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八十五章 焱妃的選擇
類別:
網遊競技
作者:
未聞墨卿字數:2192更新時間:24/06/26 23:34:57
章邯聞言,只得苦笑着收聲。
他有監軍之名,卻無監軍之能。
真*弱小可憐而又無助。
古尋卻又向他問道,“我讓你辦的事都辦妥了嗎?”
章邯又哭笑了幾聲,無奈回答道,“呃……都安排好了。”
古尋前兩天突然給他安排了一些活兒,嗯……一些髒活。
其一是散佈消息抹黑中車府令趙高,說他通敵叛國,勾連異國,心懷不軌。
這是純粹的污衊,就是噁心人的,古尋甚至連造個假證據敷衍敷衍的意思都沒有,就讓章邯純靠嘴去瞎編硬造。
不過這些抹黑的流言並沒有傳的漫天皆是,古尋只是吩咐章邯將其傳入一些合適知道這個消息的權臣貴族耳中。
理論上這舉動純屬是瞎折騰着玩,且先不說空口無憑的胡扯如何讓嬴政相信,最首要一條,這事本就是章邯在上稟嬴政得到允許之後才開始佈置的。
不過古尋也不需要誰相信,只要燕丹隱約知道有這麼件事就夠了。
在咸陽耳目閉塞的他,探聽不到太過隱晦的消息。
而第二件事,則是讓章邯代他向太醫令黃山傳遞了個消息。
大體上就是讓黃山挑挑陰陽家上貢的藥物的毛病,最好進一步找找製藥的雲中君的麻煩。
因爲古尋明言有任何麻煩,讓黃山儘管往他身上推就好,所以對方沒有拒絕,已經在挑刺了。
同樣,這個消息也在章邯的運作下在小範圍內流傳了起來。
最令章邯迷惑的是,今天早晨的朝會中,嬴政還真的因爲對這兩件純屬沒事找事的問題發表了自己的意見。
首先是申斥了中車府令趙高,再一次督促起查清齊王遇刺案。
再就是之後遣人去了摘星樓,就陰陽家進獻之藥的問題質問了月神一番,也掛帶上了製藥的金部長老雲中君。
章邯知道其中定有貓膩,最近咸陽暗地之中的氣氛也稍稍有些詭異,但他並沒有查到是哪裏出了問題。
影密衛到底太過年輕,情報是一大軟肋,縱使章邯再目光如炬,才思敏捷,也巧婦難爲無米之炊,不能憑空想到燕丹頭上去。
別說章邯了,就是握着羅網的趙高,因爲精力被工布的事牽扯走一部分,都沒能查清楚一切,只是隱約察覺到了燕丹似乎有些不老實而已。
對於章邯的疑惑,古尋心知肚明,卻沒有解釋,等到事後他自然就會明白。
說白了就是古尋趁勢而爲罷了。
讓燕丹逃走,是陰陽家的計劃,而這計劃必然需要嬴政的配合,以免羅網太用力,真把人給截住了。
現在羅網和陰陽家擺明了就是要和燕丹演戲,古尋就藉機胡扯些誣陷之言,嬴政也承這些說辭做些反應出來。
至於說會不會被燕丹看出問題……嬴政既然接着古尋的頭往下出手了,自然會保證能矇騙過燕丹。
反正燕丹要的是逃走,嬴政就給他逃走,而古尋只是費了些不值錢的嘴皮子就差不多把答應燕丹的事‘辦成’了。
這樣一來,燕丹,嬴政,古尋,陰陽家,大家所有人的目的都達成了……真正的無人受傷的世界。
啊……以後受不受傷就不保證了,畢竟質保是有期限的。
古尋得到了迴應,隨意的點了點頭,旋即閒聊般問道,“你跟我都去蜀郡了,影密衛的人誰來管?”
“末將都已經安排好了,小事他們會自行處理,至於要事,則會加急呈報給末將,再做處置。”
“正好也順便鋪開影密衛在川蜀地區的情報渠道。”
“嗯……那挺好。”古尋呢喃着應了一句,似乎有些心不在焉。
章邯看了看他的臉色,又聯想到他們倆莫明龜速的趕路,小心的問道,“國師看起來似乎在等待着什麼?”
“嗯……”古尋沒有遮遮掩掩,直接的點了點頭,“等一個結果呢。”
章邯暗自頷首,沒有再多問。
………………
咸陽城郊,驪山山腰,神都九宮之中。
觀星殿內,東皇太一站立於羣星之下的正中央處,靜默矗立。
東君焱妃則垂首站在他身前不太遠的地方,一樣沒有說話。
其實二人已經交流過了,焱妃做出了一個選擇,而正是這個製造了眼前的沉默。
半晌之後,東皇太一沉悶的聲音響起,“東君,你可知你在做什麼?”
焱妃不做猶豫,直言回道,“妾身非常清楚,只是懇請東皇大人能夠網開一面。”
“看來……我派你去接觸古尋最開始就是個錯誤。”東皇太一轉過身去,昂首看向天頂之上的星圖——看不見腦袋,大概是這樣吧。
焱妃卻忍不住想要反駁道,“不,妾身……”
話說半句卻又止住了,改口重新復讀了一遍之前的話,“懇請東皇大人網開一面。”
“你可知道,你這是在破壞我陰陽家的千年大計?”東皇太一沒有理會對方的請求,語氣一反常態的冰冷刺骨的反問了一句。
接着又問出了更多類似的內容:
“你可知道,你是陰陽家的副掌門?”
“你可知道,你是一手撫養培育長大的?”
“你可知道,你身上揹負的使命,不容推卸?”
東皇太一每問一句,焱妃的臉色就蒼白一分,顯露出了從未在人前展現過的柔弱和悽美。
對於她而言,之所以始終沒有下定決心和陰陽家割捨,並不單單因爲恐懼於東皇太一的強大——如果是這個原因,反倒好辦了,也早就擺脫了。
在古尋看來,陰陽家就是個等級森嚴,內部爭鬥嚴重的一個冰冷無情的組織,沒有任何值得留戀的地方。
可對焱妃而言,陰陽家……也確實是古尋所認爲的那樣,但在此時此刻,在她切實做出了某個選擇的現在,終究是有些不一樣了。
死寂的冰冷背後,蘊藏着曾經的她所需要的珍貴的溫暖,也許是虛假的,也許只是她自己一廂情願的,但必然是難以割捨的。
這讓她在面對東皇太一的詰問時,內心有些軟弱無力。
東皇太一見焱妃如此反應,趁勝追擊道,“東君,放棄你的念頭,我可以既往不咎。”
“妾身……”焱妃精緻的面龐上掛着慘白,猶豫着搖了搖頭,不知道該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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