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9章 龍鳳胎
類別:
都市言情
作者:
妙薪肖凝1314字數:2251更新時間:24/06/26 23:55:45
希沫和林睿到了蘇城,陸景辰便讓人接他們到了陸氏醫院。
沒有過多的客套話,而是直奔主題。
希沫把箱子拿過來,放在了陸景辰辦公室的桌子上,輸入密碼打開:“陸少,不負所托。”
陸景辰看着那金色的芯片,對着希沫豎了豎大拇指。
但他說:“不着急,這個芯片需要庭晏親自驗收。”
希沫那晶晶亮的眼神明顯閃過一絲落寞:“好。”
陸景辰平時好玩,也不夠細心,但此刻他捕捉到了希沫眼中的那一抹失望。
他微擡嘴角,說道:“不必失落,庭晏明天就回來。”
希沫剛剛暗淡下去的眼睛再次閃閃亮起來:“真的啊。”
“嗯。”陸景辰微一點頭,表示確是真的。
“太好了。”希沫說得很真誠,語氣都溢出欣喜來。
站在她身後的林睿給了她一個肯定的眼神。
希沫這麼在乎這個芯片,似乎超出了乙方給甲方交付成果的喜悅。
陸景辰心裏有些疑惑,卻沒有問出口,而是對希沫說道:“給你們在伯瑞酒店定了房間,等明天蕭總驗收後,就可以籤長期合作的合同。”
希沫點頭說道:“好,謝謝。”
芯片鎖在了陸景辰辦公室的保險櫃裏,希沫和林睿回到伯瑞酒店稍作休息,午餐陸景辰在伯瑞定了包間。
希沫和林睿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間。
希沫關上門,甩掉鞋子往裏面奔過去,砰一聲仰躺在牀上。
看着天花板,她笑了起來。
笑着笑着她又抽泣了兩聲。
強行壓下內心的波瀾,自言自語:“爸爸、媽媽,你們在那個世界還好嗎?等我壯大自己的實力,我一定會查清楚的。我們家發生了那麼多的事情,怎麼可能?哪來那麼多的巧合啊?弟弟失蹤,你們出車禍,只有我一個人活了下來……”
說着說着,她拖過旁邊的被子蓋在了自己的臉上,整個人都縮進了被子裏。
微微聳起的被子一抽一抽的,很久才停下。
平復了心情,她才從被子裏鑽出來,赤着腳踏進了衛生間。
看着鏡子裏自己那半張黑乎乎的臉,以及通紅的眼睛,她深呼吸了幾口,打開水龍頭,把水衝到了自己的臉上。
這塊黑色的胎記是用特殊的藥水畫上去的,平時不用配套的卸妝液,就算是水洗也不會掉的。
當初是小姑姑親自找神醫要的藥水,也是小姑姑親自畫上去的。
因爲她出生那天,小姑姑親耳聽見希明哲和希媛的對話。
希媛是她媽媽未婚先孕生下的孩子,當時希明哲纔剛二十出頭。
本來也沒打算要這個孩子,但是希媛的媽媽把狀告到了老爺子那裏。
老爺子氣得當場砸了握在手裏喝水的杯子。
但是他留下了希媛,還有她媽媽。
而希明哲外面彩旗不斷,卻一直沒有動搖過希媛媽媽的地位。
只不過後來,他們一直都沒有再懷上其他的孩子。
隨着希媛長大,小姑娘很機靈。
希明哲也從不喜歡她,到逐漸改變態度。
而希沫出生的時候,希媛已經四歲。
“爸爸,聽下人說,大伯母會生一個男孩,一個女孩。”四歲的希媛奶聲奶氣道。
“嗯。”希明哲一張面無表情的臉上只有那雙眼睛危險地眯了眯:“龍鳳胎又怎麼樣?你要爭氣點知道嗎?”
“爸爸,如果弟弟妹妹長得很漂亮,那他們都不喜歡阿媛了怎麼辦?”孩子天真無邪的臉龐竟然也有着希明哲的同款表情。
“放心,如果他們比你好看,爸爸就在他們的臉上劃上無數道,讓他們醜陋不堪。”希明哲的聲音森寒陰冷,說着抱起希媛。
“那劃了他們會死嗎?”希媛不解地問道。
“反正我們阿媛好看就行了。”此刻的希明哲心中嫉妒的種子已經在慢慢長大。
聽着這父女兩的對話,希從筠心裏非常忐忑。
她把自己聽到的話跟大嫂朱若曦說了。
朱若曦聽到這個,心裏難免擔憂,一直挺着大肚子在客廳裏來回走動。
希從筠有點後悔,她就不該告訴大嫂。
懷孕的人,心思特別敏感。
看大嫂這不安的樣子,她想要起身去安慰。
結果,人還沒起來,就聽見“譁啦啦”的水聲。
“大嫂。”希從筠着急不已。
因爲朱若曦,站在廳裏,腳下已經有了一灘水,還有的順着她的腿繼續往下流。
希從筠着急忙慌的把人扶住,又大喊管家趕緊來幫忙。
好在朱若曦很爭氣,龍鳳胎非常順利的出生了。
只是朱若曦仍然滿心的擔憂。
希明帆匆匆趕來的時候,就看到剛生產的老婆一個勁兒地跟他訴說着自己的擔憂。
於是,希明帆跟希從筠商量過後,就想出了這個辦法,給希沫的臉上畫了一個小小的胎記。
希明帆是爲了寬慰老婆。
而希從筠在聽到希明哲和希媛的對話,心裏總覺得毛毛的。
她不喜歡二哥,她一直覺得二哥行事作風不正派。
雖然希媛才四歲,希明哲很可能只是在哄她而已。
但是他說話的語氣過於陰冷,希從筠不由地心生不安。
她是在保護希沫。
當畫着胎記的希沫被大家看到的時候,長輩們一臉的擔憂,唯獨希明哲是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希從筠一直留意着二哥的一舉一動,發現了他的神色以後,便希從筠的心裏留下了一顆警惕的種子。
希沫從小都以爲自己就是那麼的醜,只是她天生開朗。
也或許是希明帆和朱若曦把所有的愛都給了她和弟弟,她從來都不需要擔心沒人愛她,所以她根本不在乎自己的美醜。
直到弟弟突然有一天失蹤了,母親抱着她哭的死去活來,就在他們一家三口去警局的路上,他們的車子被一輛大卡車撞得飛了出去。
那天不是司機開的車,而是她的父親。
母親和她是坐在後面的,母親把她死死地抱在懷裏,用她瘦弱的身體爲她撐起了一片天。
可是,她的父親母親都死了。
後來,她就一直由小姑姑養着。
在父母下葬之後的那天晚上,姑姑給她洗掉了臉上的胎記,告訴她從今往後,她可能無法再安逸地活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