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7章 陳烈加火

類別:歷史軍事 作者:月下果子酒字數:2258更新時間:24/06/27 21:13:45
    楊束活動了下手腕和肩骨,一副要大幹一場的架勢。

    熱身好,楊束低下頭,在陸韞脣上吻了吻,十分輕柔,恍若是吻稀世珍寶。

    陸韞手放上楊束的肩,眼底全是依戀。

    “不施粉黛,依舊傾城。”

    楊束將陸韞擁在懷裏,含笑道。

    “又哄人。”陸韞與楊束手指交纏,觀看着他的指節。

    “夫君不愛文墨,但這手,倒是極像儒生。”

    感受着楊束指腹上的繭,陸韞眼簾低了低,像儒生,卻不是儒生,她的夫君,註定要在馬上定乾坤。

    楊束輕笑,把陸韞的手展開,“大概是爲了同娘子相配。”

    閒暇時,楊束最愛看陸韞撫琴,指尖撫動間,賞心悅目。

    陸韞握住楊束的手,側頭看他,“不管這手是儒生,還是武夫,你我都會是契合的。”

    “除了夫君,我不會有其他選擇。”

    “於我而言,你就是天命。”

    楊束噙住陸韞的脣瓣,一下一下的親吻。

    浣荷院看守的極嚴,外界的消息,一丁一點都傳不進來,陸韞雖不過問,卻會關注他的情緒。

    含蓄的人,這段日子,把能說的情話都說了,不叫他有半點不安。

    “夫君。”

    陸韞撫楊束的臉,她會平平安安生下他們的孩子,老師說了,變數足夠大,就能改變天命。

    “夫君,我希望能……”陸韞聲音漸低,“永遠留住你。”

    “能什麼?”楊束近了一分。

    陸韞環住他的脖子,吻了上去。

    柔軟的脣瓣立馬讓楊束拋卻了所有雜念,他環住陸韞的腰,將吻加深。

    許久,兩人才分開。

    楊束撫了撫陸韞的秀髮,意猶未盡的在她額頭上親了下。

    “姑爺,一刻鍾了。”

    墨梅從窗戶外探進腦袋。

    楊束揉眉心,心急了,窗戶沒關。

    走過去,楊束彈了墨梅一個腦瓜崩,把窗戶關上。

    墨梅捂着頭,氣的直跺腳。

    壞姑爺!

    陪着陸韞看了半個時辰的遊記,楊束才離開浣荷院。

    “皇上。”

    牌九見楊束出來,快步走過去。

    “陳烈進了刺史府。”

    “有一刻鍾了,還沒出來。”牌九低聲道。

    楊束挑挑眉,“聊這麼久,咱們許刺史對我的怨念,很深啊。”

    “真想讓侍衛破門而入,全抓了。”

    “他們都罵了什麼?”楊束側頭看牌九。

    “說皇上你越發驕狂,會葬送秦國。”

    “所以,他們打算扶誰上位?”楊束悠然問。

    “這個沒提,想來也清楚,就現在的小狀況,根本扳不動皇上。”

    “只讓許妃娘娘勸勸。”牌九回楊束。

    楊束冷笑出聲,“把許靖州叫過來。”

    ……

    刺史府,許靖州給自己續了杯茶,面色沉鬱。

    “大人,皇上着實過分,秦國有今日的繁榮昌盛,你付出了多少心血,他便是心氣不順,也不該當着衆人的面斥罵你。”

    “絲毫沒顧及你的感受,你那會,多難堪啊。”陳烈心疼的看着許靖州。

    “大人,這些話,我本不該說的,但實在爲你不忿。”

    “飛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眼下還沒到那一步,皇上就踩在你臉上羞辱,以後還不知道如何呢。”陳烈嘆氣。

    許靖州茶蓋蓋了上去,“夠了。”

    陳烈合上嘴,但眼神,透着同情。

    “出去。”許靖州冷着臉逐客。

    “大人,你好好想想吧。”

    “別耗盡心血,最後不得善終。”

    “下官告辭。”陳烈起身對許靖州行禮。

    許靖州一動未動,但在陳烈走後,他揮了面前的紙。

    “大人,帝王宮來人了。”

    隨從走進屋,看了看許靖州的臉色,小聲道。

    許靖州擰緊眉,平復了情緒,他往外走。

    “許大人,你也不是第一天爲官了,當知道什麼能做,什麼不能做。”

    方壯看着許靖州,神情嚴肅。

    許靖州抿緊嘴角,徑直越過方壯。

    “許大人。”

    “本官還不用你提醒,做好自己的本職。”許靖州語氣生冷。

    從隨從手裏接過繮繩,許靖州翻身上馬,狠狠夾了夾馬肚,許靖州飛奔而去。

    方壯怒了,低聲罵了兩句,他去追許靖州。

    “皇上,許刺史來了。”牌九在書房外稟。

    “讓他在門口站半個時辰。”楊束面無表情的開口。

    “是。”牌九輕步離開。

    大門口,許靖州筆直站着,目光直直看着前方,神態不似以往平靜。

    “許刺史怎麼站在門口?”

    五十米外,有人認出許靖州,低聲問。

    “應該是要見皇上,勸他改變心意,不舉辦蹴鞠賽。”

    “許刺史出發點雖是好的,但皇上日日辛苦,偶爾放鬆一下,也無可厚非。”

    “大臣們真的逼的太緊了。”

    “誰說不是。”

    “許刺史有些過了,他是有功,但臣子怎麼能騎到帝王頭上。”一道聲音混入談論裏,帶着對許靖州的指責。

    其他人皆是蹙眉,“許刺史不過是憂心社稷,哪裏騎到皇上頭上了,不會說話,就把嘴閉上。”

    “一次次正面反駁皇上,甚至逼迫皇上收回承諾,還不是騎頭上?”

    “他再有功,能抵得過皇上?”

    “我反正瞧不上他這種行徑。”

    “你算什麼東西,要你瞧的上!端起飯就罵娘,當初怎麼沒餓死你這個龜孫。”

    “罵誰呢!”

    一夥人吵了起來,甚至開始推搡。

    謾罵聲大到侍衛都能聽見。

    “幹什麼!”侍衛喝止他們。

    “再吵,全部去大牢住!”

    意識到此地靠近帝王宮,衆人熄了聲,朝對方啐了口,各自散去。

    許靖州低着頭,腮幫子繃的緊緊的,剛纔衆人爭吵的話,他顯然是聽到了。

    再擡頭時,他眼底飛快的劃過怨氣。

    書房,牌九屏退門口的侍衛,走到楊束跟前開口:“皇上,外面很熱鬧。”

    楊束擡了擡眼簾,端起茶水抿了口,示意牌九細講。

    “原只是衆人隨口閒聊,但混進兩個布衣男子後,言論就開始激烈了。”

    “比起許刺史,布衣男子更擁護皇上,句句是許刺史的不對,語氣十分不屑。”

    “不是侍衛制止,兩夥人會打起來。”

    “你確定是兩夥人打起來?不是那兩個被打死?”楊束閒閒出聲。

    許靖州只要不通敵叛國,會寧百姓會念他一輩子,容不得旁人說他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