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9章 有沒有嚇到你?

類別:女生頻道 作者:拾酒字數:2339更新時間:24/08/02 22:00:06
    邁巴赫疾馳駛出謝氏地下停車場。

    車廂裏一片安靜。

    溫暖想問謝聿川他剛纔是怎麼了,話到嘴邊,卻張不開口。

    那一刻的謝聿川陌生的不像是他。

    吻兇的像是齧咬。

    掌心燙的灼人。

    從腰間到胸前再到脖頸,他像是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似的,只手掌越收越緊。

    而她越掙扎,就被他桎梏的越緊。

    有那麼一瞬間,溫暖有種快要窒息的感覺。

    好在一聲老公,讓他理智歸攏。

    再想到他醒過神來看到她臉上的眼淚,眼睛裏瞬間騰起的自責和歉疚,溫暖的心針扎般疼了起來。

    一路無聲,車子停在別墅門口時,溫暖的情緒已經調整好了。

    只看謝聿川不準備下車,就知道他要去做什麼,溫暖不問,只解開安全帶,回頭看他,“說好的不分居的,一會兒回來,不許再躲我!”

    “好!”

    謝聿川點頭。

    溫暖徑直拉開車門下了車。

    直到溫暖進門,邁巴赫依舊停在門外沒有要開走的意思。

    溫暖收回目光,轉身上樓換完衣服,下樓去了廚房。

    夜色微涼,偶爾能聽到鳥雀驚起的翅膀扇動聲。

    想到方纔那個幾乎失控掐死溫暖的自己,謝聿川仰頭靠後閉上眼,眉宇間蹙起深深的紋路。

    打了個電話給江衡,得知他那邊毫無進展。

    謝聿川握緊掌心的打火機,任憑棱角硌的掌心生疼,似是只有這樣才能稍稍緩解心底的躁鬱,“醫院那邊,有電擊設備嗎?”

    “九爺……”

    電話那頭的江衡錯愕驚呼,陷入長久的沉默。

    江衡去過暮南,見過戰區醫院裏染上D癮被強制戒毒的人。

    也因爲帝都的某些慈善活動,去過郊外的戒毒所。

    電擊針對的是最頑固的那一類人。

    “九爺,這不是長久之計……”

    江衡爲難的說道。

    “不用長久……”

    謝聿川沉聲道:“堅持到月底就好。”

    11月的國際馬術大賽賽場設在伯明頓,這個月底溫暖就會帶隊前往瑛國。

    未來該怎麼辦,謝聿川如今還顧不上去想。

    但是今天這樣的情況,不能再發生。

    他不想嚇到溫暖。

    “好,我來安排!”

    江衡應聲。

    掛斷電話,謝聿川在車裏抽了根菸才下車。

    再進門,依舊徑直上樓,先洗了澡換了衣服才下樓。

    溫暖已面色如常。

    回頭指揮謝聿川端菜拿碗筷,話語輕鬆,方纔那個受了驚嚇臉上沾着淚的模樣一去不復返。

    堪堪坐回到餐桌前,溫暖一邊吃飯,一邊閒話家常一般開口說道:“我剛剛問過媽媽了,帝都的規矩,家中長輩過世,兒孫守孝一個月就好。”

    “謝聿川……”

    溫暖擡眼看着謝聿川,“這個月底,你的守孝就結束了。但是那個時候,我應該已經出發去比賽了。6號比賽,我大概15號回來。”

    “……我們16號去領證,好不好?”

    打從溫暖開口,謝聿川就已經猜到了她要說什麼。

    簡簡單單一個“好”,謝聿川卻遲遲沒開口。

    溫暖眉眼定定的看着他,“除了我,你還有其他想娶的人?”

    “當然沒有。”

    謝聿川脫口而出。

    這不就得了?

    溫暖看着他的眼睛,要一個答案,“那你在猶豫什麼?”

    低頭吃飯,可眼底的糾結和掙扎肉眼可見。

    謝聿川沉默半天,終還是沒說出那聲好。

    溫暖生氣了。

    直到洗完澡躺在牀上都在生氣,看到遠遠睡在牀邊的謝聿川,氣呼呼的轉過身留給他一個背影。

    繼而啪的一聲關了燈。

    兩米多的大牀,兩人各佔據一個邊。

    被子拉拽起來,中間寬敞的能跑馬。

    溫暖越想越氣,轉身看着眼前黑漆漆的側影,“謝聿川,你心底其實還是看不上我的,對不對?”

    ???

    “暖暖!”

    謝聿川失聲驚呼,聽得出的驚詫。

    溫暖徑自說道:“之前那三年,你覺得我要家世沒家世,要能力沒能力,當不了謝夫人,所以你處心積慮的給我製造機會,想讓我按着你規劃好的路線,有朝一日正大光明的站在你身邊。”

    “再後來,你看我一身反骨不願妥協,遂了我的意,才有了如今的相安無事。”

    “可現在呢?我們之間沒有問題,是你出問題了。可你不願意告訴我,不想讓我幫你分擔,你覺得我會感謝你的善解人意?”

    “我不會!”

    自問自答,溫暖聲音裏滿是氣憤,“我只會覺得你依舊看不上我,覺得我不是那個能和你一起經歷風雨的人。”

    一直知道她口才好,可謝聿川沒想到,有朝一日,溫暖的好口才用在了他身上。

    “暖暖,我不是,我沒有!”

    謝聿川翻過身緊緊抱住溫暖,“我只是……還沒弄清楚。”

    大概能確認是在戰區醫院的時候中的招。

    可謝聿川不相信,以他的財力和人力,會找不到解決的辦法。

    與其讓溫暖跟着他猜測擔憂,倒不如他一力承擔,本就是他身上的問題。

    “我錯了,我道歉,好不好?”

    低頭蹭了蹭她的鼻尖,謝聿川聲音壓得又輕又低,“江衡已經在想辦法了,等有了法子,要怎麼做,需要你怎麼配合管束,到時候,我全都告訴你,好不好?”

    “那現在呢?”

    溫暖仰頭看着謝聿川,“你現在難受嗎?”

    “……有一點!”

    到嘴邊的沒有咽下去,謝聿川低頭找到溫暖的脣,細細碾磨,“想狠狠要你,把你捆起來,把手綁在身後,像摧毀你一樣狠狠要你。……聽你哭,聽你求我,滿臉是淚……”

    只是說說而已,謝聿川的呼吸已然粗重凌亂。

    心底的兇獸開始嘶吼。

    謝聿川鬆開溫暖的脣,“……有沒有嚇到你?”

    有嗎?

    有一點。

    但是怕嗎?

    好像也不。

    溫暖輕輕呼了口氣,“那我要怎麼做,你會不那麼難受?”

    謝聿川一頓。

    從來都是他心底那頭困頓的兇獸在單方面肆虐,可他控制不住它,更不知道如何是好。

    每晚在槍林彈雨的喧囂巨響裏睡去,一夜過去,彷彿又在山林裏跑了一夜,從身體到精神無一處不疲憊。

    可心底的煩躁確實是散了大半。

    只到了夜晚再度捲土重來。

    可要怎麼反制兇獸,謝聿川也不知道。

    溫暖也不知道。

    可她想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