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五章 邯鄲變故

類別:網遊競技 作者:未聞墨卿字數:2142更新時間:24/06/30 12:48:24
    除掉零星的衣着獨特的狼族人,以及最常見的尋常百姓,邯鄲大街上最多的就是提刀帶劍的江湖人。

    這種境況,在新鄭和咸陽都不常見,因爲江湖人不願意朝那倆地方跑,前者是江湖荒漠,後者是江湖絕境。

    新鄭江湖人不待見,咸陽不待見江湖人,反正就是能不去則不去。

    而燕趙之地則恰好相反,其餘諸國稱其‘多慷慨悲歌之壯士’,其實翻譯過來就是燕趙兩地的人,血性太沖,容易上頭,腦子一熱就幹出不理智的事情,廝殺爭鬥之事屢見不鮮,較之其他國家也更容易涌現出大大小小,抱團取暖的江湖組織。

    ‘江湖’二字,在這裏體現的分外清晰,行俠仗義者,爲非作歹者,野心勃勃者,都不缺乏。

    而盤踞在燕趙之地的最強大的江湖勢力,就是世上兩大顯學之一的墨家。

    墨家遊俠遍佈燕趙兩地,行俠仗義,扶危濟困,闖下了偌大的名頭。

    當然,這只是一種美化的說法,墨家弟子的體量是僅次於農家的,人多勢衆,就必然尾大不掉,龍蛇混雜。

    好人有嗎?當然有,而且不少。

    壞人有嗎?當然也有,肯定也不少。

    人性是不可能以兩句‘墨門非攻,兼愛平生’的口號就改變的。

    況且遊俠做事,目無法度,全憑意氣,理論上做的都是符合普世道德觀念的好事,但只是理論上。

    若是掄拳頭能完美解決所有問題,古尋又何必經常自嘲一介武夫?殺心一起,行事片面偏激是必然的。

    所以……江湖人沒有無辜的,金庸寫了十五部,也不過就洪七公一人可謂俯仰無愧而已。

    沿着坊市大街遊走,古尋按照自己做事的一貫規則,先找吃飯的地,摸了個街上最熱鬧的酒樓,進去坐下,點好酒菜,然後就是等待。

    此時不算正經的飯點,離晌午還有段時間,不過酒樓裏已經坐了不少的江湖人士,身邊擺着各類兵器。

    這羣快意恩仇,黑白難分的人,普遍不缺錢,至少不缺吃飯錢,又喜好三兩聚首,高談闊論,酒樓是最合適的去處。

    而古尋坐下後聽到的大半消息,都和一個人有關。

    北地軍神——李牧。

    趙王偃薨逝,太子遷即位,召駐守代地的李牧回都述職,順便帶回了跑到代地的公子嘉,引得江湖議論紛紛。

    李牧,歷經趙孝成王,趙悼襄王(趙偃),以及如今的趙王遷,三代君王,沒一個喜歡他的。

    這人活得也是夠可以的。

    孝成王讓他氣的不輕,扔在北地不管他,悼襄王讓他氣得不輕,扔在北地不管他,趙王遷剛上位,甚至嚴格來說,三年孝期未滿,他王位都沒坐穩呢,就也讓他氣了一把。

    因爲李牧沒有按照他的命令,暗中殺掉公子嘉。

    不過人家李牧有自己的堅持,公子嘉擅離王都固然不妥,但是怎麼也不可能直接就給殺了。

    但是他這波操作確實是……讓人無話可說,要麼你把人暗中放了,要麼你把人悄悄做了,至少迎合一方,結果他這既得罪趙王遷,又得罪公子嘉,兩頭不落好。

    頭鐵!

    江湖上的人心思也活泛,知道李牧開罪了這位新王,回都後恐怕落不着好,都在擔心。

    李牧鎮守北疆多年,抵禦北地狼族,民望極高,江湖中的名聲也極佳,麾下招攬了不少志在抗擊北方異族的江湖好手,單論實力比之尋常一流的江湖門派都不弱,就是爲人忠於趙國,心思不活泛。

    趙王遷要是真對他下手,他未必會怎麼反抗,但這羣北地的江湖人估計都不會答應,說什麼得鬧上一場。

    畢竟……多慷慨悲歌之壯士。

    古尋一邊吃飯,一邊心裏琢磨着這些零零散散的消息。

    可以確定,李牧回都,必然會掀起一陣風浪,很多人都看不慣他,因爲他不和光同塵。

    有了朝臣的針對,趙王遷那裏他就更難過了。

    其實他的執拗和桀驁還在其次,了不起眼不見心不煩,關鍵是他民望太高,尤其是北地三郡,那是真正的無雙軍神,定海神針,就差蓋廟祭祀他了。

    君王能忍受他的脾氣不好,卻很難忍受他的威望過高,這是取死之道。

    不過對於古尋而言,有風浪才好,他出門可不是爲了滿天下行醫問診,而是來找樂子的。

    一潭死水,還怎麼找樂子?

    至於李牧會怎麼樣……反正一時半會不會有事,趙王遷纔剛即位,怎麼可能對這位北境大將下狠手?

    況且按照秦時的劇情,人家李老爺子活得可比趙王遷還久呢。

    吃飽喝足,古尋離開酒樓,順便幫焰靈姬叫了份外賣,讓酒樓的跑堂送到落腳的客棧。

    之後,他就開始尋摸哪個地方藏書多了。

    首選自然是位於趙王城的王宮,古尋也不多做考慮,邯鄲城他不熟,最顯眼,最突出的莫過於屹立於大北城南方的趙王城了。

    反正王宮裏可能存在的什麼供奉高手他也不放在眼裏,就當進自己家後院是一樣的。

    走了沒有太久,即將自南面出城,接近趙王城的時候,被人攔住了。

    這段時間他的身邊總跟着各個勢力的眼線,都習慣了,他也懶得去分辨都哪些勢力的。

    從他同意當秦國這個國師開始,就註定了行走六國的他會吸引很多目光,這也是他所希望的,不然也沒必要接這個空銜。

    而攔住他的這些人,就是盯梢的眼線之一,應該屬於邯鄲城裏的某個勢力,因爲這倆人是他進城後不久才盯上自己的。

    “古先生請留步。”兩個神色緊張,看向古尋的目光隱隱有些躲閃和逃避,聲音也有些顫抖。

    這種表現,要麼兩人心裏有鬼,沒打算幹好事,而且心裏素質極差,所以全寫在臉上了,要麼就是他們對古尋有所瞭解,聽過一些傳言,心裏有些不自覺地擔心和忐忑,害怕一不小心就遭了難。

    古尋覺得是後者,能當探子的,不至於耍個陰謀就這德行,何況現在誰敢貿貿然對他出手?

    只是對自己有些誤解罷了,不妨事的,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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