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四章 無賴對無賴
類別:
都市言情
作者:
洛歌字數:2094更新時間:24/06/27 00:39:28
“你弄到這些信息,有什麼用?”
名單上的人,沒有一個爽孔富年的,同行是冤家,他佔了水路生意,就等於斷了人家的財路。
上面這些人,有八成曾經做的事和孔富年是一樣的,因爲老孔霸道,把別人的生意給佔了,他們對孔某人恨之入骨。
我可不是去拉攏這些人,我也沒那麼多的錢能用啊。
“唐興,你想挑起他們的爭鬥?”
“怎麼了?”
“你對幫派中人不瞭解,這做法在職場裏可行,但是幫派不行。”
“爲何?”
“這幫人比猴還精,相互間太瞭解了,以他們這些年來對孔富年的瞭解,你做的那些多餘的事都沒人相信。而且大家地盤生意都劃分的很好,誰敢出頭惹事,鬧不好、一身臊。”
楚菲覺得我太草率了,把事情想的太簡單。
這是生活,這不是電影,找軟肋就應該找那種最容易上鉤的人。
她給的意見,依然是張兵。
“還是他?可是他很忠心啊。”
楚菲用力掐了我一下:“傻瓜,你跟張兵在一起那麼久,居然不知道他還有個妹妹,剛念高中。”
“幾個意思,你讓我去泡?”
“哈哈哈!你真逗,你想泡,我還捨不得人家那小山包呢。”
“那你……”
“找人殺了那個女孩,透點消息給張兵,就說是孔富年讓人幹的。”
歹毒的女人,還是黑老大的女人,真是條毒蛇啊。
我居然睡了一條毒蛇,都不敢看她的眼睛了:“你把我當成什麼人了,讓我去殺人?”
“你想頂替孔富年,成爲這個城市最大的鱷魚,就必須做出常人做不到的事。殺人怎麼了?我混跡行當多年,見的太多了,能做老大的,誰手上沒有人命。”
那是人家,不是我!
到現在,我仍然記得林曼死去的場景,記憶猶新。
我說過,違法的事,怎麼都不做,何況是殺人這種勾當。
“楚菲,你把我想成你老公了,孔富年幹的事,我幹不來。”
“哦,是麼?你在幹我的時候,爲什麼沒有一絲理智呢?我看你每次都很賣力嘛,好像要弄死我似的。你對女人的這股勁,爲什麼不能用在別的事情上呢。”
這是截然不同的兩回事,不可相提並論!
她給我倒了酒,溫和的坐在我腿上,將酒杯在自己胸前貼了貼,又遞給我:“好了,你不想殺人,我不強迫你,咱們再想想別的辦法嘛,我的親丈夫。”
還有個辦法,楚菲建議我去找人偷孔富年的錢,然後嫁禍到張兵身上。
她的點子,每一條都是毒計,就像三國的毒士賈詡一樣,往往這些計策又十分管用。
所以我左右兩難了。
“親老公,你想用仁義道德去收拾一個社會牛人,不覺得十分可笑麼?”
人和人不一樣,正如韓靜心所說,我越來越接近唐立了,但我永遠都不可能變成唐立。
孔富年的最大弱點,就是他拉的仇恨太高了。
得罪了所有人物,卻沒有人敢站出來說什麼,這……不是很奇怪麼。
如果我明目張膽的去搶別人的生意,搶了所有人的,人家不弄死我才怪。
試想,全省城那麼多大佬級人物,就沒有誰……敢反對他麼。
“楚菲,孔富年背後有人撐腰,是不是?”
她笑了,伸手朝我這兒一抓:“你太機靈了。”
“是誰?”
“他沒向我透露過。”
她站起來,走到窗邊,平靜的說道:“孔富年當年剛到省城的時候,屁都不是。突然有一天,他像個怪物一樣,拔地而起,起來就搶別人的生意。我也猜到有人支持他,但應該不是大財主,而是某個特殊勢力。”
“……”
“我一直在留意,後來發現全是無用功,他沒有見過讓他特別恭敬的人。我覺得,他是突然變狠了,或者是從哪兒發了筆橫財。省城的人怕他,因爲他鬧事不要命,手下人去砸人家場子,攪的雞犬不寧的。”
那到底是不是有人在支持他呢。
“親愛的,我給你提供的思路,都是能避開鋒芒的,你要直接站出來鬧事,風險不可估量。”
和楚菲的這段談話,看似雜亂無章,但當中可得到一個非常引人深思的信息——孔富年當初從一個小混混突然變成大佬,絕對有特殊原因,這裏不是明國時期的碼頭之戰,商業玩的是策略,是頭腦,所以我得小心又小心。
我陡然有了個點子:“我去劫貨!”
“我靠,你要劫孔富年的貨?!”
“不,是已經向他交過錢的,那些人的貨,不過我不是真要‘貨’,我說的貨,其實是錢,是頂着他的名頭,對那些人二次收費。我要惹毛他。”
楚菲忽然發笑起來,一下跳躍的騎在我身上,雙手捂着我,狠狠的親了一口:“臥槽,親丈夫,你太聰明了。這招玩的花哨又不狠毒,還能讓他有苦說不出啊。這樣一來……那些商家會找他討說法。”
碼頭每天都有船過來,負責收錢的人會在附近等,他們會以張兵的名頭去收。
我呢,安排人在這些人離開後,再收一次就行了。
車內還坐着韓靜心,‘打劫’的人就是她安排的,特地從魔都給調過來的,專門打黑拳的人,一位是五千塊的演出費。
“唐大老總,你這幾天一直跟楚菲那個騷貨在一起,一天都沒閒着吧?”
“那我晚上來陪你,怎麼樣?”
她表情作嘔:“髒死了,你用消毒劑把那玩意兒洗乾淨再碰我。”
眼看着孔富年的人收完錢走人了,那些人忙着卸貨,靜心一個電話,安排我們的人跟上去,五輛車,二十個人,全是練過的。
“不會失手吧?”
“失手就不給錢,我跟他們談好的。”
我們挨的遠,只能看到卸貨的人愣在原地不動,臉色特別查。
打是不可能的,我們的人頂着黑老大的名頭,卸貨的人不敢動粗。
他們好像要打電話詢問。
我心跳加速:“糟糕,電話一打,這事就完犢子了啊。”
韓靜心舉着麥克,發出命令:“把他手機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