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男人這種東西啊,只能當……

類別:女生頻道 作者:景惠字數:2381更新時間:24/06/26 23:22:15
    太子不解地去了中宮。

    中宮大宮女錦歌悲傷地跪地請安,說:“殿下快去看看皇后娘娘吧。”

    這是怎麼啦?他父皇叫他看看母后,錦歌姑姑也叫他看看母后。

    母后怎麼了?

    他大踏步走到皇后的宮殿,只見皇后面色蒼白,原本烏黑的兩鬢,現在都花白了。

    “母后,您怎麼了?”

    “無妨。”看見他回來,皇后拿帕子按住嘴角咳咳地咳嗽一陣子,沙啞着嗓子道,“何時回來的?”

    “兒臣午時到的,母后,您怎麼病得這樣厲害?太醫怎麼說?”

    “母后不打緊,只是心裏疼。”皇后再次痛哭起來,“本宮的皇孫啊……”

    “皇孫?”太子一愣道,“母后,怎麼回事?”

    他回朝廷,許多人臉色怪異,父皇也破天荒地沒有罵他,難道是,難道是讓兒(皇長孫周文讓)出了意外?

    “讓兒,奮兒,都沒有了,天花發病,沒熬過去……”

    皇后在哭,太子聽完,呆了一呆。

    “母后,您說什麼?”

    “本宮的孫子啊……”皇后泣不成聲。

    “都沒了?”太子怒吼道,“你哭什麼哭?孤出去,你就這麼幫孤看的家?你貴爲皇后,連兩個皇孫都保不住,你有什麼臉哭?”

    皇后被他的怒喝驚呆了一瞬,含着淚看着他。

    太子從小受盡魏氏一族的寵愛,陛下對太子不算好也不算壞,一個太子該有的,太子都有。

    太子過得太順,得到得太容易,所以沒有經歷挫折的他,連中州百姓暴動都處理不了。

    忽然去了兩個兒子,這對於他,第一次失去,就是這麼巨大。

    他接受不了!

    看着皇后哭泣,太子理也不理,站起來就走。

    石秀一直在等他,正想笑着問他話,便看太子一改往日的喜怒不形於色,滿臉佈滿怒氣、傷悲和陰鷙。

    石秀趕緊把馬牽過來,太子一言不發,在宮門口騎上快馬往府裏趕。

    石秀也趕緊跟上。

    一路上太子一再快馬加鞭,馬兒驚擾了百姓、踩踏了百姓的攤子,他也不管,一口氣回到太子府。

    太子府大門口沒有任何異常,進了府才看見整個府裏一片悲慼。

    誰來問安,他都不理,一口氣跑到太子妃的院子,看到太子妃施鶯鶯形容枯槁,兩眼無神,連太子回來,也沒有反應。

    “太子妃,怎麼回事?”太子走過去,抓住施鶯鶯使勁地搖晃。

    施鶯鶯好似受了驚嚇,瞪大雙眼,看了一會兒,確認是太子回來了,撲通跪在地上,喃喃地說:“殿下,你終於回來了。”

    話落就昏了過去。

    太子惱怒,抓了桌子上的一壺冰涼的茶水,直接倒在她臉上。

    施鶯鶯被冷水一激,又醒過來。

    太子掐着她的脖子,陰狠地說:“你別給孤搞那些裝暈裝瘋的一套,不然孤把你母族都殺光!你好好給孤說說怎麼回事,說不清楚那就去死!”

    施鶯鶯被他的兇狠嚇住了,又被他掐住脖子,全身顫抖,臉一會兒憋得發青。

    施鶯鶯的貼身侍女跪下磕頭懇求太子:“殿下,您先放開太子妃……”

    太子鬆了手,吼道:“你們說清楚,到底怎麼回事,說不清楚都活埋了。”

    施鶯鶯咳嗽得捶胸拍肺,太子厭煩至極,一腳踹過去,罵了一聲“廢物”,對那個侍女說:“你,說!”

    侍女哆哆嗦嗦把周文讓、周文奮患天花、死前、死後的經過都細細地給太子說了一遍。

    太子的雙手握得咔咔作響,侍女嚇得三魂散了七魄,趴地上一動都不敢動。

    “這麼說讓兒和奮兒沒了,父皇也沒有下令追查是誰傳染的?也沒追究太醫局的責任?”

    “奴婢不清楚這裏面的事情。”

    太子從太子妃的院子出去,把管家找來,又把府裏的所有下人,自己的貼身嬤嬤,幾個側妃什麼的全部叫來。

    他還沒說話,已經哭聲一片。

    “都閉嘴!”太子陰狠的一句,大家都不敢哭了。

    魏楚楚一言不發,臉色自然是悲傷,但是沒有和其他人一樣哭哭啼啼。

    太子說:“楚楚,你來說。”

    魏楚楚也沒端着,也沒有刻意給太子妃上眼藥,她平靜清晰地把事情經過都敘述一遍。

    “兩位小皇孫去書院前並無異常;書院的飲食器具查無異常”

    “病發突然,孩子被診斷天花那天,孩子的兩名陪伴小太監也先後發高熱,太醫診斷也是天花,兩名小太監也已經身亡。”

    “前日,伺候皇孫的四名丫鬟先後得了天花,也已經死了。”

    “孩子沒了,陛下和皇后都心疼至極,都來了府裏,陛下傷心落淚。回宮後,太醫局的院使被賜死。”

    魏楚楚話說完,太子半晌無語。

    這麼說,孩子就是惡疾死了?

    可是爲什麼被傳染的都是太子府的下人,爲什麼書院的孩子,一個也沒有傳染?

    管家說:“承恩公和皇后娘娘調查了,兩個小皇孫發病後,書院全部放假,整個書院撒藥消毒,所有的孩子接受天花治療。”

    因爲平時兩個皇孫身份不一樣,所以在書院裏是單獨授課,所以與其他孩子也沒有傳染。

    這樣也解釋得通。

    太子心裏憋屈得厲害,頭昏腦漲。

    孩子都死了,卻無處追責?只能自認倒黴?

    “備車,我要去承恩公府。”他掙扎着起來,他不能就這麼任由兩個兒子死了,總要有人爲此事負責。

    管家立即幫助他把馬車套上。

    太子的馬車去承恩公府,一路上無人敢攔,兩邊矮灌木上的白雪映襯着太子豪華的馬車,映着大乾最尊貴的皇子冰冷的富貴。

    一輛很平凡的小馬車迎面走來,馬蹄在路上還有些打滑。

    “太子鸞駕,閒雜人等迴避!”

    太子的侍衛在前面騎馬奔跑,舉着儀刀開路。

    小馬車卻不怎麼害怕,略微往路邊靠了靠,車簾掀開,露出管瑩瑩的一張恣意的臉。

    “太子殿下,別來無恙?”

    她大方地打招呼,太子卻理也沒理,車駕不停,繼續前進。

    “嘁,裝什麼裝!”她把車簾放下,嘴裏咕噥一句。

    念可和顏可都快要嚇死了。

    “夫人,那可是太子殿下啊,您怎麼能這麼攔人?還不下跪?會被打死的啊!”

    “打死?你看我被打死了嗎?”管瑩瑩撇撇嘴,“男人這種東西,只能當……”

    幾人去街上的鋪子裏,先購買了一批精緻的小瓷瓶,又定製了一批鐵盒。

    她把小瓷瓶放在車廂裏,使勁地搓搓雙手,在臉上又揉了揉,古代的冬天,可真冷啊!

    太子回來了,她的計劃可以開始了。

    賑災賑得老百姓都造反,這也是個人才啊!看那張吃了屎的黑臉,肯定在皇宮裏挨剋了!

    心裏難受,來顆萬能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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