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六章 夥伴

    “我們剛剛去見了——死亡！”歐文直言不諱的說。

    “什麼？”

    “死亡！”赫敏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她衝上前，仔細的打量着歐文。

    接着伸出手，這裏摸摸，那裏砰砰。

    確定他沒有受傷。

    “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當然，親愛的。”歐文說，“我們——哦——等等——我剛剛錄了像，可以給你看看。”

    說着他就掏出了留影懷錶。

    赫敏表示了疑惑。

    不過她被歐文突如其來的花言巧語擊中，頓時放鬆了一些。

    至於哈利——他先是一愣。

    然後在看見歐文掏出那個自己熟悉無比的金色懷錶後，立刻就露出了驚悚的表情。

    接着——他下意識的就伸手，準備去搶。

    可惜這可比不過歐文的速度。

    他早就準備。

    一個側身就躲過了哈利的餓虎撲食。

    “他怎麼了？”赫敏不解的看着略顯狼狽的哈利。

    “他？”歐文挑了挑眉，戲謔的說，“社死了唄。”

    接着當着赫敏的面，他晃了晃手中的留影懷錶。

    聰明如赫敏，她一下子就猜出歐文手中可能保存着關於哈利出糗的影像。

    男孩子啊——真是有夠無論的。

    格蘭傑小姐搖了搖頭，嘴角總算是有了些笑容。

    不過她並不打算觀看那段影像。

    “大部分小巫師都要要回家了。”她說。

    “哈利，伱不準備一下嗎？火車就要發車了。”

    “哈？午飯都還沒吃呢。”歐文有些生氣的說。

    不過突然，他好像意識到了什麼。

    格蘭傑小姐這個時候還沒有登上火車，在這等着他，除了打招呼外是不是在暗示他什麼？

    “一起過聖誕節嗎？”他挽住赫敏的手，“如果.方便的話。”

    畢竟聖誕節呢！團圓的日子，她應該和家裏人呆在一起。

    自己應該早點就和赫敏商量好的。

    現在——已經馬上就要離校了。

    這個時候赫敏應該已經和家裏人確定好了。

    自己再開口，怕是已經晚了。

    不過出乎他意料的是，聞聲後，赫敏先是瞪了他一眼，然後表情變得不自然的起來。

    有些支支吾吾。

    大約三四秒後，她才變得坦誠起來。

    “不不然你以爲我在等什麼？”

    “好幾天前，我就收到的來信。”她斷斷續續的說。眼神不敢直接落在歐文身上，而是瞥到了他處。

    “誰的來信？”歐文問道，等等——“難道是？外婆？不會吧，她這麼上心？”

    聽到那個所指的人後，格蘭傑小姐微紅着臉點了點頭。

    “還真是她.”歐文將手中的懷錶揣回口袋裏。

    這就讓他有些意外了。

    這已經是外婆第三次告訴他要帶着赫敏一起回家過聖誕節。

    一次是今天早上的來信。

    二次是剛剛在聯合會總部。

    現在，赫敏竟然說自己好幾天前就收到了外婆的信。

    她這麼喜歡赫敏的嗎？

    不應該啊！

    伴隨着疑惑和赫敏的羞赧。

    三人並肩着回到了禮堂。

    雖然這時候已經過了午飯的時候，不過小精靈嘛——它們會樂意給他們準備小竈的。

    不一會，禮堂的長桌上就出現了整整齊齊數個餐碟。

    歐文和赫敏以及哈利坐在一起邊吃邊聊。

    哈利講述着鄧布利多帶走他們之後發生的事情。

    而這很快就引來了從樓梯口準備前往山腳霍格莫德車站的羅恩以及雙子金妮。

    他們和赫敏一同坐在椅子上，聽着哈利講述着迷離幻境中的見聞。

    “你們不着急趕火車嗎？”聽了一半，赫敏才注意道，這時候距離發車好像已經不剩下幾分鐘了。

    隨後她連忙提醒道。

    “用不着！”喬治擺擺手。

    “我們可以幻影移形回家。”弗雷德說。

    聽到這，赫敏才想起來，雙子已經是七年級了。

    他們已經上過霍格沃茨的幻影移形培訓班並且拿到證書了。

    “哇哦！好深奧啊——死亡後的世界。”羅恩聽的興起，“哈利，我敢保證沒幾個人經歷過這樣奇妙的冒險。”

    “誰說的？”歐文擡起頭，“每個人都會經歷，只是你回不來了而已。”

    “哦！說的也是。那我還是希望它晚點到吧！我還沒玩過呢。對了——”羅恩看向歐文，“你今年也要回家對吧，巴黎？”

    “怎麼了？”

    “珀西讓我聖誕節去趟巴黎，說什麼比爾找我.正好碰見就用不着給家裏寄信。”

    “哈利呢？”羅恩又看向哈利。

    “聖誕節你有什麼安排嗎？”

    “我不知道？”哈利搖了搖頭，他原本是打算和小天狼星過節的，但今年他好像趕不回來了，之後他打算去韋斯萊家、去陋居過節——現在又聽聞羅恩並不回去。

    這讓他有些難以張開——他總不會要去德思禮家度過聖誕節吧！

    “不知道就去我家唄。”歐文開了口。

    接着禮堂門口突然出現了兩個身影讓他伸出手示意他們過來。

    來人是納威和盧娜。

    之前答應納威給他父母轉院來着，現在他父母應該已經到了巴黎，自己本來就要回醫院一趟，因爲病人的事情，順道帶着他。

    至於盧娜會跟着

    “《唱唱反調》要向法國拓展市場了。”盧娜捧着一疊厚厚的雜誌，都是他們家的《唱唱反調》。

    戴着藍色棉帽，頭頂還豎着兩隻兔子耳朵的她十分可愛的坐在歐文這邊。

    “我爸爸聖誕節期期間會在巴黎度過。納威說你聖誕節要回巴黎嗎？”

    “沒問題，我帶着你。”歐文端起一碗熱湯喝了一大口，然後十分豪爽的答應。

    他沒有注意到的是格蘭傑小姐微微有些變化臉色。

    不過很快，就在一聲嘆息中，她將那股心底的顧慮驅趕了出去。

    這種憂慮是不受人控制的，哪怕是她也會莫名其妙的生出吃味的情緒。

    另一邊，歐文注意到，哈利波特把他在迷離幻境裏的前半段已經介紹完了，就是沒把之後的重點誠實的吐露出來。

    爲了幫助他。

    歐文又是悄悄的拿出留影懷錶，接着按下了回放按鈕，這次沒有出現畫面，因爲他並沒有打開懷錶，但聲音卻是立體而又洪亮的傳出來。

    “你會遇見阿努比斯.”

    先是歐文自己的聲音傳出來。

    哈利像是驚弓之鳥。

    警惕的目光立刻就迸發了出來。

    下一秒，一個熟悉的聲音就響了起來，那是他的聲音。

    “我偷過達力的巧克力，我”

    留影懷錶裏傳來的聲音是那麼的清晰，它甚至捕捉到了說話之人微弱的顫息。

    周遭的小巫師們一愣，隨之立刻反應了過來。

    這聲音——不是哈利嗎？

    他這是.

    “哈利波特深情懺悔.”歐文憋着壞笑，使勁的朝着其他小巫師們使眼色。

    很快包括羅恩赫敏在內的坐在的其他小巫師皆是反應了過來。

    羅恩是第一個蚌埠住的。

    他張開口，發出響亮而拖長音的笑聲。

    好兄弟就是這樣——在你吃癟的時候肯定是要上去嘲諷一番的。

    而其他人，雙子更是捧腹大笑。

    他們一左一右伸出手露着哈利的脖頸說，“真沒發現你原來從小就是個小壞蛋呢！

    哈哈——很合我們。”

    雙子的笑聲引來哈利臉色通紅。

    他感覺霍格沃茨已經不能待下去了。

    他已經有換個國家，換個學校的想法了。

    “閉嘴吧，你們兩個。”

    就在這時，赫敏的身旁，金妮有些惱怒的瞪着自己兩個哥哥，她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哈利，然後快速的開口道，“我不覺得這有什麼可笑的。”

    “那個德思禮一家對哈利那麼不好，可他對自己造成的那些細微傷害卻能一一記得，並在最後懺悔——雖然我不覺得這有什麼可懺悔的，我覺得這就叫做誠實，更是良善。”

    “沒錯，我也是這麼想的。”赫敏也隨即開口道，力挺赫敏。

    然後轉過頭，用着審視的眼神看向歐文，“也不知道你最後會懺悔什麼？”

    “我？”正在往嘴巴裏塞肉餅的歐文愣了一下，哎？怎麼火力突然到他身上了。

    他腦袋轉的飛快，立刻就想到了對策，“嗯——我會懺悔，今天沒有明天愛你多些”

    歐文幾乎是脫口而出的。

    周遭的小巫師們聞聲都是一愣。

    哇——哦！

    你這個回答可真是精妙啊！

    而赫敏更是‘唰’的一下就紅了臉。

    她瞪了歐文一眼，然後低下頭，嘴角微微上揚，看起來有些羞澀，也有些甜蜜。

    不過也並非所有的人都將注意力放在了赫敏和歐文身上。

    金妮就一直盯着哈利。

    而哈利——在金妮仗義直言後，視線也落在了她的身上。

    當歐文說出那句話後，他明顯的察覺到金妮的眼中閃過一絲期盼，或者是遺憾。

    總之他好像是第一次注意到，面前的姑娘早就長大成個漂亮姑娘了。

    火紅的頭髮，微彎的褐色眼睛和白皙的皮膚。

    不知道爲什麼，他突然覺得金妮的皮膚好像比學校裏大部分女孩子都要白。

    總之——這兩人莫名其妙的眼神開始拉絲起來。

    而另一邊，歐文的身後忽然幻影移形出一隻家養小精靈來。

    它伸出乾枯細長的手，拽了拽歐文的衣角，等他察覺轉頭後，小精靈便開口詢問他是否需要加餐。

    因爲這裏有這麼多人.

    “不用了。”歐文回答道，他剛要轉頭，可忽然像是想起了什麼，接着繼續對着那只小精靈道，“幫我給盧修斯帶個口信，就說——嗯——需要聯絡，他會明白的——地點就在，嗯——海格小屋附近，儘快！”

    “好的，先生。”小精靈應了一聲，然後便消失在了原地。

    “盧修斯？”一旁赫敏疑惑的看向她，本來她是打算重提家養小精靈權益之類的事情的，不過在聽見歐文所說後，便扭轉了話語，“那不是德拉科他爸爸嗎？”

    “是啊！”

    “你怎麼和他還有聯繫？”這時羅恩湊了過來，幫赫敏問出了她心底同樣的問題。“他們家可都是食死徒！”

    “是啊！”歐文說。

    “嗨——食死徒！”羅恩提高嗓門道，“之前你和馬爾福只是商業上的往來，我以爲你在神祕人復活後已經切斷了和他的聯繫。”

    “小聲點——”歐文挑起眉頭道，“你是生怕別人聽不見嗎？”

    他坐直了，捧起一旁的紅茶喝了口，潤了潤嗓子才說，“馬爾福家盤踞英格蘭多少年了？

    你以爲他們生存的伎倆是什麼？”

    “不是趨炎附勢？見風使舵嗎？”羅恩張開就是一頓嘲諷，連停頓都不曾有過。

    “沒錯！”歐文認真的點了點頭，“所以這就註定他們不會把寶壓在一個人的身上。”

    “什麼意思？”哈利這時也被歐文所言吸引了目光，連忙終斷了金妮的對視。

    “意思就是，他有成爲我們內線的可能——當然，我是說可能——信任他大可不必，他所提供的一切情報都不能相信，但讓他傳個話還是可以。

    以目前的態勢來看，伏地魔在魔法世界正在搞祕密滲透的計劃。我們必須整合所有有用的巫師，至於像馬爾福這類純血家族以後的審判，只能戰後再說吧。”

    哈利抿住嘴脣，讓他和馬爾福家合作，那可真是比殺他還難受，但不可否認，歐文說的很有道理。

    其他人，就連與馬爾福家時常不對付的韋斯萊一家也無法反駁歐文。

    現實就是這樣，他們之間的恩怨只能放在最後。

    沉重的話題突然讓在場安靜了下來。

    大家從剛剛的歡樂中抽離。

    歐文倒是並不在意，他繼續吃着飯，轉頭看向赫敏正在盯着自己。

    “對了，聖誕節你不回家的話，你父母那邊怎麼說？”

    赫敏的眼神閃爍，然後開口道：“實話實說，我告訴他們，有同學邀請我去他家過聖誕節。

    羅齊爾女士好像給我爸媽也寄信了，他們答應的很果決。”

    “哈？”這下歐文是真的有些很驚訝了，外婆給赫敏寄信就已經有些超出他預料，還給她父母都寄信說明情況？

    啥時候格蘭傑小姐成了她的寶貝疙瘩了？

    這麼上心？

    “我父母也知道我以後會從事與魔法相關的工作，與另一個世界漸行漸遠，所以他們很支持我融入這裏，他們不想我在另一個世界成爲異類。”赫敏解釋道，她的話語中充滿了堅定和決心。

    “他們還真是深明大義呢！”歐文溫和的說，很少有家長如此支持自己的子女。

    赫敏幾乎算是要和麻瓜世界做切割了。當然這並不代表她以後不會再前往麻瓜世界，而是一種生活方式和人生的分道揚鑣。

    作爲父母，這意味着他們在社會意義上的失去了一個女兒。

    這種情況並不多見。

    例如賈斯廷，他的父母就不打算讓自己兒子完全脫離麻瓜世界，而是選擇有限的融合。

    上一個如此支持自家孩子的——歐文突然看向哈利。

    還是他的媽媽——莉莉·伊萬斯的父母，哈利的外公外婆。

    “聖誕節，我爸媽他們要去美國旅遊。”赫敏又說，“少個我正好免除一大堆麻煩。”

    她平靜的說。

    這倒不是赫敏和他父母有什麼矛盾，實在是一個巫師入境太麻煩了。

    再加上她在外面的聲望，只要稍微暴露，到時候就會吸引一大羣巫師過來。

    她趕又趕不走，遊玩起來定是又不自在，還不如她父母去過二人世界來的自在呢。

    “又去旅遊？”歐文記得赫敏家也不是什麼大富大貴家庭吧。

    這隔幾個月就出國旅遊半個月的經費到底是哪裏來的？

    赫敏看出了歐文眼中的疑惑，旋即開口解釋道，“我不是獲得了許多勳章嗎？”

    “除了勳章外還有一大筆錢呢，都是麻瓜錢財，我又用不上，就全給爸媽了。”

    歐文聽後點點頭，原來是這樣。

    隨後他不由的感嘆起來，“果然還是女兒好呢。”接着眼神犀利的望向了羅恩，還有雙子。“瞧瞧這哥仨，良心的被狗吃了，賺的錢從不知道往家拿點。”

    “嗨——你這完全是污衊好嘛！”雙子抖着披風，“我們是產業還在發展期。”

    “鍊金發明需要資本的！”喬治道。

    “現在賺的錢只能勉強用於日常運作。”弗雷德說。

    “而且我們也往家裏寄了一筆錢。”喬治又說。

    “所以請在羞辱羅恩的時候，把我們切割出去。”雙子合聲道。

    “是嗎？”歐文表示嚴重的懷疑。

    這個三個傢伙。

    雙子一年多到底賺了多少錢，他還是心底有數的，畢竟他有分紅，可以進行反推。

    截止今天他們的總盈利大約在六千加隆左右。

    這是一筆鉅款，亞瑟先生這個魔法部主管的一年工資也才七百加隆左右。

    很顯然，雙子已經算是霍格沃茨最有錢的那批小巫師之一了。

    如果他們沒有錢全部投入研發，那肯定是想開分店——霍格莫德村的客流畢竟比不上倫敦的對角巷，更比不上巴黎的隱藏地。

    六千加隆用來開拓市場——倒是一個比較合理的解釋。

    也許要不了多久，韋斯萊的煉金工坊就能在整個歐洲遍地開花呢？

    誰知道呢——

    隨後，歐文又是和雙子調侃了幾句。

    等時間差不多了，而且也吃飽喝足後。

    他終於準備去幹正事了。

    “嗯？你要去哪，歐文？”赫敏問道。

    “當然是海格的小屋啦，我剛剛是怎麼跟小精靈們說的？”他迴應了一句，然後往城堡外跑去。

    “那能這麼？”赫敏對小精靈傳遞消息的速度表示懷疑，不過她還是很迅速的起身朝着歐文追了上去。

    其他人——雙子沒跟上來。

    他們兩個似乎發現了哈利在長桌上視線不斷的在自己妹妹身上流轉。

    頓時來了興致，不斷的用言語調侃他。

    盧娜則和金妮在說着什麼話。

    大約是女孩子之間的話題，金妮整個臉頰都紅彤彤的。

    納威則顯得有些憂心忡忡，可能是在擔憂自己的父母，對前途的未知，讓他稍微有些害怕。

    另一邊，歐文和赫敏走的並不快。

    他們相互依偎着，一腳深一腳淺的在鋪滿雪花的山脊上行走着。

    此時，天色朦朧。

    雲霧厚重。

    天空飄着小雪。

    這是十分典型的冬季蘇格蘭的天氣。

    像去年那樣沒完沒了的大雪是極其罕見的。

    兩人都戴着帽子，歐文的手上還帶着手套，這些都是赫敏剛剛送給他的，是聖誕禮物。

    比起去年，今年她織毛衣的水平大爲長進，毛線十分的細密完美的阻隔了嚴寒，甚至她還能在手套和帽子上織出一些複雜的花紋來。

    如果不是魔咒——那肯定是請教了高人。

    雖然打毛衣是英國人的傳統技能，無論男女老幼，人人都會，但城堡裏有誰打毛衣打的好，他還從來沒留意過。

    漢娜還不錯，去年他有見過漢娜織毛衣。

    盧娜想來也會很出色，她渾身上下都有自己製作的首飾，有這樣的功力在，想來織毛衣更是手到擒來。

    不過歐文還是覺得赫敏應該是跟金妮學習的。雖然金妮的會不會織毛衣他不清楚，但是韋斯萊夫人是毛衣的可是高手，耳濡目染她應該也會。

    不由的他握着赫敏的手更緊了些。

    溫暖並不只是手套和帽子帶來的。

    更是他牽着的，那個熾熱的心。

    走了一會，越過了一片山脊，眼看着海格的小屋越來越近，只是，不遠處，一個高大的身影引起了兩人的注意。

    是海格。

    他正拖拽着一顆粗壯，品質相當好的冷杉樹朝着他們走來。

    臨近後，他高興的兩人打着招呼，“聖誕快樂！”

    “聖誕快樂，海格。”赫敏說，“你這是——”

    “哦！”海格爽朗的笑着，“這是今年的聖誕樹，最大最好的那顆，要放在主賓席前面。我特意花了一整個早上在禁林裏找到的。”

    他神采奕奕的說，“爲了慶祝你們的勝利，那個糟心的女人終於離開了霍格沃茨，哦——我終於能輕鬆幾天了。”

    赫敏和歐文都知道，海格說的女人是誰。

    那自然是烏姆裏奇。

    不過

    赫敏有些憐憫的看了眼海格，他應該是一早上都在禁林，所以麥格教授並沒有通知到他。

    “那個海格。”她小心翼翼的說，“今年聖誕節，學校不打算舉辦晚會了。大家都要回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