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曉安南風在拿話點自己放下,安知閒默默沉悶了一會,暫壓心緒看起其他消息:
太后壽宴之日,吏部尚書被盜,楚承燁追查盜賊時,爲斷太子勢力,拿宮中物件栽贓吏部尚書。
皇帝起了疑心,將事情壓下,私下順着贓物暗查。
安知閒將密信遞給安南風:
「留些線索,讓宮裏那位去查嫺貴妃。再將此事,透給太子。」
吩咐完,安知閒將剩下密信挨個看完,得知楚承曜要動秦知許,安知閒眸光深沉:
「也好,秦宗良既然這麼閒,就讓他忙一些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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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館內。
照料莫副使的下人,盡職盡責守了一夜,天快亮時,三人困的實在睜不開眼趴桌小憩。
聽得門外有聲響,三人迷瞪着醒來,掃了眼牀上的人影,坐着醒了醒盹才提起精神。
打來熱水給莫副使擦臉時,察覺不對,忙顫着手去探莫副使的呼吸……
花允承屋內。
阿正換了件和先前同樣衣衫,對依靠在牀頭閉目養神花允承行禮:
「要不是主子的迷香,屬下怕是一時半刻出不來。」
花允承聲音慵懶:
「嗯,誰都沒料到,你剛進去就加派了人手。做的可乾淨?」
阿正還未答話,門外便傳來敲門聲。
花允承給阿正遞了個眼色,讓其去開門,自己則是躺回被窩,擡手在傷處捏了一把,疼的他嘴角抽動,聽得開門聲閉眼裝睡
敲門的竇正使,跟着阿正進來,花允承迷糊的坐起身,繃到傷口疼的他痛呼出聲,再度摔回牀上,阿正忙上前將人扶坐起。
竇正使嘴上關心,眸色卻在仔細打量花允承,見其面帶虛汗脣色泛白,一副虛弱的養傷模樣,才說起正事:
「殿下,莫副使……昨夜沒挺過來……剛剛已經去了……」
花允承不可置信的悲呼:
「什麼?怎麼會……阿正,給我更衣穿鞋,我要去看看莫副使,快!」
竇正使幫着扶花允承坐到牀邊,在阿正轉身拿衣衫時,手快速探進被窩,摸到被褥溫熱又趕忙收回。
花允承入內去看莫副使時,竇正使找了由頭,將阿正留在門外。
瞧着花允承看過莫副使後,滿臉內疚惱怒,竇正使忙上前相勸,又以不放心花允承傷口爲由,招來屏南的醫者,爲花允承診治。
待花允承換了藥,被阿正扶回房更衣後,竇正使同醫者到一旁僻靜處說話:
「如何?」
醫者:「阿正衣衫上,並無昨夜我爲莫副使點的凝神香的味道。」
竇正使眼中疑慮散了大半,揮退醫者叫來親隨:
「記住阿正方纔的衣衫,尋個空檔,去殿下和阿正屋內去瞧瞧,看看有沒有同樣的,有便拿來給我。」
親隨領命退下,竇正使臉色晦暗不明:
莫副使剛冒犯了六公主,扭頭便因瑞王和漠北起爭執的緣故,被成王砍傷,一晚上都沒熬過便喪了命,此事怎麼看都太巧合了些……
莫副使又是太子親信,瑞王確實有借刀殺人的動機。
可被褥的溫度,顯示瑞王確實不曾離開。阿正衣衫上也無房中的藥香,難道真的只是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