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惡臭之味（求追讀~求支持~）

    清晨，盥洗室。

    亞瑟第四次洗手後，仍然覺得自己手上有一種深入靈魂的臭味，他懷疑睡夢中的他是把那只蛤蟆的尿都攥出來了。

    ‘那只蛤蟆來找的西烏迪克應該就是前天晚上的那個不懷好意的僱傭者！’

    ‘有意思的是，西烏迪克自稱欺騙了祂們，而那蛤蟆又稱自己不是祂們……這些遠離常人的超凡者和祂們看起來是敵對關係，又或者是更複雜的關係？’

    ‘神祕側，究竟是什麼樣的？’

    ‘還有這臭味，不應該留在夢中嗎？爲什麼被帶出來？’

    亞瑟站在洗面池前，忍不住想道。

    在將那只蛤蟆捏死後，他就返回到了柯爾克街2號地下三層的臥室的牀鋪上，整個過程並沒有任何意外發生，就是一個恍神，就回來了。

    彷彿是從一場夢中醒來一般。

    當然了，夢並不是什麼好夢。

    硬要說的話，簡直就是惡夢。

    如果可以的話，亞瑟不希望再做這樣的惡夢，所以，他希望知道更多關於神祕側的信息。

    可惜除了‘祂們’之外，他一無所知。

    而兩個知情者，也被他幹掉了。

    不過，就算這兩個知情者活着，以雙方的關係，也不可能得到任何有用的消息。

    即使被告知了一些消息，亞瑟也是不會相信的。

    因爲，那很可能就是陷阱，死無葬身之地的陷阱。

    ‘如果有一位和善的神祕側人士願意交流就好了！’

    ‘或者是有類似神祕側人士的集會地，打探更多的消息，將會更好！’

    ‘應該有吧？’

    ‘只是隱藏在了常人無法知道的位置！’

    亞瑟忍不住地想道。

    下意識的，他一手環抱胸前，另一只手的手肘撐在這只手的手背，以食指輕輕點擊着太陽穴。

    這是亞瑟思考時下意識的習慣。

    平時這麼做有助於他思考。

    現在？

    他又聞到了那臭味。

    亞瑟眉頭一皺，再次扭開了水龍頭，拿起了肥皂——不同於普通家庭收集烹飪時或者在屠宰場換取的脂肪、油，以及自留的草木灰製成的軟肥皂，亞瑟使用的是更高級的，以橄欖油製成的白色肥皂。

    效果方面，根據前身的記憶，亞瑟認爲是差不多的，但是加入了椰子油後，香味要更好，也更持久。

    不過，對於亞瑟此刻能夠聞到的味道，卻有點杯水車薪了。

    又連續洗了三遍，那味道依舊在，彷彿就是鍋底上沾染糊了的飯菜，清洗數遍，總算乾淨了，可糊味卻依舊在。

    但亞瑟不得不向一樓大廳走去。

    時間已經來到了六點半，馬上就是各個店鋪的學徒們送來食物、雜貨的時間，如果沒有及時拿取，那些學徒會用油紙包裹着放在門前，而在下次來時，房屋的主人將會支付雙倍的小費。

    如果不給？

    房屋主人的聲望將會受到相當的影響。

    不單單是無法享受到月結、季結的方便，也沒有了任何的優惠，甚至，還會因爲不好的名聲影響到自身事業。

    因此，所有柯爾克街上的中產居民都‘很樂意’給小費。

    畢竟，只是1零索，不是嗎？

    而且，還不是天天如此。

    大部分的家庭2-3天才會進行一次購買，而學徒之所以要天天送貨，也只不過是各個店鋪的老闆會把這個時間錯開罷了。

    不過，每個學徒也很樂意這麼做。

    要知道，這可是他們在學徒期爲數不多，甚至是唯一的收入。

    一般情況下，店鋪老闆會輪流讓學徒負責，偶爾有偏心的老闆，會讓自己的某個學徒多送兩次。

    就好似亞瑟昨天碰到的那位麪包房學徒，今天也是由對方來送麪包。

    “早上好，先生！”

    “早上好……”

    “阿爾文，我叫阿爾文。”

    不需要更多的明示，機靈的麪包房學徒就告知了亞瑟自己的名字。

    “早上好，阿爾文。”

    亞瑟笑着掏出了1零索，心底卻是一凜。

    他聞到了臭味，但是眼前的阿爾文卻沒有任何異樣。

    很明顯，要不是這味道只有能他聞到。

    要不就是昨晚的事兒和對方有關。

    心底想着，亞瑟將錢幣遞出，不動聲色地觀察着對方。

    “感謝您的慷慨，我還要給其他家送貨，我們後天見，先生！”

    一如昨天的欣喜，沒有因爲少給1零索而懊惱，背影依舊是滿是活力。

    亞瑟盯着對方的背影，雙眼微眯。

    ‘阿爾文應該是真的聞不到臭味，昨晚的事情……應該和對方無關。’

    阿爾文的表情很正常，身體也沒有什麼受損的樣子，但亞瑟並沒有徹底放心。

    遭遇了昨晚的異樣，亞瑟的警惕心提早已到了最高。

    事實上，從那惡夢醒來的時候，亞瑟不僅檢查了柯爾克2號，還把周圍也檢查了一遍。

    但是，卻沒有任何發現。

    儘管沒有接觸過神祕側，前身的記憶中關於神祕側的一些事情也大都是傳聞，但是有一點亞瑟卻是肯定的。

    那就是——

    有接觸，才有發生！

    不可能憑空出現！

    如果真能無視規則的把他拉入惡夢之中，在亞瑟的理解中，那就不是簡單的超凡了，而是神靈的範疇了。

    面對這種力量，他根本不可能有反抗的可能。

    更不用說，對方還被他一把捏死了。

    所以，必然有着接觸。

    而從昨天到今天爲止，和他有過接觸的人就是那麼幾個。

    其中最值得懷疑的自然是那位凱撒女士和那個乞丐。

    凱撒女士不用說，本身就是最讓亞瑟警惕的那個。

    至於那乞丐？

    若有若無的不安，總是令他在意。

    但剩下的人，也被亞瑟懷疑着。

    他只能是用笨辦法在之後的時間進行排除法了。

    這無疑是一個大工程。

    而且，神祕側本身有着太多他不瞭解的力量。

    例如：看起來被他捏死的蛤蟆，亞瑟並不確定對方是不是真的死了，或者是受傷，又或者是以某種道具代替。

    又例如：現在這種看起來只有他能夠聞到的臭味。

    而且，通過這樣的臭味，亞瑟還想到了一點——

    這味道不會是類似記號的東西吧？

    如果是的話，這位味道會不會吸引來更多的人？

    這令亞瑟感到了緊迫。

    可這樣的緊迫，絲毫沒有任何阻礙亞瑟既定的計劃：增加自身實力！

    因爲他清楚，只有強大起來，才能夠應付一切意外。

    所以，現在的亞瑟十分期待着自己能夠在‘劍術俱樂部’中獲得什麼劍術。

    不過，在此之前，亞瑟轉身進了廚房。

    ‘人是鐵，飯是鋼。’

    家鄉的俗語，亞瑟一直奉爲圭臬。

    沒有複雜的流程，就是最簡單方便的牛奶、煎蛋、麪包。

    強忍着那種殘餘的作嘔味道，亞瑟吃完了早餐，所幸的是，時不時傳入耳邊的‘號外、號外’聲，讓他有着一絲絲安慰。

    【你又一次出現在了報紙上，人們好奇你的成長、生活，你的自傳吸引了相當多的人閱讀；XP+10】

    【‘惡靈復仇’的戲碼令南洛斯人驚奇，且接下來一段日子，必然津津樂道，你又一次獲得了名聲：XP+10】

    ……

    20點XP到賬！

    這一次亞瑟沒有馬上加點，隨着【基礎劍術】升級到Lv5的頂級後，已經沒有辦法加點了。

    而剩下的輔助技能中，亞瑟雖然也有了一些想法，但他還想要去‘劍術俱樂部’中碰碰運氣。

    萬一能夠學習到更高深的劍術，這20點XP就是最好的晉升途徑。

    並不是亞瑟對自己天賦沒信心。

    相反的，亞瑟對自己的天賦有着相當的信心。

    【萬物通食】不就是他的天賦嗎？

    【基礎劍術】能夠在一天之內就提高到最高等級，不就是依靠着他的天賦和努力嗎？

    尤其是後者，更是重中之重。

    以後有人問起來時，他可以當之無愧的說一句：我全靠自己的努力！

    ‘連續的報道，我的名字應該被部分南洛斯人熟知了，隨着時間的推移，後續應該會有更多XP到賬！’

    亞瑟十分肯定這一點。

    南洛斯識字的人是少數。

    昨天、今天知道他名字的人，都是識字的。

    那些不識字的人，只能夠通過時間，從識字者嘴中得知他的名字，這一過程必然極爲緩慢，但勝在持久。

    亞瑟已經預見了自己之後相當長時間內，時不時就會獲得‘XP+1’的提示了。

    ‘要不僱傭吟遊詩人來傳頌一下我的名聲？’

    這個念頭出現的瞬間，就被亞瑟搖頭否決了。

    他才剛剛起步，這麼做太刻意了，被抓住把柄，反而不好。

    以後等機會成熟了，必然要用吟遊詩人收割一波XP！

    亞瑟一邊想着一邊穿好外套，拿起了剛剛在暗格中多放了兩捆炸藥的靈媒箱出門了——這並沒有佔據靈媒箱更多的位置，老查理在設計靈媒箱的時候，特意給留下了足夠的空間。

    而這兩捆炸藥的放入，令亞瑟感到了安心。

    不過，就在出門的瞬間，亞瑟卻突然想到了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