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去軍營

類別:歷史軍事 作者:月下果子酒字數:2259更新時間:24/06/27 00:03:00
    用過飯,楊束拿來話本子,前廳的人早已散去。

    “當真就是個消遣。”

    柳韻披着紗衣,懶懶的動了動身子,“貧賤等級,豈是兩情相悅便能跨越的,這些書生啊,倒是會幻想。”

    “世家結親,看的都是門第,哪由得你願不願意。”

    “每個家族,對本地的滲透都是非常強的,閨閣少女別說私奔了,她連丫鬟都甩不脫。”

    “能出的了城,便是本事大。”

    “有這個本事,又怎麼會自尋苦頭。”

    楊束合上話本,輕笑,“落第書生不意淫一下,怎麼排遣抑鬱。”

    “娘子,若有一日我遭了難……”

    “我會爲世子減輕負擔。”柳韻不待楊束說完,就答道。

    “比如?”楊束饒有興致的看她。

    “跑啊,爲世子省些口糧。”

    “叫人感動。”楊束壓向柳韻,撓她的癢癢。

    柳韻笑出聲,閃躲着,輕薄的紗衣微敞,遮不住裏頭的春色。

    楊束目光微暗,不再只是同柳韻嬉鬧,喜燭跳動,越發增添旖旎的氣氛。

    兩人呼吸交錯,目光都是迷亂。

    楊束在柳韻腰間的手收緊,牀帳無風晃動。

    月亮高懸,屋裏的戰鬥才停止。

    柳韻沉沉睡着,過於疲憊,連楊束給她擦洗身子,她都沒反應。

    清晨,看着身側的人,柳韻有些出神,她昨日同他飲了合巹酒,放在幾月之前,柳韻絕不會想到,迎她入門的是楊束。

    這麼多年的飄零,真的能安定?

    撫着楊束的臉,柳韻眼底似迷茫又似繾綣,難以辨清。

    “醒了?”

    楊束貼緊柳韻,聲音醇厚,帶着睡意。

    “可要請安?”

    楊束從柳韻懷裏睜開眼,翻坐起來,探頭往外看,“嚇我一跳,還以爲過時辰了。”

    “定國王府同別處不同,你上面沒婆母,老爺子那,更是隨意,這個時辰,他還沒起呢。”

    倒回去,楊束將柳韻攬進懷裏,“溫香軟玉,叫人愛不釋手,難怪君王不愛早朝。”

    “世子也癡迷女色了?”

    “嗯?”楊束直看着柳韻,“換個稱呼。”

    “我昨兒可是吹吹打打迎你進門的,一聲夫君總是聽得的。”

    柳韻勾脣,笑的嫵媚,“夫君。”

    “何相書送你的女人,你要怎麼處置?”

    “放着唄。”

    “我曾見過一面,模樣、姿態都十分不錯。”

    “所以呢?”楊束輕撫柳韻的秀髮,語氣隨意。

    “世子就不心動,好歹是個美人兒。”

    “嘶。”

    柳韻微蹙了蹙眉,鎖骨上有些刺痛。

    “我或許好色,但不是什麼人都要,柳韻,信信我。”楊束低喃,埋首在柳韻處,細吻剛咬出來的傷口。

    “世子是精明的獵人。”柳韻環住楊束,清醒的沉淪。

    “錯了,你不是獵物。”

    楊束膩纏了會柳韻,從牀榻上起來,“還早,再睡會。”

    掖了掖被子,楊束走了出去。

    浣荷院,陸韞聽到腳步聲,剛轉頭,就落入一個溫暖的懷抱。

    “怎麼起的這般早。”

    陸韞還未更衣,長髮披散在腰間,眸子透着些剛醒的朦朧,整個人無比柔美。

    楊束滿眼繾綣,“就想來瞧瞧你。”

    拿過梳子,楊束替陸韞梳頭髮。

    “柳韻醒了?”

    “醒了,又睡了,紫兒看着呢。”楊束目光落在陸韞臉上,眼裏全是寵溺,光是看着,就讓人心裏安寧。

    一個時刻謀劃造反的人,他身邊的關係,極難純粹,接近誰,必定是抱着某種目的。

    陸韞是唯一的例外,他們就只是簡簡單單的夫妻。

    “成婚第一日,你該陪着她。”

    “柳韻不是陰毒之人,你多給些疼愛,她會對你交付真心。”

    楊束環住陸韞,“你過於大度了,就不怕我的心偏離方向。”

    陸韞擡頭看楊束,含笑道:“夫君是世上最值得信任的人。”

    楊束看着眼前泛着柔意的眸子,心口悸動不已,手緊了緊。

    辰時三刻,楊束攜陸韞、柳韻去了棲霞院。

    謝老頭的藥不錯,老爺子都能拎着鐵棍追他了。

    “不必管,堂屋已經備好了吃食。”龐齊領着陸韞和柳韻往裏走。

    “怎麼光會躲。”

    楊老爺子不滿的開口。

    楊束看着長鐵棍,直翻白眼,咋的,讓他用手剛兩下?

    楊束能理解老爺子心底的怨氣,畢竟被原主氣了十來年,心臟要不好,可能已經沒了,但這事,真怪不了他啊!

    就不是他幹的!

    屁的故意,沒那回事!原主就是飛揚跋扈!

    “爺爺,差不多了,再打要出人命了!”楊束一個後空翻,趕忙喊停。

    “打算什麼時候去軍營?”楊老爺子喘了口粗氣。

    “就這兩日吧。”楊束沒打算再耽擱下去。

    楊老爺子點頭,一棍子抽向楊束。

    “你搞偷襲!”

    “堂堂三軍統帥,能不能要點臉!”楊束叉着腰控訴。

    “臭小子,警惕心不錯。”

    楊老爺子丟了鐵棍,回去吃飯了。

    楊束跟在他後面碎碎念,秉着打不得,煩死他。

    楊老爺子回頭瞥他一眼,眸色幽幽。

    當天,楊束被擡出了定國王府,這一次不是裝的,他真讓打了,龐齊親自動的手。

    單架上,楊束一臉憤憤,不講武德!居然叫人!有能耐單挑!

    單挑楊束也打不過,但好歹能跑。

    “這怎麼回事?”楊束走後,有人指了指,壓着聲問。

    “還能是怎麼回事,惹怒了老元帥,讓打的唄,說是送去軍營,磨磨楊紈絝的性子。”

    “這可是大好事啊,也不知道他能待住多久。”

    “頂多一天。”

    “一天?你也太看得起他了,一個時辰他就能跑回來。”

    “那也得他跑的回來,楊元帥可是放了話,讓好好盯着,不必留手。”

    “沒用,楊束就是灘爛泥,你就瞧他怎麼裝死吧。”

    人羣沒再討論,都是嘆氣,顯然都不覺得楊束能改。

    鄭斌收回視線,關上了窗,他哪裏是磨礪性子,軍營的人要被楊束收了心,他出建安,阻力將大大降低。

    “少東家,忠國公府世子差人送了綢緞來,我瞧了,都是極好的品質。”管事朝鄭斌道。

    鄭斌掀了掀眼皮,商人地位低下,儘管有錢,但許多東西,是不配穿戴的。

    若被發現,會受到嚴懲。

    何相書身份尊貴,他贈送,穿了就穿了,無人會說什麼,也不敢說。

    燕國的律法當真是陳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