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審訊（2）

    “哇！”無雙一臉崇拜。“殿下，您真的是、真的是太有才了！”

    “那是必須的！”秦軒臭屁道，“我不優秀，何以令你們崇拜！”

    “我主宰，你崇拜，沒有更好的辦法，只能愛我，I’m your supper star.”

    “是不是啊，靜兒？”秦軒看向司徒靜，期待後者誇獎自己幾句。

    司徒靜一如既往地清冷平靜。“殿下，還沒查明到底是誰想要殺你。”

    秦軒的笑容瞬間消失。“靜兒你這樣就不好玩了，大家都在有說有笑，你非要潑上一盆冷水，長此以往，你會沒朋友的。”

    “也就我這麼優秀的男人才能包容你。”

    司徒靜無語地看向別處。

    秦軒訕訕一笑。“好好好，說正事。其實已經不用查了，我心知肚明。”

    “要麼是老二，要麼是老三。”

    “老二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老二，二皇子，也就是如今的太子秦闊。

    老三，三皇子，秦淵。

    司徒靜轉回頭來，淡淡道：“就不能是別人？”

    “別人？別人還能有誰？”秦軒反問道。“我一沒殺過人，二沒放過火，三沒把誰家的孩子扔進井裏，所以，我想不出其他仇家。”

    司徒靜輕輕嘆了口氣。“殿下的確沒有親手殺過人，放過火，可是在我印象中，你已經得罪了很多人。”

    “比如臨安的趙家——也就是麗妃的孃家兄長、紫竹巷爆炸案的事主，還有賣米的賀家，金陵那個姓蔣的，以及其他某個我不知道的。”

    “再比如。殺父之仇——”

    “奪妻之恨？”無雙搶答道，“吏部尚書之子——趙元成？”

    “對。”司徒靜道，“這些還都只是明面上的，那些藏在暗中的呢？你當初幫助戶部催收借款，把所有官員全都得罪個遍。”

    “所以你說，這些人，哪個不想殺了你！”

    秦軒皺了下眉。“我去，還真是，我不知不覺間得罪了這麼多人，有了這麼多的仇家。”

    “這可咋整？”

    “靜兒，你要全天保護我啊，一分一秒都不能離開我！”

    司徒靜無語，白了秦軒一眼。“又不正經！”

    司徒靜話音剛落，被趙世派去喊人的侍衛端着一盤包子，帶着越王府侍衛中的軍醫沈來福匆匆趕來。

    沈來福三十多歲，個頭不高，留着一縷短髯。他揹着藥箱來在近前，朝秦軒行禮。“屬下見過殿下，側王妃，無雙夫人。”

    秦軒微笑點頭。“來了老沈。情況已經知道了吧？不用我重複了吧？”

    “是。”沈來福笑着道。

    “那就去吧。”秦軒朝馬廄歪了下頭。

    “老趙，你跟着一起進去，保護來福。另外，你對那家夥說，這盤包子是用他下過毒的菜餚做的，讓他自食其果。看他吃的時候，是什麼反應。”

    “屬下明白！”趙世帶着沈來福進了馬廄。

    不一會兒，裏面傳出撕心裂肺的大叫聲。

    這聲音不是趙世的，也不像沈來福的。

    很明顯，沈來福用酒精爲刺客清理傷口，導致他劇痛大叫。

    又過了一會兒，趙世帶着沈來福出來。

    趙世咧嘴笑道：“殿下，那家夥剛開始時不敢吃，後來我把包子硬塞進他嘴裏，逼他吃下，之後那家夥閉着眼睛等死，好半天才傻呵呵地睜開眼睛。”

    秦軒笑了。“我就說吧。他不是荊軻，只是個贗品。這次我自己去會會他。媳婦們，等我的好消息！”

    秦軒說着，就要獨自進入馬廄之中，司徒靜卻跟了進來，站在他的身後。

    秦軒知道這個媳婦面冷心熱，關心自己，當下朝司徒靜微微一笑，看向那名刺客。

    刺客的雙手雙腳依舊分別綁着，腿上的布條已經換過，表情木然地看向秦軒。

    秦軒玩味一笑。“荊軻大俠，死亡的滋味如何？”

    那人神色有些尷尬，垂下腦袋。

    秦軒不屑一笑，“好了，冒牌荊軻，現在我來問你：還有其他人和你一起來嗎？”

    那人搖了搖頭。“只有我一人。”

    秦軒目不轉睛地盯着那人，繼續追問：“你是如何混進邢州，又爲何選在今日下手行刺？”

    那人緩了口氣，眼神黯然地道：“五日前，在下假扮成運糧的民夫，隨着最後一批糧草車隊混進邢州，之後便暗中接近殿下。”

    “可是，殿下身邊一直有侍衛保護，在下沒有下手機會。”

    “後來，在下得知府衙裏的廚子想要弄些銀錢，帶着老婆孩子逃過黃河，於是昨日找到他，許諾給他一百兩銀子，買通他毒害殿下。”

    “殿下，事情經過就是如此。”

    秦軒看了他片刻，冷冷道：“是誰派你來的？”

    那人道：“越王殿下，在下只是奉命行事，確實不知幕後指使之人。”

    秦軒星眸看着那人，冷冷道：“奉了誰的命？”

    那人低頭不語。

    秦軒看他一眼，神色肅然道：“看來你是真想求死，以此保全你的師門家族。不過，今天已經死了太多人，我不想再生殺戮。”

    “我會將你交給刑部，由律法決定你的生死！”

    “什麼？”那人驚愕地擡起頭來，“越王此舉，定會令刑部將我師門——”

    “不然呢？”秦軒面色如霜，冷冷看着刺客，打斷道：

    “刺殺皇子，藐視皇族，本就是誅九族的大罪，更何況本王爲了保護萬千大梁百姓，也爲了保護你的同門、你的家人，親自率領大軍駐守邊關，與外敵浴血拼殺，而你的師門卻爲了一己私利，派你前來刺殺本王！”

    “這樣的門派，有何顏面留存於世！”

    “還有，”

    “你不必繼續求死，因爲我已知道幕後指使之人到底是誰！”

    “這……”刺客再次驚愕，“殿下已經知道？”

    秦軒老神在在點頭。“是。”

    “我已經給過你生的機會，是你自己不珍惜，所以，你只能自求多福。”

    秦軒說完，帶着司徒靜來在外面。

    無雙迎了上來。“殿下，情況如何？”

    秦軒老神在在一笑。“我已經大體確認，幕後指使之人就是老二。”

    “哦？”無雙好奇道，“殿下如何確認的？”

    秦軒笑道：“我剛纔跟他說，會將他交給刑部，由刑部審理此案，他聽聞之後非常驚慌，由此可以判定，他不是老三這邊買通派來。”

    “至於靜兒所說，臨安賀家、趙家，甚至趙元成，不管是誰，大體都可以劃到老二這邊。”

    “所以這次行刺，這筆帳，可以直接算到老二頭上！”

    無雙點了點頭。“殿下說得對。那接下來，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