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1章 貴妃娘娘薨了!

類別:歷史軍事 作者:月下果子酒字數:2288更新時間:24/06/27 00:03:00
    “將軍。”

    楊束將炮放下,滿臉得瑟,不容易啊,終於揚眉吐氣了。

    不枉費他推廣象棋。

    崔聽雨移開眼,給自己倒了杯茶。

    “你來吳州也有兩日了。”

    楊束精神一震,盯着崔聽雨,等她說重點。

    是不是要把吳州給他了?

    “明兒,我帶你去田埂走走。”

    “就這?”

    “不然是什麼?”崔聽雨似笑非笑看着楊束。

    “罷了,就多陪你些日子。”楊束往後靠,隨口道。

    “算算時間,今、明晚了。”

    “什麼?”楊束微蹙眉,沒聽懂這句沒頭沒尾的話。

    “送周綰綰與周家父子團聚。”

    “那可是宮裏?”

    崔聽雨晃動茶杯,茶水當即盪漾,“別忘了,那地方,我熟悉。”

    “崔晟呢?”楊束微傾身。

    “他有點難度,業帝看的緊,也不能動手,崔晟的分量……”崔聽雨笑。

    “換個話題吧。”楊束把果乾推給崔聽雨。

    “哪來的?”

    崔聽雨可是知道楊束今日沒出門。

    “蒙頗給的。”

    崔聽雨挑眉,“他又跟你賭了?”

    楊束咧嘴笑,“吃。”

    “九賭十輸,還次次都被激將。”崔聽雨挑了塊桃幹放嘴裏。

    “冶兒怎麼樣?”

    “挺好的,午飯吃了三大碗。”

    崔聽雨擦了擦手,看向窗外,“這個天是不是適合放紙鳶?”

    “你怎麼知道有紙鳶?”

    “跟我來。”楊束招呼崔聽雨。

    “挺熟練啊,我還以爲你不會呢。”楊束瞧崔聽雨。

    崔聽雨擡起頭,定定看着紙鳶,“幼時,母后常帶我去御花園,但不知什麼時候起,她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少。”

    崔聽雨說着,抽出短刀,劃斷了風箏線。

    “放飛風箏的時候,她一定是後悔了。”

    “帝王心,最不可信。”

    楊束眨了眨眼,“崔聽雨,這紙鳶是我的,你放飛了,我玩啥?”

    崔聽雨脣角抽了下,把絞盤給楊束,邁步去亭子。

    “怎麼是圍棋,我明明記得是象棋啊?”楊束看着石桌,揉了下眼睛,以爲是他出現了幻覺。

    “在這等我呢。”楊束明白過來,哼了哼。

    “崔聽雨,象棋下不贏,想在圍棋上耍威風?我告訴你,我已經不是昔日的楊束了。”

    “象棋你贏不了,圍棋同樣!”

    楊束掀起下襬坐下,氣勢十分足。

    一刻鍾後,他幽怨的看崔聽雨,“你來真的?”

    崔聽雨脣角含笑,點了點頭,姿態透着些女兒家的得意。

    “秦王。”崔聽雨示意楊束落子。

    “你給我等着,我早晚讓你輸!”

    楊束拍了下肩背,雄赳赳的離開。

    崔聽雨輕敲棋子,美眸流轉,還以爲多厲害了呢。

    …

    夜色深沉,臨陽宮燭火搖曳,一道人影緩步進入。

    牀榻上,周綰綰緊皺着眉,睡的極不安穩,猛的睜開眼。

    對上一張橘子皮般的臉,周綰綰瞳孔放大,“來……”

    話沒喊出,周綰綰的下巴被老嬤嬤掐住,捏開周綰綰的嘴,老嬤嬤將一瓶藥給她灌了下去。

    “娘娘,公主託我向你問好。”

    老嬤嬤鬆開手,平靜出聲。

    周綰綰想去抓老嬤嬤,但藥效發作的很快,周綰綰手掐上喉嚨,臉上的血管凸出來,瞧着格外可怖。

    她張開嘴,卻怎麼也發不出聲。

    老嬤嬤看着周綰綰掙扎,直到人斷了氣,她才離開。

    …

    “皇上,貴妃娘娘、貴妃娘娘薨了!”內侍跪伏在地,悽聲道。

    業帝翻坐起來,外衣都沒披,就往臨陽宮趕。

    看着榻上死狀可怖的周綰綰,業帝凝了眸,胸口劇烈起伏,一把掀翻了桌子。

    “查!給朕查!”業帝從牙縫裏蹦出字。

    內殿噤若寒蟬,由着帝王發泄怒火。

    …

    田埂上,楊束目光遠眺,“這地可真是寧靜。”

    崔聽雨順着楊束的視線看去,“是啊,寧靜。”

    “回去後,就收拾東西吧。”

    “肯放我走了?”楊束轉着野草。

    崔聽雨掀起眼簾,“是我不放?你想走,可沒人攔。”

    “崔聽雨,吳州,不會受戰火侵襲。”楊束伸出手,抓住陽光,臉上盡是少年人的朝氣。

    “路上小心,別讓人宰了。”

    “終於肯關心我了?”

    崔聽雨淺笑,“你死了,事情會很糟。”

    “就嘴硬吧。”

    “向我學學,有什麼說什麼,不藏着掖着,主打一個痛快。”

    “給。”楊束把水袋扔給崔聽雨。

    “一金一罈的酒,一般人,我不給喝。”

    崔聽雨將蓋子拔出來,看了看楊束,她往嘴裏倒了一口。

    “咳。”

    崔聽雨掩脣,嗆的直咳嗽。

    “一點點來,很痛快的。”楊束朝崔聽雨喊。

    “你的話,總是難叫人信。”崔聽雨拿起水袋,飲了一小口。

    楊束笑,背着手,在田埂漫步,不時回下頭,看崔聽雨有沒有跟上。

    “崔聽雨,你想要什麼?”

    楊束找了塊乾淨的地坐下。

    “天下太平,永無戰亂。”崔聽雨眸子有些迷離,揚聲道。

    楊束看着她酡紅的臉,眼睛眨了眨,這是醉了?

    “你要照顧好冶兒。”崔聽雨點着楊束鼻子,一臉認真的交代。

    “下雪了,真美啊,你把那支紅梅摘給我,要最紅的那一個……”

    崔聽雨聲音越來越低。

    楊束將人扶住,完了,醉懵了,大晴天的,哪來的雪。

    一把抱起崔聽雨,楊束往回走。

    “你對公主做了什麼?”蒙頗迎上去。

    “你聞不出來?喝醉了而已。”

    楊束將崔聽雨抱上馬車,“愣着幹什麼,回公主府。”

    蒙頗皺眉,“你離公主遠點。”

    “那你來抱?”

    蒙頗一巴掌拍在馬屁股上。

    馬車很簡陋,並沒備褥子,楊束讓崔聽雨靠在自己肩上。

    “這喝酒了的模樣比平時要可愛許多。”楊束瞧着崔聽雨,不禁一笑。

    沒撒酒瘋,一路上,崔聽雨睡的很死,放上牀,人還在睡。

    “你至於防狼一樣防着我?”走出屋,楊束斜蒙頗。

    “你的品行,你自己清楚。”

    “一等一的。”楊束回了句,大步往前走。

    在建安、會寧縣的時候,他都沒對崔聽雨做什麼,何況現在。

    倒不是楊束多高尚,崔聽雨和別的女子不同,她不會爲清白身哭死哭活,但你要敢不經她同意,強行侵佔她,這輩子,你都不可能走進她的心。

    哪怕你爲她上刀山,下火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