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6 當巧合發生時

    尼德蘭，因爲全球電信行業的不景氣，在總裁員超過二十萬的狀況下，阿姆斯特丹也在週四爆發了小小的抗議遊行。

    與此同時，在尼德蘭期貨交易所外，“沙食集團”的代表跟着駐尼德蘭總領館成員正在參觀，這次“沙食集團”的代表都是原姑蘇和澄江財政局挖過來的人，有一個統一特點，那就是都畢業於建康財經和建康審計。

    代表團團長是“沙食集團”的財務副總監，是丁永的老部下。

    除此之外，兩江省宇宙行的人，還有宇宙行歐洲事務處的人則是帶着持證交易員一起跟“沙食集團”的人介紹着各種期貨產品。

    當然也有一些中央大企業的海外投資機構代表，主要是想要推銷一些產品或者投資策略。

    但是“沙食集團”的人口風很嚴，連自己有多少錢都沒談。

    只是說先瞭解。

    不過在九點半的時候，來了幾個人，雖然穿着西裝，但寸頭和幹淨利落的儀態，都無不彰顯着軍人氣質。

    “沙食集團”這邊有人迎了上去，然後就交頭接耳說着什麼。

    “感謝，我先跟老闆彙報一下情況，十分感謝。”

    在一輛“林蔭大道”內，有人打通了國內的電話。

    沙城，下午張浩南陪趙黛玩《恐龍快打》，正玩得起勁呢，接到了電話，將遊戲手柄一扔，整個人盤膝而坐向後靠在了沙發座上。

    他和趙黛玩遊戲時，都喜歡坐地上。

    趙黛也是暫停靜音，然後起身去給張浩南拿了一瓶冰鎮酸梅汁。

    “確定嗎？”

    “陳少校說情報很準確，確定是CIA的人，然後還有阿美利加駐德意志大使館的武官……”

    “那就FBI的人。”

    “陳少校也這麼說，老闆……這啥情況啊？”

    “別管啥情況，先觀望一下，不急的。”

    “對了老闆，國開行的人也在，還問我們在歐洲需不要需要錢來開展業務。”

    “別搭理他們，就當旅遊散散心。”

    “好的老闆。”

    “這幾天那幫‘楊基佬’的動向都傳真過來，傳到丁總辦公室。”

    “好的老闆。”

    “玩得開心一點，不要給我省錢，難得出國，只管多看看多逛逛，就算去紅燈區，有發票我也給你們報。”

    “……”

    等歐洲的長途掛斷之後，張浩南換了另外一支手機，翻找了號碼之後，打通了武警松江總隊那邊的聯繫方式。

    過了一會兒，等接通之後，張浩南才道：“駐尼德蘭大使館的，是武警的人嗎？我有個事情想麻煩一下。”

    第二天週五，張浩南沒等到電話，等來的是松江市保密辦的人，級別挺高，畢竟也是副市長。

    不過悄咪咪過來，就沒有什麼副市長不副市長的排場，就是先瞭解一下情況。

    “怎麼會有CIA和FBI的人？”

    “不是，你是松江副市長還是我是？我他媽怎麼知道會有CIA和FBI的人？”

    “我是過來瞭解情況的。”

    “那現在尼德蘭的期貨交易所的確有CIA還有FBI的人，這個作不得假，而我一直在國內，又不可能跑到國外跟華盛頓政府做生意，情況不明朗，我能有啥好說的？”

    “歐洲那邊的反饋呢……我也不是不能跟你說，但是伱先要分析分析看情況。”

    “沒什麼好分析的，你愛說不說。”

    對面雖然是松江副市長，但張浩南不代表就要低三下四，再說過來瞭解情況，肯定是上頭的意思，絕對不是松江市政府的。

    張老闆現在安排了不少人手在國外，像南朝鮮的股票市場，就借了一下現代公司的力，儘管南朝鮮的外資直接投資有限制，但有大公司幫忙，情況和倭奴一樣，都很輕鬆。

    別的地方不知道，反正張浩南很清楚南朝鮮新世紀的第一個熔斷就發生在下個月。

    爲什麼記得呢，因爲重生前有個南朝鮮的客戶經常唸叨這事兒。

    第二次熔斷還得過個十來年呢，但跌幅沒有這次誇張。

    張浩南現在嘴巴很緊，就是不吐露半個字，不過從尼德蘭期貨交易所的動靜來看，狗娘樣的阿美利加賤貨絕對不在少數。

    中東老鐵刷了飛機之後，蒸發了大概五萬億美刀，正常來說，以阿美利加在中東地區以及各國航司的情報深度，怎麼可能一點消息都沒有？

    原本張浩南是不會陰謀論的，毫無意義，但在尼德蘭期貨交易所出現了那兩家的狗子，還是歐洲公開情報收集工作站的人反覆確認過，那沒跑了，確確實實是有CIA還有FBI的人在。

    張浩南可以百分百肯定，這兩幫畜生九成九是打算搞“看跌期權”。

    雖然張浩南沒有查他們本金的能力，不過銀行系統之間稍微打聽一下，還是可以大概估一估的。

    宇宙行馬德里辦事處就給了一個大概的數，六千萬歐。

    那麼可勁兒造的話，照五六十倍的回報率，大概能掙個三四十億美刀。

    挺好，胃口不錯。

    跟張老闆這種分散在全世界的“勞動密集型”產業比起來，還得是中央情報局和聯邦調查局的“資本密集型”高科技產業……

    五萬億美刀……零頭的零頭，也夠有小道消息的人花差花差幾百年的。

    每天十萬美刀去花，一年也就四千萬美刀不到……花不完，根本花不完。

    張浩南覺得應該不是阿美利加整個情報系統的窩案，大概率是有人有消息，然後順便搞一筆，規模估計也不會大。

    當然有沒有祖籍中東的阿美利加金融衍生品從業者也玩一把大的，這就不得而知了，橫豎跟自己沒啥大關係。

    張浩南本錢太少，又不願意上槓桿直接去精準狙擊航空股，那就老老實實搞低成本玩法，吃“黑天鵝”紅利就行了。

    倘若沒吃到，無非是虧掉手頭上的現金。

    現在的張老闆就算沒錢，那也根本不慌，啤酒已經能賺錢了，食品貿易還能繼續賺錢，三季度開始，賣糖也能賺一筆。

    要說金融資產投資爆炸性增長，那肯定是沒有的，但長久買賣都很不錯。

    八個養豬場一年穩穩利潤七千萬上下，夠自己玩好久了。

    所以松江保密辦的負責人想要瞭解情況，畢竟怎麼就那麼巧，張老闆要在海外玩兩手，就遇上中央情報局的人也要玩？

    CIA全體是張老闆的幹孫子？

    不過這事兒分兩面來看，一是張老闆跟“楊基佬”有勾結，可這不合理，因爲張老闆才二十一歲，五年前還要敲禿頭老漢悶棍呢，阿美利加人吃飽了撐的，專門跑去沙城鄉下地方培養王牌雙料特工？

    代號難不成是“超級穿山甲”？

    不現實，所以想都不用想，直接否定。

    二呢，就是張老闆的投資嗅覺撞上了“鬼”，這裏頭全是洋鬼子的事兒，而且是大事兒。

    所以中央今天讓松江副市長悄悄地過來碰個頭，就是想問問看究竟是哪個方向上的問題。

    實際上五月二號的會議，兩江省這邊早就忘了這一茬，省內參多得是麻煩事，差這一兩個大嗓門？

    松江市也沒有啥想法，也是早就忘了三個月前開的會。

    地方上不敏感，是因爲地方不需要在國際上玩鬥爭，上頭天天盯着數據，但有風吹草動，都會提心吊膽。

    畢竟事情再小，放中國乘以十來個億，那再小也小不到哪裏去。

    誰不是如履薄冰？

    所以情況反饋上去之後，就本着小心無大錯的原則，看看張浩南是個什麼想法。

    張老闆本人呢，主要是怕松江這邊玩金融資本的要錢不要命，所以堅決不表態。

    其次呢，就是自己憑本事重生的，爲啥要把“一夜暴富”的機會讓給別人？

    自己要是再死一次，說不定不是重生，而是穿越到異世界呢？

    機會不多的，所以張老闆直接裝傻充愣，讓這次特意過來的松江副市長極爲無語。

    最後飯也沒吃，就是先跟京城溝通一下，要不要繼續留在沙城還不清楚。

    八月八號，倭奴江戶那邊反饋過來的消息是沒有“楊基佬”，南朝鮮漢城也沒有，於是張浩南覺得，尼德蘭的期貨交易所，應該是阿美利加情報系統中的一小撮吃獨食分子。

    這事兒很容易爆出來，但有一點可以確認，就算爆出來，誰去查證？

    是讓聯邦調查局去查中央情報局，還是讓中央情報局去查聯邦調查局？

    同時這事兒也讓張浩南瞭解到了一種情況，那就所謂的聯邦調查局只負責阿美利加本土……那完全就是扯淡。

    從尼德蘭的情況反饋來看，阿美利加使館單位，就是聯邦調查局在負責安保和情報收集。

    九號，禿頭老漢從東北回來，帶來了兩個消息。

    一個是好消息，另外一個也是。

    “幾家酒廠的老師傅呢，老子全部跑下來了，開了幾次懇談會，算是打消了疑慮……”

    魏剛說起這個，真是一把辛酸淚，這幫下崗的東北老師傅，那是真把他當“人販子”啊。

    就字面意義上的認爲魏剛是打算騙人去沙城做苦力，要不就是更具備犯罪意義的那種。

    好說歹說，請雪城婦聯的人出來，有老鄉幫忙解釋之後，才算進入了愉快溝通環節。

    但還是發生了點兒事端，禿頭老漢被人以爲是外資，加上老酒廠被吞併，仇恨直接轉移到他身上。

    萬幸，在魏剛被圍毆之前，冰城人社局的局長適時出現，這才沒有造成事故。

    誰叫禿頭老漢一張嘴，那方言直接被人誤會成了倭語，小趙祕書瑟瑟發抖，他現在特別特別想要找個合適的地方打打報告。

    做個辦公室跑腿小祕書挺好的，自己一個月千把塊……玩什麼命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