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9章 他急了!

類別:歷史軍事 作者:月下果子酒字數:2215更新時間:24/06/27 00:03:00
    “皇上,你就憐惜我一次!”

    楊束提着褲腰帶,怕許靖州給他褲子拽下來。

    “行了,別喊了。”

    楊束扯許靖州的手,想把他扯開,但扯了半天都沒扯動。

    “宴會已經開始了,你再耽擱,冉兒要瞧上了誰,朕也沒法。”

    “開始了?”

    扯不開的手立馬鬆了。

    “攔住他。”楊束朝方壯道。

    “皇上!”許靖州聲音悲切。

    “你就這樣去?”楊束指着許靖州分辨不出顏色的衣服。

    “花廳裏全是各家優秀的子弟,你要將他們襯托的更加出色?”

    “皇上,你幫幫臣。”

    受不了許靖州楚楚可憐的模樣,楊束揮了揮手,讓方壯把人帶去浴室。

    輕揉耳朵,楊束不由得感慨,“許靖州真是個倒黴孩子啊。”

    他但凡對“那個姑娘”少藏一點,也不至於成現在這樣。

    搖了搖頭,楊束邁步離開。

    ……

    “娘娘,皇上讓您去偏廳。”

    侍女走向陸韞,彎下腰,在她耳邊道。

    陸韞微擡眸,宴席已經開始,楊束不過來,反而讓她去偏廳,怕是發生了什麼未預料到的情況。

    看了眼底下的才俊,陸韞尋了個藉口離開。

    “夫君。”陸韞走向楊束,“發生何事了?”

    “許靖州回來了。”

    陸韞微愣,“這麼快?”

    “你是沒瞧見他的模樣,比逃荒的乞丐好不到哪去。”

    楊束飲了口水,“也是那小子活該,有了心儀之人直說就是,非把我們看成洪水猛獸。”

    “他但凡說了,密衛一查,哪能不知道是誰家的。”

    “搞成現在這樣,朕反正是不收尾。”

    陸韞聽的雲裏霧裏,“心儀之人?”

    當日,許靖州拒絕的態度很堅決,楊家也是要臉面的,哪會去問原因。

    楊束拉過陸韞的手,讓她坐自己身側,將許靖州講給他聽的,複述了一遍。

    陸韞美目眨動,好半天說不出話來。

    許靖州心儀冉兒,然後又把人拒絕了……

    “夫君怎麼想的?”

    “看冉兒自己,她要心傷了,無法接受許靖州,那就給她另擇良人,至於許靖州,單着唄。”

    楊束玩着陸韞的手指,“誰叫他自己拒絕。”

    “真是給他媳婦,他都把握不住。”

    “皇上,許刺史洗好後,就去了花廳。”方壯在門外稟道。

    楊束看向陸韞,揚起嘴角,“娘子,走,咱們去瞧熱鬧。”

    花廳裏,楊冉吃着面前的菜,不時迴應兩句旁人的問話,眼角餘光始終瞄着門口。

    嫂嫂和大哥怎麼還不過來?

    她要撐不下去了。

    這種觥籌交錯的場合,楊冉是真不習慣。

    見門口出現人影,楊冉心裏一喜,忙看過去。

    目光接觸的那刻,楊冉呆了呆,連忙移開視線,不是大哥。

    許靖州定定看着楊冉,鼻頭酸澀不已,他都做了什麼?

    許靖州的目光過於炙熱,楊冉想忽視都難,秀眉不由蹙起,這人是誰?着實無禮。

    “皇上、皇后娘娘到!”

    牌九扯着嗓子,過了把太監的癮。

    楊束默默無語,他家裏是沒什麼正常人了。

    “參見皇上、娘娘。”衆人起身行禮。

    “坐吧,今日就是看看我秦國的好兒郎,都隨意些,不必拘謹。”

    楊束攜陸韞到上面坐下。

    “冉兒,那位是許刺史,要文采有文采,要能力有能力,就是防範心太重。”

    楊束向楊冉介紹許靖州。

    楊冉訝異,許刺史不是去邊關了?

    “臣敬郡主。”許靖州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楊冉有點搞不明白現在的情況,許靖州明明沒瞧上她,爲何主動敬酒,目光還那般濃烈。

    “郡主,我聽說你喜歡桓道子的畫,特收集了一幅,還望郡主收下。”

    江山川的侄子站起身,風度翩翩道。

    不等楊冉說話,許靖州起了身,“桓道子留存於世的畫,共有兩幅,一幅是《秋山圖》,另一幅是《八駿馬圖》。”

    “《八駿馬圖》在蕭國清河郡主手裏,她應該不會出售,另一幅在我這,江公子只怕是讓人騙了。”

    許靖州聲音淡然,掌管一方的氣勢壓的衆人不敢擡頭。

    楊束捏陸韞的手,用眼神傳達意思:媳婦,快看,他急了!

    陸韞哭笑不得,讓楊束收斂點,別笑了出來。

    “郡主,等回去,我將《秋山圖》送來。”許靖州對楊冉行了一禮,身姿如鬆,竭力展示自己。

    楊冉一臉懵,她看向陸韞,眼神帶着詢問。

    許刺史是在跟她示好?

    陸韞輕點頭,在楊束手上掐了把,這人嘴角都壓不住了。

    “郡主,臣得了首詩,趁着大家都在,想請你們指點指點。”

    工部侍郎的兒子站了起來,他長的俊秀,面如冠玉,舉止間,有一番風流姿態。

    “郡主,臣也得了首詩。”

    工部侍郎的兒子剛張口,許靖州直接打斷。

    要說剛纔是意外,這回,大家都品出不對了。

    許刺史這分明是對冉郡主有意!

    抿着酒,衆人心裏嘀咕,許靖州對冉郡主有意,直接求娶就是,皇上不可能不給機會。

    這宴……,沒道理啊。

    也沒聽說皇上和許靖州鬧掰了。

    既沒掰,爲何如此打臉?

    雖想不明白,但孔雀展屏的才俊們紛紛收斂了,他們還是有自知之明的,在許靖州面前秀才學,無異於癩蛤蟆跳舞。

    楊冉徹底傻了,她再次看向陸韞。

    因她的位置和楊束、陸韞近,能清楚看到陸韞在掐楊束。

    楊冉不由掐了把自己,懷疑陷在夢裏,這花廳裏的一切都不太對。

    許靖州明明拒絕了她,怎麼可能不顧衆人的目光,強勢表露傾慕。

    “咳。”

    楊束乾咳,“氣氛有點僵了啊,朕給你們講個笑話,活絡一下。”

    “狼、老虎和獅子誰玩遊戲一定會被淘汰?”

    楊束看向衆人,見他們思索,楊束大笑道:“狼啊,桃太郎。”

    桃太郎?

    衆人沒懂桃太郎的意思,但皇帝都笑了,你能不笑?

    一時間,花廳都是笑聲。

    牌九滿臉疑惑,轉頭往裏看,聊什麼呢,聊的這麼開心。

    陸韞扶額,可能只有她最清楚,哪是講笑話,楊束就是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