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0章妙手“取劍”七怪奪屍,英蕭無奈終棄河東
類別:
歷史軍事
作者:
九霄落雪字數:4102更新時間:24/07/30 05:06:20
王立逞兇鬥狠足夠了,但將一萬多大軍交給他,王羽就不太放心了。
故而,讓張郃飽餐一頓之後,就直接打發了他第一時間回去。
而他交給張郃的下一個任務,就是讓他向着陳縣和留縣做出出兵的姿態。
不知是張郃,狄青與甘寧這兩隻兵馬的任務同樣是如此。
當然,只是做出出兵的姿態,並非是真的要出兵。
英熊與蕭若凜出於兵力的原因,無法做到面面俱到,故而,葉縣、呂縣與範縣兵力都嚴重空虛,可處於他們正南方的陳縣和留縣,就不再是如此了。
陳縣和留縣,這兩座城池不僅在堅固性之上,要超過葉縣、呂縣與範縣三縣良多。
而且,從這三縣的背後,也是他們返回河西道最近的道路。
同時,他們的船,也在這兩縣中間的默水河之內。
默水河,蘇定方曾在此大敗大劍王朝兵馬。不過,顯然,雖然是同一條河,但卻並非是同一個位置。
默水河雖然是大河的一條支流,不過,只是萬千支流之中不起眼的一個支流,再加上大部分和與較爲狹窄,而且墨水河整體河水較淺。
故而,這條河流無法支撐大型船隻,平常也只能供一些中小船隻***。
這也就是爲什麼,英熊夠放心的將用來渡河的船隻留在這裏,甘寧的水師隸屬於燕北水師,同樣是水師,但海上水師的屬性更重於江上水師。畢竟,水師基地就在海邊口岸,而他們大部分也都是在海上航行。
故而,燕北水師的戰船,都是以大型戰船爲主,甚至是超大型戰船,只有一小部分中小型戰船和小型巡查艦作爲輔助。
也正是因爲如此,甘寧的水師戰船還真不適合開到墨水河上。
而河東河西兵馬的船隻,和大劍王朝的船隻一樣,都是臨時召集的類似漁船一樣的小型船隻,僅僅只是爲了渡河之用。
故而,陳縣和留縣,這兩座城池可不像那三座城池那麼容易打下來!
再則,真要是將這兩座城池也一起拿下來的話,那就真的將英熊和蕭若凜他們給包了餃子了。而這一點,和王羽接下來的利益不符。
……………………
「若風賢弟,痛煞我也!痛煞我也……」蕭若風戰死的消息傳回來之後,蕭若凜與蕭若瑾盡是悲痛欲絕。
尤其是蕭若瑾,一口逆血涌出,險些當場暈死過去。這可不像他們原本的世界之中,兩個人因爲皇位與功高蓋主的關係有衝突,沒有這些因素在,作爲血親兄弟的他們,關係上還是非常友好的。
蕭若風、雷夢殺夫婦戰死的消息傳回,響應解武令的不少江湖人也個個義憤填膺。
蕭若風是土生土長的大蒼人,雷夢殺雖然是出自大乾,但卻曾經在大蒼儒門上陰學宮求學。
結業之後,跟隨蕭若風遊歷江湖的時候,也曾經在大蒼江湖上闖蕩過相當長一段時間。這幾個人,都是當年大蒼江湖的風雲人物,而且,因爲爲人豪爽義氣,更是留下了不少美名。
這樣的人物被殺,那些吃飽了沒事幹,個個自以爲正義感爆棚的江湖人,那自然是一個個賭咒發誓,定要除掉王羽這個濫殺忠義之士的狗官惡賊。
「若凜兄,這是朱聰義士尋回的若風賢弟的佩劍!」
英熊讓人將身後一個四四方方的盒子打開,盒子之內,赫然是兩把綻放着寒光的寶劍,其中一把,就是蕭若風的配劍昊闕,而另一個則是李心月的配劍心劍。
金書之中的江南七怪之一的朱聰號稱妙手書生,雖然功夫不怎麼樣,但是,手上功夫卻出神入化,神鬼莫測。他從敵人身上偷解藥、偷物品,直如探囊取物。
梅超風已是江湖一流高手,朱聰與她對戰時,雖武功相差很多,可是憑藉空空妙手,硬是從她懷中偷走瞭解藥和《九陰真經》。
江南七怪訪問桃花島,遇到歐陽鋒一行,全部遇害。可是朱聰臨死前,也能順手把楊康的「繡花鞋」偷了出來,這也成爲後來黃蓉破案的關鍵證據。
可見,朱聰的偷竊技術,確實已經到了一個爐火純青的境界。
江南七怪,雖然稱號是怪,但卻是當之無愧的俠。
你在路上被人欺負了,五絕可能只是看一眼就走了,但只有江南七怪,遇見了一定會幫你。
不管你是「天下五絕」也好,「鐵掌水上漂」也好,「黑風雙煞」也罷,只要你做了什麼不平之事還被他們知道了,那他們就一定要管一管!
「江南七怪」和丘處機在煙雨樓的那場賭約,與其說是爲了爭一口氣,不如說是俠氣使然,便去尋找義士之後,這一去就是十八年。
在大漠找到郭靖之後,十八年如一日的對郭靖諄諄教導,難道他們不思念家鄉嗎?
當然思念,但是「義」字當先,一定要把郭靖培養成材。
他們不但教郭靖武功,更多的是教郭靖做人,教郭靖如何做一個好人,教郭靖什麼是俠,什麼是義,這奠定了郭靖日後成爲大俠的基礎。
很多人行走江湖,雖然練成高超的武功,但是好像忘記了什麼是俠,什麼是義,總是想着爭名奪利,「江南七怪」卻堅守着行俠仗義的本心,雖然屢敗於敵,但是初心未變。
而江南七怪,其實一開始算是王羽的堅定粉絲的。王羽破東夷國都,大蒼多少人聽了,不是一個個熱血沸騰?
只不過,這些人又偏偏是很傳統的江湖人,支持朝廷正統的那一類江湖人。
故而,大蒼各方勢力,王羽和靖王被噴,天師道、鎮西府、威王還要被他們噴,而河東河西朝廷,那個血脈上最爲正統的稚子,在他們心中就是大蒼的正統,其他的都是亂臣賊子。
解武令的本身對於他們的吸引不大,他們幾個之所以被吸引到這裏,一是出於這一點,二來,那就是王羽連續好幾次屠門滅派的做法了。
尤其是五嶽劍派,君子劍嶽不羣,衡山一脈的三定,在江湖上都有一定的名聲。而王羽屠門滅派,尤其是當初針對五嶽劍派之中衡山一脈不浪費糧食的殘忍行徑,更加是讓他們徹底的粉轉黑。
故而,這才參與到這一件事情之中,這才趁着解武令的由頭被吸引了過來。
他們走到半路之下,剛好聽說了葉縣被破,十幾年前名動大蒼的學宮八公子之中的風華公子蕭若風和灼墨公子雷夢殺及其妻李心月兵敗而死。
當然,兵敗而死也就算了,上了戰場之後,怨不得別人。可是,讓江南七怪無法容忍的時候,三人戰死之後,就連他們的屍體也被吊在了城門口上。
人都已經去了,何苦讓人家死後也不得安生?
於是,妙手書生朱聰出手偷來了這兩個人的兵刃,而剩下的幾個,趁着夜色,搶了屍體之後就是直接騎馬開溜。
說起來,將蕭若風他們三人的屍體吊在城門口之上,這件事情,同樣不是張頜的想法。那個時候,張頜都已經離開葉縣了。這一件事情,依舊是王九龍的主意。
王九龍這一回想的,倒也不說他錯了。
畢竟,葉縣一戰,因爲蕭若風的存在,確實給他們蒙受了巨大的損失。這類事情,一般情況下,攻擊方的將領確實會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情,以儆效尤,給他們之後攻擊的城池的將領以警示,防止他們有樣學樣。
只不過,這一回,遇到了江南七怪這幾個頭鐵的貨色。
蕭若凜與蕭若瑾在
看到了蕭若風的昊闕劍之後,更加是泣不成聲。
往事歷歷在目,只可惜,斯人已逝!
「英熊兄,葉縣、呂縣與範縣三地已經失守,如此一來,陳縣和留縣二地,已成我軍唯一退路,萬萬不可有失。」
蕭若凜終歸多年爲官,很快就收斂了心中的悲痛,而是認真分析起了當前的局勢。
「陳、留二縣雖各有八千大軍,然若王逆真有心動手,只怕,終是孤城難守。」英熊有些無奈道。
無他,光是狄青、甘寧、張頜三部人馬,便有數萬之衆。這三人若真的是出動所有大軍前來攻打的話,陳、留二縣如果只是防守一時的話,那自然是沒有問題的。可是,若是說這兩縣可以穩如泰山的話,那麼,英熊和蕭若凜就不敢打什麼保證了。
從古至今,雖然防禦戰之中的所謂奇蹟數不勝數,守城一方的優勢也向來都是公認的。可是,進攻方兵力絕對優勢下,出現奇蹟的例子總歸只是極少數的一部分,絕大部分,總歸都是城破人亡。
「若無援軍,只怕,我軍必敗!然當今大蒼,何來援軍?」蕭若凜深深地嘆了一口氣道。
大蒼衆多勢力,除了一個鎮南軍之外,其餘的,都天然站在他們對立的政治立場之上,只可爲敵,安可爲援?唯一的一個鎮南軍,卻是鞭長莫及。
而他們本身,也無力派出援軍,他們前方的蘇定方所部,一直都是虎視眈眈,自保尚且不易,實難兼顧陳、留二縣。
「英熊兄,或許,是時候,該做出抉擇了。」
「再困守河東,恐怕不過是自取滅亡!」蕭若凜心中無比的沉痛道。
正如同王羽所想的那樣,將他們逼迫到最後一步,他們才會產生主動離開河東道的想法。
而這個時候,提出了這個建議的蕭若凜心中其實也沉重無比,他雖然是河西道刺史,但卻是土生土長的河東人,他的家族也坐落在河東道之內。
這一走,日後恐怕真的就是遠離族地了,他年,能不能再有機會回來都是一個問題!
「若凜兄,你知道你究竟在說什麼嗎?」
「四河之地,可是我大蒼的根基之地!安可如此輕易放棄!」英熊神色激動道。
「英將軍,神武帝曾有言,存人失地,人地皆得,存地失人,人地皆失!」
「如若我軍再不退出河東,一旦陳縣與留縣不存,我軍將死無葬身之地呀!」
「屆時,若是沒有這一隻兵馬,不要說是這半個河東道了,就算是河西道又如何保存?」
「英將軍,到時候,您將置河西道的陛下於何地呀?」蕭若凜心中悲痛道。
就這樣將剩下的半個河東道一股腦的放棄,確實是無比的可惜。
可是,如果下不了這個狠心的話,那麼他們又如何保存這幾萬兵馬?
而沒有了這幾萬兵馬的話,那麼,現在仍然位於河西道的陛下,也就失去了最大的保障!
從當年皇甫明澤的下場之中就可以看出,槍桿子裏出政權,如果手中沒有一支軍隊的話,所謂的皇帝,也只是一個笑話。
當年的皇甫明澤,好歹也是個皇帝,不管那個皇帝的稱號是怎麼來的,可是,也總算是可以說是勉強坐到了那個位置上。
然而,手中僅有的一點力量,卻因爲種種因素全部都折在了鎮東軍王常的手中,從那之後,就爲他的悲劇埋下了伏筆。
而如今,作爲一個稚童的小皇帝,如果身邊沒有足夠的力量的護衛的話,他的下場只會比當初的皇甫明澤更慘。
「可如若沒有河東,僅憑半個河西,我等又憑什麼助陛下光復蒼室?憑什麼爲大蒼重新靖平河山?」英熊語氣激動
道。
道理他不是不懂,但懂是一回事,能夠接受,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如果真的只剩下半個河西道的話,那接下來,他們就真的只能夠憑藉大河之險來北御王羽了,以半個河西道之地的他們,到時候憑什麼對抗擁有數道之地的王羽?
而且,面對王羽,他們還有大河之險可以依存!
而剩下的那少半個河西道,如今,可還在鎮西軍趙逆手中。
鎮西軍的趙逆,和北邊的王逆一樣,都是一丘之貉,一個個都是狼子野心之輩。
如此一來,他們前有狼後有虎之下,僅憑半個河西之道他們就連自保都難,而他們一路折騰到現在,難道就是爲了讓陛下成立一個割據小勢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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