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郭啓下最後通牒

類別:歷史軍事 作者:月下果子酒字數:2287更新時間:24/06/27 00:03:00
    整個建安,乃至整個燕國,大概也只有楊束納妾的陣仗比尋常官員娶妻還大。

    吹鑼打鼓,八擡大橋,他是真敢啊。

    “不是納妾?怎麼去了那麼多人?”圍觀的百姓議論出聲。

    “定國王府送的喜帖,哪個敢不到?”

    “楊瘋子放了話,不來的,他帶着他的親兵去請。”

    “真是蠻橫。”

    “小着點聲,傳到楊瘋子耳朵裏,看他扒不扒你的皮。”

    “你們圍在這幹嘛,去追迎親隊伍啊,撒了好多銅錢,都在搶呢。”

    “啥?”衆人有些懵逼,納妾也撒喜錢?

    沒了閒聊的心思,衆人紛紛去追花轎。

    “二夫人,到金陽街了。”紫兒在轎外道。

    柳韻看着手上的玉鐲,輕撫了撫,雖是納妾,但楊束沒虧待她,樣樣做到了極致。

    定國王府,郭奕面無表情的飲酒,楊束這是將所有人踩在腳下摩擦,楊廉那個老貨,竟然就由着他,半點不加以制止。

    等老匹夫斷氣,他就在這個大廳,送他的好孫子下去,此處的青磚,都不該留。

    除了沒拜堂,其他的步驟,基本都走了,楊束攜柳韻回了婚房。

    挑開紅蓋頭,楊束取來酒杯,“你今日比花還要嬌豔三分。”

    喝完合巹酒,柳韻把手心的紙條給楊束。

    “嗯?”

    “害羞了?情話還要寫紙上。”楊束笑着拆開。

    見他皺起眉,柳韻看過去。

    郭啓給柳韻下了最後通碟,若她再不想法出來,他會讓柳菱接客,任其自生自滅。

    “媳婦,你就不能明天給我看,多糟心啊。”

    楊束坐在牀榻上,人往後倒,目光微有些冷意,“紙條是什麼時候到你手裏的?”

    “上轎那會。”

    “我會罰方壯。”

    “怪不得他,人多混雜,他心思純淨,哪防得住郭啓的手段。”

    楊束翻坐起來,“消息遞到手裏,你要什麼都不做,郭啓該起疑了。”

    “橫豎他也進不來定國王府。”

    柳韻走至銅鏡前,取下頭上的金釵等物。

    “世子不去前廳看看?”

    “都是互相看着討厭的人,你又不是不知道,請他們來,一爲賀禮,二就是讓他們不痛快。”

    楊束環住柳韻,埋首在她脖頸處聞了聞。

    “我身上可嗅不到處子體香。”

    楊束一笑,看向銅鏡,“般配嗎?”

    柳韻順着楊束的視線瞧過去,銅鏡裏男女靠在一起,目光相接間,倒真像極了蜜裏調油的夫妻。

    “說來遺憾,那會目的心太強,都沒聞過你身上的處子體香。”

    楊束把玩柳韻腰間的香囊,“是我的錯,那會跟現在的體香有區別?”

    柳韻往後靠了靠,沒答楊束,她的初次體驗,實在算不上美好。

    “理理我。”楊束輕蹭柳韻的頸窩,膩纏她,活像需要哄的孩子。

    柳韻轉過身,她越來越拿他沒辦法,“世子真不像這個年紀的少年。”

    “沉穩又懂情趣,半點不羞澀彆扭。”

    “那你可喜歡?”楊束一臉靦腆,期待的看着柳韻。

    柳韻失笑,“難怪崔聽雨給你門客牌子,專門調-教的,怕都及不上世子的功底。”

    “呀!”

    柳韻輕呼,被楊束抱了起來。

    “娘子既不喜歡純良少年,就別怪爲夫兇狠了。”楊束貼着柳韻白嫩的耳朵,聲線曖昧。

    “怎麼個兇狠法?”柳韻笑吟吟看着楊束。

    楊束眸色幽暗,吻住柳韻的脣,將人放上牀。

    柳韻環住楊束的脖頸,同他擁吻。

    後院春意盎然,前廳卻是一片靜寂,人很多,但沒一個有說話的心思。

    定國王府一而再再而三的荒唐行事,當真叫人好感全無。

    將來被懲治,便是一句求情的話,他們也不願說了。

    楊束要知道他們想什麼,得笑出來,上下嘴皮子一合裝模作樣的求情,誰稀罕啊。

    握住柳韻的腰,楊束極盡溫柔。

    紫兒聽着裏面的聲響,滿臉通紅,這都半個時辰了,怎麼還沒結束?

    柳韻收緊手,一口咬在楊束肩上。

    楊束微蹙眉,待柳韻鬆嘴,噙住她的脣就瘋狂索取。

    許久,翻涌的浪潮才平靜,楊束撫弄柳韻柔順的秀髮,眼裏有着溫情。

    “我去打熱水。”

    楊束低頭在柳韻額頭上吻了吻,語氣溫柔。

    “陪我說會話。”柳韻面上的潮紅還未退去,她忍着身上的痠軟環住楊束的腰。

    “詩詞歌賦,還是人生哲學?”楊束玩笑道。

    “世子會寫詩?”

    “你這瞧不起誰呢。”楊束沉吟片刻,張口就來,“綽約多逸態,輕盈不自持。嘗矜絕代色,復恃傾城姿。”

    柳韻擡眸,“花了多少銀子?”

    楊束輕笑,“就不能相信我詩才蓋世?”

    “世子自己信?”

    “那當然,反正我臉皮厚。”楊束輕撫柳韻的後背,不同的時空,這些詩不流傳才是一大損失。

    “滑如羊脂玉,不怪衆人饞你。”

    “媳婦。”楊束握住柳韻的手,深情款款,“你餓不餓?”

    柳韻微愣,扯過被子將自己蓋住。

    楊束眨了眨眼,笑出聲,“我是說,該用飯了,你想哪去了?”

    “就不能像我一樣,心思純潔點。”

    柳韻給了楊束一個白眼,他能跟心思純潔搭上邊。

    當她感受不到他的蠢蠢欲動?

    楊束從榻上起來,再抱下去,飯是真不用吃了。

    穿上衣物,楊束打開門。

    瞧見紫兒,楊束挑起眉,“你站多久了?”

    紫兒掰着手指,仰頭說道,“一個時辰差半刻鐘的半刻鐘。”

    “世子可是要熱水?”

    楊束點頭,哭笑不得,定國王府沒老嬤嬤,這是誰交代她的?

    見人走了,楊束轉身回屋,同柳韻說了這事。

    “那丫頭聽了一個時辰的牆角。”

    柳韻看楊束,“尋常人家,都會安排人在外面候着,隨時送熱水進來,興起了,會把伺候的丫鬟收了。”

    “世子應該很熟悉才是,怎麼這般抗拒。”

    “一府世子,也就你會自己去打熱水。”

    楊束脫下外衣,倒了杯水,扶起柳韻,喂她喝下。

    “才多大的年紀,聽房事,別給人催熟了,夫妻之間,多些親力親爲,利於感情。”

    “你同紫兒說說,往後不必守着,盡可去睡。”

    柳韻臉上揚起笑,“世子倒真不像富貴窩出來的人,那些公子哥,可連衣物都不自己脫。”

    “那你是喜還是不喜?”楊束看柳韻。

    “就知道蠱惑人。”柳韻點了點楊束的鼻子,臉上的笑容加深,她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