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敲悶棍

類別:歷史軍事 作者:月下果子酒字數:2269更新時間:24/06/27 00:03:00
    抵着柳韻的鼻尖,楊束或輕或重的親吻她。

    “我聽牌九說了,柳菱昨兒接客了。”

    “娘子,郭啓這是對你失望了,一個破定國王府,你居然逃不出來。”楊束噙着笑意,陰陽怪氣的開口。

    柳韻眼底水意濃郁,輕推了下楊束,“二皇子是薄情之人,幾次三番丟了面子,偏又帶不出我,該會讓我自行了斷了。”

    “他挺閒的。”楊束在柳韻身側躺下,拿過扇子給她扇風。

    “真見不得你的注意力在舊主身上,乾脆就助益郭奕一把。”楊束勾起嘴角。

    柳韻扯過薄被,遮蓋住春色,“世子又有毒計了?”

    楊束瞧柳韻,“夫妻一體,有你這麼損我名聲的?什麼叫毒計,我會害人?”

    “是,整個建安都知道,世子是大大的好人。”

    楊束被柳韻整笑了,“郭奕最近的風頭極盛,但一個成年皇子,若獨大,龍椅上的皇帝就該擔心了。”

    “父慈子孝哪還演的下去,他會重新扶起郭啓,在他的干涉下,兩兄弟會鬥的你死我活。”

    “他們忙起來,就顧不上我們這些小人物了。”

    “戶部侍郎該換個人了。”講述了一番,楊束道出落棋的位置。

    郭啓本就低郭奕一頭,失了戶部侍郎,這競爭力可一下子小了。

    “世子謀略過人。”柳韻誇了句,三皇子與馮清婉,雖未定婚,但衆人心裏都清楚。

    馮家勢必靠向三皇子。

    加上太師……

    只需再處理幾件政事,收穫民心,到時,皇帝不立儲,百官都會逼他。

    這個局面,不是皇帝想看的。

    “躲狼呢你。”

    楊束將柳韻撈進懷裏。

    柳韻滿臉警惕。

    楊束笑了,“明明是你強淫我,現在倒好像我行不軌。”

    貼了下柳韻的額頭,楊束起了身,“我去給你倒洗澡水。”

    “可惜住不久,不然搞個浴池,多方便。”

    聽着楊束的嘀咕,柳韻沒好氣的白他。

    “過來。”

    見楊束要走,柳韻喊住他。

    “捨不得我?”楊束彎下腰,含情脈脈看柳韻。

    柳韻沒搭理他,撐起身子,替楊束把衣裳整理好。

    “多大的人了,還穿的歪歪斜斜。”

    “這不是急着回來。”楊束湊過去,在柳韻脣上親了口。

    看着楊束走遠的身影,柳韻下意識揚起笑,還是像個少年郎的。

    浴桶裏,柳韻看着飄在水面的花瓣,揉了揉眉心。

    “這是我晾曬,用來泡茶的。”

    楊束呲牙,“回頭我再摘。”

    雖然想泡鴛鴦浴,但浴桶小,施展不開,楊束在柳韻身後蹲下,手放上她的肩,輕輕按揉。

    “我得到些消息,業國要派使臣過來。”

    “和親?”楊束揚眸。

    柳韻回頭看他,“業國國力勝過燕國,他需要討好燕國?”

    “估計是燕霞關,聽說那處挖到了金子。”

    楊束瞳孔一縮。

    “你別打主意,這不是我們能拿下的。”柳韻神情認真。

    “我有那麼不自量力?”

    楊束拿起片花瓣,“燕國不給,業國會強搶?”

    “就是搶,也不會當即動手,都虎視眈眈呢。”

    “業國還沒有一掃各國的實力。”

    “最主要,楊老元帥還能掛帥,楊家軍不是好啃的。”

    柳韻枕着手,慵懶出聲。

    “明眼人都能看明白的事,偏他們裝瞎。”楊束語氣裏滿是譏諷。

    “絲綢茶葉已經運往了會寧縣。”

    “渴了,幫我倒杯水,要溫的。”柳韻看着楊束,聲音嬌軟嫵媚。

    “好。”

    楊束親了下柳韻的眉眼,起身往外走。

    他一出去,柳韻就從浴桶裏起來,腿還是有些痠軟,扶着架子,柳韻將衣物一件件穿好。

    撫了撫袖子,柳韻擡頭看向門口。

    楊束端着水,滿眼受傷,“你這是防着我?”

    柳韻掀起眼皮,她要當着楊束的面起身,這人能放過她?

    當她沒瞧見他幽暗的眸子。

    活像餓了幾天的豺狼!

    “溫的。”楊束把杯子遞給柳韻,一副強忍心酸的模樣。

    柳韻實在看不下去,伸手在楊束腰間掐了一把。

    “嘶!”

    “有你這樣的?防着我還掐我!”

    楊束把柳韻圈進懷裏,控訴她。

    香軟的身子,抱的極舒服,楊束憤憤的表情維持不下去,他把人抱了起來。

    被褥已經換了新的,將柳韻放上牀,楊束拿起扇子,不緊不慢的搖動,並沒同柳韻親熱。

    “累了就睡會。”楊束眸色溫和。

    柳韻瞧着他,閉上了眼,他明明動了情慾,卻顧惜她的身體。

    就說這人可惡吧。

    柳韻沉入了夢鄉。

    楊束回軍營的第三天晚上,一塊石頭砸進了三皇子府。

    郭奕看着紙上的內容,眸色深了深。

    “黃毛。”

    楊束叼着草根,喊孫扈。

    “走什麼,本世子有話同你說。”

    楊束幾步過去,拉住孫扈就往河邊走。

    “本世子想明白了,之前是本世子不對,不該懈怠。”楊束語氣很誠懇。

    孫扈訝異看他。

    “咦,那怎麼有人浮在上面?”楊束指着河面,受到驚嚇似的往後退。

    孫扈順着楊束指的方向看去,可波光粼粼的水面,什麼都沒有。

    孫扈皺眉,這時,破空聲響起,孫扈反應不及,趔趄着倒下。

    “任何時候,都不能放鬆警惕啊。”

    楊束丟了棍子,把孫扈綁了,緊接着,幾盆冷水潑下去。

    擰着眉醒來的孫扈,悶哼了一聲。

    “孫校尉,滋味不好受吧,竟然讓個紈絝偷襲成功了。”

    “怪丟人的。”楊束拍了拍孫扈的臉,一臉張狂。

    按住孫扈踢過來的腿,楊束把一塊碎瓷片放孫扈手裏。

    “好好割,爭取半個時辰把繩子割斷,你有七次機會抓住我。”

    “對了,我會往西南方向跑。”

    按了按孫扈嘴裏的布巾,楊束笑着走了。

    孫扈眯眼,試圖弄出聲響,見沒人過來,他用瓷片割起了繩子。

    眼底是濃烈的怒意,他竟讓個紈絝偷襲成功了!

    夜一點一點加深,孫扈扔下手裏的繩子,不多時,軍營亮起火光。

    “校尉,沒找到中郎將。”衛兵跑到孫扈跟前稟報。

    孫扈面色微凝,他這是跑了出去?

    “方壯呢?”

    “也沒瞧見。”

    孫扈抿緊了嘴角,點了二十人策馬飛奔出了軍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