在流魂街更木區傷到她的少年沒有出現之前，東野秀一能否成爲其替代品，帶給她戰鬥的樂趣？

    答案是未知，但是可以嘗試。

    憑藉着東野秀一那所謂的毅力，即便他現在的劍道確實有些拉跨，可未嘗不能走到那一步。

    退一萬步講，只有東野秀一變強了，他們之間才有可能繼續進行那一場僅僅因爲東野秀一靈壓不夠，而被迫終止的戰鬥。

    “那麼，我再問伱一遍，東野秀一，你想要成爲一名真正的隊長嗎？”

    卯之花烈目光炯炯地望向東野秀一。

    後者回以毫不避讓的堅定目光，

    “是的，隊長，我想要成爲一名真正的隊長！”

    “那麼，從今天開始，你跟着我，學習劍道！”

    呼~

    東野秀一的呼吸不自覺地加重，大腦瞬間出現了短暫性的空白。

    他這是無心插柳柳成蔭了？

    原本他還想着從四楓院夜一那裏混個高級能力，結果沒想到最後竟然是威脅最大的卯之花烈這裏，給了他驚喜。

    這可是卯之花烈親手教的劍道啊......

    他之前想都沒敢想過。

    “是！隊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