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敲打，送溫國綱荷包

    屋內楊氏看到蘇心顏連忙笑呵呵的迎上來：“大小姐你回來了。”

    她接過春香手裏的東西，放好又跑過來給蘇心顏倒茶。

    “大小姐你還買了狗回來呢，小姐的眼光真好這狗長得挺討喜。”

    “瞧這圓滾滾的身子，看着就讓人心歡忍不住想摸。”

    楊氏好一通誇。

    蘇心顏語氣淡淡：“小白不是我買的，人家主人寄養在我這兒幾天。”

    “大小姐原來有朋友在京城，奴婢還以爲小姐丟失後從沒來過京城呢。”楊氏眼底閃過一絲探究笑吟吟道。

    “有沒有朋友，來沒來過京城這些不用奶孃操心。”蘇心顏似笑非笑說：“奶孃只要做好自己本分之事便好。”

    這是在說她不要多管閒事？

    楊氏老臉上飛快劃過一抹不快，她捏着手帕訕笑道：“大小姐說得是，奴婢這愛操心的性子得改改了。”

    嗬，說一句就頂嘴，這要人看到還以爲她是當主子的。

    蘇心顏嘴角勾起一個譏笑：“確實得改，奶孃我要去爹那兒，回來的時候你跟我說說府裏的規矩，對了我還要吃你做的桂花糕。”

    這個小蹄子，明明有廚娘卻還讓她做，分明就是故意折騰她。

    楊氏咬着後牙槽擠出一個慈祥的笑容：“大小姐不是讓老奴守着屋子嗎？老奴要是走了小姐也不在，若是有人進來怎麼辦？”

    蘇心顏眉宇之間染上一層寒意：“我回來會查看屋子，東西不見，就打斷她們的手再發賣，手腳不乾淨的下人打死都不足惜！”

    “奶孃你照着我的話去跟她們說。”

    楊氏臉色刷的一下白了下來，手緊緊捏着手帕，暗暗幸慶：還好她剛纔沒有動手，不然就完蛋了。

    “奴婢這就去跟她們說。”

    楊氏走出屋子，心裏還在一陣悸動。

    冬蟲疑惑道：“奶孃你把我們召集起來有何事要說？”這臉怎的那麼難看，難道她挨那賤人罵了？

    楊氏穩了穩心神，眼神恢復以往，如刀子一樣銳利的目光一一刮過冬蟲等人的臉龐。

    “小姐說，屋子裏頭的東西不見就斷你們手發賣掉。”

    幾個丫鬟眼睛頓時瞪得大大的，尤其是冬蟲雙眼不僅瞪大，後背還一陣發涼。

    大小姐不會是發現端疑，所以才會突然這麼說，如此的話夫人要辦的事難辦了。

    冬蟲在心裏嘀嘀咕咕，轉念一想那盒子夫人已經交給奶孃做，成與不成跟她無關，就是那一匣銀票……

    冬蟲用力搖了下頭，真是的夫人都沒急她這個做奴才的急個什麼勁兒，夫人那麼聰明肯定有辦法把銀子弄過去。

    “哼。”楊氏冷哼了聲警告說：“你們幾個皮子緊一點，別腦子一熱做出糊塗事。”

    “到時大小姐可不會放過你們。”

    “我們哪敢啊做出那等事，皮子一定繃得緊緊的。”

    “奶孃你就放心吧。”冬蟲她們連連保證。

    聽話的模樣跟昨日吵着說要另謀高就的樣子，全然不同，一旁的春香看着她們的嘴臉在心裏冷嗤不已。

    她想換主子伺候是因爲想掙更多銀子給娘買藥治病，這些人換主子卻是因爲野心跟慾望。

    楊氏說：“你們曉得就好，好了回去幹活吧。”

    敲打了楊氏她們後，蘇心顏拿着在街上買的東西，抱着小白去找溫國綱。

    書房裏，溫國綱手棒着書，停留在那一頁已許久，兩眼放空的想着今早朝上同僚們議論的事。

    門外小廝通報說：“老爺大小姐來了。”

    安靜的空間乍然響起一道聲音，溫國綱霎時回神，放下手裏的書自言自語道：“阿顏？她怎麼來了？”

    想不出爲何的他，高聲說：“讓她進來。”

    “爹。”伴隨着清凌凌的嗓音，換了一身衣裳的蘇心顏出現在溫國綱面前。

    穿着淺黃色的繡花羅裙，裙身繡着粉白色的繁花的她，令溫國綱一臉驚豔。

    溫國綱暗歎：不愧是他和阿秀的女兒，長得花容月貌。

    “阿顏，你有事找我？”

    溫國綱聲音不知不覺比平時輕柔。

    溫國綱說完才發現小白的存在：“嗯？你懷裏的是何物？”

    “是狗。”蘇心顏雙手插在小白的胳膊下，把它的樣子展示給溫國綱看：“人家讓我幫暫時幫養幾日。”

    “爹我可以養吧？”

    溫國綱看着小白乖巧討喜的模樣，再看女兒希待的樣子，點了點頭說：“可以。”

    “謝謝爹。”

    “這是我爲爹親手做的荷包。”蘇心顏把從路邊攤買來的荷包送給溫國綱。

    “做得有些不好，希望爹不要嫌棄。”

    溫國綱很久沒收到孩子親自做的東西了，他滿臉愉悅道：“你親手做爹高興還來不及怎會嫌棄。”

    溫國綱把荷包系在繡着祥雲的腰帶上，低頭看着靛藍色布料粗糙針腳還算緊密的荷包笑說：“好看。”

    “爹喜歡甚好，這次的布料有些不好，正巧今早夫人送了我幾塊料子，我改日拿那些料子再給爹做一個。”蘇心顏眼底一片涼意道。

    鐲子有毒，那些料子想必也有毒，她就用那些料子做，李氏看到看她會不會氣死。

    溫國綱高興說：“你有心了。”

    “呵呵。”蘇心顏笑了笑說：“爹，我娘她是個怎樣的人？你可不可以和我說說。”

    談到心愛之人，溫國綱臉上的笑容減了幾分，大手把玩着荷包，俊逸的臉全是思念：“你娘她很美，也很善良有才。”

    “我們的第一次初見是在端午那日，也是那一日我愛上了你娘，非她不娶的那種，後來發生了一些事我納了一房妾室。”

    “你娘她沒怪我沒遵守只娶一人的諾言，反而還安慰我，所以有了妾室我們的感情也並沒有變冷淡，後來你……”

    後來因爲阿顏的丟失，他們之間出現裂痕了，三天兩頭就吵架，阿秀整個人也變得瘋瘋癲癲的，生下子陽他們後好了很多，他還以爲他們會恢復以前的恩愛，豈料沒多久她便病逝了。

    蘇心顏問：“後來什麼？爹你怎麼不繼續說了？”

    這些事阿顏還是不知道爲好，若是她知道她娘因她瘋癲，她肯定會自責不已。

    溫國綱深舒了一口氣說：“後來你娘有了你弟弟妹妹，生下他們沒多久就去世了。”

    蘇心顏垂下眼瞼，江小芳也說娘的心地很善良，爹還有很多事沒跟她說，不說就算了，反正她已經知道了不少。

    “老爺二小姐她們回來了。”這時門外傳來下人激動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