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零五章 三國變故

類別:網遊競技 作者:未聞墨卿字數:2217更新時間:24/06/26 23:34:57
    不過對於真正的明眼人來說,這場戰爭秦國固然沒能打贏,但也並非一無所獲。

    最首要的戰果就是趙軍在王翦的猛攻之下同樣折損嚴重,李牧沒辦法像之前大敗桓齮時那樣趁機收復失地,甚至於他已經無力維持現有的戰線,只能無奈的收縮防線,撤軍駐守至近hd一帶。

    而第二個收穫則是,剛剛被趙王遷加封武安君不久,被趙王遷倚仗爲國之柱樑的李牧,已然和他的大王產生了無可彌補的裂隙。

    hd受到襲擾的期間,趙王遷在文武百官的進言,以及自己心裏的膽怯驅動之下,數次下詔命令李牧回援國都,然而都被李牧以‘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爲由給拒絕了。

    甚至於趙王遷派給李牧的幾個副將,都因爲過分以王命爲由強逼李牧撤軍回援,而被李牧以擾亂軍心,意圖不軌的名頭給斬了。

    雖然hd在司馬尚的竭力維持下,並沒有受到任何襲擾,朝堂之上的袞袞諸公也半點事沒出,可君臣之間的裂隙卻是無可避免的了。

    這種事也是必然的,李牧眼下手裏握着趙國六成以上的兵力,可以說擁有了絕對的兵權。

    而趙王遷身爲大王,對其屢次調令都以將在外爲由拒絕,這誰能接受?誰能安心?

    只要是個正常的君王,  都接受不了,要是能接受這種局面,  那只代表這個君王是個絕世大冤種,  鐵憨憨。

    換了嬴政也不能忍受這種情況。

    不過腦子清明的君王能理清時事,  不會無腦的收攏權力。

    眼下趙國風雨飄搖,強敵窺伺,  李牧身爲柱國上將軍,固然有些不聽調令,忤逆王命,  但做的事到底是於國有利的,也沒有表露出有不臣之心的意思,該容忍還是要容忍的。

    至少……平時可以找機會敲打敲打,但是行軍作戰的時候,得捨得放權。

    很可惜,  趙王遷的心沒那麼大。

    李牧一旦再次不聽宣調,  他可能就無法繼續容忍了……

    實際上,  李牧這一次之所以撤軍至hd一帶駐守,  並上交自己的部分兵權,就是爲了向趙王遷示弱,  以求儘量彌補這段脆弱的君臣關係。

    當然,  爲了防止趙王遷腦子一熱胡來,  最精銳的北地邊軍還是被李牧牢牢的攥在手裏,  上交的都是南部各郡的邊軍郡軍。

    隨着時間推移,  另一件事也漸漸的在各國之間傳開,那就是在秦國爲質的燕國太子燕丹,從咸陽逃跑,回了燕國。

    質子逃跑這種事,  各國也算屢見不鮮了,  秦王嬴政的老子,  秦莊襄王當年不就是在趙國爲質,後來在呂不韋的幫助逃回秦國的。

    不過事雖然不新鮮,但是如今秦國兵威正盛,  質子貿貿然的私下潛逃,  還是有些不妥當的。

    燕王喜最初也確實挺擔心的,不過後來見秦國似乎確實沒有深入追究的意思,心裏也鬆了這口氣。

    他只以爲是因爲和趙國的戰事不利,讓秦國無心旁事才會輕拿輕放的。

    也因此,後來燕丹逃回薊都後,和燕王喜隨便說了些自己在咸陽日子過的十分兇險之類的話後,  就沒有被追究責任。

    不過也不是完全沒有處罰燕丹。

    不知是單純的因爲這次私自逃跑,還是因爲心中對雁春君這個親弟弟的橫死有些想法,他沒有急着再度讓燕丹這個太子從政,輔佐自己監國,而是先讓他待在太子府裏關禁閉。

    可以自由外出,但是不得私會朝臣,也不得干預政事。

    說是要等太子成婚,正式成家以後再做定奪。

    燕丹對此也沒什麼異議。

    燕王喜要讓他成家很正常,他的歲數已經不小了,按理說也早該成家了,只是他一直拖着而已。

    以前燕王喜也懶得管這些,沒有強求,這一次提出來,合情合理。

    燕丹也不着急,不能見朝臣就不見,雁春君都死了,這朝堂之上他還有什麼需要着急的呢?

    正好,他藉此機會神隱一段時間,轉換成墨家統領的身份,去仔細查一查這些天發生的種種情況。

    除了燕趙兩國之外,韓國最近也不平靜。

    秦軍對韓國的施壓行爲一直沒有停止,內史騰甚至不止一次的蓄意挑起邊境的糾紛,好在韓國軍隊比較能忍,事態未能擴大。

    不過這些隱隱約約的信號卻讓韓王安坐臥難安,小肚子都快要消減一圈下去。

    派往咸陽的使團統統都坐了冷板凳,得到的只有含糊的敷衍之詞,沒有任何確切回答。

    韓非對此也無法坐視不管,只得又一次爲自己的母國奔波不停,  然而即使他身上披着一層國師府的面子,對這件事也毫無辦法。

    有很多人願意賣個人情給國師府,然而國師府的面子,  還大不過秦王。

    嬴政不肯鬆口的事,任韓非舌綻蓮花,口若懸河,也說不動任何一人。

    他的所有舉動成了徒勞無功……也不算完全沒用,至少,還幫他又惹了一身的麻煩。

    李斯針對韓非這段時間的所作所爲,再次在朝會上發起了攻訐。

    響應者……不多不少吧,至少不像以前那樣寥寥無幾了。

    一來古尋這個韓非的靠山離開了咸陽,二來最近咸陽有些暗流涌動,部分感知敏銳的人察覺到國師府似乎沒有那麼炙手可熱了。

    韓非此時也深知自己身陷泥淖,舉步維艱,然而……亦餘心之所善兮,雖九死其猶未悔啊!

    爲了韓國,他百死不悔,縱然前路晦暗,卻也無從停步。

    而各種嘗試都沒能奏效的韓王安,也開始琢磨起其他辦法,試圖挽救自己的統治。

    不過他顯然是不可能想什麼正經辦法的,韓國現在也沒有正經辦法能解決困境。

    稱臣議和人家不搭理你,直接開戰會被人家當場打死,韓王安也是沒辦法了。

    當然,他現在的絕境全都來自於他,以及父輩的庸碌無能,屬於活該。

    至於他想到的不正經的辦法,很簡單,也很老套,無非就是和親以及割地。

    至於爲什麼沒有賠款……呵呵,相比割地,他當然更想花錢了事。

    然而老話說得好,錢不是問題,問題是沒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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