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四十七章樑家金庫
類別:
歷史軍事
作者:
賊大膽字數:3110更新時間:24/06/26 23:55:38
樑川就像人販一般哄着小地瓜,企圖把家裏藏金的祕密地點騙出來,清源港口現在日進斗金,他回來這麼些日子倒是沒看到一個銅板,早聽說藝娘管錢相當有一套,把錢藏得嚴嚴實實。
他倒是想看看這些到底有多少!
“知行你跟爹爹說,你娘他們在哪裏?”
知行嘿嘿一笑,小小孩子裝出一副知道天大密祕的小大人模樣,眼睛眯得跟月牙似的,手還捂住嘴生怕跑了消息,湊到樑川耳邊道,聲音壓得極低極低。
“我不告訴你!”
樑川聽得臉都綠了,這熊孩了哪裏學到來這麼鬼精!
樑川壓下心頭的怒氣,堆出一張笑臉抱着小知行,在他兩條小脅上彈了兩下琵琶,癢得小知行咯咯大笑。
“告訴爹爹,爹爹一會給買好吃的燒雞!”
小知行眼睛盯着樑川道:“娘說了拿吃的來騙人的不是好人,而且我跟娘還有藝娘姨娘也拉過勾了,不能把祕密說出去,不然要上吊一百年的!”
樑川心道怎麼你也叫藝娘姨娘,怕是藝娘小知行也是這樣叫她,讓兩位妹妹一視同仁,這位好賢內助還是想得周到,考慮到兩個女人的心情。
樑川被這兩歲多的小孩氣得沒脾氣,只能幹坐着,抱着小知行數着地上的螞蟻。
不多時,三個女人從學堂裏出來,樑川恍然大悟,心道,原來錢是藏在清華裏面,可是學堂能裝得下那麼多的錢?
藝娘看了一眼樑川,顯然有些意外:“你到我屋裏來一下,玉貞妹妹你去竈房裏看看,還有沒有剩下的地瓜,給他拿幾個!”
樑川愣愣地跟着林藝娘進房,鄭若縈抱起小知行也回自己的屋子。
一進門樑川就急不可耐地問道:“你們把錢都放到學堂裏面了嗎?”
藝娘一副你怎麼知道的表情問道:“有什麼不妥的嗎?”
“學堂裏學生那麼多,錢不會丟嗎?”
藝娘瞪了樑川一眼道:“清華裏不會教出這樣的學生,禮義爲先,出了這樣的學生早讓先生趕出去了,況且我們不是放在學堂上,而是放在學堂下!”
學堂下?
樑川意外地追問道:“你們挖了地下室嗎?”
藝娘這就真的意外了,把門把了一下看着樑川道:“誰告訴你的,知行?”
樑川擺擺手道:“這世上除了把錢藏到地底下別人找不到,哪裏還有什麼安全的地方,況且這些年清源港口只怕賺了不少的錢,不放到地下,哪裏有這麼大的空間容得下?”
藝娘本以爲自己做得天衣無縫,沒想到樑川都不看就知道她藏錢的手段。確實錢多得沒地方放,整個望鄉老宅還有旁邊熬糖的作坊下面全部挖空了,存得滿滿的全部是錢!
“你知道了以後可要把緊嘴門關子,不可到處跟人亂說話,咱們幾個村子還算太平,還有成管隊的隊員巡邏不會出什麼亂子,別人家要是沒請幾個護院,入戶殺人劫財的有!”
樑川笑道:“你們剛剛去做什麼?”
藝娘道:“數錢啊,每個月的月底清源港口的隊員都會把錢裝到竹筐裏運回鳳山,我們不清點一下,少了錢哪裏知道?”
說完,藝娘從懷裏摸出一把鑰匙道:“這是地下金庫的鑰匙,一共配了三把,我和若縈還有玉貞妹妹每人管着一把,少了一把都沒辦法打開這個金庫!”
樑川好奇地接過這把鑰匙道:“這金庫誰做的?還要三把鑰匙才能打開,機關做得挺精巧的啊!”
藝娘說:“招弟!人家現在手藝精着呢,一雙巧手可是吃過苦功的,要什麼都能打製出來!”
樑川說道:“你帶我下去看看裏面錢有多少?”
藝娘哼了一聲:“玉貞妹妹的鑰匙我是好拿,若縈妹妹的鑰匙你去拿!”
樑川一聽臉馬上就苦了下來道:“不是我不想去,你知道嗎半個月前就是你算的好日子那一天,我去興化尋他們父母,鄭員外沒見着,只撞見了若縈的母親。”
藝娘有些緊張地問道:“你們說了什麼?”
“她說鄭員外因爲大小姐來我們家是做妾都被氣病了,除非他死了,否則絕無可能會籤應這門親事!”
藝娘一聽嘆了一口氣,看着樑川一臉爲難,又想到屋外的小知行還有鄭若縈,這些日子鄭若縈寢食難安,一個家完全沒有一點家的氣氛,她這個當家的難辭其疚。
“咱們和離吧!”
一聲嘆息不亞於一聲驚雷,樑川怔坐在原地,以爲自己聽錯了:“你說什麼?”
“這樣你就可以娶若縈姐妹妹進門,我知道三哥你的爲人,他日可以再納我進門,我便是做妾在這家裏你也不會慢怠了我!”
樑川這回是真的生氣,跟藝娘認識了這麼多年,風裏雨裏一同走過來,如果要用這樣的方式來成全鄭益謙,他寧願不做,真的等到鄭益謙歸天後再把鄭若縈迎娶過門。
凡事都有解決的辦法,但是一定不是以犧牲某個人爲代價,更何況藝娘是他的髮妻,在那段最艱難的歲月裏是這個女人一直陪着他,熬過了傷痛熬過了貧窮,如今富貴了因爲要娶的女人然後把她給休了,這不是滑天下之大稽?
“這話你不許再提第二次,永遠不能!”
“那鄭姑娘怎麼辦?”藝娘同樣有些着急,她考慮的是這個家,這時候已一不單單是樑川鄭若縈兩人之間的事。
“什麼怎麼辦,難道不娶進門就會死人還是怎麼樣的,我說了讓我想想辦法,你說的這法子行不通!”
樑川的話堅定而決絕,一點容不得商量。
門外好像有人哭的聲音,樑川一扭頭,一個人影一閃而過。
藝娘急道:“你怎麼還跟木頭似的,還不快去追!”
樑川追出門去,鄭若縈跟兔子似的,人早奔向了南溪邊上。這姑娘剛剛應該是在窗外聽到了什麼,生怕她一個想不開,南溪的水可不鬧着玩,每年都要奪走好些人命。
兩人一直追到南溪邊,樑川按住鄭若縈道:“你要做什麼?”
鄭若縈淚流滿面,直心想跳進江裏一死了之。
原來她在這一畝三分地也算是無憂無慮,可是後來不是腦子抽的什麼風,竟然對這個有婦之夫如此着迷,家裏老父親極端反對這門親事,鬧到最後,竟然如此淒涼。
“我對不起我爹也對不起我娘,讓他們難爲更讓你難爲,我也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樑川緊緊地抱着鄭若縈道:“我也不知道會發展成這個樣子,你爹的脾氣我知道,所以我沒有上門去刺激他,這些日子我也一直在想着如何解決,但是還是沒有想到好的方法,咱們認識不是一天兩天了,就連以前想除掉咱們兩人的趙宗諤記得吧,我也想着法子先將他除掉了,這事若縈你也放心,我一定想辦法解決!”
女人就是好哄,樑川三言兩語手不老實地摸着,嘴上又說了幾句甜言蜜語,又不是什麼血海深仇,早把剛剛的痛苦忘到了九宵雲外。
南溪邊上環境還算清幽,樑川抱着這個小美人享受了一番溫存,嘴上道:“我之前遇見你娘,咱娘還算深明大義。”
鄭若縈俏臉一紅羞道:“登徒子你皮夠厚的,腆着就敢過去叫娘,不怕被打出來!”
“哪有丈母孃不疼女婿的,咱娘可捨不得打我!要不這樣,找個機會我帶你和知行去找咱娘,帶她去哪裏先玩一趟,這事不好辦咱們就個個擊破,你看如何?”
鄭若縈身在局中關心則亂,這些年她全是一門心思想與自己的父樣和解,卻沒想到搞這套迂迴戰術。
樑川一講她也有些心動:“這。。方法可行嗎?”
“哎,都到這份田地了,死馬當成活馬醫,你家裏多一個人幫咱們說話咱們的勝算不就多一分,到最後就剩你爹一人,不就好對付了?”
鄭若縈也沒有主見,只能聽樑川安排。
樑川摟着鄭若縈兩人就窩在河邊的草地裏,見四下無人,樑川憋了許久的內火熊熊燒了起來,咬了咬鄭若縈的耳垂,低聲呢喃道:“饞了吧!”
三個字羞得鄭若縈恨不能地上找個洞鑽進去,使勁在樑川懷裏掙了掙,如此佳境樑川怎麼可能讓這小妮子跑了?手上的力度不由得大了幾分,連連在鄭若縈身上游走。
正值熱火朝天之時,河邊傳來一陣調笑聲:“我看是你饞了吧!”
這一句話可把兩人嚇得魂都嚇出來,樑川連忙往邊上作勢一滾,看着岸邊大怒道:“誰!”
壞了他的好事!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沈玉貞!
“哎呀,看來你們兩人都不餓,倒是我事多,壞了你們兩人的好事,偷吃也不找個好點地方,家裏的牀不夠大嗎?非得在這野外,不嫌這裏蚊子多?”
鄭若縈紅得能滴出血來,恨恨地看着樑川,好像獨自霸佔着樑川一樣,聽着沈玉貞的話裏面透着濃濃的醋意。
樑川本以爲是外人在偷看,沒想到是自己家的人,心頭內火燒得正旺,一不作二不休,一聲獰笑道:“你來得正好,今天讓你們兩個一起嚐嚐老子的利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