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法正?你也一起來!

類別:歷史軍事 作者:甜甜的傻白甜字數:2110更新時間:24/06/27 00:25:39
    想到這裏,劉禪的眼神堅定了幾分。

    “諸位大臣,你們說的成都固然好,但南鄭離前線更近,一旦荊州有變,也能及時應對。”

    劉禪一臉認真地說道,眉宇間透着與年齡不符的沉穩。

    羣臣們愣了愣,看着劉禪那副小大人的模樣,不禁暗暗感嘆:這小家夥,長大後必成大器。

    漢中地界,有條名喚沔水的河流,潺潺流淌,恰似一條玉帶系在山間。

    順這條水道東去,就能串起東三郡,直通荊州的襄陽、樊城。

    這可是塊寶地,將來關二爺要是揮師襄樊,這條水路就是命脈啊。

    要想留住咱主公劉備在漢中,除了定都南鄭,別無他法。

    否則,主公怕是要另尋他處。

    羣臣們心思活泛,都傾向於成都那塊寶地,可劉禪這小子偏要反其道而行,硬是要在南鄭定都。

    不過,他這主張,沒關羽的戰事做支撐,講出來也是白搭。

    秦宓、魏延、劉封、法正、諸葛亮這些個老頭兒,各有各的理兒,劉禪要想說服劉備,

    非得把他們的觀點一個個掀個底兒掉,拿出更有說服力的主張不可。

    但瞧這羣臣的態度,哪兒像是認真對待劉禪的意見啊,一個個發表完高見,就忙不迭地開宴去了。

    劉禪畢竟才十三歲,在他們眼裏,不過是小孩子過家家,說的話自然不當回事,這不,連輕視都算不上。

    “阿斗,別愣着,來,坐下。”劉備笑呵呵地揮手,一副不在意的模樣,“奏樂,跳舞,今兒個咱們高興!”

    劉禪鼓起兩腮,眼眸中閃過一絲不悅,他故作生氣地問道:“父王,爲何如此小瞧儲君呢?”

    一旁的宮女們,輕紗掩面,眼波流轉,脣瓣輕啓,似乎在暗示着什麼,唯有劉禪,不爲所動,一心只想着如何在衆人面前證明自己。

    “哈哈哈,你們瞧這小子,還板起臉來了。”劉備樂不可支地對身邊的人笑道。

    劉禪一臉認真地說:“他們都發言了,我還沒開口呢。”

    劉備依舊笑眯眯地問:“真的非說不可嗎?”

    “心裏憋得慌,不說出來不舒服!”劉禪堅定地回答。

    “那就說吧!”劉備寵愛地拍了拍手,“大家都靜一靜,聽聽咱們世子有什麼高見!”

    衆人目光齊聚劉禪,等着他的高論,看他如何一一駁斥衆人。

    “如果我沒記錯,最先發言的是秦祭酒。”劉禪嘴角微微上揚,“那我就從秦祭酒的觀點說起吧。”

    秦宓輕輕點頭:“願聞其詳。”

    “秦祭酒認爲蜀中是天府之國,農業發達,確實如此。但太祖高皇帝爲何沒有選擇蜀中,反而偏愛相對貧瘠的漢中呢?”

    劉禪一邊說,一邊環視在場衆人。

    他的目光猶如實質,從每個人的臉上掃過,彷彿在尋找答案。

    不等衆人回答,劉禪便自問自答:“因爲在太祖眼中,蜀中雖好,但僅僅是糧倉罷了!

    而漢中雖然貧瘠,卻地處要衝,毗鄰關中,穿過秦嶺就能直取關中!

    太祖他的目標是整個天下!蜀中再富饒,難道能比整個天下還富有?“

    “漢賊不兩立,王業不偏安!”

    劉禪的聲音雖稚嫩,卻帶着不容置疑的堅定,“這可是父王親口所言,與當年太祖定都南鄭的英明決策,如出一轍!”

    他環視四周,嘴角勾起一抹戲謔的笑意:“如今卻有人想撤回成都,這不是自甘墮落,找個安樂窩嗎?

    難道父王當年的雄心壯志,就這樣隨風而去了?“

    “漢中之戰的勝利,不過是興復漢室長征路上的第一步,可別把它當做終點啊!”

    劉禪邊說邊走到大殿中央,羣臣紛紛退讓,眼中滿是驚愕。

    劉備坐在主位上,看着這個年幼的兒子,震驚之餘,心中竟涌起一股莫名的驕傲。

    這小子,長大了!他暗自想道,至少我劉備的遺志,後繼有人了。

    “諸位,北伐是必然的選擇!”

    劉禪頓了頓,眼神銳利如鷹,“蜀道難,難於上青天,這個道理大家都懂。

    漢中之戰打了兩年,後勤的艱難困苦,大家也都深有體會。“

    他指向地圖,語氣堅決:“若以成都爲王城,北伐關中的後勤補給,得先翻山越嶺,再穿越秦嶺,才能抵達關中。

    如此漫長的後勤線,就算天府之國農業再發達,又有多少糧食能真正用到刀刃上?“

    劉禪揮了揮手,神情毅然:“所以,成都絕不能成爲我們的王城,那樣的後勤補給,只會拖累我們未來的北伐大業!”

    一旁的趙雲,看着劉禪那副小大人的模樣,心中暗笑,這小家夥,還真有兩下子。

    而旁邊的孫尚香,眼眸流轉,脣瓣微啓,不禁對這個少年刮目相看,那胸脯微微起伏,似乎也被他的言論所打動。

    劉禪,這個穿越時空的皇帝,對諸葛亮北伐的艱辛有着深刻的理解。

    他暗自思忖:“這千古奇才,竟被後勤的拖累搞得焦頭爛額。”

    “糧草啊,那可都是白花花的銀子,卻在運輸途中打了水漂,北伐的成敗就在這分毫之間。”

    他搖頭嘆息。

    秦宓在一旁,臉色像是吃了苦瓜,支支吾吾地想要辯駁,可話到嘴邊,卻成了無力的呢喃。

    “成都的農業是牛氣沖天,可這北伐大業,不是坐在家裏就能成的。”

    劉禪瞥了他一眼,接着說,“蜀地雖好,但蜀道難於上青天,糧食運輸損耗太大。”

    他頓了頓,眼神堅定:“咱們得把漢中的農業搞起來,讓糧食自己‘走’到前線去。”

    秦宓聽着,心裏雖然百轉千回,卻也知道北伐的重要性不容置疑。

    “把漢中打造成糧倉,供應前線,總比從成都長途跋涉來得強。”劉禪揮了揮手,彷彿在描繪未來的藍圖。

    他接着說:“長距離運糧,勞民傷財,十有八九是白費功夫,得不償失啊。”

    劉禪一番北伐的高論,讓滿朝文武陷入了沉思,大殿內安靜得連根針掉地都能聽見。

    羣臣們一個個都在心中權衡着這番話的分量,就連素來能言善辯的秦宓,也在劉禪的論證面前啞口無言,心中暗自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