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5章 上古奇樹：甘木

    “樂道聖人？”古樹輕輕一震，八十一片葉子憑空飛起！

    這樹葉非常怪異，乃是古劍之形。

    八十一片葉子一出，就是八十一把古劍。

    古劍穿空而過，瞬間千里開外，喀地一聲輕響，形成一個巨大的包圍圈，封鎖林蘇所在的全部區域。

    林蘇笑傲江湖曲已到最激情奔放的時刻，無邊的音波如海，傾瀉天地間。

    但是，八十一片銀葉一封鎖，他笑傲江湖形成的萬里洪流陡然倒卷，一絲餘音都不能突破。

    林蘇手中玉笛一收，長髮飛揚而起。

    千度之瞳轉化的天地靈瞳穿過面前的碧浪，牢牢鎖定上方的八十一枚葉片。

    空中《滿江紅》形成的月亮化爲一面明鏡，透過明鏡，他看到了千里外的那座山峯。

    山峯之上，一棵奇樹。

    樹高千丈，銀葉如蓋，每一枚銀葉，都是一把劍……

    “上古甘木，竟然爲妖？”林蘇很吃驚。

    他旁邊的小九更是大吃一驚……

    上古甘木？

    一般人未必知曉上古甘木是何物，但小九承接九尾，也承接了狐族這位古往今來一代傳奇的九尾先祖的一些傳承印記，她知曉何爲上古甘木。

    這是可與建木、通天木相提並論的上古奇木。

    其葉如劍，不死不滅。

    乃是與天道緊密相連的一種神奇樹種，一向是邪魔勿近的代表，絕對不該淪落爲妖。

    甚至，在她狐族先祖九尾的傳承印記中，還與這種奇木，有過一段非常玄妙的邂逅……

    所以，她能理解林蘇的驚訝。

    林蘇頭頂，八十一枚銀葉齊齊一亮，露出了八十一幅影象。

    這八十一幅影像，全都是女人，嬌豔無雙，驚豔無倫，或凌風於天下之間，或臥於軟榻之上，或沐浴於天河之下，或端坐於玉座之巔……

    單以此刻的形象觀之，不折不扣天仙下凡，絕對沒有絲毫妖魔印記。

    但是，八十一幅玉體之形，在這萬妖山頂突然展現，還是充滿妖異。

    “人族樂道聖人，本體居然不過雙十年華，還真是難見難尋也！更難得的是，居然還如此風流瀟灑。”葉中女妖輕輕一笑：“來我甘泉妙境，讓我的甘泉爲你而流如何？”

    林蘇眼睛睜大了……

    小九當場毛了：“靠！你個老妖長沒長眼？沒見到我相公身邊還有如此美麗動人的小九嗎？他想玩那名堂，不找我小九，還找你這棵老樹不成？你這是侮辱我相公的品味……”

    葉中妖女笑得花枝招展，這一笑，八十一片樹葉之上的女妖同時一動，姿態各異……

    這神態，這動作，這表情，瞬間集中了天南地北，古往今來所有的姿態啊……

    妖女嬌媚的聲音傳來：“公子，品味如何，也得先品了再說，來，試下滋味！”

    小九更怒了，先品了再說，這句話毫無徵兆地又一次打在她的痛點，你這是欺負我相公直到如今還沒有品過我！

    這個痛點被彩珠蓮無數次提及，現在到了萬妖山還要被觸碰，太過分了……

    林蘇嘆了口氣……

    這口氣嘆的，讓小九心一下子懸了起來……

    林蘇拔劍！

    劍出！

    如果說葉中女妖剎那間展現了女人八十一種美妙姿勢的話，林蘇這一劍，展現的也是美麗無邊。

    劍很少用美麗來形容的。

    但是，浮生若夢，偏偏給人最大的印象就是美麗。

    美麗的劍光，似乎代表着最美麗的時光。

    一劍出，葉中女妖所有動作同時停止。

    時間凝固。

    八十一個黑洞在八十一片葉子上生成。

    女妖臉色猛然改變：“本聖擺出如此造型，你居然拿劍捅？你還是不是個男人？”

    她的“拿劍”二字，說得甚重，言下之意也甚是明白，“拿劍”捅不算個真男人……

    聲音落，葉片消！

    捲入空間亂流消失不見！

    然而，下一刻，又是八十一片葉片飛來。

    女妖很是委屈的模樣：“公子，你還捅麼？”

    林蘇點頭：“捅！”

    又是一式浮生若夢。

    八十一片樹葉消失，但下一刻又飛來。

    女妖道：“面對本聖，並非只有拿劍捅這一個選項，公子真的不考慮考慮？”

    “暫時不考慮！”哧！

    第四次，第五次，第六次……

    轉眼間，林蘇發出九次浮生若夢，毀滅了九輪葉片，然而，每次葉片毀滅，新的葉片飛來……

    九兒一顆心沉了下去。

    第十次，八十一片葉片再度飛來，林蘇盯着這葉片，眉頭微微皺起。

    葉中女妖笑了：“本聖明白公子所思所想，你在想，你以時空法則毀掉本聖凝聚聖力的葉片，就可以慢慢消減本聖的聖力，是嗎？”

    “理論上是！”

    “理論上當然是，但是，很可惜，本聖入聖的根基，並非尋常規則，而是生命法則！生命法則，聖力無窮無盡，本聖聖力生成的速度，遠高於這種層級的消耗，所以，你九輪消耗，本聖聖力如初，而你，反而消耗得更多。”

    九兒猛然擡頭……

    她的眼中，第一次有了恐懼……

    修行道上入聖，是以將規則悟到第五層爲基的……

    第五層規則之悟，是“落花門”之上的那一層，這一層叫“源臺”，源爲本源，臺爲登堂入室。

    落花門，是規則的第四層，窺見本源而已。

    而源臺，規則的第五層，不僅僅是窺見本源，而是以本源爲臺，真正在規則這條路上登堂入室。

    源臺開三花，三花聚頂而入聖。

    所以，每一個修行道上的聖人，都是將某種規則悟到第五層的人，但聖與聖也是有天壤之別的。

    一般聖人，以規則源臺爲基。

    但有一種聖人，是以法則源臺爲基的。

    這種聖人，稱爲至聖！

    因爲他們的入聖根基，起步階段就比其他聖人高端得多。

    至聖碾壓尋常聖人！

    林蘇輕輕點頭：“難怪兵聖言，萬妖山跟一般地方不同，原來不同之處就在這裏，這裏之聖，乃是至聖。”

    葉中妖女咯咯笑道：“莫說是你，既便人族所有聖人齊至，想侵我萬妖山，亦是癡心妄想，年輕人，識時務者爲俊傑，還是回到本聖原來的框架吧，來我甘泉之下，我許你人間豔福，亦許你一代劍聖！”

    林蘇笑了：“許我人間豔福，但你顯然並不明白何爲人間豔福；許我一代劍聖，更是大言不慚！”

    “大言不慚？”葉中妖女長聲而笑。

    “接下！”林蘇手中劍一起：“混沌生蓮！”

    這一劍出！

    虛天齊動！

    一劍自下而上，八十一片銀葉瞬間化爲混沌。

    混沌之浪逆流而上，突破包圍，在空中化爲一片混沌之海。

    千里之外的山巔，那株甘木猛地一震，數以千萬計的劍葉同時飛起，宛若萬劍歸宗，匯合成一把超級巨劍，一劍斬向林蘇的混沌海。

    眼看林蘇攻無不克，戰無不勝的混沌生蓮，就要被這把超級巨劍分割成萬千碎片。

    突然，一株巨大的青蓮從混沌海中生成。

    一震之下，千萬劍葉化爲混沌。

    那座山峯，被混沌海完全覆蓋。

    甘木四周的四頭嘯月天狼化爲混沌。

    方圓千里之內，只有一人，仗劍而來的林蘇。

    此刻的他，真正傲立蒼穹，宛若天外戰神。

    然而，混沌海中，那株甘木竟然絲毫未損。

    本該混沌青蓮佔據的位置，依然被這甘木牢牢佔據，無邊混沌海，撼動不了甘木分毫！

    一出而毀天滅地的混沌青蓮，毀滅不掉這株甘木。

    這株甘木陡然擴展千里之地，將林蘇以及林蘇營造的混沌海牢牢包在其中，而且甘木之葉陡然化爲無邊劍陣，劍陣玄妙莫測，以林蘇此刻的劍道修爲而看，也是觸目驚心，此妖物竟然精通劍道，而且千萬把劍化爲驚天劍陣，是林蘇都不懂的類型。

    萬千劍葉齊動，每一片葉片，都成了那個葉中女妖的形象。

    女妖咯咯嬌笑：“少年郎，你上當了！你這一劍誠然造詣非凡，但是，卻也正中本聖下懷，本聖本體紮根萬妖山，想移動一分都千難萬難，但你敢於來到本聖面前，就是自尋死路！”

    這大概就是植物入聖最大的桎梏了。

    植物是有本體的，本體也不是不能移動，只是移動起來非常難。

    甘木紮根萬妖山，根系遍佈萬里之地，每一分的移動，都是地動山搖。

    所以，這尊至聖難以出山半步。

    只能等着別的聖人前來。

    今日林蘇來了。

    如果他見機快，一察覺形勢不對，轉頭就跑，甘木真的未必能夠留下他。

    然而，這小子犟得很，非得近距離使出混沌青蓮。

    他這一靠近，就一頭扎入了甘木的埋伏圈，如果說修行道上有守株待兔這一說法的話，甘木就是那個獵人，而林蘇，就成了一頭扎進埋伏圈的兔子。

    一個聲音從雲層深處傳來：“那小子已被老祖收伏，拿下這個妖女！”

    轟地一聲，滿天妖物壓下，恐怖的妖氣之中，林蘇留下的金舟如同風中之燭。

    金舟之上，九兒猛地擡頭：“還真是小九不發威，個個拿我當花瓶啊！”

    呼地一聲，九尾齊出！

    一尾起，宛若擎天柱，柱上銀色的毫毛化爲沖天雨霧……

    “天狐針！”

    天狐針下，萬千妖物化爲血霧。

    另一尾起，如天幕低垂。

    “天狐帕！”

    哧，一尾橫卷，百里清空。

    “小小妖尊二境，也敢在我萬妖山橫行？”空中一隻巨眼猛地一眨，宛若天地開合，小九在這雙巨眼之中，宛若螻蟻一般。

    小九九尾同起：“你顯然並不懂何爲天狐！天狐，不以修爲言戰力，我以血脈定妖規！”

    聲音一落，她全身上下突然妖光迸射，這妖光，不同於一般的妖光，帶着無限的神聖，帶着天道玄機。

    滿天妖霧一掃而空。

    萬妖山萬里之裏，只有這道妖光，神奇浩瀚，博大無倫，不是聖機，類似聖機，她尾上天狐針，帶着這縷神奇的妖光，橫掃千里開外，空中那名離聖一步之遙的妖物，突然感覺全身妖元完全壓制，一聲慘叫從空中掉落，化爲一片黑色的血沼……

    林蘇兩眼猛地睜大。

    小九這一手，連他都驚呆了。

    小九的修爲與暗夜伯仲之間，也只是源天二境的模樣，但是得看她面對的是誰啊。

    她一旦面對妖族，就是血脈壓制。

    縱然妖族準聖，在她面前也只是擡手之間。

    真象她所說的，來到萬妖山，就來到了她的主場，她不是一隻花瓶，至少從此刻開始，她不是！

    好了，小九沒危險了，輪到自己了！

    林蘇擡頭，盯着面前的甘木：“引誘本人進入你的核心圈，焉知不是引狼入室？”

    “引狼入室？咯咯，本聖喜歡這個說法！”甘木嬌笑：“你可以化身爲狼，就象是本聖屬下的嘯月天狼一樣，對本聖無限忠誠，本聖偶爾賜你幾滴甘泉，讓你盡享人間至樂。”

    林蘇笑了：“我若爲狼，可能比較貪。”

    “如何貪法？”

    “將你吞得渣都不剩！”

    甘木笑了：“吞吧！只要你吞得下！”

    她很有信心……

    因爲她具備吸納性妖物所有的終極手段。

    她修的是生命法則，她的聖力無窮無盡，不怕消耗，任何人跟她比拼耐力，都將成爲她口中之食。

    她還是不死天樹甘木。

    她的本體，萬物不傷。

    如果她知道《西遊記》裏牛魔王吞噬孫猴子的橋段，也會感慨牛魔王肉身太弱，孫猴子在他體內折騰一把，他就受不住，如果換了她，瞧誰能夠在她包圍圈中折騰出什麼花樣來？

    “那就吞！”

    林蘇三個字一出，右手無名指搭在劍柄之上，長劍之上，突然流過一道詭異的流光！

    混沌海中，一道波浪翻起，高有十丈！

    這股波浪一翻，混沌海中心的那株青蓮，突然擴大一倍！

    青蓮一拂，拂在甘木之上。

    這一拂，看起來輕描淡寫，但是，甘木大震，外圍的劍葉擊飛了一半，玄妙絕倫的劍陣來不及施展，就被硬生生破除，因爲這一擊，擊的是甘木本體，等同於擊在陣眼之上。

    甘木一聲驚呼：“你竟然還隱藏修爲……”

    “號稱見證億萬年歲月的甘木，竟然如此沒見識？”林蘇中指搭上劍柄，混沌海的浪潮陡然拔高一倍，青蓮也再度增加一倍，在原來的基礎上，四倍提升！

    混沌海中風雨飄搖！

    甘木大呼：“大羅天祕術神通，你如何精通？”

    轟！

    這一擊，甘木宛若遭遇一場大風暴，所有的葉片一齊擊飛，她完全光了，似乎也被打懵了。

    這一擊的威力，已經是她數千年未曾遇到的勁敵。

    然而，更恐怖的事情還在後面……

    林蘇食指搭上劍柄，青蓮再度增長一倍……

    甘木全身大震：“四疊浪，這在羅天宗也該是長老一級的修爲，你……你不是這個世界上的人，你究竟是誰？”

    轟！

    甘木猛然傾覆，整棵樹都差點一頭栽進混沌海。

    樹上的葉子完全落盡，只剩下最後三片，極其頑固地存留。

    甘木大呼：“本聖本體，萬物不毀！你縱然修到大羅天極境，也休想……”

    “誰說我要毀你本體了？”

    甘木猛然一驚：“何意？”

    “我已經告訴過你，我要將你吞得渣都不剩！”林蘇悠然道：“所謂吞得渣都不剩，意思就是，你的本體，我要了！”

    最後三個字，他說得極慢，一字一句！

    三個字說完，林蘇大拇指搭上了劍柄！

    轟地一聲，混沌之海再拔高一倍，宛若天河！

    混沌青蓮再升一倍，直接高過了甘木。

    甘木全身震動：“真的是大羅天極境，你是羅天尊者！本聖與你羅天宗亦有淵源，何不……”

    青蓮一震，宛若天地崩塌！

    喀地一聲，萬物不摧的甘木化爲碎片，一個美女虛影一聲慘叫飛向虛空，她頭頂的三花演繹出無盡的聖道偉力。

    然而，混沌青蓮之中，一道烏光穿空而過，這是毀滅法則，美女頭頂三花一齊削去！

    這一擊，打破了她的聖格！

    美女亡魂大冒：“不……”

    哧，一道無影無形的劍影隨之而來，美女元神一劍兩半！

    這是獨孤九劍滅魂式！

    縱然元神一分爲二，但美女的元神卻化爲兩具元神加快逃離。

    “修生命法則，還真是與衆不同也！連削掉聖格之元神都如此難殺！”林蘇讚道。

    下一刻，精神力祕術化網，將她的元神完全覆蓋。

    精神力祕術網中，金劍穿梭，美女聲聲慘叫，足足一刻鍾，殺了萬千遭，元神才終於靜音，精神力祕術一合，最中心一點點生命氣機，就象是網中的魚兒一般最後折騰了幾分鐘，終於，真正靜音……

    林蘇輕輕擦一擦額頭的汗水。

    慢慢擡頭，外面的天空改變了顏色，絲絲血雨飄下。

    血雨之中，哀樂多天外而來。

    聖殞！

    萬妖山山主伏誅，天泣。

    林蘇目光慢慢垂下，落在甘木生長的懸崖之上。

    甘木本體，萬物不毀，毀一必生一，生生而不息。

    這就是甘木不死之祕。

    先前的本體已在強化十六倍的混沌生蓮之下毀滅，新生在何處？

    喀地一聲輕響，山崖破裂。

    堅硬的石壁之上，一株銀色的幼苗破壁而生。

    銀色的樹身，銀色的葉子，葉作劍形。

    林蘇手伸出，抓住這株幼苗，猛地一拔，整個萬妖山山崩地裂，幾乎所有的山峯同時翻轉，林蘇掌中，是一株奇異的樹苗。

    三片葉子，神祕的光芒吞吐，宛若自成天地。

    樹幹雖不盈寸，但沉重如山。

    下方三條主根，作蛟龍之形，不斷地收縮，顫抖，根鬚盡頭，雲霞浮動，如入三界。

    “新生甘木，無知無識亦無靈，貌似很適合我的內世界！”林蘇空間法則發出，掌中甘木幼苗消於無形，下一刻，他的時空之河之側，多了一株幼苗。

    光彩浮動，氣象萬千。

    無聲無息中，時空長河之上，周天鏡靈出現了，它揪着鬍子，嘴巴張得老大：“我日！甘木幼苗，小子，你機緣見長啊，竟然能夠收穫到這種級數的天地奇木。”

    林蘇狠狠瞪着他。

    鏡靈絲毫沒有“口無遮攔就會捱揍”的思想覺悟，圍着這甘木轉了七八圈：“肉身化宙，需定界之樹，甘木，乃是生命之樹，亦有通天之能，最是適合成爲定界之樹，小子，你機緣的確是夠了，但是，甘木的培育生長，大有學問，普天之下，除了本尊，大概很少有人知曉如何培育……”

    他的聲音突然戛然而止，盯着林蘇的元神：“你的眼神頗不友好，莫非又想揍我？”

    林蘇冷冷道：“你唯一的優點，就是你還有那麼一點自知之明！”

    “本尊的優點多得很！何止這一點？”周天鏡靈坐下了，腳翹得半天高：“從現在起，本尊跟你強調個規矩，想本尊爲你培育這棵幼苗呢，不是不可以商量，對本尊表示尊敬是前提，當然，光是沒油沒鹽的尊敬，本尊也不太稀罕，一滴月華之精，換取這棵小樹苗的百年生長歷程，你若想你的狗屁肉身化宙順利些，從現在起，完全徹底改變對本尊的態度與認知，老老實實找來月華之精，求本尊施以妙手……”

    “求？”林蘇吐出一個字。

    “小子，你的語氣相當噁心，看來……”

    “還真是三天不打，上屋揭瓦啊……”林蘇手一伸，抓住鏡靈的脖子，一頓胖揍，鏡靈鬼哭狼嚎。

    “現在還自稱本尊麼？”林蘇道。

    “不稱了，沒意思……”

    “現在還叫本人小子麼？”

    “不叫了，不敢了……”

    “一年之內，讓這棵幼苗長大成材，能不能做到？”

    鏡靈一聲怪叫：“一年之內？你打死老朽算了……”

    “如你所願！”林蘇手法加重。

    鏡靈聲聲哀嚎：“三年！三年！本……老朽真的拼了老命，也需要花三年，真的……”

    林蘇停手了：“真的？”

    “真的！這是能力問題，真的不是態度問題。”鏡靈可憐巴巴地望着他。

    林蘇拍拍他的腦袋，笑眯眯地轉變了態度：“用心幹，別想歪心思，你的那點心思在我面前啥也不是。”

    “知道知道，真的知道，你放個手，讓老朽幫你做點正經事……”鏡靈所有的囂張全都沒了。

    覆地蝶在旁邊探頭探腦，望着鏡靈甚是好奇。

    鏡靈看着這雙清澈的大眼睛，真的有撞頭的心思……

    我這是嘴欠啊，我幹嘛非得告訴他，我有辦法讓這棵見鬼的幼苗成長起來？

    我的確有拿捏他，從而換取好處的理由，一般人也的確會就範，但這個攪屎棍不是一般人啊，就是不按常理出牌，我自己遇到了鬼我能怎麼辦？(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