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 許月瑤受傷

類別:歷史軍事 作者:月下果子酒字數:1815更新時間:24/06/27 00:03:00
    需要有人,將氣氛調動起來。

    崔聽雨轉了身,款步下樓。

    蒙頗瞥了眼沈珩離去的方向,這位沈世子,還是歇了心吧,他慌不擇路,失魂落魄,但公主的心思,是半點沒在他身上。

    公主不喜欠恩情,沈珩幾次幫她,按理,公主會厚待。

    可結果,疏離又冷漠,這是明明白白拒絕沈珩,不給他留半點遐想的空間。

    暗處,沈珩盯着崔聽雨的馬車,眸子沉了又沉。

    真就是冰晶裹的心。

    …

    …

    許月瑤摸着手上的鴛鴦荷包,脣角揚起笑。

    是他說的,圖案由她繡。

    掀開車幔,許月瑤往外瞧,想看看離秦王府還有多遠。

    這時,人羣裏響起驚呼聲,一匹發狂的馬在街道上瘋跑。

    車伕忙扯繮繩,想去另一邊,避開瘋馬。

    但馬直直朝馬車衝來。

    大力撞擊下,車廂劇烈搖晃,往一邊傾倒,馬受到驚嚇,撅起蹄子嘶鳴,衝了出去。

    許月瑤頭撞在車沿上,血順着臉頰滑落,染紅衣領。

    馬拖着車廂橫衝直撞,大街上,驚叫聲此起彼伏。

    危急關頭,一個青年騰躍上馬,死死攥着繮繩,終於,馬停了下來。

    慣性下,許月瑤摔出車廂,她躺在地上,試圖撐起身子,眸子看東西,已不真切。

    “姑娘?”青年幾步到她身前,眼裏是焦急之色。

    “我帶你去看大夫。”說着,青年就要抱起許月瑤。

    大批量的腳步聲,讓青年止了動作,他擡頭看去,只見巡城衛圍了上來。

    “王上!”

    牌九急步迎向楊束,“許姑娘出事了。”

    楊束嘴角的笑意消失,大步往外走。

    醫館,楊束抿着嘴角,目光落在許月瑤頭上裹着的紗布上,眼底翻涌着暗色。

    “查!”楊束咬字。

    瘋馬往哪撞不好,非往許月瑤那去,最關鍵,救下許月瑤的,居然是殷家子弟。

    楊束最不信的,就是巧合。

    抱起許月瑤,楊束上了馬車。

    半個時辰後,收到消息的許靖州匆匆趕到秦王府。

    “已經讓人去查了,若是殷家策劃,我會讓他們給出交代。”楊束沉聲開口。

    許靖州面色冷寒,“月瑤傷的可重?”

    “人在何處?我要瞧瞧。”

    楊束領他過去,“不輕,頭上磕了個大口子,最少要靜養半月。”

    會寧縣治安好,巡城衛日夜巡視,許月瑤並不喜人跟着,楊束和許靖州也就沒給她安排護衛。

    只某些時候,讓人暗中保護。

    刺史府離秦王府並不遠,哪知道就出了事。

    看着許月瑤蒼白的臉,許靖州眼裏的寒意溢了出來。

    “月瑤就麻煩王上了。”許靖州大步離開。

    動歪腦袋動到他妹妹頭上,真當他是泥捏的!

    吹了吹藥,楊束將許月瑤扶起來,讓她靠在自己身上。

    “咳。”儘管楊束小心,許月瑤還是嗆到了。

    眼皮一陣顫動後,許月瑤睜開了眼,看到楊束,她揚起笑,將手心抓着的荷包遞過去。

    “沒髒。”

    許月瑤的聲音很虛弱,但她的笑很璀璨。

    楊束心口一窒,放柔了語氣,“疼不疼?”

    許月瑤緩緩搖頭。

    “都學會騙人了。”楊束撫上她頭上的紗布,喉嚨滾動,“我保證,只這一次。”

    喂完藥,見人又睡了過去,楊束出了屋。

    裘家,裘川安掀了茶具,一臉怒容,罵出聲:“蠢貨!”

    “英雄救美,也不看看自己有沒有那個腦子!”

    “如此拙劣,當許靖州是傻子不成!”

    壓下怒氣,裘川安去裘管的書房。

    “爺爺,殷家保不住了,必須與之撇清關係。”

    “要快。”裘川安凝聲開口。

    裘管面色鐵青,“你去辦。”

    他知道殷家生了怨氣,但哪想到,他們膽子大成這樣。

    在會寧縣,對許月瑤動手,他們也不看看這裏是誰的地盤!

    “王上,確不是意外。”不到半日,牌九就查了出來。

    “拿人!”楊束冷聲吐字。

    “許刺史已經領着衙役將殷家圍了。”

    “讓方壯率隊親衛過去,免得那些人狗急跳牆。”

    “是。”牌九應聲。

    楊束眯了眯眼,他這些日子,太和善了,以至於,他們敢跑他頭上撒尿。

    “許刺史,這是做什麼?”

    殷家一衆人看着衝進莊園的衙役,皺眉喝出聲。

    “做什麼?”

    “報答你們對舍妹的恩情啊。”許靖州眸色冰冷。

    “拿下!”

    “許刺史,這其中,肯定有誤會!”殷長禮趕了過來。

    “誤會?你是想說那瘋馬跟殷家無關?”

    殷長禮擰眉,神情不悅,“許刺史,殷家重聲譽,守心守德,如何會幹這等事。”

    “令妹受傷,我知道你着惱,但也不能往我們身上遷怒。”

    “年兒爲勒住馬,雙掌磨出深深的血痕。”

    “許刺史,莫做叫人寒心的事。”殷長禮語氣裏有指責。

    許靖州揚起手,往下放,“到了監牢,咱們慢慢說。”

    “若真冤枉了,我一定賠罪。”

    “反抗者,不論生死。”許靖州聲音淡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