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遲到了22年的復仇

類別:網遊競技 作者:一輛小貓咪字數:2664更新時間:24/06/27 00:43:16
    當年剛剛年滿十八歲的王富軍,在跟鄰居發生糾紛的時候,失手將一個女人推在了門框上。

    鮮血緩緩流出,讓當時的王富軍迅速從暴怒中清醒。

    當他意識到自己闖禍後,第一時間不是求救,而是跑回家裏躲了起來。

    直到他那當官的大哥下班回來,發現門口那個女人已經死亡,這才問出了發生的一切。

    然而,爲了躲避法律的制裁,王富軍的大哥動用了自己的關係。

    在王家父母的授意下,他們讓未成年的老三王正軍替王富軍頂了罪。

    法律對未成年人一向都是寬容的,這件事情被定性爲了過失殺人。

    而且,在王家老大的推動下,判決結果只是七年監禁加一筆不痛不癢的罰款。

    據事後法醫鑑定,那個女人死於失血過多,如果及時就醫還是很容易就能搶救回來的。

    可當時,死者的十三歲兒子正躺在沙發上,目睹了全過程。

    他當時發着高燒,渾身癱軟連話都說不出來,卻親眼看着自己的母親逐漸失去生機。

    事後他提供證據,卻被王家人以發燒說胡話爲由強行按了下去。

    當時還有一個查案的新人爲那個小孩伸冤,卻也淹沒在了王家老大的關系網下。

    “唉……”

    忽然,王富軍的老父親嘆了口氣,似乎有些惆悵和落寞。

    “爸,別嘆氣了,當年的事都過去了。”

    王正軍點了一根煙,卻聽到他的老父親說道:

    “不是,我是在想,你大哥現在要是還活着,咱們一家團團圓圓地該多好啊。”

    王俊傑看了自己的爺爺一眼,安慰道:

    “可能大伯只是躲在哪裏,還沒有被找到,爺爺別擔心了。”

    可是,他們都明白,鎮子就這麼大,找了這麼久還沒找到,王家老大肯定是死了。

    就在這時,外面忽然傳來了一陣騷動,然後就有一個人衝進來喊道:

    “那個帶着骷髏的傢伙又打過來了,出來迎戰!”

    他又跑到了王家人這裏,氣喘吁吁地說道:

    “王哥說了,你們就在這裏等着就行,別出去,他們能解決。”

    屋內的職業者們頓時都衝了出去,只剩下王家人這一桌。

    還有,一個在他們不遠處的一個纏着繃帶的人。

    馮雁很快注意到了這個人,有些不滿意地問道:

    “這是誰啊,爲什麼他不出去?”

    王俊傑看了那人一眼,滿不在乎地介紹道:

    “啊,這個是張呂大哥,他因爲幫丁師傅受了重傷,現在還沒完全恢復呢。”

    馮雁點點頭,正要倒口熱水,忽然面色猛地一變。

    他看了一眼那一直沒有回頭的背影,目光露出驚恐之色:

    “他姓張?叫什麼?”

    “張呂啊,上下兩個口那個呂。”

    王俊傑有些疑惑地看着自己的奶奶,不知道她爲什麼這麼大反應。

    然而,馮雁卻是猛地站了起來,看着那個男人的背影喊道:

    “張口口!是不是你!我知道你改名了!”

    當年那個被王富軍殺死的女人的兒子,叫做張口口。

    他們家出事後,在各種因素的推動下很快搬家了。

    只是,馮雁在無意中得知,那個男孩好像改了名字,把張口口改成了張呂。

    這件事她當時根本沒有放在心上,也沒有跟任何人說起過。

    可是,就在剛纔,她所有的回憶都涌上了心頭。

    “馮阿姨還記得我啊,看來不用我自己介紹了。”

    那個打着繃帶的人緩緩站了起來,回頭笑着看向了這幾個人。

    張呂的身上還有着一些淤青,當時他要求陳建國只留一口氣就可以,因此傷勢到現在還沒有完全恢復。

    也正是這樣,他才能獲得丁宇軒的完全信任。

    聖潔的光芒在張呂身上緩緩浮現,然後他那些淤青竟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失了。

    短短一兩秒,他身上的傷勢竟然幾乎完全恢復了。

    他拆掉了自己身上的繃帶,然後笑着對想要逃跑的幾人說道:

    “別動,王俊傑應該知道我的實力,你們加起來都不是我的對手。”

    王家的幾人忽然頓在了原地,馮雁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求饒道:

    “張口口,不對,張呂,當年的事情都是我們不對。

    但是二十多年過去了,你難道還沒有放下嗎?”

    張呂緩緩走到他們面前,手中聖光再次凝聚成短杖的形狀,輕輕點在桌子上。

    噠噠的聲音,如同索命的鼓點,讓人心跳加速。

    他看了一眼表情都十分驚恐的幾人,忽然笑了出來:

    “那我要是告訴你們,你們家的老大已經被我殺了,你們能放下嗎?”

    他的話一出,王富軍的父親呼吸瞬間急促起來,沒幾秒就捂着胸口倒在了地上。

    “你爸心臟病犯了!快!給他藥!”

    王正軍剛想掏口袋,張呂就直接將他打倒在地,然後將藥瓶踢飛。

    王正軍想要反抗,卻因爲實力差距太大被輕鬆制服。

    張呂依然在笑,他看着在表情痛苦的老人,輕聲笑道:

    “當時,我就是這樣看着我媽一點點停止了掙扎。

    你們知道嗎,當時她還沒有死,哪怕王富軍能叫人來,她可能都不會死。”

    張呂沒有憤怒地大吼大叫,而是宛如旁觀者一樣講述着折磨了他二十二年的畫面。

    他不是不恨,而是這份仇恨已經深深地扎入了內心,隨着時間的推移慢慢成長。

    二十二年後的今天,這份仇恨已經長成了一棵無法拔出的參天巨樹!

    仇恨已經浸入了他的骨髓,隱藏在他的每一滴血液中,隨着他一起生活了二十二年。

    馮雁撲了上去,想要將藥瓶撿回來。

    張呂沒有說話,將她四肢打斷,然後丟了回去。

    慘叫聲不斷響起,可周圍已經沒人了,他們只能在張呂的面前求饒,卻得不到任何迴應。

    “很難過對吧?十三歲的時候,我也是這個心情。”

    張呂將這幾個人的四肢全部打斷,然後在他們的手腕處都劃了一刀。

    他點了一根煙,就那麼坐在桌子旁,似乎在跟老朋友聊天:

    “這種等死的感覺是什麼樣子的,是不是很絕望?

    二十二年了,我無時無刻不在想象該怎麼將你們一家一起送走,可都沒有機會。

    終於,讓我等到了。”

    王家的幾人已經完全慌了,他們連捂住傷口都做不到。

    王富軍的父親已經沒了動靜,流出的鮮血卻是和其他幾人的混在一起,在地上逐漸蔓延開來。

    鮮紅的一片,宛如地毯,又宛如一張認罪書,訴說着這一家犯下的罪惡。

    “張哥,我是無辜的啊!我沒惹過你啊!”

    王俊傑哭喊的嗓子都啞了,不斷地求饒道。

    張呂歪頭看了他一眼,眯着眼睛抽了一口煙,緩緩說道:

    “把你們一起送走也好,不然以後你會生不如死的。

    放心,送走你們,王富軍也會下去陪你們。”

    他緩緩閉眼,笑着將還剩下的半根香菸丟掉。

    “這煙太嗆人了……”

    張呂喃喃自語道,兩行渾濁的淚水卻是從眼角滑落。

    只是,抽了十幾年的煙,又怎麼會被半根香菸嗆出眼淚。

    地上的幾人不斷哀嚎,生命卻是在隨着時間緩緩流逝。

    張呂在等,等外面的王富軍聽到這一家人的慘叫,進來見證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