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7章 他叛國,你是同黨

類別:歷史軍事 作者:月下果子酒字數:2260更新時間:24/07/04 13:18:30
    大門外,江山川一臉無語,誰讓他去質問皇上了!槍都丟了,這個時候肯定是寬慰啊。

    以免天子惱羞成怒,越發跟朝臣對着幹。

    何相書又不是他發配的,朝他撒什麼氣!也不聽人把話說完!

    罵罵咧咧了兩句,江山川揉着屁股轉身,就何元正這個狀態,指望不上。

    “瞧什麼呢!布巾啊!”

    屋裏,忠國公嗷嗷叫,犢子玩意!拿這麼辣的辣椒,這是想讓他瞎啊!

    要出人命了!

    ……

    “各位大人,實在抱歉,家父起不來身,見不了你們,都請回吧。”

    太師府,謝太師的大兒子對衆人行了一禮,說完,也不管他們什麼反應,轉身就離開了。

    長槍被搶,父親又幫不上忙,讓他知道,只是加重他的憂慮。

    這些人也不是沒長腦袋,想責怨帝王,就不能自己去?

    官員們面面相望,竟病的這般重了?起不來身,嘴也不能張了?

    坐了坐,見無人再來,他們放下茶杯,出了太師府。

    “走吧,去江尚書那看看。”

    “事實證明,皇上確實做了錯誤的決策,我們必須把他扳回來,不能再讓他由着性子了。”

    一衆人分開上馬車,朝戶部尚書府去。

    ……

    刺史府,江山川唉聲嘆氣,“現在的局面,我有些瞧不清了。”

    “唯一能肯定的,就是皇上的心情,這會極其糟糕。”

    “許刺史,我憂心啊,就怕皇上原只是設局,但因長槍被搶,心態崩裂,真走上了暴戾的路。”

    許靖州沉默飲酒。

    “你心裏是不是有怨?”江山川看向許靖州。

    “臣子怨帝王,是死路。”許靖州聲音平淡。

    江山川垂下眼簾,他只說了後果,卻沒說不怨。

    君臣間,到底是生了隔閡。

    飲下一大口酒,江山川眼睛有些許迷離,似是醉了,“來這之前,我去了忠國公府,見了忠國公。”

    “他哭的那叫一個可憐。”

    “認識這麼久,我還沒見他哭成那樣過,眼淚跟鼻涕,止都止不住。”

    “沒幾個月,他是調整不過來了。”

    “你說,秦國的龍脈是不是被人做了手腳?”

    “才幾日,皇上就跟大臣離了心。”

    “風雨欲來啊。”

    “我想去帝王宮的。”

    江山川仰頭灌下一杯酒,笑了出來,“外面人都以爲我跟皇上親近,但實際上,他最煩我。”

    “平日裏,能躲就躲。”

    “我都帶上被子了,他也沒讓我把話說完。”

    幾杯酒下肚,江山川手搭在許靖州肩膀上,“許刺史,我知道你心裏委屈。”

    “但無論如何,社稷都得在第一位,皇上暴躁的情況下,我們更不能出錯。”

    江山川收緊手指,凝望許靖州,“百姓艱苦,你一定要堅守本心。”

    近段時間,事情一件接一件,江山川能感覺到,地底下有個龐然大物,朝秦國張開了嘴。

    君臣失和,極容易被外人入侵。

    最開始,江山川也懷疑過,一切都只是楊束和許靖州演的一場戲。

    但當他把綢緞鋪的事整理清楚後,江山川不確定了。

    敵人成功了,那根刺同時扎進了三個人的心口。

    “江尚書,秦國永遠是我心裏的首位。”許靖州同江山川對視,目光不閃不躲。

    江山川笑出聲,他收回手,繼續與許靖州飲酒。

    ……

    “諸位大人,別等了,皇上去東郊散心了。”

    牌九從大門走出來,對外面守着的官員道。

    衆人都是擰眉,長槍還未尋回,皇上就撂下政事,他心裏還有沒有江山社稷?

    “太不像話了!”

    劉御史沒忍住,臉上帶着怒容道。

    “劉御史,謾罵君王,你可知是什麼罪?”

    公孫緒從隊伍末尾走到前面。

    “皇上心情不好,只是出去走走,比不得劉御史的兒子,一不高興,就拿婢女出氣。”

    “一根繡花針,扎的人滿身的血。”

    “那個叫小翠的婢女,到底是病重投的井,還是不堪忍受?”

    “胡說八道!”劉御史氣的鬍子都翹了起來。

    “我兒端方君子!豈會折磨婢女!你休要污他名聲!”

    公孫緒笑了,“端方君子?”他嘲諷的念出這四個字。

    “本官敢當衆說,自然是有人證,你還是回去問問你兒子,害了幾個人,這自己投案,能減輕些罪責。”

    “在秦國,婢女可不是私有物,她們的命,除了律法,沒人能隨意奪走。”

    “抓緊時間,一會刑部可就上門了。”

    公孫緒上前一步,溫聲細語道。

    劉御史指着他,怒喝出聲,“公孫緒,污衊士子,你就等着我在皇上面前狠狠參你一本!”

    一甩袖子,劉御史大步離開。

    公孫緒滿臉諷意,“虧我以爲劉御史剛正,這涉及到自家人,是一點道理都不講。”

    “他兒子變態,參我做什麼。”

    “事情還未清楚,豈是能胡言的!”太僕寺少卿呵斥公孫緒。

    公孫緒瞥他,目光轉向牌九,“九總管,昨日在春滿樓,曹少卿罵皇上是昏君,才能平庸,不配執掌秦國。”

    太僕寺少卿眼珠子瞪圓了,胸口不停起伏,“我何時說過這話!”

    “昨日在春滿樓二樓包間的人不是你?”

    “我是在那裏用飯!”

    “九總管,你看,他自己都承認了。”

    “你!”

    “九總管,像這種無君無國之人,不能輕饒啊。”

    “公孫緒!”太僕寺少卿怒喊出聲。

    “別激動,往暗牢走一趟,就知道我有沒有污衊你了。”

    “進了暗牢,曹少卿便是沒說,也變成說了。”工部員外郎一臉的不贊同。

    “你這是何意?”公孫緒走向工部員外郎,眸色沉沉,“皇上是屈打成招的人?”

    “當然不是!”工部員外郎慌忙否認。

    “既不是,又怎麼會沒說變成說?”

    “皇上不喜酷刑,不代表底下的人不會用。”工部員外郎硬着頭皮道。

    “區區幾鞭子都扛不住,這將來遇到外敵,曹少卿豈不是要把秦國的機密吐露個乾淨!”公孫緒面色一厲。

    “九總管,曹少卿便是沒在春滿樓說那些話,也得審一審,這麼軟的骨頭,旁人一嚇,什麼都從了。”

    “說不定已經同外敵勾結了。”

    “還有這位羅大人,只怕是同黨。”

    “你放屁!”太僕寺少卿眼睛都紅了。

    衆人呆愣的看着公孫緒,幾句話下來,曹少卿就勾結外敵了,工部員外郎還成了同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