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篇——高塔與他們的約定

    “這心結要是解不開呀！”

    “就跟噩夢似的，永遠纏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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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84年，巴黎。

    天空下着小雨。

    某個陰謀的街道。

    紅色廉價帳篷裏，某個牙齒都快要掉光的老婆婆，渾濁的眼睛正盯着一課水晶。

    那也是顆廉價水晶，連形狀都不是規整的圓。

    透過斑駁的光暈，更是能看見它滿是氣泡的核心。

    她一身吉普賽女人的裝扮，看着像是一位江湖藝人，或者雜耍演員。

    如果不考慮她的年紀。

    “1982年，你在聖-熱爾維-聖-普羅泰教堂外的長椅上，撿到過一個孩子。”

    水晶的另一側做着一位年紀也不小的男人。

    花白的頭髮，額間佈滿周圍，眼眶深邃且瘦弱，像是很久沒有吃飽過飯一樣。

    渾身都散發着一種名叫虛弱的氣息。

    真讓人擔心他會走進某個衚衕，然後突然倒下，匆匆離開這個世界。

    “孩子？”老婆婆像是雖然年近很大，但聽力卻還靈敏，“那多了，這兩年到處都是扔孩子的。”

    “真是的，不願意養，就管住自己的下半身！給人添麻煩。”

    “就兩公裏外的斯芬特孤兒院，這邊遺棄的孩子，都被送去了那。”

    “謝謝！”男人緩緩起身，雖然身上的衣服佈滿泥污，但依然不能遮掩他身上傲然。

    “格林德沃先生，要去召集自己的舊部嗎？”

    就在男子揮手撐開帳篷的一角時，身後的老人突然開口道。

    “你——”雖然格林德沃不懼，但難免看向那女人的眼光裏多了份警惕。

    “別擔心，先生。”老奶奶，猛地睜大雙眼，斑白的瞳孔，幾乎看不見瞳仁，“您在美國解放了我，我們。”

    “我絕不會與您爲敵。”

    “你——那個鼓吹巫師殘害麻雞的修女的養女？”格林德沃並沒有從面前的人身上感受到魔法氣息。

    他在美國做的事不多。

    能直接影響到麻瓜的也就只有那件事。

    “我痛恨這一身份。”

    “如果您要再起，需要一丁點的幫助。我們那些人——”

    “不必了。”他冷漠的說道。

    “從前是我錯了。”

    一邊說着，格林德沃一邊撐起帳篷，走入雨中。

    任憑冷厲的雨，打溼他的衣帽。

    “現在我只想彌補一些，我的那些追隨者們。”

    風中傳來苦鹹的味道，那種味道名叫悔恨。

    “高塔與他們的約定，永不失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