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六章 馬人篇終

類別:網遊競技 作者:未時小巫師字數:5806更新時間:24/06/27 00:17:39
    “嗨!我看你還有些猶豫,小姑娘。知道嗎?天才總是羣居的,因爲那樣會迸發出更多的靈感。怎麼樣?要加入我們嗎?”

    歐文懶散的聲音迴盪在下着暴雪的禁林。

    羅伊卻完全沒有聽見暴雪的聲響。

    她的眼神略帶熾熱的看着那個男孩。

    多少年了,多少年沒有再聽到過那個熟悉的、慵懶的、不着調的聲音了。

    多少年沒有再聽見那嬉笑之中飽含着溫柔的傾訴了。

    羅伊·希爾芙望着眼前的歐文。

    看着他張牙舞爪的用盡全力的忽悠着面色尷尬,想要躲閃,想要開口,卻不斷被其打斷的維克托。

    有那麼一刻,她記憶中的身影都要和面前那男孩重疊到一起了。

    “溫蒂尼。你姓溫蒂尼?”她走上前,將已經被煩的有些惱火的維克托,拉到身後。

    “你不知道,我們就是聖徒嗎?”她又接着說道。

    “額”

    啥?

    伱們是聖徒?

    那我是啥?

    假冒的嗎?

    額——好像我確實是假冒的耶!

    那沒事了。

    “咳咳,我是聖徒駐大不列顛及北愛爾蘭聯合王國,蘇格蘭高地,霍格沃茨辦事處的鄧老鄧頭處長的辦事員。你們這些其他駐地的不認識我很正常。”氣氛逐漸尷尬,可歐文卻絲毫不覺得羞恥,他依舊仰着頭,繼續瞎咧咧道:“我這是屬於高度祕密戰線的知道嗎?直轄格林德沃先生。主要負責對重要人物的刺探以及監視。”

    “一切爲了更偉大的利益嘛!”

    說着,他毫不在意形象的快步走上前去,緊抓着羅伊的手,狠狠的上下握着,道:“很高興見到你們,其他崗位的同—志們。現在你知道了,我們是一家人了。”

    “.”

    羅伊那雙溫柔似水的眼睛裏涌出一抹笑意。

    接着臉上像是展開的花蕾似的露出了笑容。

    “哇!這位阿姨——你笑起來真好看。”

    “哦!對了我是姓溫蒂尼,我媽姓溫蒂尼,剛改的。”他說。

    “叫姐姐!”羅伊輕敲着歐文的腦瓜,然後溫和的開口道:“你母親叫什麼名字?”

    “我媽?”

    “我媽名字可長了,她叫做加布裏埃爾·溫蒂尼,怎麼?你們認識?”歐文也是沒想到,這才剛剛得知他還有個媽,他不是從石頭縫裏蹦出來的,結果轉身就遇見了一位親媽的熟人。

    這也太巧了吧!

    “嗯——那你確實應該叫我阿姨的。”羅伊點了點頭,然後歡喜的看向歐文。

    “我沒想到你活着,當年——我以爲,羅齊爾女士——不——這不重要了,你現在不應該生活在英國了。你——”她突然有些急迫,然後說着,眼神微微一撇,終於注意到歐文身上穿着的霍格沃茨校服。

    “你是霍格沃茨的小巫師?哦!對啊!英國的巫師當然應該在霍格沃茨上學。天吶!那你應該已經見過她了。”

    “雯達?”歐文毫無避諱的直接將羅伊幾次欲言又止的名字念了出來。

    “你果然已經見過她了嗎?”羅伊嘆了口氣。

    “是的見過了,我姥姥嘛!”

    空洞的聲音,穿過森林。

    羅伊的表情爲之凝固。

    她震驚的看着面前的男孩,看着他那似笑非笑的表情。

    “你知道了?”她問道。

    “知道什麼?”歐文微笑的回答道。

    語氣沒有任何的敵視。

    可羅伊能明顯的察覺到,他們之間突然豎起了一道厚障壁。

    而就在這時。

    落葉傳來消息。

    突兀的樹枝斷裂聲在這夜晚格外的響亮。

    是有人幻影移形過來了。

    不出意料的,那是歐文最熟悉的身影。

    蓋勒特·格林德沃以及他的大管家,雯達·羅齊爾。

    兩人並肩站立在雪地之上。

    遠遠的望着歐文。

    “關於你母親。”格林德沃伸手示意雯達留在原地。

    自己獨自的走了過去。

    “不用說了。”歐文打斷了他姥爺的話。

    “這點想象力我還是有的,畢竟我上過學,知道‘加布裏埃爾’是什麼意思。

    ‘上帝是我的力量’

    有人傾注了心血,然後接下來的就是俗套的故事,巫師和麻瓜,混血、外神、人造人什麼的。”

    “我的母親,原諒她的母親對她的過錯。”歐文平淡的開口道,彷彿是在說起一個不起眼的毫不重要的事情。

    他眯着眼,身形如同往常一樣懶散的矗立着。

    肩膀處,巴爾克咬着他的衣領,正在玩鬧着。

    只不過,那雙腳矗立,兩隻小短手左右抓着他衣領的樣子格外的滑稽。

    也許它是忘了自己不是一隻貓,而是一條巨龍!

    廣袤、幽暗、冰冷的禁林裏,歐文展現出了常人難以想象的寬容的氣度,他攤開手,平靜的注視着雯達,“我母親是爲我而死的,她已經原諒了你。”

    聞聲,格林德沃稍稍鬆了口氣。

    接着腳下的步伐加快了些。

    周遭,冰冷的聖誕夜,天氣愈發的冰冷。

    大雪絲毫沒有要停下的意思。

    反而越來越大。

    幾人說話已經伴隨着厚重的白氣了。

    唯獨歐文,他的呼吸極其的平穩。

    鼻尖幾乎看不見任何白霧。

    格林德沃眯起了眼睛,脣齒微動。手掌握緊着魔杖。

    他瞭解自己的這個‘外孫’。

    真的平靜的時候,他不是這個樣子。

    他真正平靜的時候,臉上會多出一絲若隱若現的傲氣。

    而不相信在,平靜的可怕。

    “現在,母親已經原諒了她的母親對她的過錯。”

    歐文微笑着側目看向面前的雯達。

    這時,一陣風吹過,將他的頭髮撩起。

    他的眼眸突然閃動了幾下。

    然後親切的說道:“那麼,我該不該原諒你呢?”

    “我想,我是沒有資格說這話的。”

    他臉上的笑容愈發的堆積了起來。

    “那我送你去見見她好嗎?”

    “阿瓦達——”

    他的出手的速度極快。

    或者說,他從未將魔杖放下。

    一道耀眼的綠光,伴有一陣雜亂的聲音,彷彿看不見的死神從空中飛過。

    “索命!”

    殺戮咒亮起。

    在衆人驚顫的眼神中。

    朝着雯達·羅齊爾的激盪而去。

    見狀,早有防備的格林德沃無聲,急速煽動魔杖。他的臉色寫滿了慎重。

    蔚藍色的桑切斯的立場,瞬間被撐起。

    他知道面前這個孩子是個睚眥必報的人。

    從一開始表現的大度只是想讓他人放鬆警惕。

    殺戮咒被力場偏轉。

    將一旁的上百年的大樹炸的攔腰截斷。

    “嗯”歐文臉上的表情依舊平淡。

    他的確答應了老媽原諒面前這位她的母親。

    但,他又沒說原諒的方式是什麼?

    歐文的原諒方式很簡單。

    既然老媽原諒了你,那我就送你去見她。

    “姥爺~”他慵懶的說道。

    手中的魔杖更快的甩出,這一次不再是某種魔咒,更像是一種波。

    “您不該用我推導出的魔法來偏轉我魔咒。”

    ——桑切斯力場。

    這個魔法是七歲的歐文提出的全域性的具有時空特質的引力場,其場原理爲以無限伸展咒,幻影移形咒爲基,製造出一片延展時空的力場,可用於驅散一切魔咒與物理攻擊。

    看起來這個魔咒幾乎是無懈可擊的。

    但作爲理論的提出者歐文卻知道這個法術有個足以致命的缺陷,那就是在施展時,決不能受到同等時空力場的干擾,否則巫師竟無法確定驅散的魔咒駛向何方,甚至魔咒會原地崩解,空間崩裂,對巫師造成不可控的傷害。

    有些類似失敗的幻影移形咒。

    肢體分離都是好運的。

    運氣不好,失控的空間會直接將你丟出地球,或者是直接碾成碎片。

    下一秒,就如同歐文所預料到的那樣。

    格林德沃的眼中閃過一絲詫異。

    他眼前的盪漾的力場,像是被什麼東西扎破了般,下一刻,又是一團耀眼的綠光,像遊蛇般再次襲來。

    速度之快,可以說如果此時是爲傲羅在場,那他絕對是來不及做出防禦。

    但那不是傲羅。

    那是格林德沃,世界上最偉大的巫師之一。

    他幾乎在力場破碎的瞬間就已經做出了反應。

    胸前的那掛墜着三聖器的項鍊,金屬猶如流水般張開,波紋之中,一隻靈巧的金雕從中鑽了出來。

    它晃着腦袋,跟隨着格林德沃魔杖所指向的方向揮動翅膀。

    它像是英勇的戰士般衝向綠光之中。

    接着慘綠的魔咒瞬間炸開。

    金雕如同墜落的戰機,轟然的摔倒在地上。

    隨即重新幻化成一條斷裂的項鍊。

    “呼~”

    歐文舉着左手。

    灰色的瞳孔,那本存在於輪廓的綠色接連向中心匯攏,黑色的短髮,在風中沸騰。

    一縷銀絲從他的耳邊落下。

    就在剛剛,他用手硬抗住了一道來自他姥爺的魔咒。

    作爲領先世界的決鬥大師,他在變形金雕時,便釋放出一道灰色的石化咒,魔咒幾乎與金雕同時出現。

    肉眼根本就找不到一點蛛絲馬跡。

    當歐文察覺時,魔咒已經到了他不足幾英寸的地方。

    他只是下意識的擡手抵擋。

    “孩子。”他的聲音從不溫柔。

    像個年邁嚴肅的爺爺。

    說話間,地上已有暗地裏蠕動的樹根捆住了歐文的腿。

    格林德沃腳踩着積雪。

    他的身上總會給人一種來自阿爾卑斯山脈的壯麗感。

    冷峻而又充滿魅力。

    一身巴伐利亞的服裝,穿孔皮革,精緻的刺繡。

    皮褲加寬大風衣配上高筒靴。

    一種性感精緻的,富有搖滾感,叛逆的氣質撲面而來。

    可格林德沃本人卻並不像個搖滾小子那樣張揚,他的一舉一動反而像個浪漫派的詩人。

    如果說,鄧布利多是歐洲最傳統的那種古典式巫師。

    那麼格林德沃就是作家筆下,法國大革命時衝鋒在前的勇士。

    浸透的浪漫與冷峻。

    熱血與勇氣。

    他的身形挺得筆直。

    佈滿着各種傷痕與皺紋的手,落在了歐文的臉頰上。

    “過去的、曾經的都比不過未來的。”他優雅的開口,眼神之中是起伏着懊悔和嚴肅。

    “我向你道歉歐文。”

    眼前的風景像是老去了般,歐文微微心底一顫。

    他奪目的眼神變的不再銳利。

    臉上肉眼可見的寫着疲倦。

    就連那雙手,那手像是被某種永久性黑魔法侵襲過,佈滿着清晰的傷痕。

    在過去的,他的姥爺可不是這樣的。

    在英倫過着隱居生活的他們。

    之前一直居住在威爾士的鄉下,那是歐文一生中最輕鬆的日子。

    和煦的風,山間的水,溫柔的草地。

    那時姥爺經常帶着他前往周圍的森林裏打獵。

    他的很多稀奇古怪的魔法靈感就是在那段時間萌發的。

    姥爺總能把他的想法變成現實。

    雖然姥爺不苟言笑,但歐文卻能感受到一股曾經從來沒有過的,像是家的東西。

    後來,他們搬到了倫敦。

    如今他都還記得,在某個下午,在對角巷,他教訓了一頓囂張跋扈的德拉科,而他姥爺則教訓了一頓前來給崽報仇的盧修斯。

    那個陽光並不毒辣的下午。

    對角巷的走廊裏,迴盪着他的嘲笑。

    一瞬間,彷彿過去的一切都歷歷在目。

    “你應該休息一會了。”格林德沃看出了歐文眼中翻騰的複雜的情緒。

    就像他手臂上突然長出的一層層有着珍珠般光澤的龍鱗。

    某些東西正在他身體裏復甦。

    這時候,他真正需要的是休息,睡個好覺。

    “今天是聖誕節。”他說。

    林間的雪還在下着。

    “節日快樂。”

    格林德沃輕觸歐文的額頭,一股奇異的魔力編織成魔咒。

    逐漸,他突然涌現出一股巨大的睏意。

    鋪天蓋地的襲來,像是海浪般。

    歐文還想掙扎。

    他急促的眨着眼,可那股睏意實在是太過強烈。

    他甚至聽到耳邊傳來的某種低語。

    “放手吧!歐文~”

    “砰”

    他栽倒在了姥爺的懷抱裏。

    世界閉眼。

    ————————————

    霍格沃茨校長辦公室內。

    從未有過的吵鬧聲音從裏面傳來。

    “伏地魔、食死徒、死誕者、還有其他什麼陰暗的臭蟲。”小天狼星和麥格教授站在一起。

    他語氣強烈且激動。

    “一轉眼我們好像被包圍了!”

    “毫無疑問,一定有什麼更大的邪惡在背後支持着一切,這幾個月以來,原本那些邪惡的傢伙都合作了起來。”

    “這對我們是個巨大的威脅!”麥格教授也皺着眉頭,一臉擔憂的說道。

    “等等,還要在等等。”鄧布利多坐在椅子上。

    他的手邊還放着湯姆的日記本和那本麻瓜魔幻鉅著《魔戒》呢。

    他平靜的開口:“等西弗勒斯回來吧。”

    “我們需要一點情報。”

    “那個鼻涕蟲!”小天狼星暴怒,他始終不理解爲什鄧布利多會讓一名食死徒在學院裏當教授?

    這不是在養虎爲患嗎?

    “他還會回來?”

    “恐怕這個時候,他已經跪在自己主子面前,親吻他的腳了。”

    “呵呵~~~”小天狼星話音剛落。

    校長辦公室的大門便被人推開。

    來人有兩個。

    一位是斯內普。

    他正掛着嘲笑的臉,“像你這種的腦袋空空,只會愚蠢的揮動魔杖的人,自然不會明白什麼叫做真正的強大。”

    另一位是格林德沃。

    他面色如常,進來之後,只說了一句話。

    “那孩子還沒有醒嗎?”

    鄧布利多側目望去。

    眼神相當的複雜。

    “沒有。”

    衆人側目,此刻的歐文正躺在辦公室,靠近擺放着冥想盆的櫃子旁,一張扶手椅上睡覺呢。

    扶手椅的四周撐着一張帷幕,那是用來隔絕聲音的。

    鄧布利多深呼一口氣,然後重新轉向斯內普,“他怎麼樣了。”

    “死了!”斯內普冷淡的說道。

    “死了?”

    “他不滿意新的身體。”斯內普用着他那標誌性的,拖長音,以及濃郁的嘲諷道,“他痛恨自己的那種年輕的臉,而且——”

    說着,他的表情突然有些動容。

    接着在猶豫不決之中,低語道:“兩次敗給那個魔咒,他的目的如今已經很清楚了。”

    “是嗎?”鄧布利多的眼中閃過一絲欣喜。

    這是他爲數不多聽到的好消息。

    只是關於這方面的計劃,他還得再研究研究。

    “魔法部那邊?”

    “福吉死了。”瘋眼漢穆迪此時正拄着他的柺杖,挺立在弗利維教授身旁。

    “我們關在豬頭酒吧地下室裏的那個人也死了。”

    “她死了?”鄧布利多一愣,這讓他有些始料未及。

    “在最後的大戰之中,黑巫師以及一羣陌生巫師瘋狂的進攻豬頭酒吧。我們的人損失慘重,亂戰之中,她被一種怪物吸走靈魂。那時我們的人都在轉移,後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不清楚,戰後我們在現場發現了她的屍體。”

    穆迪的魔眼瘋狂的轉動,“我可以確定,那就是她的屍體,而不是什麼東西假扮的。”

    “好吧~這是個不幸的消息。”鄧布利多平淡道。

    接着眼神落在了恍若無人,而自坐在椅子上,仰着頭像是在閉目養神的格林德沃的身上。

    辦公室裏的氣氛突然爲之凝固。

    在場的所有人都看着這位曾經的,最邪惡的黑巫師。

    如果不是伏地魔後來居上,那麼世界上最強大的黑巫師的頭銜應該此時還在他的頭上。

    “雯達要回到德姆斯特朗。”他平靜的說道。

    “某個白癡丟下了他的學生,她要回去擔任校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