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0章 臣要參忠國公!

類別:歷史軍事 作者:月下果子酒字數:2225更新時間:24/06/27 00:03:00
    他還真出去!

    是不是聽不懂人話!

    何相書蹙緊眉,耳朵聽着腳步聲,見許靖州到門口了還不停,他坐不住了。

    拉住許靖州的衣裳,何相書把人拽回來。

    “都跟你說了,外面守了一堆人!”

    “威武不能屈,富貴不能淫,今日,我無論如何都要出去!讓皇上改旨!”許靖州擲地有聲。

    何相書揉眉心,算了,他仁至義盡了,許靖州非要找苦頭吃,就隨他去。

    “你走吧。”

    何相書鬆開手,表示不會再攔。

    許靖州瞟了眼他,加大音量,“我就看看忠國公府會妄爲到什麼地步!”

    等了兩秒,許靖州朝門口走。

    手在門上,許靖州再次停頓了,他居然真不攔了!

    捏緊門栓,許靖州用力拉開。

    何相書搖頭,吹了吹茶水,送到嘴邊。

    許靖州踏出房門的那刻,護衛圍了上去,不等許靖州張嘴,麻溜的把人捆了。

    “許刺史,你說說你,這是何苦呢。”何相書半蹲在許靖州面前,輕輕嘆息。

    他爹已經走火入魔了,滿腦子都是楊束的名聲和威嚴,別說刺史了,就是宰相,他爹也敢綁。

    要能放許靖州,他會不放?

    根本放不出去啊!

    綁一個會變成綁兩個。

    “你好好休息,明早天晴了,父親會放你離開的。”

    何相書摟來牀被子,給許靖州披上,搖搖頭,他起身走了。

    許靖州直翻白眼,扭動了兩下被綁在身後的手腕。

    幾分鐘後,許靖州頹然的靠在柴堆上,回頭他要參死何元正!

    簡直毫無王法!

    可惡程度不輸匪寇!

    ……

    “皇上,謝太師喝下了茶水,這幾日應是下不了榻了。”牌九道。

    楊束擡起眼簾,將密信扔進火盆,是要好好歇歇,老頭子本就清瘦,這段時間日夜拼,官服都鬆垮了。

    再不喂點藥,強制躺躺,搞不好就把自己熬死了。

    將桌面收拾好,楊束吹熄燈,漫步去海棠院。

    “不是說了會很晚來,不用等。”

    見許月瑤坐在長椅上,楊束蹙了眉。

    許月瑤揚脣笑,抱住楊束的腰,聲音輕軟,“臣妾不困。”

    楊束把人抱起來,頭都困的一點一點了,還不困!

    撒謊也不認真點。

    牀榻上,許月瑤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楊束,這幾日皇上極忙,明明在帝王宮,卻見不到幾面。

    瞧着瘦了些。

    “月亮可是爬很高了。”楊束攏了攏許月瑤的秀髮,溫聲道。

    許月瑤湊近楊束,在他臉上親了下。

    “皇上……困嗎?”

    許月瑤輕咬脣,眼底有嬌羞之色。

    楊束摟過許月瑤的腰,讓她貼近自己,“月瑤是在邀約朕?”

    中指抵在許月瑤腰身中間,楊束眸色逐漸暗沉。

    許月瑤不敢擡眼,只是抱着楊束,不讓他離開。

    楊束輕聲笑,噙住了許月瑤的紅脣。

    兩人越吻越纏綿,扯開許月瑤衣帶的瞬間,楊束想到了許靖州。

    據密衛說,許靖州被五花大綁,關在忠國公府的柴房,連嘴都被堵了。

    大舅兄受罪,他在這裏溫香軟玉,實在不道德。

    跟許月瑤換了個位置,楊束在她鎖骨上細吻,女子身上誘人的體香,立馬讓楊束忘了許靖州。

    回頭他一定大聲呵斥忠國公。

    太過分了!怎麼能關柴房!

    好歹給張牀啊!

    雨不知道什麼時候停了,但屋裏的動靜,如海浪般,翻騰不休。

    第二天天一亮,忠國公親自去了柴房,滿眼的怒意,一邊給許靖州鬆綁,一邊罵:“這些人的眼睛是長着出氣的!”

    “讓他們警惕盜賊,居然把你錯認了!”

    “我剛已經狠狠罰過了,偏廳備了豐盛的早飯,賢侄,一定餓了吧,伯父要跟你好好賠罪。”忠國公滿臉的歉意。

    許靖州動了動痠痛的腮幫子,瞪着忠國公,“聖旨是不是宣讀了?”

    “聖旨?”忠國公眼裏有思索之色,然後恍然大悟般開口:“你說的可是賞賜雍川縣令的聖旨?”

    “對,一刻鍾前宣讀了。”

    “賢侄,你去哪!早飯還沒用呢!”忠國公在許靖州後面喊。

    ……

    “皇上!”

    許靖州攔住楊束的車駕。

    “何事?”楊束不含情緒的聲音,從車廂裏傳出來。

    “聖旨已經宣讀了,你是要朕把話收回?”

    “臣不敢。”

    許靖州腮幫子繃的緊緊的。

    “臣要參忠國公何元正,他目無王法,將臣強擄進府,用粗繩捆綁,直到天明,才放臣離開。”

    “他定是勾結了外敵,想從臣嘴裏知道秦國的機密!”

    車廂裏,楊束揚了揚眸,怨氣很深重啊,勾結外敵都來了,這可是殺九族的大罪。

    狠人!

    不對,狼人!

    “此事朕會查明。”楊束拍了拍側板,示意隊伍繼續前行。

    ……

    “什麼?勾結外敵?!”

    忠國公一口茶水噴了出來。

    “許靖州現在這麼離譜了?”

    “忠國公府哪裏像反賊了?”忠國公罵罵咧咧。

    “你也是,綁那麼結實,把人整生氣了吧。”忠國公瞅見一旁的何相書,兇道。

    何相書默默無語,那是他綁的?

    “父親,繩子是你在柴房親自挑選的。”何相書提醒忠國公。

    “不可能,要是我挑的,我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

    “行了,忙去吧,一天天的淨會添堵。”

    忠國公拍了拍腿上的茶水,見何相書還站着,他虎目擡起,“擔心許靖州報復忠國公府?”

    “許家人少,除了許靖州,就是許月瑤,男的八成娶冉郡主,女的呢,已經入了帝王宮,咱們和他基本不可能結親,得罪就得罪了。”

    “他那個身板,也打不過我。”

    “皇上呢,一雙火眼,沒人能在他那進讒言,許靖州再惱,也就打個雷,幹不出什麼來,把心放肚子裏。”

    何相書張了張嘴,“父親……”

    “憋回去,一看就不是我喜歡聽的。”忠國公直接打斷何相書。

    “我都不怕,也不知道你慫什麼。”

    何相書望了望屋頂,轉身走了。

    現階段,忠國公府確實不懼許靖州,但同他槓上,絕對是被門夾了腦子。

    惹上這種仇家,哪有安生日子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