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大戰前夜

    秦軒帶着司徒靜回到邢州府衙。

    府衙已被徵用，太守一家搬去了東跨院。

    秦軒回到正房。

    他脫了外套和靴子，剛剛坐在牀邊，司徒靜端着一盆清水進來，放在秦軒腳邊，一言不發，抓起他的兩隻腳，放進水盆裏面。

    開始給他洗腳。

    秦軒之前與司徒靜打過幾次賭，每次都要司徒靜給他洗腳，卻一直未能兌現，此時此刻，司徒靜忽然給他洗腳。

    這一幕，將一旁整理衣物的小玉，以及趴在牀上整理牀鋪的無雙看呆。

    秦軒也有些意外，但是隨即，他微微一笑。

    “媳婦，你是擔心我明天……”

    “閉嘴！”司徒靜清冷打斷，“不許胡說。不吉利！”

    “遵命！”秦軒玩味一笑。“媳婦，天氣越發涼了，你給我暖被窩吧？”

    司徒靜頭也不擡，繼續給秦軒搓洗腳板，口中清冷道：“你不要得寸進尺！”

    秦軒訕訕一笑。“好吧好吧，我就是隨便說說。”

    司徒靜沒再說話，低着頭，給秦軒洗完腳，出去倒水。

    小玉整理完秦軒衣服，乖巧地站在牀邊。

    秦軒身後，無雙淡淡一笑，輕聲道：“小玉，上來。”

    小玉半低頭，明眸偷偷看了秦軒一眼，兩隻小手輕輕搓弄手指。

    秦軒見狀，溫柔一笑。“小玉，上來吧。”

    小玉的身體，極不明顯地頓了一下，微微屈膝，怯怯道：

    “是。”

    隨後，她脫了鞋子，低着頭爬上牀榻，鑽到秦軒身後。

    三人靜靜坐着，看向房門。

    司徒靜倒水回來，看到這一幕，微微一怔，關起門道：“你們怎麼了？”

    秦軒微微一笑。“我們在等你。”

    “等我？”司徒靜又是一怔。

    秦軒點點頭，溫柔道：“是。我們在等你。靜兒，上來，今晚咱們一起。”

    司徒靜明眸瞄了一眼秦軒身後。

    這是一張大牀。如果四個人一起睡，多少有點擠。

    無雙明眸看了一眼秦軒背影，一邊脫下中衣，一邊對小玉道：“小玉，你睡裏邊，我挨着你，然後是殿下。側王妃睡在外邊。”

    “是。師父。”小玉弱弱地應了一聲，輕輕脫下中衣，剩下一件翠綠肚兜，露出粉嫩肩臂，默默地貼着牆壁，鑽進被子裏面。

    無雙也將外套脫了，剩下一條雪白肚兜，鑽進被子裏面。

    秦軒看向司徒靜。

    你來不來？就差你了！

    司徒靜眨了兩下明眸，淡淡道：“這樣太擠了。我還是去耳房睡。”

    說完話，她掀起左側耳房的門簾，去了耳房。

    耳房，是富貴人家通房丫鬟的臥室，與正房相通，方便丫鬟照顧主人。

    看着司徒靜的背影消失在門簾後面，秦軒輕輕搖了搖頭，脫了中衣，光着膀子鑽進被窩，無語地道：

    “這丫頭，還真是……寧！”

    無雙吃吃一笑，忽然輕輕翻了個身，爬上秦軒身體，明眸笑道：“殿下，您睡中間。”

    “我睡……”秦軒轉頭看了一眼小玉。

    小玉埋頭藏進被子。

    秦軒知道無雙打算，當下有些遲疑，極低的聲音道：“這樣不好吧？”

    無雙虛伏在秦軒身上，肚兜垂蕩，一對雪柔倒掛，十分立體。她將長髮攏到一側，吃吃輕笑道：

    “殿下，不過是挨在一起。您還擔心小玉吃了您不成？”

    “您就別再猶豫了，不然奴家就要這樣趴上一整晚了。”

    秦軒朝無雙領口裏瞄了一眼，隨後向裏側挪了一個身位。“好吧，聽你的。”

    無雙將身子落在秦軒左側，枕在秦軒臂彎中，輕聲道：

    “殿下，小玉這些天，一直在做噩夢。”

    “哦？”秦軒微微一怔，“夢到什麼？從何時開始的？”

    “就是殿下屠龍伏虎那天，直到現在。”無雙輕聲道。

    “哦。”秦軒點了點頭。“確實是，那天實在太驚險，太刺激了。”

    “小玉，你怎麼不早對我說？”

    小玉將頭探出被子，弱弱道：“殿下軍務繁忙，小玉不敢打擾。”

    “你這丫頭。”秦軒伸出手掌，愛憐地握住小玉小手，溫柔道：“我整天帶着你們打麻將，哪來的軍務繁忙。以後再有這樣的事，一定要及時告訴我。我給你做心理疏導。記住了嗎？”

    “是，小玉記住了。”小玉小臉緋紅，弱弱地點頭。“殿下，這一仗，我們一定會贏，是嗎？”

    “那是必須的！”秦軒淡定道，“小玉你放心，咱們的好日子才剛剛開始，以後還長着呢！”

    “是，殿下。”小玉在秦軒話音中聽出一些暗示，當下將身體向前挪了挪，鑽進秦軒右側臂彎，明眸看着他道：“殿下，小玉願意侍奉您一輩子！”

    小玉的話音中透着八分決然，還有兩分絕然。

    秦軒溫柔一笑。“好，我也會寵愛你們一輩子的！”

    “無雙，熄燈吧。”

    “是。”無雙蘭花指輕彈，一縷指風熄滅蠟燭。

    黑暗中，無雙輕聲道：“殿下，奴家這幾天不方便。”

    “小玉，你侍奉殿下。”

    “是，”小玉弱弱的聲音道。“殿下，小玉是第一次，還請殿下憐惜。”

    “不不不，”秦軒的聲音道，“小玉，你還小，等過兩年再說。”

    “殿下，小玉不小，不信您摸摸。”這是無雙的聲音。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確實不小……不是，我不是說這個，我是說……好吧，小玉乖，就這樣，不要動。”

    “明天，將是極其漫長的一天……”

    夜風掠過，暗夜下的邢州，寂靜，蒼涼。

    邢州城北十里。

    北燕兵馬中軍大帳中，多爾吉大馬金刀，居中而坐。

    “情況查明了？大梁七皇子果真就在邢州城中？”

    “是，大人。”喪家犬尉遲滅樑站在一旁，躬身道。“小人已經反覆確認過了，大梁七皇子帶着幾個女人，隨同大軍前來北境督戰，卻來不及撤離，被我軍困在邢州城裏。”

    多爾吉冷冷一笑。“好！這個傢伙，當初害得本帥沒能拿回河北三城，還令本帥顏面掃地，這一次，新仇舊恨，本帥要和他一起算！”

    “傳令三軍：生擒大梁七皇子者，賞五百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