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 跟着苟公子混,一天吃五頓

類別:歷史軍事 作者:五月晨光字數:2453更新時間:24/06/26 22:41:57
    “那小子實在可惡,剛剛你若不攔着我,我定要打得他滿地找牙不可。”

    郝爽很不爽!

    以苟蕩爲首,他與阮範輔佐的爲非作歹小團體,自成立以來,何曾受過這樣的鳥氣?

    “我不是在攔你,我是在救你。”

    阮範心有餘悸地看着郝爽,你是沒有捱過毒打,不知道苟公子昨日的慘狀,還有黃公子落荒而逃的狼狽。

    大放厥詞誰不會,我還說我敢打當今聖上呢!

    “救我?”

    郝爽不屑一顧,

    “你分明是在救他。”

    而他旁邊的一個同伴,又恰到好處地送上一個馬屁,

    “在這建康府中,誰見了郝哥不得恭恭敬敬的,就算打了那小子,諒那小子也不敢造次。”

    聞聽此言,郝爽只覺得整個人都飄了起來,咧嘴笑道:

    “若是那小子識相的話,也就罷了,若是不知好歹,待會我卸了他的手腳,你們也別攔着。會做幾首詩詞又如何,誰還不認識幾個大字啊?”

    他一邊說着,一邊向阮範投去目光,潛在的意思已經很明顯。

    不要阻攔他教訓宋言,尤其是你。

    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阮範甚至有些後悔,應該先讓郝爽吃些苦頭,再施以援手。

    現在倒好,反而他成了宋言的幫兇?再看其餘幾人疑惑不解的目光,他氣不打一處出來。

    但耳邊響起苟蕩再三的叮囑,他強忍着怒氣,耐着性子解釋道:

    “郝兄別忘了公子的吩咐,是要激怒宋言率先動手,而不是你我直接對他發難。”

    拿苟蕩來壓他?

    兩人雖然都是苟蕩的狗腿心腹,但爲了爭寵,也時常暗中較量。

    “昨日在南城門,就連黃公子都吃了他的虧,郝兄覺得,自己比黃公子如何?”

    和黃旭比?

    論家勢,他屁都不是。

    論才學、相貌,他自羽不輸任何人。

    郝爽細眼微眯,嘴硬道:

    “我雖不如黃公子,但收拾那小子也綽綽有餘。”

    “就是,不就是比文采嗎?前日郝哥做的那首詩,我覺得也是千古名句啊。”

    “對對……十里風雪十里寒,情到夜深不知涼……”

    “就算是武鬥,以郝哥的拳腳,也不見得輸給那小子。”

    聽着周圍同伴的阿諛奉承,郝爽只覺得腦袋暈乎乎的,不知不覺連他自己都相信,自己文採斐然,彷彿是這建康府中,舉足輕重的人物。

    必須要收拾宋言,他現在強得可怕。

    阮範心中暗罵,什麼狗屁詩詞,牛頭不對馬嘴。

    幾人很快就來到對面酒樓,正好與怒氣衝衝的苟蕩撞了個正着。

    “公子。”

    “公子。”

    “……”

    “你們怎麼回事?爲何不按計劃行事?”

    苟蕩現在的心情很不好,在常青面前丟了面子,只能在阮範和郝爽身上出口惡氣。

    見苟蕩臉黑如墨,郝爽眉眼閃爍,道:

    “公子,小人也是按照計劃行事,卻被阮兄阻攔了。”

    苟蕩轉而看下阮範,怒喝道:

    “到底怎麼回事,今天你若不給我一個滿意的答覆,我打斷你的狗腿。”

    阮範渾身一哆嗦,連忙解釋道:

    “公子,不是小人刻意阻攔,而是那宋言的陰謀詭計,小人害怕誤了公子的大事,這才來請示公子的。”

    陰謀詭計?

    苟蕩早就聽聞,宋言一肚子壞水,有陰謀詭計也是正常。

    但他對付瀾庭閣的是堂而皇之的陽謀,還怕他作甚?

    不過,事已至此,他也沉下心,

    “你且說說怎麼回事。”

    “原本,依照計劃,小人幾人正要去瀾庭閣,可宋言攔在門口,說城南姓呂的大官人包了整個瀾庭閣,要大擺壽宴,若是我等不交禮錢,便不讓我等進去。”

    郝爽心頭一跳,原來這廝早就想好了說辭?

    阮範不顧郝爽的臉色變化,繼續道:

    “公子想想,有如此排場,且住在城南的呂姓大官人是誰?”

    姓呂?

    排場還不小,城南?

    那豈不是……

    苟蕩心驚膽戰,若說這建康府,乃至整個肅州,他唯一不敢得罪的,除了黃旭之外,就屬呂不惑。

    得罪黃旭還有迴旋的餘地,若是得罪了呂不惑,都不用對方動手,苟富貴就會親自剝了他的皮。

    “你是說,在瀾庭閣擺壽宴的是呂院長?”

    “那廝雖然遮遮掩掩,但依舊逃不過小人這雙眼睛。”

    阮範得意地撇了郝爽一眼,就你那腦袋裏全是肌肉的疙瘩,也想和我鬥智鬥勇?

    我只要略微出手,便是你無法觸及的高度。

    郝爽心中不爽,也只能暗罵阮範不要嘴臉。

    “此事你做得不錯,那接下來應當如何?”

    苟蕩深吸了口氣,宋言如此難纏,可他已經收了常青的好處,這進了口袋的小黃魚,哪有還回去的道理?

    “依小人愚見,讓府衙的衙役喬裝打扮與我等一起,交了禮錢就能進了瀾庭閣。呂院長的壽宴,宴請的必定都是這肅州名望貴胄,只要暗中使一些手段,破壞了呂院長的壽宴。

    屆時,呂院長必定會怪罪宋言那廝,等衆人羣起而攻之的時候……公子豈不是坐收漁翁之利?”

    阮範這話一落,苟蕩頓時拍手叫好,在肅州得罪呂不惑,後果可不比得罪黃家來得輕鬆。

    “很好,想不到,你的腦瓜子,還有些慧根。”

    “都是公子教得好。”

    “哈哈。”

    苟蕩對阮範這馬屁很是受用,大手一揮,豪氣萬丈道:

    “不就是幾個禮錢嗎?本公子給了……對了,一個人要多少來着?”

    提及禮錢,阮範臉上的得意瞬間消散,變得支支吾吾起來,苟蕩還以爲他在爲自己心疼錢,不以爲意笑道:

    “你直說便是,本公子雖然囊中羞澀,但爲了兄弟們,這幾個銀子還是願意給的。”

    “公子大義,小人佩服。”

    阮範很懂得分寸,先是一記馬屁,讓苟蕩嘗些甜頭,然後再道:

    “宋言那廝要求,一人得五十兩銀子?”

    “多少?”

    苟蕩一副見鬼的表情,難以置信的看着阮範,阮範面色一垮,他又看向郝爽,郝爽也唯唯諾諾,

    “這狗東西是不是窮瘋了?這是隨禮錢嗎?他這分明就是明搶。”

    苟蕩越想越氣,但還是強壓着怒火,心中默唸,捨不得孩子套不着狼。

    宋言吃下去的,遲早要讓他吐出來。

    “走,就當給這狗東西買棺材板了。”

    苟蕩咬牙切齒,心在滴血,喝道:

    “等進了瀾庭閣,都聽我的命令行事,不讓你們動手,都給我老實待着。只要我一聲令下,爾等只管把那狗東西往死裏打,打殘了管治,打死了管埋。天塌下來,由本公子頂着。”

    一衆人只覺得熱血沸騰,看苟蕩的眼神更崇拜炙熱,不由得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又可以免費吃一頓壽宴,還有大事可做。

    跟着苟公子混,一天吃五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