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一章 救治的辦法

    單一的風格。

    只會讓人覺得巫師的文化是真的匱乏。

    所以歐文身上的衣服，幾乎都是麻瓜出品，他可是英倫服裝大廠的資深客戶。

    走在國際時尚前列，擁抱高端品位生活。拒絕巫師狹隘什麼的新時代有爲小巫師。

    （真實原因是，麻瓜的衣服比巫師的便宜。）

    （英鎊常有，而金加隆不常有，世故存加隆而花英鎊也。）

    當然了，麻瓜的衣服就是不耐穿。

    所以他的鞋子一般都是巫師出品的龍皮長靴。

    再苦不能苦鞋子啊！

    “哦！不，孩子，我們是不會把神祕人的臉頂在頭上的。”那個老女巫雖然看着十分可怕，就像童話故事裏面的那些老巫婆一樣。

    但實際上，她的舉止相當的優雅，談吐也很高貴。

    一股純血家族所特有的歷史厚重感撲面而來。

    “你是哈利波特對吧！”她突然仔細的端詳起了哈利，然後伸出一隻苦幹的、鷹爪般的手，“你的父母也是英雄，你完美的繼承了父母的優點，我在報紙上聽說過伱，又打敗了神祕人不是嗎？”

    “納威對你的評價很高。”

    “納威？”哈利和她握了握手。

    這時，他們的右側突然傳來了小天狼星的聲音，“隆巴德夫人？”

    小天狼星一步步的走了過來，“看來你認識他們。”

    “哈利，歐文、羅恩、還有赫敏。他們都是納威的同學。”

    “是的，我認識他們。納威跟我提起過他們。”隆巴頓夫人高貴的把手伸給他們衆人，一一與他們握手。

    只有在與歐文握手時，她才稍微的停頓了片刻，“納威告訴我，說你是霍格沃茨有史以來最出色的學生。甚至能和教授們對抗魔咒。他說：你給了他很大的幫助，我看的出來，那孩子在魔咒方面進步驚人，他竟然能施展出守護神咒來。那麼小——連他父親在這個年紀都不曾有過這樣的壯舉。”

    “納威本來就很有天賦，可能在魔咒方面薄弱些，但他在草藥學上的天賦無與倫比，斯普勞特教授教授甚至想讓他轉院去赫奇帕奇，這樣就能接她的班。”歐文相當客氣的說道，畢竟是納威的奶奶嘛！面子還有給的，再說了他也沒說謊，未來的納威的確成爲霍格沃茨草藥學教授。

    “至於守護神咒，那得感謝魔法部把攝魂怪派到了霍格沃茨，感謝那羣黑暗生物提供了除幫助以外的一切支持。”

    “那的確不是一個好主意。”隆巴德夫人感同身受的說道。

    對於魔法世界最黑暗的生物之一，攝魂怪，沒人會喜歡那羣東西的。

    “魔法部還是一如既往的愚蠢。”小天狼星毫不客氣的說道。

    他的話音落下，隆巴德夫人高看了他一眼，她似乎知道小天狼星被冤枉的事，所以並沒有在意他的冷嘲熱諷。

    一個無辜的人被關在阿茲卡班十幾年，如果連抱怨和咒罵的權利也沒有了，那這個世界也太殘酷了。

    “夫人，我能去見見他們嗎？”說着，小天狼星突然沉聲低語道。

    “當然~”

    隆巴德夫人沒有拒絕，然後轉身便帶領着他們朝着走廊最深處的幾個病房走去。

    在走廊盡頭，他們走進一間無人問津的房門。

    比起盧平教授那邊，絡繹不絕的探望人羣，這邊顯得冷清許多。

    病房裏，一切都是白色，甚至連溫度都比外面低了幾度。

    沒有任何娛樂設施，只有冰冷的治療設備。

    房間裏有兩個病人。

    當然原本是有三個的，第三個當然是那個白癡洛哈特。

    不過由於歐文的干擾，這個世界的洛哈特並沒有被清除記憶，所以他住進的不是聖芒戈魔法傷病醫院而是阿茲卡班的最下層。

    也不知道現在他還活着沒有。

    哈利一眼就認出了那位穿着睡衣，像是無根的遊魂般在病房走動的女人，她已不再有穆迪那張鳳凰社最早成員合影上那樣圓潤快樂的臉龐。

    她的臉現在消瘦而憔悴，眼睛特別大，頭髮已經白了，零亂而枯乾。她似乎不想說話，或是不能說，手裏怯怯地比畫着，捏着什麼東西。

    而那位男巫，他安靜的躺在病牀上，望着天花板喃喃自語。

    “他們是我的兒子和兒媳。”隆巴德夫人高傲的看向一旁的小巫師們說道：“他們被神祕人的手下折磨瘋了。”

    “他們是傲羅，在魔法界很受尊敬。”她繼續說道，“他們天賦很高，年紀輕輕就通過了魔法部傲羅考試，哎——艾麗斯坐下，小心被搬到。”

    “天吶！”赫敏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面前的兩隻遊魂。

    哈利和羅恩也一臉的難受。

    尤其是哈利，海格送給他的相冊裏，有一張早期鳳凰社成員的合影，因爲他父母的緣故，哈利幾乎把那張照片刻在腦子裏了。

    相片的兩人有着圓潤飽滿的臉頰，幸福的依偎在一起，牽着手，微笑着看着鏡頭。

    可現在呢——面色蠟黃的他們與當年簡直天差地別。

    “這都是我的錯。”小天狼星痛苦的囈語着。

    望着曾經比肩而戰的戰友竟被自己的堂姐折磨至此，他比任何人都要難受。

    這時他回想起了歐文曾經對他說過的話。

    如果他當年不那麼衝動，如果他能理智的繼續警惕的防備那些食死徒，如果他能做的更多。

    或許就不會發生這種事情。

    “不，這不是你的錯，布萊克，你盡力了。”隆巴德夫人有些疲倦，這些年來她承擔的壓力比任何人都要大。“他們犧牲的健康和理智，我以他們爲榮。”

    “他們是英雄。”小天狼星喃喃道。

    語氣卻比剛剛更加痛苦。

    因爲隆巴德夫人的那句‘你盡力了’。

    每個人在得知他的故事後，都會感慨一句，你盡力了，你已經盡力了.

    可他們不知道，自己最害怕聽見的就是：你已經盡力了。

    因爲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沒有盡力。

    他應該再努力一點。

    就像歐文在阿茲卡班裏對他說的，他躲在牢獄裏並不是在贖罪，而是在逃避，他忍受不了因爲自己的錯誤而害死最好朋友這一事實。

    他更忍受不了，如今的戰友們悽慘的結局。

    如果不是得知彼得還活着，如果不是擔憂哈利的安危，他真應該爛死在阿茲卡班。

    ——小天狼星永遠也不會原諒自己。

    就算所有人，詹姆親口原諒他。

    他也無法原諒自己。

    因爲痛苦並不會因爲原諒而消減一分一毫。

    每當他想起過去在戈德裏克山谷裏那快樂難忘的暑假時，那痛苦就會猶如海浪般，越來越痛。

    “好吧，也沒什麼好看的。”隆巴德夫人嘆息道，“你既然重新獲得了自由，又有能力，就要對得起自己身上肩負的責任，布萊克，不要再被憤怒衝昏了頭腦。”

    幾人退出了房間。

    等老夫人遠去時，赫敏才眼淚汪汪的開口道：“納威的父母原來我一直都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羅南聲音嘶啞。

    “我也.”哈利難過的說道，“我只是知道他們兩個被食死徒用鑽心咒折磨的發瘋，但不知道那是納威的父母。”

    “海格和我說過初代鳳凰社的成員。我有一張他們的合影。”

    “鑽心咒？”赫敏驚恐的說，眼神止不住的看向歐文，這讓她想起了歐文曾經折磨過的一個黑巫師。

    “看我幹嗎，那個白癡難道不是活該。”歐文自然是知道赫敏在想什麼。

    他直接回懟道。

    “我現在終於知道那些咒語不可饒恕是有原因的。它給多少家庭帶來了滅頂之災。”她說。

    “可就算沒有這三個魔咒，也會有其他黑魔法頂替。你就算禁止所有黑魔法，那還也有切割咒這種足以致人死地的普通魔咒，就算你把這些也都禁止了，那也還有漂浮咒，能把人摔死。

    就算你禁止巫師施法，那還有麻瓜的武器，各類槍械，殺人可比魔咒還快，接着你要怎麼辦？把所有殺人的武器全部封禁？

    這樣就會太平？

    不，不會，他們還有木棍、石頭、拳頭、牙齒。

    人類的爭鬥永遠無法結束。

    因爲仇恨源於人心，而人心是變化莫測的。”

    歐文低聲道，“不過三大不可饒恕的確與其他種類的黑魔法不同就是了。”

    他的話令衆人陷入了沉思，許久只有赫敏才反應過來，“有什麼不同。”

    “三大不可饒恕咒都作用於靈魂。”

    “鑽心咒也不例外。”歐文解釋道，“爲什麼鑽心咒會如此痛苦，就是因爲它摧殘的是一個人的靈魂。”

    “納威的父母與其說是被折磨瘋了，倒不如說是靈魂殘破了。”

    “那有辦法修補嗎？”赫敏脫口而出道。

    “辦法還是有的。”歐文默默的掏出了魔杖，“剛剛我就想試試的，只不過因爲隆巴德夫人在，我擔心如果沒有效果的話，又會讓她失望，老人家過的也不容易。”

    他將魔杖抵住大腦，接着抽出一縷銀絲。

    接着，將銀絲打散，默默的念道：“呼神護衛！”

    下一刻，一隻比往常小得多的小鳳凰從銀霧之中飛出。

    像只燕子般輕盈的劃過空氣重新沒入已經被封閉大門的房間裏。

    在那裏，歐文透過守護神的眼睛清楚的看到房間裏，兩個虛弱的殘破靈魂。

    不出他的意料，歐文看見的是兩個極強的守護神，它們蜷縮在一團，像是一個繭，將裏面破損的靈魂包裹着，不留一絲細縫。

    這大概是人體的保護機制。

    他猜測道。

    思索着，他就像解脫那些死誕者般，守護神降下溫和的情緒，那是他靈魂的部分。

    隨着點點的金色的金色的光輝落下，兩人的守護神都出現了各自的反應。

    它們虛弱的擡頭看向歐文，眼神之中，是迷茫，疑惑，更是警惕。

    歐文也沒在意，有反應就好，就怕沒什麼反應。

    說着他便操縱着鳳凰重新飛回走廊。

    “能治，但現在不行，還需要時間。”歐文緊閉的雙眼重新睜開。

    見狀，一旁的赫敏急忙的問道，“爲什麼，如果你有能力救那對可憐的人的話，就應該立刻，而不是在繼續等待。”

    “好了，格蘭傑小姐。”歐文沒好氣的瞪了眼赫敏，“你是想把我榨乾然後塞進納威的父母身體身體裏嗎？”

    “你當靈魂能量是霍格沃茨的韭菜嗎？割一茬長一茬？”

    “那消耗的可都是本大爺我的精華！”歐文繼續說道：“你當是之前對付死誕者，稍稍勾引一下，讓他們接受自己的死亡嗎？”

    “你想看見他們死亡嗎？”

    “不想！那就不要再說這種傻話了！”

    歐文痛斥了赫敏一頓，小女巫被懟的沉默，不再言語。

    她並沒有放在心上，都被嘲諷習慣了，就今天這點攻擊力，完全不夠看呢！

    “哦！好吧！”她沉聲了一句，然後低頭默不出聲了起來。

    一旁，小天狼星頗有深意的看了眼歐文，然後緩緩的開口道。

    “我是不是應該給你準備一份聖誕禮物？”

    “雖然我一點也不想給，但是你畢竟好幾次救下了哈利。”

    “別勉強自己，不想給就算了，大不了我下次不救哈利了。”歐文攤開手無所謂的說道。

    “額——”莫名中槍的哈利無奈的盯着歐文。

    這傢伙就是嘴上不服輸，他就沒見過歐文有認輸的時候。

    “能救還是要救一下的。”哈利小聲的低估道。

    “.”小天狼星沉默了片刻，然後緩緩道，“跟我來吧！”

    在與盧平教授告別後。

    一行人離開了醫院。

    站在空無一人的，突然下起小雪的街道上，小天狼星告訴他們，“我要先去一個令人不愉快的地方，那個地方並沒有和飛路網連通。”

    “一個令人不愉快的地方？”哈利愣了一下。

    “是的，雖然我不太想回去，但確實沒有比那些東西更合適作爲送給歐文和赫敏的聖誕禮物了。”

    “沒有飛路網，我們怎過過去？”羅恩問道。

    而小天狼星則是不加思考的掏出了魔杖，然後杖尖亮起熒光，豎立在身前。

    在哈利愣神之際，突然遠處似乎有着什麼東西從稀薄的空氣裏擠了出來。

    四個人急忙躲閃，騎士公共汽車在他們剛剛站的地方剎住了，帶着震耳欲聾的聲音。

    售票員斯坦桑帕克跳到人行道上，同樣的掏出魔杖，一臉謹慎的打量着他們。

    直到看清出哈利的臉後，他才重新的煥發出熱情，迎了過來。

    “哈利波特~！你是哈利波特，又一次拯救世界的英雄！我認出了你額頭的傷疤！”斯坦變得興奮起來，他高興地叫道：“知道嗎？報紙上到處都是你的照片，你和神祕人魔咒僵持時的照片。”

    說着，他從懷裏掏出一疊《預言家日報》。那上面，頭版頭條，最顯眼的位置上哈利的相片詳細可見。

    正是他和伏地魔的魔杖閃回咒連接時候。

    那張照片不用猜都知道是科林拍的，小家夥不知道這次又坑了《預言家日報》多少錢。

    “你能給我籤個名字嗎。”說着，斯坦不顧冷風以及零下十幾度的低溫，喘着粗氣的，掀起了自己的左手胳膊。

    露出蠟黃粗糙，髒兮兮的皮膚。

    他指着自己的左手道：“就籤在這裏。”

    “額”斯坦興奮地張望着，哈利則是一臉尷尬。

    他還是第一次遇見這麼熱氣的‘粉絲’。

    而且他其實也沒覺得自己做了什麼。

    趕跑伏地魔的是鄧布利多和格林德沃，而且在那場大戰之中，要說是誰真正的拯救了霍格莫德村的傲羅以及一衆貧民巫師，那一定是歐文。

    他的貢獻遠超自己。

    但——鄧布利多卻說，目前的魔法世界還沒有準備好迎接真相，所以並沒有宣傳歐文的功績，這讓他很愧疚。

    總覺得自己搶了歐文的功勞。

    “求你了，就籤個名而已，耽擱不了多長時間。”斯坦步步緊逼，反而哈利被搞得不知所措，只得不停的後退。

    “滾開！”一旁的小天狼星，單手揪起斯坦的衣領，然後把它推到一邊。

    歐文有些幸災樂禍的盯着哈利。

    然後與赫敏一道上了車。

    車上的乘客很少。

    除了司機以外只有兩個人。

    他們都躺在黃銅柱的牀上像是在睡覺。

    歐文則提前的，伸出魔杖，變形出幾條金屬鎖鏈，將自己坐着的牀，與汽車牢牢鎖住。

    “嗨，哥們，你又出名了。”羅恩一臉的羨慕的對着哈利說道。

    “雖然你本來就很有名，不過現在更出名了。”

    “我一點也不想出名！”哈利沒好氣的說道。

    坐在牀上生着悶氣。

    而跟上來的桑帕克似乎完全沒有被剛剛小天狼星的粗魯嚇到。

    他依然樂呵呵的衝着他們說個不停。

    繼續請求着哈利給他簽名。

    不過哈利沒有理他就是了。

    十幾分鍾後。

    騎士公共汽車停靠在在一塊長着亂篷篷雜草的小廣場的中央。

    突然的剎車，讓其他兩個牀上的巫師顛簸的昏頭轉向。

    其中一個直接從牀上甩了下去。

    像是肉彈般，衝向了還在喋喋不休的桑帕克。

    “報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