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9章 拿下惠山

類別:歷史軍事 作者:月下果子酒字數:2295更新時間:24/06/27 00:03:00
    崔聽雨一進馬車,就被楊束抱了個滿懷。

    “我聽見了。”楊束神情嚴肅。

    “嗯?”崔聽雨瞧他,“聽見什麼?”

    “你說你信。”

    楊束抹了抹眼角,“我就知道,滿腔赤誠能融化堅冰。”

    “娘子,咱們以後好好過。”楊束顫着聲,激動的無法自抑,似是多年的期待終於成了真。

    崔聽雨默默無語,“你怎麼不去搭個戲臺子?”

    “真是不配合。”楊束拉崔聽雨坐在自己腿上,“真誠是必殺技,但如果一點技巧都不加,很容易淪爲傻子。”

    “我待娘子的心,日月可鑑。”

    崔聽雨掀起眼皮,將楊束摟在腰間的手拿開,“皇上這顆嫩草,還是讓豆蔻年華的少女啃。”

    “啥?”

    楊束滿臉的疑惑,好半天才明白過來,頓時哭笑不得。

    他把崔聽雨推倒在榻上,不讓她動,嘴角勾起大大的笑,“這般介意,你敢說你放的下?”

    “蕭漪是蕭漪,你是你,不一樣的。”

    楊束撐着頭,滿目柔情的看着崔聽雨,“再鮮嫩的少女,也不及你。”

    “咱倆老起來,我一定比你快。”

    這話不是楊束安慰崔聽雨,他風裏來雨裏去的,成天奔波,拿什麼跟崔聽雨比嫩。

    就是剛認識那會,他也比不上啊。

    “媳婦,我在意的哪是年齡,是蕭漪那變態的武力值啊!”

    光是想想跟蕭漪一張牀,楊束都打寒顫。

    一晚上,蕭漪能殺他一千次,還不帶重的!

    關鍵蕭漪要霸王硬上弓,他連反抗都做不到。

    什麼悲慘人生啊。

    楊束甩了甩頭,把可怕的場景甩出去。

    崔聽雨輕推楊束,讓他起來,貼的這麼近,她能感受到楊束的蠢蠢欲動,若在房裏,便隨他了,可車裏,崔聽雨哪可能會依。

    楊束覷她,“我情真意切的表白,你就這個反應?”

    崔聽雨耳根已經紅了,“你先起來。”

    “不起,你不認賬的次數太多了。”楊束哼了哼,擺明了要耍流氓。

    崔聽雨又羞又惱,環住楊束的脖子,將脣貼了上去。

    再讓他賴在自己身上,只怕事情會失控。

    “還有呢?”

    “還有什麼?”崔聽雨面色紅潤,呆呆的看着楊束。

    這模樣實在可愛,楊束喉嚨緊了緊。

    “我說了那麼多句,你總得回一句。”

    “比如,你心悅我。”楊束眸色有些暗,視線下滑,呼吸重了一分。

    “我心悅你。”崔聽雨連半點猶豫都沒有。

    楊束愣住了,“這麼乾脆?”

    撇了撇嘴,楊束不情不願的起身,差一點就摸到了!

    崔聽雨整理衣裳,離楊束遠了點。

    “色胚子!”

    崔聽雨耳朵紅的能滴出血。

    “夫妻間親熱,多正常。”

    “真不試試?外頭的人肯定會自覺耳聾的。”

    楊束話剛出口,嘴就被糕點塞了,還是兩塊。

    得,沒戲。

    直到天邊露出白色,魯徐才回來。

    楊束沒下車,歸降他國,對守衛邊境的將領來說,是極其恥辱的事。

    需有個過程,慢慢接受。

    這個時候看到他,只會加重魯徐的羞恥感。

    隊伍重新啓程。

    楊束把玩着木牌,心情十分不錯。

    秦國的地圖馬上就要更新了。

    往後他去一處,就得在地圖上添一地。

    ……

    邊境,瞿元中拿着信,笑的鬍子直顫,多少年了,這片疆土終於要往外擴了!

    “傳令全軍,趕赴惠山!”瞿元中朝外喊,中氣十足。

    “是!”

    衛兵高聲應。

    僅一刻鍾,先鋒部隊就出發了。

    這麼大的動靜,蕭國、齊國自然接到了消息,但他們只能沉默。

    在沒找出槍和炸藥的應對之法前,這王八他們不做也得做。

    魯徐歸降,楊束毫不費力就拿下了惠山。

    看着面前乾瘦的業兵,楊束必須說,業國是被業帝作死的。

    都成這樣了,業兵都沒叛亂,一心守衛疆土。

    若不是業帝太昏聵,這些人怕是寧肯死在炸彈下,也不會歸降。

    “方壯,把軍餉發了,再運十車肉來,讓他們吃頓好的。”

    “皇上,半年的軍餉,不是小數目啊。”方壯貼在楊束耳邊道。

    “拿錢買忠誠,多少都划算。”楊束目光深遠,讓方壯趕緊去。

    業兵坐在一起,一個個低垂着腦袋。

    “開心點,至少我們還有命在。”一人擠出笑,活躍氣氛。

    “也就剩條命了,降兵,比豬狗好不到哪去。”

    “李四!”有人輕喝出聲。

    “難道我說錯了?”被稱作李四的男子,神情冷淡的開口。

    衆人一陣沉默。

    “秦帝有大氣魄,他或許和其他帝王不同呢?”一衛兵帶着些期待道。

    “天真。”李四腳往後移了移,把出來的腳趾縮回鞋子裏。

    “聽說過一句話?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不管表現的多麼好,我們都不會得到信任,做的越多,越會被懷疑用心。”

    “記住,他是秦國的帝王,不是業國的。”

    “我們的存在,對秦國來說,不是助益,是威脅。”

    衛兵眼裏的期待散了,頭深深低了下去。

    “會有軍餉嗎?”

    寂靜中,一個鬢髮凌亂的衛兵低聲問。

    “再不寄錢回去……”衛兵捂着臉哽咽。

    衆人情緒越發低落,他們已經不敢往家裏去信了,就怕收到噩耗。

    各地都不安生,米糧的價一日比一日高,上一次發軍餉,還是半年前。

    能寄的,他們都寄了。

    什麼都掏不出來了。

    家裏有兄弟還好,沒兄弟,寡母妻兒要怎麼活?

    不知是誰開始哭,短短幾分鐘,哭聲一片,叫人聽着就心酸。

    魯徐遠遠瞧着這一幕,眼眶溼熱,皇上怎麼對得起這些人啊!

    他們駐守惠山,多年來,無怨無悔,可他們敬畏的帝王,卻連基本的溫飽都沒給他們。

    一雙鞋縫了又補,補了又縫,就是底磨穿了,仍要繼續穿。

    明明是駐守邊境的兵,卻比乞丐好不到哪去。

    魯徐跪坐在地上,鐵骨錚錚的漢子肩膀聳動不止。

    爲什麼要糟踐他們滿腔的熱血!

    “風大,回去吧。”楊束握住崔聽雨的手,不想她再看下去。

    這些業兵是可憐的,他們不能怨,更不能反,邊境要生亂,國家就真的危急了。

    他們只能眼巴巴的瞧着晉城的方向,盼着帝王能有那麼一刻想到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