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1章 管先生,你來日會求我

類別:歷史軍事 作者:月下果子酒字數:2164更新時間:24/06/27 00:03:00
    “小娘子,你以爲你跑得了嗎!”

    楊束起身就去追,直接將陸韞攔腰抱起。

    “小娘子,你這是何必呢,原就三下,如今,沒個五下,我說不會放人的。”楊束撫着陸韞的臉,痞笑道。

    “乖一點,我保證你會很享受。”楊束話裏滿是意味。

    陸韞嗔了眼他,以前真不是落山爲寇過?

    公主府,崔聽雨往火盆扔紙錢,“姑姑,周家父子已經下去了,很快,周綰綰也會下去。”

    將紙錢燒完,崔聽雨緩緩起身。

    夜很長,但不是所有人都能安眠,臨陽宮,周綰綰攥着被子,冷汗如雨。

    “不!不!”

    周綰綰猛的坐起,大口喘氣。

    “來人!來人!”周綰綰大喊。

    “娘娘。”宮女忙走過去。

    “告訴吳猛,不惜代價,本宮要崔聽雨死!”周綰綰眼裏盡是恨意,厲聲道。

    轟隆一聲雷響,大雨傾盆而下,但深褐色的血跡,是無法沖刷乾淨的。

    清晨,陽光破曉,一切那麼明媚,似乎黑夜,從不存在。

    秦王府,楊束給何元正扔了個燒餅,“先墊墊,等出來,我帶你吃好的。”

    “這麼些天,你還沒搞定人?”何元正覷楊束,“明明是拜訪,整的像走鬼門關。”

    “馬上就到門口了,我也不瞞你,管策沒瞧上我。”楊束抱手,瞥了眼何元正,“怎麼樣,是不是很慌?”

    何元正皺眉,“這麼多年過去,管策瞎了也正常。”

    “好兄弟!”楊束手搭上何元正的肩,“下次吃燒雞,兩個腿都給你。”

    “都說了,我喜歡雞翅。”

    “別太過分啊,雞腿如衣物,雞翅那是婆娘,你見過誰把婆娘讓出去的?”

    “整半天,我就一件衣裳的重量?”

    “有句話怎麼說來着,看似輕如鴻毛,實則重如山嶽。”

    “我信你個鬼。”

    吵鬧間,兩人到了怡然居。

    “老師,這蒸包確實極美味。”楊束掃了眼飯桌,笑道。

    管策目光落在何元正身上。

    “管先生。”何元正行了一禮,“久仰大名,纏了王上好久,他才肯帶我來。”

    “今日一見,方知傳聞不虛。”

    “想問什麼?”管策咬了口蒸包。

    何元正看向楊束。

    “他無帝相。”管策淡聲道。

    “王上,你怎麼看?”何元正十分隨意的問。

    楊束掀起衣襬,在管策對面坐下,“他們跟我說,要禮賢下士,先生有大才,得之,可安萬民。”

    “因此,我像花孔雀,使勁開屏,想讓先生認可我。”

    “但如今,我也明白了,先生信天命。”

    “可我呢,不信。”楊束笑着吐字,眼神睥睨,“我信我自己。”

    “我要做的事,誰也阻攔不了。”

    “同樣,我不想做的,天也按不了我的頭。”

    “天命?”

    “呸!”楊束滿眼輕蔑。

    “不管死多少次,不管怎麼死,想讓我順從,做他的千秋大夢!”

    “我的結局,只有我自己能定!”

    “這天下,我就要了,有能耐,劈死我!”

    楊束擡頭看天,滿是譏諷,重來無數次,他上輩子的選擇都不會改,老畜牲,就該進去。

    畏畏縮縮的苟活,楊束寧可死,他永不認錯,也沒有錯!

    “管先生,你很厲害,但我不是非你不可,沒有你,我照樣能大一統!”

    楊束此刻如同一把鋒利無比的劍,不管前面是什麼,他都無畏,便是劍毀,也絕不後撤。

    “與天鬥,又如何?”

    “既路不同,便不強融了。”

    “四十三日,是我的誠意,希望它不會成爲先生的誠意。”楊束勾了勾嘴角。

    “忠國公,走了。”楊束率先邁步,不帶半絲留戀。

    何元正抹眼角,這就是他失散多年的親兒子啊!他不可能認錯!

    “管先生,我收回之前的話,傳言不可信,你瞎。”

    “咳。”

    管策手捶着胸口,讓蒸包噎了,好個狂妄的小子!

    陸韞來的時候,楊束已經走了。

    “老師。”陸韞喚了聲。

    管策沉着臉,“我就沒見過比他還狂的,無知小兒,也妄想與天爭!”

    陸韞抿了脣,看着管策,“老師,爲何不能?”

    “你信天命,旁人就不能不信?”

    陸韞行了一禮,衣襬輕動,徑直離開,她拜管策爲師,不是有多麼仰慕,而是爲助益楊束。

    她不允許任何人貶低他。

    管策沒明白,她是非楊束不可,不是非他不可。

    若身邊的人不是楊束,再高的位置,她也不稀罕。

    管策傻了眼,活這麼多年,他還沒被棄如敝履過。

    “王上,鄭斌來了。”牌九進屋稟道。

    楊束挑眉,“這可是稀客啊,鄭家最近手頭緊?”

    “不緊,酒大賣,那銀子都是一車車的運。”牌九湊近楊束,壓着聲道。

    “快請,泡好茶。”楊束音上了個調。

    “少東家這兩日可是沒睡好?看着有些憔悴啊,我前兒得了幾盞燕窩,你帶回去補補身體。”楊束滿眼都是關切。

    鄭斌掃視他,“昨晚上撞了髒東西?”

    “……”

    “瞧你這話說的,讓旁人聽見,還以爲我平日多刻薄呢。”

    鄭斌端起茶水抿了口,神情肅了肅,“秦州氣氛極好,民心凝聚,如今銀錢充足,可以徵兵了。”

    楊束眼睛微張,難以置信的看着鄭斌,“你是認真的?”

    “我早知道,你心懷大義,不是那種爲三瓜兩棗掰扯的人。”

    楊束抓着鄭斌的手,那叫一個感動。

    “王上不必有負擔,賬本我會記的清清楚楚。”

    楊束鬆了手,“咱們這輩子,跟溫情是無緣了。”

    “牌九今兒不忙,我這就讓他去搬。”

    “快午時了,留下用飯,廚房燉了鵝,咱們喝一杯。”

    “就我兩。”楊束強調了一句,生怕鄭斌又拉來一幫人蹭飯。

    “來,幹。”楊束跟鄭斌碰杯。

    酒入喉,鄭斌眉心蹙了蹙,“咱們自己的酒?”

    “不然呢?旁的酒能喝?純泔水。”楊束晃着酒杯,細細品着,“放的還不夠久,再有個半年,口感才好。”

    “敞開了喝,在這裏,你什麼都不用顧忌,女兒身暴露就暴露了。”

    楊束拿起酒壺,給鄭斌滿上。

    夾了塊鵝肝,楊束停住筷子,“你已經站穩了腳跟,又有我做靠山。”

    “別猶豫了,恢復女兒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