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四章 天驕悲歌,母子平安!
類別:
網遊競技
作者:
鴿子成精字數:4238更新時間:24/06/26 22:40:13
這是道消魔漲的時代。
整個宇宙的人心喧囂、躁動,像是世人的背後有一隻恐怖、邪惡的黑手執鞭抽打,讓所有人都沒有喘息的機會,只能玩命的向前奔跑,生怕落後了一星半點。
然而,越是激進,就越是走入陷阱,道行增進一尺,魔劫增進一丈!
不是沒有人想過停住腳步,可惜他們沒得選。
禁區至尊的復甦,疑似找到了蛻變強大的方式,邪異而恐怖,如一柄懸在衆生頭頂的刀。
邪主的滅世宣言,則彷彿是套在衆生脖頸上的絞索,隨時光推移不斷收緊,讓人只是想想便感覺喘不過氣來。
黑暗聖器、起源古器,從歷史的塵埃中再現,通過荒塔的講述,讓世人明白古老紀元中的恐怖與絕望,如同是最鋒利的劍刃,扎入了人們的胸膛,與心臟只有一線之隔!
活着,太難了!
於是,世人只能尋求變數,追逐一切能讓自己快速變得強大的機緣。
單純的祕境法,已經無法讓人滿意了,他們需要更瘋狂、更魔性的道路!
而能開闢這樣道路的道祖,便可稱之爲魔祖!
只是這一切的機緣,甜美又摻雜着劇毒,讓人愛恨交織。
屬於魔祖酆都的浪潮還未散去,“邪主”掀起的浩劫又到來了……他憑藉一己之力,讓整個宇宙九成的豪傑、天驕,都被他搞大了肚子!
到如今,實力最弱、手段最差的那批生靈,已經無法壓制這份“詛咒”了,走到了生產的邊緣。
好在,希望的火炬在世人的心中閃耀,有人開闢了一條崎嶇小路,是坎坷的捷徑。
有了道路,有了方向,便不再迷茫。
“一定會成功的!”
“我要化作混沌體,我要成仙,我要有朝一日,與邪主進行清算!”
“……”
或是求道之心,或是成仙之念,又或是單純的一腔恨意,與邪主的不死不休……
總之,混沌體的大幕拉開!
漸漸的,隨時間流逝,整個宇宙變得不同尋常了,萬道都在復甦,星空中有道痕密佈,隆隆而鳴。
千千萬萬個“泉眼”,不知何時開始出現,遍佈浩瀚宇宙的一個個角落,是陰陽碰撞,是萬道激盪,像是一個活着的生靈,在呼吸,在吐納。
這些“泉眼”,核心就是那些天驕、那些人傑,他們在冒險一搏,要魚躍龍門,從邪主奇物造就的窘境下極盡昇華,超脫出去!
然而……
這怎麼會容易?!
魔祖是送來了機緣不假,可也不是什麼人都有資格承受的。
甚至就算是那第一個吃螃蟹的能成功,都是因爲他在幕後推了一下,不然還要多上許多磨難,起碼得生個三胎以上,才能得見曙光!
“不知這段歲月之後,會有多少曾經的普信天驕,成了孩子的媽?”
姜逸飛笑笑,他的真身從仙劫中復甦,見證時代的精彩。
說到底,子母河也好,娘溺泉也罷,都是他印證“陰陽共濟混沌路”的產物……如果說他是開路人,那衆生的成功與失敗,便都會成爲拓路的基石,讓他這一顆道果越發燦爛與閃耀。
忽然,他轉頭望去,彷彿透過重重時空看見了什麼。
“道友也不甘寂寞嗎?”
“也好,時代的棋局上也不差道友這位棋手。”
他輕語道,卻引來了一聲冷哼。
姜逸飛失笑,並不在意那裏面的怨氣。
他還是很有人情味的,不會去剝奪一個囚犯生氣的自由。
畢竟,如今的他們也勉強算是同一個戰壕裏的隊友了!
在“再苦一苦葉凡”的道路上,他們志同道合,假邪主之名,行自己之事,那一個個的不要太熟練。
這一刻,暗中觀察宇宙的葉凡忽然感覺到毛骨悚然,宛若一盆冷水劈頭蓋臉的潑下,從頭涼到了腳。
他瞬間洞悉根源,竟是源自體內的三件黑暗聖器!
它們被刺激了,莫名的復甦,激盪出隱祕漣漪,震動宇宙萬道,冥冥中若有一種意念在復甦,在喧囂,沸騰了當世。
驚變在發生,葉凡身不由己,他被短暫干擾、影響,釋放黑暗之力,去撥動生命造化的琴絃!
“禮讚無上原始天魔尊……”
像是古老的魔咒被誦讀,極致的邪異,有一種瘋狂,是大道逐人的瘋狂!
……
“轟!”
法則激盪,萬道燃燒,化道的光芒迸發,陰陽的道力席捲,一種驚世的氣息、本源的超然在擴散,有混沌風雷在橫掃。
這一幕,此刻在宇宙中隨處可見,讓世人激動、振奮。
“要成功了嗎?”
然而,下一個瞬間,法則炸開,陰陽二氣化作的鼎爐崩潰,萬道互相攻伐,混沌成黑洞,一具殘軀在中央,片片光羽飛散。
“我失敗了!”
有天驕在化道,終極一躍時,他一腳踏空了!
陰陽不能平衡,於是有了致命的破綻,不可逆轉的走向死亡!
“大智慧!大毅力!大勇氣!”
他似哭非哭,“我有大毅力,有大勇氣,卻沒有大智慧啊!”
“我能爲求大道捨棄一切,更有赴死的決心勇氣,卻沒有能支撐這一切的智慧,最終所有的努力都是在挖坑埋葬自己!”
“後來者!”
這尊天驕拼盡最後的力量,趁着化道時刻的特殊狀態,攪動了宇宙的法則,震盪漣漪擴散,將自己的心與念傳遞,無遠弗屆。
“沒有萬全準備,不要走上這條路,平白犧牲了!”
話音落下,一朵最絢爛的煙花綻放,化道的異象照亮了一片星域,留下難言的悲涼。
而這僅僅是一角縮影。
太普遍了!
混沌體的捷徑,一點都不容易走。
相比狠人大帝版本的吞屍流,這條捷徑成功的時候很迅速,但死起來也很簡單!
連收屍都不用了!
這一日,宇宙大悲,不知道多少豪傑倒在了路上。
他們頭最鐵,最自信,衝的最猛最快,於是死的也最幹脆利索!
這樣的災難是如此的可怕,讓人陷入深深的絕望。
這很殘酷……先給了世人希望,再將其剝奪,告訴衆生不要想太多,你們逃不出命運的掌控!
“戚天大聖隕落了,倒在了化道那一步上!”
“劉豐大聖在最後關頭退了,僥倖從化道邊緣收回腳步,可……孩子卻不得不生下來。”
“……”
糟糕的消息鋪天蓋地,多少曾高高在上,俯瞰一片星域的聖王、大聖,或倒在了路上,或屈服於命運。
連一條條星空古路上的年輕至尊,到最後也逃脫不掉。
生死之間有大恐怖!
當越來越多化道身隕的例子出現——你敢死,老天就敢收……年輕的天驕被迫冷靜下來,從混沌體的幻夢中甦醒。
“人族天驕帝天衝關失敗!雖未死,但……”
傳遞消息的修士面容悲慼而扭曲,最終千言萬語化作了四個字,“……母子平安!”
“人族天驕大魔神,……母子平安!”
“聖靈族大威聖靈……母子平安!”
“妖族……”
“……”
這是一個滑稽的時代,是一羣人的悲劇,又充斥了戲謔般的喜劇效果。
或許,這樣的大事件會被銘記在青史上,也有可能被一羣人拼盡全力也要抹除。
不過,就在人心迷茫低落的時候,一種宏大的天音在響,激盪人的魂魄。
“禮讚無上原始天魔尊……”
天音恢宏,有一種亂天動地的道境,恍惚間讓人觸動,彷彿古今都被更迭了,諸世都如過眼雲煙,在幻滅不定,如夢幻泡影。
這種氣象令人顫慄,彷彿冥冥中看見了一尊無上的帝者,高居於諸天之巔,俯瞰諸天興衰沉浮。
站在宇宙巔峯的那批生靈心有所感,洞察了那天音背後洶涌的力量,屬於黑暗聖器。
“邪主?!”
至尊在怒吼,十大至尊衝破星河,恨不能去將那罪魁禍首給活劈了。
可惜,這天音來的突然,尋不到根源,讓他們無能爲力。
“邪主!你給我出來!”
大成霸體在嘶吼,曾經強勢如他們,如今也破防的徹底,聲嘶力竭的吶喊,“你有本事荼毒衆生,你有本事出來與我生死戰啊!”
他們、不,是她們,如今已經豁出去了,哪怕壯烈的戰死,都要比經受那種恥辱的經歷更能接受。
只是,她們註定不能如願。
宇宙中,只有那天音在迴響,似魔神低語誘惑,讓衆生沉淪在魔境中。
天音很玄奧,在闡述一種道,一種理。
人們初時很防備,但很快就感覺如獲至寶。
那是大道的終極演繹,是進化的總結濃縮!
儘管,這其中邪性到了極點,讓人細細品味後感覺到不寒而慄。
“好歹毒的手段!”
“煉化血脈神性,烙印符文,成就自身?”
有大修士在怒斥,“踐踏人倫,斷絕人性!”
世人中不乏智慧者,洞悉了這其中的奧祕。
具體演繹,那蘊藏了一種術,能幫助命主將體內詛咒而生的胎兒進行吞噬、煉化。
顯然,這是與邪主奇物相搭配的手段,某種意義上來說可謂是天作之合。
但,太過殘忍,喪心病狂,令人髮指!
不管怎麼說,那都是自己身上孕育出來的全新生命,卻就這麼成爲了修行上的耗材……這怎麼不讓人驚悚,感覺到可怕的邪性?
“的確,太歹毒了……可是不得不承認,這其中亦有可取之處。”
有人傑感嘆,“人體劃開陰陽,孕育胎兒,這一切的根基、材料,並非是無源之水,無根之木,而是都建立在先祖留給後人的生命烙印底蘊上。”
“某種意義上來說,這宛如是另一個我,被重新孕育、新生……當然,我們並不能掌握這個‘我’,在宇宙萬道格局的影響下,其以詛咒的形式呈現,是抽取我們生命本源的毒瘤。”
“但現在……有了一種手段,能將之吞噬、熔鍊,讓兩個‘我’重新合一!”
“只是這樣一來,會有可怕的副作用……”
“原本只有一個‘我’,祖先傳承有序,能穩定‘我’的形態,固定唯一。”
“現在,兩個‘我’交融、吞噬……就多了變數!”
“或許,全新的‘我’,會額外多出各種返祖的怪異肢體形態,人不人,鬼不鬼!”
“這是先祖本來有過的特徵,記錄在人體的生命本源中,一代代傳遞到後世,隨着天地萬道的變化和影響,漸漸定型,塑造了當下的形態,將不適合的性狀隱沒、蟄伏。”
“可如今,那些過去的性狀都有可能復甦,是古老紀元的大道烙印的再現!”
人傑嘆息着,忽然一驚,想到了什麼——那是之前生命禁區至尊的再現,有神話時代的古老天尊蛻變得詭異莫名,翅膀、觸手……邪惡難言,不可定義!
“難道,那時就是預演?!”
“好一個邪主!恐怖如斯!”
“……”
聰明人並不只有一個,很快世人就聯想到了什麼,爲邪主增添了全新的莫須有的罪名。
他們深信,這一切都是邪主的計謀,蘊藏了他不可告人的邪惡意志!
“是啊!”
“邪主那麼可怕,高瞻遠矚,詭計多端,那一戰縱然天庭高手齊出,他也雖敗猶勝,順勢留下了奇物的陷阱。”
“這樣的人,造就了奇物的存在,他圖的是什麼?”
“總不能就是爲了玩弄我等宇宙蒼生,讓我們留下恥辱的人生印記吧?!”
“那背後,定有圖謀!”
“現在,到了圖窮匕見的時刻!”
“邪主需要一些東西……或許,就是生命演變進化的過程再現,那裏面蘊藏了他所圖謀的寶藏!”
“按照血脈法的理念來說,每一個生靈,都是活化石,從最初祖先的誕生開始,便記錄了不同時代的大道痕跡,是歷史的濃縮,是文明的演繹!”
“只是這樣的寶藏,我們縱然知道,也很難提煉……我可能明白邪主的做法了,這是讓我們自交,從而返祖!”
“近親不婚,就是在避免出現畸變,何況我們這樣的‘自交’?”
“果然,邪主歹毒至此!”
“……”
一番推測,有理有據,合情合理。
人們言之鑿鑿,讓好不容易從失控中掙脫的葉凡一臉茫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