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萬族共生，謂之博愛！

    往上，倒推五千年，是一代神王姜太虛威懾東荒的時代。

    往下，看今朝，出了一尊太陰體——姜婷婷，這與太陰人皇的體質相同，未來可期！

    這都是可爲頂樑柱的人才。

    尤其是姜太虛，更是重中之重，於紫山絕境中掙扎數千年，生生被逼出了古之聖人的道行成就。姜逸飛還希望借力於此，好生趁着古族蟄伏的時候，挖出幾窩古族螞蟻，給自己進補一番。

    家族的一些支脈不幹人事，成爲豬隊友，他這不得修補關係，打打感情牌？

    修行嘛，不寒磣。

    ‘唔……算算時間，婷婷這小姑娘都還沒出生吧？’

    姜逸飛暗中掐指一算，心頭瞭然。

    ‘如此也好。’

    ‘還沒出生，那就是父母都還在，沒有被小人暗算了，留下孤寡祖孫，遭人欺凌。’

    屁股決定腦袋。

    姜逸飛，這可是註定要成爲姜家聖主的男人，整個姜家都被他視爲自己的財產，怎能坐視族人被外人給欺凌禍害？

    他曾經看原著，心中有一股不平氣。

    好人憑什麼被欺負、不得善終？

    殺！

    殺他個天翻地覆！

    這就是姜逸飛的態度。

    小本本上，早已寫下了許多姓名，在今生修行路的閒暇之餘，不介意讓刀鋒染血。

    “不說這些了。”姜懷仁不曉得未來的風雨飄搖，將因眼前人一念而起，他跳過了讓自己不開心的話題，轉向大家共同的愛好，“沒想到啊，姜家未來的聖主，竟然也是個妙人！”

    “嘿！”聽到這，姜逸飛樂了，眉梢一挑，“我好色，我誠實，我值得表揚！”

    他們一下子就不正經了。

    “好色……呸，欣賞美好的事物，有錯嗎？肯定沒有！”姜逸飛振振有辭，“男的反駁，要麼是虛僞，要麼是陽痿！”

    “女的反駁，肯定是因爲她長的醜，就如被石頭砸到的狗，所以叫喚的厲害！”

    “繁衍，是族羣根本，是造化大道……別說凡人，仙人也生崽嘛！”

    “我們才是堂皇正道！”

    姜逸飛眉飛色舞，述說歪理。

    其有先祖之風！

    “是極是極！”姜懷仁大讚，“此話當浮一大白！”

    他們碰杯，豪飲仙釀。

    “哈！”姜懷仁抹了抹嘴，精神振奮，“我聽說，搖光聖地最近要選出聖女的候選人了……也不知道是怎樣的國色天香？”

    “跟這聖城十大風月地的仙子們相比起來，又如何？”

    他笑的有些齷齪，“我從小在大寇窩裏長大，好不容易偷跑出來，想着廝混一番，便先來了這聖城，長長世面……可惜，唉！”

    想到自己身後跟着那麼大一條“尾巴”，姜懷仁就是嘆氣，爲自己而悲哀。

    不過，他很樂觀，鬱悶一轉眼便消失，看着姜逸飛，對比之下嘿嘿笑道，“逸飛啊，你毛長齊了嗎？這裏的水很深，你把握不住的啊！”

    “呵！”姜逸飛輕哼，“早晚的事罷了。”

    “有志不在年高，你跟我比不了。”他很淡然，“畢竟你也就那點出息，格局那麼小。”

    “我？格局小？”姜懷仁愣怔，眼神很狐疑，“不可能吧？”

    “聖女那東西，也就那麼回事。”姜逸飛大談特談，“五百年定一次位置，算什麼？消耗品罷了，成就高不成低不就。”

    “而這風月地嘛，做的皮肉生意，談談情趣可以，真要發生點什麼，以你我這般形貌姿容，我們血虧啊！”

    “再說了。”

    “你這樣禍害來，禍害去，如撿起了芝麻，卻把西瓜給丟了。”

    他語重心長，講述人生智慧，將初出茅廬的小土匪給說的一愣一愣的。

    歪理邪說不斷，爲姜懷仁洗禮。

    “什麼叫格局？”

    “我們的先祖，早已經說的清清楚楚——‘萬族共生’！”

    “什麼意思，你懂嗎？”

    姜逸飛一邊捏着顆茴香豆，一邊拿筷子敲了敲酒杯。

    姜懷仁很上道，爲他斟滿了。

    “意思就是，要博愛！”

    姜逸飛滿意的飲了口仙釀。

    “不要只盯着人族，妖族啊、古族啊，都是可以考慮的嘛！”

    “你看拿靈狐一族——如果她們化形了，但化形不完全，頂着雙狐耳朵，再拖一條狐尾巴，面容俏麗，不也是挺有趣的嗎？”

    姜懷仁虎軀一震，不敢置信的看着姜逸飛。

    ——人不能，至少不應該！

    但是很快，他在腦海裏暢想了一番後，又驚爲天人，讚歎無比。

    “是我輸了！”

    他長長嘆氣。

    ——好特麼奇怪的性癖哦！

    ——嘶！好像有那麼點味道？

    新世界的大門，在這一刻爲姜懷仁敞開。

    於是……

    聖女什麼的，又算什麼呢？

    “聖女什麼的，本就不算什麼。”

    姜逸飛又捏起一顆茴香豆，“何爲聖女？”

    “一個聖字，說明了一切。”

    “各大聖地稱聖子聖女，這是形容，稱讚他們的資質，如同聖人的子嗣一般，有望踏上成聖的道路。”

    “起碼一開始是這樣的。”

    “只是啊，時代變了。”

    “聖人，多少年不曾見？漸漸的，聖子聖女，變成了尊貴地位的象徵。”

    “但……時代終將變回去。”

    “到那時……”

    “聖女什麼的，哪比得上去撩一個女聖有意思？”

    姜逸飛不大的年紀，卻對姜懷仁諄諄教誨，“所以要努力修行。”

    “嗯嗯嗯！”姜懷仁聽着連連點頭，只是點着點着就慢下來，“可真要有女聖的話，那得比我們大多少歲啊？”

    “感覺好吃虧……”

    “嘖！”姜逸飛搖頭，“女大三，抱金磚；女大三十，送江山；女大三千，聖主見你須低頭。”

    “女大三萬，帝兵餵飯；女大三十萬，仙路門前站！”

    “我好想有個大我三十萬歲的阿姨、不，是小姐姐帶我飛啊……沒有三十萬歲的，二十幾萬歲的也能湊活……”

    少年憂愁，聲音逐漸微弱下去，“可惜，有倒是有那麼一位，但我沒親沒故，怕靠的太近被一個大巴掌拍下來，然後人沒了……”

    “我自我感覺胃不好，卻不見一個溫柔體貼的小姐姐走進我的世界，讓我放下心防，喂我吃下軟飯……相比之下，卻有一個歐皇，該殺啊……”

    “不知道我現在整容，來不來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