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4章 沈珩消失了

類別:歷史軍事 作者:月下果子酒字數:2224更新時間:24/06/27 00:03:00
    “無非是兩家變一家。”

    楊束轉了個身,靠向梳妝檯。

    “秦國和業國的百姓,皆是我的子民,不會存在厚此薄彼的情況。”

    “我拖到現在動手,也是鄭嵐那邊鋪開了,媳婦,我同你一樣,盼着萬萬百姓能過上好日子。”

    崔聽雨移開視線,不敢與楊束炙熱的目光對視,生怕多看一眼,再次淪陷進去。

    “我困了。”

    崔聽雨丹脣微啓,心裏是有些慌的。

    不過短短幾日,她就習慣了楊束陪在身邊。

    不僅不抗拒,還生出了……依賴感。

    無論崔聽雨怎麼告誡自己,她都無法抹去楊束留在心裏的影子。

    她大概真是瘋了,明知是懸崖,還想往下跳。

    “要早知道你會變回這般冷淡的姿態,我當時就該熱情點。”楊束往前傾了傾,親在崔聽雨柔軟的脣上。

    彎下腰,楊束將人抱起。

    牀榻上,崔聽雨看着自己散開的衣衫,眸子斂了斂,柔情蜜語是世間最毒的毒藥,這話一點不假。

    比如現在,她完全生不出反抗的心。

    噙住崔聽雨的脣,楊束細細品嚐。

    就在滿室旖旎的時候,外面響起崔冶的聲音,“皇姐,我懂了,什麼叫……”

    崔冶正興奮,嘴被人捂住了。

    方壯一把將他拖走,沒見門是關着的?

    “你幹什麼!”崔冶瞪方壯。

    “天黑了。”方壯斜他。

    “那又如何?我在外面說幾句話而已,皇姐又沒這麼早睡。”

    崔冶惱道,任誰被捂嘴拖走,都不會有好脾氣。

    “皇上在裏面。”

    崔冶愣了愣,想起崔聽雨已經嫁了,一時間,崔冶心裏五味雜陳,他撇了撇嘴,走了。

    屋裏,楊束輕蹭崔聽雨的頸窩,“慌什麼,他進不來。”

    “小舅子惹你生氣了?這兩天給他佈置的課業屬實有點多。”

    “你可以幫他分擔分擔。”崔聽雨清明一瞬的眸子,再次朦朧。

    “算了吧,我怕睡太飽了,晚上失眠。”

    “到時候辛苦的還是娘子。”楊束話語曖昧。

    崔聽雨輕蹙眉,想往後躲。

    楊束掐住她的腰,不讓她動。

    水面泛起漣漪,風浪逐漸大了起來。

    久久,才歸於平靜。

    “娘子的身體果然要更誠實。”楊束撐着頭,嘴角噙着壞笑。

    崔聽雨背過身,牀榻上,她向來不是楊束的對手。

    “真無情,才行房呢,就這麼冷淡。”

    楊束從後攬住崔聽雨,“明早沒什麼事,去郊外呼吸呼吸新鮮空氣?”

    “需要我配合什麼?”

    “只是走走,沒其他目的。”

    楊束緊了緊抱着崔聽雨的手,語氣無奈,“我是個有血有肉的人,不是鐵板,不至於每件事都帶着算計。”

    “你現在活像個刺蝟。”

    “但扎了我,你心裏真的痛快?”

    “又裝睡。”

    看着崔聽雨閉合的雙目,楊束失笑。

    “我明早喊你。”楊束輕語。

    聽到外面的咕咕聲,楊束眼角抽了下,他鬆開崔聽雨,起身下榻。

    穿好衣物,楊束走了出去。

    “下次還是貓叫吧。”楊束手揉着臉,這咕咕的,太特麼突兀了!

    方壯眨巴眼,他夾了嗓子啊……

    “皇上,晉城有好戲,業帝果然疑心趙家,已經將趙經同的小兒子接進了宮,說是給皇子伴讀。”

    楊束掀起眼皮,淡聲道:“不失爲一個好法子。”

    就業帝如今的名聲和“功績”,真沒臣子會服他,陽奉陰違才是正常人的操作。

    “給靖陽侯的信到了?”

    “應該快了。”

    楊束點點頭,再問了兩句齊國的情況,他回了屋。

    “娘子醒了?”楊束笑看崔聽雨,伸手脫去身上的外袍。

    見楊束神情愉悅,並無凝重之色,崔聽雨閉上眼。

    “哪有你這般的。”楊束在牀榻邊坐下,“業帝把趙經同的兒子召進了宮。”

    “垂死掙扎罷了。”崔聽雨輕吐字。

    楊束掀起被子躺進去,“這天氣不知道怎麼回事,都要入夏了,風吹在臉上,還是涼的。”

    “娘子給我暖暖。”楊束往崔聽雨那擠。

    “要我說,這牀沒必要這麼大,你看,多一大片的地方。”

    被擠到裏側的崔聽雨,滿臉無語,她戳了下楊束,讓他往外面去點。

    “獎賞。”楊束沒動,悠悠道。

    崔聽雨白他一眼,在楊束臉上親了下。

    “找到沈珩了?”

    沈成望打仗並沒帶沈珩,不管沈珩曾經多優秀,但廢了就是廢了,面對一個站不起來、也握不住東西的累贅,沈成望不可能帶在身邊。

    大家族的父愛,都是有條件的。

    你優秀,他就愛你,你若無用,他的愛便會收回。

    楊束挑眉,直直看着崔聽雨,“牀榻上,你提沈珩?”

    “崔聽雨,你當我是什麼心胸寬廣的人!”

    崔聽雨撫額,像楊束這麼實誠的,不多見了。

    “他雖掀不起風浪,但放着,終究是禍患。”

    “沈成望是敗了,但沈家的底蘊並沒揮霍完,業國現在魚龍混雜,那些東西,不能便宜了別人。”

    楊束嘴角再次揚了起來,“這還差不多。”

    “……”

    她但凡對沈珩有一點意,能跟楊束牽扯上?

    看着牀帳,楊束斂了笑意,“沒找到,不知道藏哪去了。”

    “但能躲過密衛的探查……”楊束眸色微深。

    崔聽雨蹙眉,“齊國還是蕭國?”

    楊束搖頭,“我懷疑,還有別的人。”

    拉過崔聽雨的手,楊束抱住她,“你當日在使臣館,有一夥人,我到現在都沒查出來。”

    “這水底就沒清澈過。”

    崔聽雨撫了下楊束的裏衣,眼底有絲隱憂。

    “睡吧,橫豎威脅不到什麼。”楊束蹭了蹭崔聽雨,越發癡迷她身上的體香。

    等身旁的人呼吸平穩了,崔聽雨睜開眼,究竟是業國之人,還是齊國?

    竟藏的這般深,能瞞過楊束的眼睛。

    掖了掖楊束那邊的被子,崔聽雨幽幽嘆息。

    ……

    晉城,靖陽侯滿嘴的泡,上火急的。

    咋生了這麼個玩意,鋪好的路不走,他去尋死!

    尋死就算了,還不打招呼!

    現在好了,屍體都不知道去哪裏找!

    幹了一碗茶,靖陽侯越想越氣,到底是不是他的種?怎麼就蠢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