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蛻變！秦牧的心境

    幻境海位面。

    轟隆隆~~~黑色的大海咆哮着，海浪掀起數十米巨浪一次又一次地拍擊着懸崖岸邊。

    秦牧站在懸崖上，遙看無盡的幻境海。

    一名真正的強者，除了機緣，天賦外，還需要有足夠強大的心性！

    力量再強，心卻懦弱，不夠堅定那最終的成就也是有限的。

    幻境海，考驗的就是心性！

    這些年來，秦牧做的最多的一件事情就是學習，除了在基因、血脈一道上。

    他也時常和洪、雷神、羅峯交流關於心靈，意志方面的修行。

    秦牧對於三人的幫助是沒有保留的，同樣的三人對於秦牧也是沒有保留的。

    而洪在心境上的層次，在宇宙中都是最強的一批。

    他將心境分爲三大境界。

    第一重明心見性，直指本心

    第二重天人合一，赤子之心

    第三重心無限大、包容一切

    這三重心境中，羅峯屬於第一重明心見性，直指本心，所以他的意志堅如磐石，可以做到心冰如鏡，可看清世間一切，心如刀，斬掉一切阻礙。

    雷神屬於第二重，赤子之心，所以他做事有時候看似無厘頭，喜歡耍寶，實際上這卻是一種極高的心境！他能做到陰陽相合、剛柔並濟，心境大圓滿！

    洪則是第三重，心無限大，任憑他威壓再強我都能包容，我心無限。

    按照原本時間線中的記憶，同爲宇宙級時，羅峯能夠闖到第十座島嶼失敗。

    洪的判斷中，雷神的心境則是在十四，十五層左右。

    洪自身則是闖過了20層，在幻境島最後一層，因爲心境不夠圓滿失敗。

    要知道，第十座島嶼開始就是不朽神靈的意識威壓，而第二十一座島嶼更是宇宙尊者級的威壓。

    無論是哪一重心境，都是非常強大的。

    以洪的劃分，秦牧的心境宇宙中諸多歷練後，應該屬於第二重。

    他意志堅定，無論做人還是做事，都是遵循自己的本心，從不避諱任何事情。

    但事實上，因爲蟲羣意志的原因，秦牧的意志應該屬於第三重！

    靈魂網絡將所有蟲族單位的靈魂，意志融合在了一起，整個蟲羣都是秦牧。

    蟲羣越強，他就越強，蟲羣無限，他也無限。

    某種程度上來說，這也是一種無限！

    不過秦牧也知道，這三重心境其實只是三種不同的道路，嚴格意義上來說並沒有高低強弱之分。

    無數的念頭在腦海中流轉，秦牧的眼神冰冷，化作一道流光，朝幻境海中的第一座島嶼飛去。

    ……

    地球上，荒野叢林中。

    秦牧手持一把長槍，在他的面前是一頭身上有着斑點全身呈流線型的虎獒犬！

    “這裏是？”

    看着周圍熟悉的場景，秦牧轉頭看去那是一座正在孵化中的母巢。

    “呵呵，這樣的幻境也想影響我？當年我就能將你殺死，更何況現在。”

    秦牧搖頭輕笑，笑聲中天地破碎，幻境消失，顯現出原本的島嶼場景。

    這是一座白色沙礫島嶼，島嶼上長着一些樹木花草，寂靜優美，而秦牧正站在一座島嶼的沙礫地面上。

    遠處的海域，一片黑暗。

    而此刻遙遠處漸漸浮現一抹白色，那是顯現出的更深處的一座島嶼，唯有闖過一座島嶼幻境，幻境海中才會浮現下一座島嶼。

    “走，去下一層看看。”

    秦牧的身體化作一道流光，飛向了下一座島嶼。

    ……

    幻境海的最深處，在第21座島嶼的邊緣正盤膝靜坐着一名籠罩在金黃色衣袍中的黑色鱗甲老者，他，就是整個幻境海的管理者。

    “嗯？”臉上佈滿黑色鱗甲的老者睜開那蒼老的雙眸，遙看遠處，低聲驚歎道。

    “第八座島嶼了，居然這麼輕鬆的度過去了？他才宇宙九階而已啊，很多界主意志都達不到這個程度吧？”

    “不愧是混沌城主的親傳弟子麼，可混沌城主再強在意識、意志方面是沒法教的。”

    黑色鱗甲老者眼眸有着驚訝。

    混沌城主親傳弟子意志強不奇怪，但宇宙級就強到這個程度就驚人了。

    “讓我看看你能不能像在法則感悟，闖試練塔，通天橋那樣曠古絕今的天賦！”

    秦牧的資料信息在人類的高層中早就傳遍了，這一名被混沌城主認爲有着宇宙之主潛力的天才怎麼會不被人關注呢？

    雖然有些人認爲秦牧成爲宇宙之主的可能性極低，但成爲一名宇宙尊者卻是沒有問題的。

    這種下限可以說是高的嚇人了。

    片刻。

    “第九座島嶼通過？這麼輕鬆？”黑色鱗甲老者眼眸中掠過一絲驚色。

    幻境海的21座島嶼，其實跟通天橋21層很像。

    不過——

    意識意志，是很虛幻不可琢磨的。一個學徒級的小家夥單單論意志，不一定就比界主級強者差！

    當然，‘意識強度’肯定是遠不如界主級，可是單純的意志是很難講的！

    幻境海不單單測試意志也同時測試意識。

    “他的意識強度只有宇宙級九階，遠不如界主巔峯強者。”

    黑色鱗甲老者眼眸中有着震驚。

    “實力的差距在幻境中是很吃虧的，可顯然他的意志彌補了‘意識’的不足。”

    “意志如此堅定！怪不得可以用一把小劍在自己的身體上刻錄血脈紋路，真是可怕！”

    “可下一層，相當於不朽強者的意志威壓，他能闖過去嗎？”

    ……

    第十座島嶼。

    秦牧的身體挺立，無比可怕的威壓降臨，伴隨着威壓幻境也悄無聲息的潛入了秦牧的意識中。

    “轟！”

    秦牧感覺彷彿一座大山狠狠的砸在自己的意識上，這純粹是意識強度的較量，就算是界主，乃至不朽被強大的意識衝擊也會陷入昏迷眩暈中。

    可秦牧的眼神中卻充滿了清明，彷佛沒有絲毫被影響。

    他的意識如同大海無比寬闊，一座大山落入海洋也只是引起些許波濤罷了。

    他的意志更是無比堅定，絲毫不受威壓影響。

    意志，等於是將軍！

    意識，就等於是士兵！

    意識的強弱，取決於精神力強度腦域闊度等等，實力越高者意識會越強。

    比如一名界主，散發出他的靈魂威壓輕易能擊殺行星級恆星級，畢竟就算這位界主的意志很一般，可人家意識太強太強了。

    秦牧的意識強度看似只有宇宙級九階，但實際上蟲羣母巢等級都已經達到了域主級七階。

    蟲羣中域主級七階的單位千萬！華夏上百個星系中的工蟲更是億億萬！

    更不用說，蟲羣中還有一頭巔峯界主級的冰山巨獸，並且在這兩年中，血洛世界內被冰山蟲族化的界主級都已經達到近百人。

    近百界主！

    單純從意識強度來看，秦牧就強大的可怕，就算是不朽都不如！

    被不朽意識衝擊，秦牧只是感覺微微震動，但卻無法真正撼動自己的意識。

    面對敵人，一支軍隊士兵太強，不需要將軍出手就自然碾壓了。

    伴隨着意識衝擊，周圍場景變幻。

    這是一棟寫字樓，周圍人來人往，川流不息。

    “秦牧，你發什麼呆啊？要遲到了！”

    身旁，一名高瘦的男子拍了拍秦牧的肩膀，催促道。

    “上班？”

    看着周圍的場景，塵封的記憶從腦海深處被喚醒。

    秦牧沒有言語，眼神中的冰冷消失，化作了一抹回憶。

    這是他穿越之前上班的地方。

    那時候的他只是一個普通人，爲了生計勞碌奔波。

    “可惜，都已經過去了。”

    這一幕，曾經是他心中一度不願意回憶的事情，

    剛穿越到吞噬星空世界時，他心中惶恐，生怕死於某一次危機中。

    等到實力越來越強，這種擔憂消失後，他卻有了另外一種擔心。

    他擔心這只是南柯一夢，自己依舊還是那個上班族。

    此時，這一幕彷佛真實出現了。

    他心中反而平靜了下來。

    事實已經發生，他確定了這個世界的真實，也不否認自己的過去。

    無論是前世還是今生，他都在拼命努力，不曾放棄墮落。

    “散去吧！”

    秦牧聲音凝重，可又帶着一絲輕鬆，一絲如釋重負。

    話音中，這幻境世界出現了一個無比猙獰的巨大裂縫，高樓大廈崩塌，車水馬龍消失。

    隨後整個幻境直接轟然崩潰，周圍顯現出第十座島嶼場景，遙遠處的黑色海域中浮現出一抹白色，那是第十一座島嶼。

    ……

    幻境海最深處，那第21座島嶼邊緣，管理者黑色鱗甲老者臉上露出震驚之色。

    “好可怕的意志，宇宙級九階居然硬抗不朽威壓！

    居然通過了，這意志強度難道要和他在法則領悟上媲美？

    真是可怕，這就是宇宙之主的種子嗎！”

    宇宙之主種子，這是對一個人天賦最高的認可。

    “多少紀元了！又有一名宇宙級就能闖過第十層的天才出現了。”

    “這消息，必須通知混沌城主，通知公司的高層。”

    黑色鱗甲老者表情鄭重。

    愈是有價值，虛擬宇宙公司就愈是重視。

    設置出‘通天橋’‘幻境海’‘不朽祭壇’，就是爲了選拔測試出天才中更加優秀者！

    不朽祭壇是三者中最不受重視的，因爲界主巔峯幾乎個個能達到完美掌控身體，而通天橋、幻境海就連很多不朽乃至宇宙國主都會去闖。

    所以，通天橋、幻境海更受重視！

    ……

    第十座島嶼。

    秦牧卻沒有再往下個島嶼飛去，而是默然的站立。

    剛剛的幻境雖然無法真正衝擊到他，但實際上對他心靈卻有着一種洗禮，讓他放下了過去，心境真正圓滿，蛻變。

    “不能再闖了，直到現在我都沒有感覺絲毫壓力，再闖下去可能就和洪一樣，直接通關了。”

    億萬兆蟲羣被靈魂網絡連接起來的意識讓秦牧根本無所畏懼，想要對其他人一樣，意識衝擊將其擊暈？

    根本不可能！

    更不用說他的意志本就強大。

    兩者結合在一起，簡直強得可怕。

    但秦牧已經不打算再闖下去了，萬一真要通關了，如同原本的時間線一般，引起巨斧的關注，跑到地球上去就麻煩了。

    雖然他如今已經是混沌城主的親傳弟子，巨斧不太可能幹這種事情，但他還是不想冒這個險。

    原因很簡單，他不想將地球給別人！

    不想就是不想，沒有爲什麼。

    地球的特殊性真要暴露了，自己肯定是保不住的。

    混沌城主親傳弟子也不行。

    當初洪不是成爲了巨斧的弟子嗎？有什麼用！

    也許巨斧本身不在意。

    可那些宇宙尊者，宇宙霸主乃至宇宙之主在意！

    在真正的利益面前，面對那些強者，區區一個混沌城主親傳弟子的身份太過卑微了。

    天才畢竟只是天才！

    秦牧的身份高，最多多給點賠償罷了，結果並不會改變。

    那可是後來羅峯拿價值幾十至寶點的歧鏡石都無法換回來的地球！

    秦牧告誡過洪，雷神，他自己當然不會愚蠢到去犯這個錯誤。

    第十座島嶼上，秦牧的身影消散，直接離開了幻境海位面，離開了虛擬宇宙。

    這裏，他以後也不會來了。

    ……

    “怎麼不闖了？”

    黑色鱗甲老者臉上露出驚愕，他已經將消息通知了公司的高層，可秦牧在一陣沉默後卻直接退出了。

    “是有所感悟，還是知道自己實力極限，闖不過下一層了？”

    黑色鱗甲老者疑惑，可卻也無可奈何，人家不闖了伱總不能硬逼着人家闖吧。

    ……

    虛擬宇宙雷霆島。

    在雷霆島最高處那朦朧的混沌氣流中有着一座神殿，那是整個雷霆島最高處的神殿。

    “已經闖過幻境島第十層了？”

    那混沌氣流深處傳來聲音，聲音中有着些許欣喜。

    秦牧闖幻境海時的畫面在混沌城主眼前劃過，看着秦牧輕鬆通過一座座島嶼，他臉上的笑容越來越濃郁。

    “這是有所感悟了嗎？”

    看着最後秦牧臉上露出了釋然，他滿意的點點頭。

    至於幻境中的內容，並不重要。

    每一個人在幻境島中經歷的都不一樣，光怪陸離，出現什麼樣的情況都不奇怪。

    秦牧的意志強大他是早有預料的，這一點任何見過秦牧闖試練塔的人都清楚。

    但具體強大到什麼程度卻也不知曉。

    意志和實力不一樣，自己不表現出來，就算是他混沌城主也看不出。

    法則感悟還能用寶物等提升，但意志卻不行！

    這也是爲什麼原本時間線中，洪不斷崛起，更是那些佔據了地球的五大勢力強者不願意放手的原因。

    因爲他們發現，但凡在地球上出生的後代悟性會很高，心性很容易鍛鍊起來，誕生的強者、天才概率極高。

    心性看似普通，在剛剛修煉時不重要，可隨着越往後，宇宙級、域主、界主……越往後就越重要。

    ……

    血洛大陸外的虛空中，機械族飛船以驚人的速度在朝古神廢墟方向前進。

    機械族飛船的控制室內，退出了虛擬宇宙的秦牧站起身來看着外面的景色，心中思緒萬千。

    良久之後，他又坐下來靜心修行。

    無論是任何時候，實力都是最重要的！

    時間流逝，趕路的過程中，秦牧或是參悟《宇宙混沌碑》《宇宙真解》，亦或是通過蟲羣意志進入母巢中調試蟲族單位的基因。

    對秦牧來說，感悟法則、利用法則最好的途徑就是以自己的想法，將自己的感悟融入到蟲族單位中去。

    亦或者偶爾登錄虛擬宇宙去聽聽一些不朽，尊者的講課，日子過的充實而又自在。

    “主宰，現在已經抵達目標區域！”

    融合了金屬生命的機械族飛船發出提示的聲音。

    盤膝修行的秦牧眼睛猛地睜開，他的嘴角露出笑容。

    “兩個多月了，總算是到了。”

    他的身體化作一道流光，從艙門中飛了出去，一旁的機械族飛船瞬間消失不見。

    穿着一身黑色戰甲，手持長槍，秦牧穿越了一層層雲層往下飛行着。

    “嗯？”

    感受到周圍雲層中顏色不斷變化，居然成了血紅色，秦牧臉色微微一變

    “從十五層開始，雲層的顏色就變成血紅色了！

    還有這股煞氣，果然不愧是古神廢墟，這裏當年死了多少人？”

    遙望着下方無邊無際的血紅色雲霧，那雲霧彷佛無盡的血海在翻滾。

    這樣的場景，怎能不讓人心中震撼。

    衝入那血紅色的雲霧中時，秦牧頓時感到一股特殊氣息在影響自己。

    這是一種殺戮的衝動。

    “有意思，僅僅是雲層中的煞氣就這麼濃郁！

    如果蟲羣在這樣的環境中戰鬥，應該很容易發生進化變異吧。”

    秦牧心中思緒流轉，這煞氣自然是影響不到他的。

    他的意志何等堅定？

    更不用說蟲羣就是一個爲戰而生，在戰爭中進化的奇特存在，這些煞氣只會讓蟲羣更加興奮。

    秦牧繼續不斷朝下面俯衝，一層又一層血紅色的雲霧被衝開，終於衝破最後一層雲霧。

    俯瞰下方！

    無限的山脈、荒原、沼澤等各種環境，只是這種地理環境都很怪異。

    山脈崩塌，或是某處被斬斷，那些荒原上還能看到一個個有規律的超級大坑，每個大坑估摸有數百公裏直徑。

    一個大坑，接一個大坑。

    就彷彿……某個超級巨獸的腳印。

    “古神廢墟，應該就是獸神的隕落之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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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