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章 如果你想的話

    見赫敏堅持，歐文也沒再繼續開口。

    一會，他的頭髮很快就打理好了。

    然後，格蘭傑小姐又開口說，“對了，首相先生還希望派遣一些年輕的巫師，進入政府，成爲魔法顧問。”

    “魔法顧問？”一側，哈利驚奇的說，“巫師還能在麻瓜政府裏當官嗎？”

    “唐克斯不是在嗎？”歐文捏了捏自己的脖頸，舒服的說。

    “她不合適。”赫敏說，看向哈利，“這不是官員，是公務員，類似珀西之前擔任的部長助理。”然後又衝向歐文，“金斯萊說，她的性格太跳脫了，鄧布利多也認爲她不太合適這個崗位，他們需要更穩重一點的。”

    “而且——”她猶豫了一下，“唐克斯本人也不太願意留在英國，她似乎更想去瑞典，進入聯合會”

    赫敏當然不會說出，她在戰後曾撞見過唐克斯表白盧平教授的事情。

    當她聽到那些真摯的言語時，都驚呆了。

    她早早的就和金妮猜測，唐克斯似乎是有喜歡的人了，但無論是她還是金妮都沒有猜到，唐克斯愛慕的對象竟然是盧平教授

    “哦——我知道。”歐文輕聲的說。

    “嗯？”這不由的引起了赫敏的注意，心底猜測起，歐文是不是早就知道唐克斯的事情了。

    “首相先生還有些要求。”將疑惑壓入心底，她接着說，“他們希望派遣一些年輕的，最好剛剛從學校畢業不久的，與食死徒正面交戰過，對麻瓜世界有足夠見識的，對國家歷史有所瞭解的，不是純血主義支持者、混血，麻瓜血統出身優先，溫柔，善良，有責任心，最後是在外貌上有‘優勢’的巫師。”

    “.”

    “這——這算什麼要求？”金妮有些憤懣，她感覺受到了冒犯。“最後一條，外貌上有優勢是什麼意思？他們是選顧問呢？還是選妓-女呢！”紅髮小女巫直言不諱的說。

    “額——”一旁，漢娜看着大膽的金妮，心中掠過一瞬間的尷尬，但那就是金妮，她就是這個性格，“還有，既要學校剛畢業，又得和食死徒有交戰經驗.這會不會太嚴苛了吧！雖然我們大部分都算與之戰鬥過，但那只是旁觀。真正獨自面對食死徒的沒幾個。”

    聞聲，在場的其他人，哈利、羅恩、納威、還有蘇珊、賈斯廷等等.成員都點了點頭。

    的確是這樣的，要說真正與食死徒有過決鬥的似乎就只有，歐文、赫敏、哈利、羅恩，或許秋·張，塞德裏克，芙蓉，克魯姆也能算上，至少他們經歷過阿茲卡班塔頂的那場戰鬥。

    這些要求莫名其妙，自相矛盾。

    爲此，赫敏解釋說：“在麻瓜的故事裏，大部分的巫師形象都被描繪得十分刻板，我們需要打破這種偏見。選擇年輕、帥氣或漂亮的巫師，利於宣傳。可以讓麻瓜們看到巫師的真實面貌，而不是他們心中那種陰暗、恐怖的形象。

    食死徒已經給大部分麻瓜留下深刻印象了，想要快速改造過來當然需要一些別的竅門。”

    羅恩輕哼了聲，顯然他對麻瓜的偏見感到不滿：“麻瓜的想法真傻瓜。巫師也是人，有老有少，有美有醜，怎麼可能都是那種乾癟的老巫婆形象呢？這簡直是對我們的歧視。”

    “而且。”羅恩突然變的嚴肅起來，“這些理由聽着十分勉強，肯定不是你想出來的赫敏。他們究竟有什麼目的。”

    “呦——”一旁的歐文挑了挑眉，嘴角微微上揚，“不得不說，你變得聰明了。羅恩。”

    “人家都說戀愛會減智商，而你卻是加智商，這可真少見。”

    “嘿！”赫敏不悅的伸出腿，踢了歐文的小腿一腳。

    別以爲她聽不出來——那個減智商的，不就是在說她嗎？

    “呵呵。”歐文沒有理會赫敏而是繼續的說，“看來應該是另一半的智商太高了，就像水會往低處流一樣，分給了伱一些。”

    “你說是吧。”他扭頭看向科亞特爾。

    面對歐文咄咄逼人的目光，女孩的臉色並沒有什麼變化，“他本來就不笨。”

    “是是是。”歐文應聲道，“他本來就不笨，只是性子太急躁了，沉穩下來肯定會發揮出聰明勁來。嘛嘛——女朋友維護男朋友的常用理由。”

    “行了吧，這個需求，哼——就差把所有聽話的天才全部送來，寫在臉上了。”

    他看向赫敏，“所以呢，鄧布利多有人選了嗎？”

    “有一些。”赫敏點點頭，雖然歐文說話不怎麼好聽，但從另一個角度解釋的確是這個道理，不過她更喜歡原本的角度：“比爾、珀西都是很好的選擇。或許可以加上喬治和弗雷德，如果他們不搗蛋的話，只是裝樣子，其實還不錯。”

    “幹什麼？”羅恩連忙插話進來，“幹嘛只挑我們家的人？而且——你認真的的嗎？赫敏，喬治和弗雷德哪裏‘容貌優秀了’？”

    “我覺得挺風趣幽默的。”赫敏癟了眼他，“總比某個呆瓜強得多，一年多都沒什麼進展。”

    “我”被打中七寸的羅恩頓時泄了氣，說不出話來。

    而聽到赫敏的回答後，歐文倒是有眼前一亮之感，就像是在一片污泥中發現了一朵青蓮。

    鄧布利多的智慧的確是在線的。

    他自然是看破了麻瓜們的計謀，順勢而爲。

    或許他抱有期待，期待喬治和弗雷德學會麻瓜們的武器，然後發明出剋制的辦法。

    “選擇韋斯萊家，是因爲你們家更加忠誠。要是其他人，賈斯廷？他用不了幾天，就會被麻瓜們巧言令色的語言所蠱惑，在麻木和自以爲是中徹底導向麻瓜。”

    “嘿！我沒那麼蠢。”賈斯廷不滿的喊道。

    “說着話，你自己相信嗎？”歐文輕巧的凝視着他，那勾魂奪魄的翠綠眼睛裏，倒影着庚古的死亡之海，再加上他那似笑非笑的表情，莫名的給人一種詭異的邪惡與恐懼。

    “這邊已經有個就快要要淪陷的了，你覺得自己被她還要理智，聰明？”

    “我不覺得。”

    賈斯廷擡頭望向赫敏，然後有些不甘的，泄了口氣道。

    “歐文！”格蘭傑小姐嚴肅的看着歐文，“你這話太刻薄了。”她眉頭緊鎖。聲音中充滿了對歐文言論的不滿，總感覺幾個月不見，他似乎發生了一些變化。

    很不好的變化。

    “我發現你在對待麻瓜的問題上很矛盾。之前霍格沃茨特快上，賓斯教授的魔法史課上，你都說過希望未來的世界，在魔法世界和麻瓜世界融合的趨勢中，巫師能佔據領導地位。可哈克先生卻對我說，你在唐寧街親口告訴他，巫師是沒有領導一個國家的才能的。

    你到底是怎麼想的！”

    “怎麼想的？”歐文突然伸出手，纖細的手指帶着淡薄的溫度，落在了小女巫捧着茶杯的手上，“巫師的確沒有能力，我親愛的格蘭傑，這點你應該很清楚，無論是福吉，還是巴蒂·克勞奇，亦或着如今的魯弗斯·斯克林傑，毫不客氣的說，哪怕是我的姥爺格林德沃、鄧布利多，他們都沒有太多治理一個千萬，上億人口國家的才能。

    這點你應該認可吧。

    一個小小的幾萬人的英國魔法世界，一羣心思單純沒多少花花腸子的治下之民，一場持續五六百年的統治，幾乎沒太多變化的治理水平。相信我，現在的對角巷是什麼樣子，五百年前差不多就是什麼樣子。

    親愛的。我說的領導地位，自始至終都只有一個人呢。而這個人是個巫師。”

    “.你.”赫敏瞪大雙眸，她突然意識到，歐文所說的是誰了。

    “我——不——所以你才——我願意成爲哈克先生他們所希望的那個人，所以你才這麼不滿。”

    “是的。”歐文微笑着，表情透露着詭異。

    “不——”女巫嚴肅的說，“領導者應該是選舉出來的，首相、魔法部長他們都是，我們需要民主。”

    聽聞這話，歐文猛地往後靠去，將身體融入沙發的懷抱。

    “民主？呵，民主。”他譏諷道。

    “他們不需要民主，他們甚至想都沒有想過。

    魔法部長的任命，你能投票嗎？那是巫師議會決定的，由數個巫師家族控制。

    而英國政府花了三百年才將民衆徹底踢出權力機構，現在他們只要幾年投一次票就能自以爲是的得到滿足，並且還轉移了矛盾，哦——這簡直是最天才最偉大的發明。”

    “民主？親愛的，在這個星球上大部分國家都沒有支撐民主的基礎。

    一些小事情，就像我們應該寬容那些和我們意見不一致的人，或者我們應該寬容那些和我們的信仰不一致的人，或者一個記者就應該能夠和他媽的總統唱反調。你難道會認爲，基於原教旨主義的推翻一個獨裁者，丟幾個炸彈就能建立起一個民主的國家？

    呵——或許我們都認清楚，人們不想要自由。他們想要規則、界限、秩序和保護。保護來自內部和外部的威脅。

    人們需要一個既能提供約束，又能提供支持的領袖，來平息混亂，結束戰爭，帶領他們走向昌盛，如果你能給予他們，他們就會跟隨你。”

    “.”

    有求必應屋裏一片沉默。

    大家都望向歐文，用着彷彿是第一次認識他的眼神盯着他。

    這其中，赫敏尤爲強烈。

    她的目光閃過一系列的複雜的情感，畏懼、憤怒、不解、困惑等等。

    彷彿她今天才認識歐文。

    沉默了半響後，她才開口道：“我突然覺得你很像一個人。”

    小女巫用着敬畏的目光看着他。

    “格林德沃？”歐文看似笑盈盈的回覆道。

    “和他一樣的善於蠱惑人心，奪魂攝魄。”赫敏說。

    “謝謝誇獎。”男孩不以爲然，“我只是把真相講出來而已。”

    “那以前——你對家養小精靈的態度，多比、克利切，他們拍攝的電影，還有你贊同我的保護小精靈權益.你親口說過，你最看不慣壓迫。”她說着，嗓音越提越高，最後一句幾乎是吼着說出來的。

    “是的，我的確最討厭壓迫。這是真的，我希望所有具備文明的智慧生命，其地位和性命都是平等的，這也是真的。”歐文淡淡道，“你的治下之民，所有人，都要是平等的。”

    “我的治下之民？”赫敏覺得好笑，“你把我當成什麼了？神嗎？”

    “如果你想的話。”古怪的腔調平淡的響起，就好像荒野吹來的蕭瑟的風。無形但陰冷。

    “你說什麼？”

    “不——沒什麼。”歐文突然收斂起心神，表情也變的稍顯正常。

    “還是討論我們的人選問題吧。比起虛無縹緲的未來，眼下的事情要更重要不是嗎？”

    不得其他人做出什麼反應，男孩就張口說，“鄧布利多教授從韋斯萊家挑選人手是正確的，如果是魔法部，選出一批人出來，相信我，不出一天，他們就會和麻瓜們打起來。

    魔法部也的確沒什麼好人選。大部分巫師都對麻瓜有着一種天生的歧視。支持鄧布利多的鳳凰社裏，大部分巫師也都不曾和麻瓜打過交道。倒是有一些人選，例如唐克斯的母親，小天狼星的舅舅，他們都選擇與麻瓜出身的巫師結合，或多或少都與麻瓜有些接觸，也算是有些瞭解。

    要麼就選擇凱瑞迪·布巴吉教授，她是霍格沃茨麻瓜研究學的教授。一生都在宣傳消除種族歧視呼籲巫師和麻瓜平等。這是非常好的人選，她對麻瓜世界有一定的瞭解，不像羅恩的爸爸，連橡皮鴨是用來做什麼的都不知道。而且她也是站在鄧布利多這邊的。”

    “但是——凱瑞迪·布巴吉教授只是一個平凡的女巫，在魔法水平上的造詣不高，真實水平甚至不如奇洛。奇洛可是拉文克勞的優秀畢業生，之前就是他擔任的麻瓜研究學教授。

    1991年接任黑魔法防禦術教授，然後突發奇想的想去阿爾巴尼亞森林尋找一些黑暗生物當做教材，接着就碰見了伏地魔。

    雖然奇洛的悲劇很經典，但不可否認，他有勇氣獨自去尋找黑暗生物，這就說明，他對自己的實力是有着清晰的認知的。

    一般的危險根本難不倒他。

    而凱瑞迪·布巴吉教授——她很難在同食死徒的戰鬥中存活或逃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