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邀約倚紅樓

類別:歷史軍事 作者:月下果子酒字數:2194更新時間:24/06/27 00:03:00
    “何事?”楊束問紫兒。

    紫兒指了指院外,“是牌九讓我喚您,說是有事稟報。”

    楊束看過去,邁步往外走。

    “世子。”牌九迎上去,“二皇子讓人傳話來,說今晚在倚紅樓等你,有大驚喜。”

    楊束挑眉,坐不住了這是,居然親自下場了。

    “世子可要去?”

    楊束打開摺扇,勾了勾嘴角,“約在倚紅樓,真是叫人不好拒絕呢。”

    “罷了,這次就不搬老爺子出來,瞧瞧他葫蘆裏賣的什麼藥。”

    天暗下來前,楊束出了定國王府。

    倚紅樓,郭啓輕敲茶碗,眸色幽深,沉思着。

    “殿下,人來了。”親隨貼在郭啓耳邊道。

    聞言,郭啓擡起眸,淡淡吐字,“帶他過來。”

    郭奕在青州偷雞不成蝕把米,險些把命搭進去,郭啓原本是看戲的心態,但沒想到,他一回來,父皇就把他跟在太師身邊。

    這算什麼意思?告訴衆人,他有意立郭奕爲儲君?

    郭啓暗恨不已,當真是偏心,他爲父皇辦了那麼多事,從未得到他的誇讚,反觀郭奕,什麼都沒做,還鬧出笑話。

    可結果呢?

    他竟要立郭奕爲儲君!

    他真以爲他那個兒子溫良恭順?

    明路走不了,郭啓只有走暗路了。

    也因此,他必須把柳韻搶回來,這些日子,郭啓看的明白,柳韻根本就不是別人能代替的。

    她的心思縝密,出手快準狠,從沒有落空的時候,這不是能換下的掛件,柳韻是眼睛,更是刀刃。

    鋒利不見血的刀刃。

    有她在,他能省卻很多事。

    思索間,郭啓聽到腳步聲,一擡頭,他的視線就和楊束對上。

    公子哥姿態散漫,眼睛恨不得長在天上,即便面對皇子,也沒有半分收斂。

    “外面傳的沸沸揚揚,說你身邊的人,都挨了罰,看你這模樣,想來是他們瞎說。”郭啓語氣平淡。

    “我可是定國王府的獨苗,老家夥怎麼可能動我。”

    楊束高擡着下巴,在椅子上坐下。

    郭啓斂了斂眸,往日是打的少了?不過是命不久矣,楊匹夫心死了,懶得再管。

    “柳韻還沒玩兒夠?”

    “以前可沒見你有這樣的耐心,是該換換新人了。”郭啓隨口道。

    “你當我不想換?”楊束撇嘴,“但尋來尋去,就沒找到比柳韻身段模樣好的。”

    “老家夥也不知道發什麼瘋,非要我納了她。”

    “本來納妾也沒什麼,偏他搞出這麼大的陣仗,誰不知道柳韻出身青樓!”楊束一臉憤憤,嫌楊廉讓他丟人。

    郭啓沒說話,只拍了拍手,很快一個紅衣細腰的女子走了進來,肌膚勝雪,花容月貌。

    楊束話立馬停了,眼睛黏在了紅衣女子身上。

    “曲竹拜見殿下、世子。”黃鸝般的聲音從紅衣女子嘴裏發出,不同於柳韻的風情萬種,曲竹眉目間帶着英氣,很容易激起男人的征服欲。

    “去吧,給中郎將滿上。”郭啓揮了揮手。

    楊束笑意綻開,“二皇子,往日是我瞧錯了你,要早知道你這般……”楊束說着說着沒了後文,眼睛只顧盯着曲竹,模樣癡呆。

    “幾歲了?”楊束在曲竹倒酒的時候,抓住她的手,一臉色相。

    “十,十六。”曲竹抽了抽手,臉上有驚惶。

    “十六不小了,待在倚紅樓有什麼前途,隨本世子回府如何?”楊束把人往懷裏拉。

    “奴婢,奴婢……”曲竹明顯不願,目光看向郭啓,哀哀喚:“殿下。”

    “既喜歡,就帶回去。”郭啓沒理會曲竹的哀求,談論物什般的開口。

    “回頭我請二皇子喝酒。”

    楊束不顧曲竹的抗拒,把她往外拉。

    郭啓眼神淡漠,直到楊束走遠了,他才起身。

    馬車裏,楊束撫摸着曲竹的臉,動作輕浮,但眼底連半絲情-欲都沒有。

    郭啓沒放棄柳韻啊,不止沒放棄,他是想奪回去。

    回到定國王府,楊束把曲竹扛進廂房,就在他要行不軌,房門敲響了,“世子,老太爺讓你去一趟。”

    “這都什麼時辰了!”

    “就他事兒多。”楊束憤罵了句,看了眼曲竹,他甩袖往外走。

    一出房門,楊束的不耐和色慾消失的無影無蹤,他邁開步子,去了扶湘院。

    “曲竹可是能激起二皇子情-欲的人,世子就不心動?”

    柳韻披着紗衣,倚在窗邊,勾脣笑。

    楊束走過去,環住柳韻,嗅着她身上的體香,輕緩吐字,“郭啓挺瞎的,她可沒你魅惑。”

    “我不明白,他把人送進來,有什麼用,我難道會貪圖曲竹的新鮮,轟你出去?”

    “在倚紅樓,我可是說了,納你是老爺子的意思。”

    柳韻輕靠在楊束身上,紅脣微啓,“傳話。”

    “二皇子就沒想曲竹活。”

    “若我沒猜錯,他要闖定國王府。”

    楊束蹙眉,“說具體點。”

    “我在定國王府待了這麼久,對這裏,必定十分瞭解,只需讓郭啓知道護衛們巡視的時間和位置,他就能派人潛進來。”

    “活人不好出定國王府,死人可是很簡單。”柳韻脣角有着譏諷。

    楊束將她的秀髮攏到身後,“什麼感受?”

    柳韻白他,“你希望我腦子進水?”

    “這不是怕嗎。”楊束環住柳韻的腰,“我聽人說,女子來葵水時,腦子都不怎麼清明。

    “郭啓難得爲你費心,你又渴求了這麼多年……”

    楊束嘆氣,“我才陪伴你多久啊,哪能同他比。”

    “嘶!”

    “最毒婦人心,就不能輕點掐!”楊束揉着腰,瞪柳韻。

    柳韻掀起眼皮,“倚紅樓的姑娘,都沒你會裝。”

    “曲竹,再饞都別碰,郭啓的心胸並不寬廣,你屢次壞他的事,更是當面挑釁,他必定生了殺意。”

    “以女子爲媒介的毒,不是沒有。”

    “太醫都很難查出來。”

    “我有那麼好色?”楊束把柳韻抱起來,朝牀榻走去。

    柳韻捏了捏楊束的臉,脣角含着笑點頭。

    “你這是污衊,犯法的。”

    把柳韻放在牀榻上,楊束脫去她的鞋。

    “我和郭啓有一點很相似,看重你的能力勝過皮囊,但我模樣比他好,體力,他更是連我的影子都瞧不見。”

    “柳韻,你可千萬別眼瞎。”

    盯着楊束的眸子,柳韻側過頭笑,這人說話很實誠,就是總要自誇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