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八十九章 說到做到

類別:網遊競技 作者:生之羈絆字數:4071更新時間:24/06/26 23:22:13
    毒島冴子盲目且堅定的回答把來濠徵太郎搞懵了。

    不是,你好歹說自己是爲了守護弱者,這樣我還能跟你爭個理念什麼的,但你直接無腦站男人這邊,大家還怎麼聊啊!

    來濠徵太郎制伏毒島冴子後有些頭痛,他不敢傷害毒島冴子,甚至還不能拿毒島冴子當人質要挾顏開住手。

    畢竟毒島冴子除了是顏開的姘頭之外,還是武器組首領世戲煌臥之助的弟子,拿刀抵在自家首領弟子的脖子上威脅別人住手,這場面多少有些滑稽,當然,更滑稽的是,武器組首領的弟子在幫着別人打武器組的人,真是淦了!

    而且真要是傷害毒島冴子又或者拿毒島冴子要挾顏開,那顏開可就真的和「暗武」結樑子了。

    雖然來濠徵太郎說顏開陰魂不散,但是他也知道,顏開無意和「暗武」發生衝突,只能算「暗武」和顏開八字犯衝,總是在進行計劃的時候和顏開碰上,但如果來濠徵太郎真傷害了毒島冴子,那顏開肯定會開始有目的地爭對「暗武」。

    是,「暗武」有世戲煌臥之助在,可以輕易擊敗顏開,但問題是,如果世戲煌臥之助出手,那便是以大欺小,顏開就有理由搖人,想想顏開身後那一大家子,就算「暗武」已經暗地裏聯繫了一些絕頂高手並取得他們的支持,若是「暗武」對上那一大家子,那些已經暗地裏和「暗武」結盟的絕頂高手絕對會第一時間作鳥獸散,和「暗武」劃清界限不說,還要聲討「暗武」,斥責「暗武」不講武德,一百多歲的老同志居然欺負人家十幾歲的少年,乃是武術界之恥,簡直是臉都不要了!

    所以哪怕心中有氣,覺得「暗武」養出了一隻白眼狼,來濠徵太郎也只能忍了。

    至於說毒島冴子殺了來濠徵太郎的手下,來濠徵太郎表示問題不大,反正只是底層成員,就純純的消耗品,死幾個沒什麼好心疼的,反倒是毒島冴子能輕鬆幹掉那些有着劍豪實力的底層成員,看來這一年來她的劍術確實是突飛猛進,首領沒有找錯傳人,就是反骨嚴重了一點。

    而在制伏毒島冴子之後,來濠徵太郎喝令手下動作快一點,趕緊把「赤羽刀」收好。

    這次行動來濠徵太郎策劃多時,各方面都準備完全,在熄燈的同時也在現場開啓了信號屏蔽器,守護在會場周圍的保安和警察也已經被制伏,而舉辦展覽的會場又是在比較偏僻的地區,短時間內不會有人發現展覽會出了問題,但時間一旦拖長,總歸容易發生意外。

    不過這些都是次要的,來濠徵太郎真正擔心的是裘納薩德撐不住!

    和毒島冴子這個劍豪不同,來濠徵太郎是可以非常清楚地看見顏開和裘納薩德的戰鬥的,雖然一開始靠着顏開的忌憚周圍人羣而佔據了些許便宜,但是在顏開漸漸適應之後,裘納薩德已經開始落入下風了!

    攀爬到會場的石柱上,然後在石柱上猛然下落,雙掌如同爪,挾萬鈞之勢襲向顏開。

    顏開不閃不避,運起馬步,重心下沉,對着上空擊出一掌,和裘納薩德對在了一起。

    大理石地板如同蛛網一般龜裂開來,顏開的雙腳也陷入地面寸許,而裘納薩德則是如同炮彈一般飛了出去。

    「哈哈哈,利用下落之勢的一招都沒能壓下你,《天殛經》的霸道我算是領教了!」

    裘納薩德一遍吐血一遍狂笑。

    大叔,你悠着點啊,我是要你牽制顏開,可不是真讓你和他死磕!

    來濠徵太郎額頭冒汗道。

    「班卡西拉」是衆多武術中少有的擅長叢林戰的武術,而現在會展的環境恰似一片黑暗的森林,顏開的「風雷掌」在這裏受到限制,但是裘納薩德的「班卡西拉」卻可以全力發揮,如果裘納薩德一心拖延,是可以藉助現有的環境

    同顏開展開遊鬥的,但是裘納薩德卻選擇和顏開硬碰硬,就算裘納薩德年紀比顏開大,功力比顏開深厚許多,也還是難以壓住擁有世間最霸道的內功《天殛經》和最剛猛的掌法「風雷掌」的顏開的,剛纔的對拼就已經證明了這一點。

    「不過在這裏我們打不進行,我們出去外面打吧!」

    裘納薩德破開會場的穹頂,一躍而出去到了外面。

    穹頂被的裘納薩德撞開一個洞,月光和星光從洞***入會場,給了黑暗的會場一絲光芒,卻讓來濠徵太郎眼前一黑。

    放着有利於自己的環境不用,卻偏偏跑到外面,跑到有利於敵人的環境,果然他就不該相信空手組的人,全特麼是一羣坑貨!

    來濠徵太郎萬分後悔去找空手組的人幫忙。

    而顏開看到裘納薩德離開會場後沒有猶豫,躍向石柱,然後在石柱上借力,飛身而上,腳尖在吊燈上輕輕一點,嗖一下穿過洞口,同樣來到了穹頂之上。

    裘納薩德衣着單薄,在寒風中咧咧作響,他嘴角還掛着血痕,笑容卻依舊瘋狂。

    「你好像對我太爺爺的武功非常執着……」

    顏開問裘納薩德道。

    靖雲山莊的武功爲世人所覬覦,這一點顏開非常清楚,要不是顏飛的個人武力天下無敵,恐怕有的是絕頂高手來敲顏開的悶棍,將顏開抓回去嚴刑逼問靖雲山莊的武功。

    但是相比於靖雲山莊的武功,裘納薩德更加感興趣的,好像是顏靖,這個說實話顏開不是太理解,相比於顏飛,顏靖的存在太過久遠了。

    「那當然,我想看看,到底是什麼樣的力量,辦到了我當年辦不到的事情!」

    裘納薩德對顏開道。

    「?」

    見顏開疑惑,裘納薩德卻沒有繼續說下去,而是道:「今天來我不是找你閒聊的,所以,還是讓我們手底下見真章吧!」

    「也好。」

    顏開點頭,然後在下一個瞬間,兩人之間的距離像是被剪切掉了一般,原本相距十數米的兩人已經貼臉纏鬥在了一起。

    「風雷掌」大開大合,裘納薩德運起關節技和絞技,想要限制顏開的動作。

    但是裘納薩德剛扣上顏開的手臂,卻發現他那雙可以輕易打穿鋼板的鐵手軟得像是棉花一樣,很輕易就從他的限制中脫離了開來。

    顏開微笑,無論是縮骨功還是軟骨功,他都會一點,想用關節技和絞技困住他,只能說想法很好,就是有些不切實際。

    雖然不斷失利,不斷在戰鬥中受傷,但是裘納薩德缺越打越是興奮,明明處於下風的人是他才對,卻在因爲顏開的難纏而由衷高興。

    對,就是要這樣,就是要這樣!

    戰鬥也不知道持續了多久,隨着顏開接連三掌打在裘納薩德身上,裘納薩德大口吐血,兇悍的氣勢也萎靡了下去,但裘納薩德還是在笑。

    「你雖然勝過了我,但是下面的人可是已經快把‘赤羽刀"搬空了,所以這一仗是你輸了!」

    裘納薩德捂着胸口道。

    因爲裘納薩德的拼命拖延,會場中「暗武」的成員已經將「赤羽刀」搜刮得差不多了,只要拖到他們離開,那麼這次交鋒依舊是裘納薩德的勝利。

    「……」

    顏開想了想,然後問道:「我爲什麼要管那些‘赤羽刀"?」

    他就是陪毒島冴子來看展覽的,現在展覽已經看差不多了,要說「暗武」晚點動手,他和毒島冴子都要回家了,「暗武」不要說是搶「赤羽刀」,把展覽會上的那些玻璃櫃都搬走他也懶得管。

    「……」

    這次輪到裘納薩德沉默了

    。

    對啊,顏開一開始就沒有表露出要阻攔的意思,是他一開始就衝上去和顏開交手的。

    也是「暗武」的人先入爲主,以爲只要顏開出現就一定會干涉他們的行動,所以在顏開沒有表露傾向之前就想把顏開這個不安定因素排除掉。

    「不過你既然這麼說了,那我要是讓你們把‘赤羽刀"帶走,那好像顯得我無能一樣……既然如此,今天晚上,那些‘赤羽刀"你們‘暗武"一把也別想帶走!」

    顏開舉起右手,伸出食指和中指作劍指狀。

    「你不是一直想要見識我太爺爺的武功麼,那我順便給你看一招我太爺爺當年無意中得來的劍招,嗯,雖然他沒學會就是了。」

    顏開最後半句說得特別輕。

    「什麼劍招?」

    裘納薩德頓時興趣大增。

    「你……用身體感受吧!」

    顏開身上涌現如劍一般鋒銳的氣勢,劍光沖天而起,令裘納薩德不得不全神戒備的。

    與此同時,穹頂之下,會場中,來濠徵太郎見手下已經將「赤羽刀」全部搜刮完畢,終於是鬆了口氣。

    很好,只要裘納薩德再拖延顏開片刻,他就可以帶着這些戰利品安然離開了。

    看了一眼被綁起雙手的毒島冴子,來濠徵太郎對其道:「這次的事情,我就不計較了,但是下次……」

    正當來濠徵太郎教訓毒島冴子的時候,有手下大喊道:「來濠大人,不好了!」

    來濠徵太郎連忙看向那名手下,然後就看到了令他難以置信的一幕。

    那些被手下們收集起來的「赤羽刀」像是活了一般,全部不翼而飛,嗯,字面意義上的不翼而飛。

    有手下想要去抓飛走的「赤羽刀」,卻被刀上的無形劍氣割傷,雙手鮮血直流。

    來濠徵太郎吞了吞口水,以爲自己是眼花了,摘下墨跡望去,看到的卻還是數千把「赤羽刀」如同海中的魚羣一般,結伴向穹頂飛去。

    密密麻麻的「赤羽刀」洞穿穹頂,在月光之下發出點點寒芒,顏開的劍指指向了裘納薩德,那些「赤羽刀」如同收到命令一般,全都以閃電一般的速度射向裘納薩德。

    裘納薩德大驚,心說我們大家比是武術,你特麼用巫術就過分了啊!

    但他身經百戰的身體還是提他做出了反應,連滾帶爬,用不雅但卻最靈活的方式躲避開那些「赤羽刀」,那些刺空了的「赤羽刀」刺入穹頂之後不再動作,這讓裘納薩德鬆了口氣,但是顏開身後的「赤羽刀」起碼數千把,現在如同加特林一般射向的裘納薩德,哪怕裘納薩德身手再靈活也不免顧此失彼。

    而更要命的是,那些刺空插在地上的「赤羽刀」嚴重限制了裘納薩德的身形,他穿梭在這片刀劍組成的「森林」中時不得不小心小心再小心,不然稍有不慎,鋒利無比的「赤羽刀」就會割傷他的腳,甚至將他整條大腿削斷也未可知。

    終於,穹頂之上不知何時已經插滿了「赤羽刀」,裘納薩德避無可避,只能鼓起全身內力發出咆哮,將步步緊逼的「赤羽刀」全部震散,被震散的「赤羽刀」飛得漫天都是,最後又插在了穹頂上。

    這個時候裘納薩德已經氣喘吁吁,他雖然功力精深,但到底已經是個七老八十的老人,體力不及年輕的時候,內力又消耗大半,會如此狼狽也是實屬正常,他用力喘氣道:「這些‘赤羽刀"中,可是有不少刀沾染過你同胞的血,那些兇刀,你真的要保護它們麼?」

    當年東瀛四處侵略,武士刀便是東瀛軍隊軍官們的標配,那些軍官揮舞着手中的武士刀,犯下了說不清的罪行,那些武士刀就是他們的罪證。

    當年米軍收繳武士刀,那些東瀛軍官手中的武士刀就是重點對象,低級軍官的武士刀暫且不說,那些高級軍官的武士刀可都是上等品,甚至很多軍官手中的武士刀是天皇御賜,那些武士刀最後都被鑑定爲了「藝術品」得以保留,現在展會上那四千多把「赤羽刀」中,有不少都是當年東瀛軍隊軍官手中染血的屠刀。

    顏面默不作聲,然後就聽一聲脆響,插在穹頂上的「赤羽刀」中的一把突然斷裂。

    如同多米諾骨牌一樣,在第一聲脆響開始之後,那些「赤羽刀」接連發出脆響,一把一把,一片一片,全都碎裂了開來。

    顏開淡淡地道:「我說了,今天你們別想帶走一把‘赤羽刀"。」

    「……」

    裘納薩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