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四百三十七章：防老

    “肯定會一併洗掉呀！不過只要修爲不掉，你現身法讓他們重新體悟不就好了？你想想，陳太仙和百里決，爲何叫李相濡做恩公？就是他洗掉了兩位大能者的記憶後，肯定會產生一定副作用，畢竟體悟肯定和記憶對不上，而他立即用了某些方法，將他們的修爲體悟重新整合！嘿嘿，你當不當得恩公這稱號？”韓珊珊似笑非笑問我。

    “嗯，洗掉記憶，修爲雖然不掉，但記憶肯定無法控制這麼強大的道力，一旦反衝或者如何，立即就會走火入魔，而李相濡趁機出現，對他們進行強制整合……那無疑就是重新給了他們生命，恩公都是輕的，再輔以石棺和儀器的控制，就能將他們牢牢控制，令他們乖乖聽命於他！對他們還可是必要措施，簡直是一石二鳥！”我心中一凜，不過這實在是太過歹毒了一些，所以我又道：“不過……這事情做的有些不大光彩，真這樣做了，我豈不是成了第二個李相濡了？”

    “哈哈，姐就知道你肯定受不了良心譴責，不過，這兩位可都不是什麼好人，反正禁衛做的事情可都下手黑得很，你看看他倆的面相，一個看着吊兒郎當，什麼都不在乎，實則陰險狡猾得很，出了事鐵定了第一個跑路，那邊那位女的，別看一副正兒八經的，實則比那吊兒郎當的要老油條得多，現在的表情就是吃定你了。”韓珊珊嘀咕道。

    我看了這兩位一眼，確實還真是那樣的，雖然我也知道他們都不是什麼好鳥，但本能上還是不願意幹李相濡幹的事情，所以又道：“不愧是刑警出身，看人看到骨子裏了，但李相濡做的事情，我卻不屑去模仿……”

    “知道啦，其實誰都知道人性本善，正是遭遇的事情太過殘酷，人性才會逐漸變惡，所以讓他們從記憶點中最美好一段重頭再來，不再遇上傾城若雪，不再成爲神庭的神仙，或許也會有意想不到的事情生呢？雖然我們和李相濡一樣，也是選擇了這點，但卻和李相濡背道而馳，他想讓他們爲惡，而我們卻讓他們向善，甚至還不用儀器去控制他們，而是幫助他們度過這個難關，以後任由他們去留，即便是出去了，至少隨着他們經歷的變化，一段時間內，也不會陣營分明的再回到神庭，你看能接受麼？”韓珊珊提議道。

    “這點倒是可以接受，不控制他們，而是讓他們的惡去除，給與他們一個從頭開始的機會麼？”我喃喃道，心中對這辦法已經是贊同了七八成，如果不跟着傾城若雪，或許他們的人生經歷也會改變，也就不會再變成壞人了。

    看到我和韓珊珊在互相傳音討論什麼，王晞丞和段淑瑜都面面相覷，彼此都露出了不信任和恐懼的表情，可見在神庭的時候，這兩位同樣都是不信任任何同伴的存在。

    我冷哼一聲，隨後道：“王晞丞，本來你已經是必死的格局，但我心存一絲妄想，想要給你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你願不願意重頭再來？”

    王晞丞頓時面露喜色，道：“願意願意！鬼皇！你的我都願意！我出了這門一定改過自新，一定不會再爲惡作怪了！”

    “不，我的是改過自新的機會，你願不願意重頭再來？”我面色陰沉了下來，顯然意思就不是他想的那樣，直接放他離開。

    王晞丞如同天上地下瞬息走了一回，面色慘然的道：“鬼皇這還是要殺我？”

    “不，我的，是消除你的部分記憶，大概會從你人生中最美好的那時候爲開始，好比你成年之前無憂無慮開始。”我表情開始緩緩變得冷淡起來。

    王晞丞聽罷，猶豫了下忽然一笑，然後面露尷尬的道：“鬼皇，我看……要不就不必了吧，我出生於一個邊境活躍世界，時候吃不飽睡不好，父母雙亡，所以周邊沒誰是對我好的，把我賣來賣去，騙來騙去，最後還把我丟大街上去了，所以這時候開始，偷蒙拐騙，我啥事情沒幹過？所以鬼皇想要把我記憶抹除到那時候，恐怕還沒現在好呢，你讓我如何從最美好的地方開始？”

    這段淑瑜也是陰險狡詐，知道自己怕也難逃洗腦，但他和王晞丞不一樣，她不是笑，而是苦嘆一聲，也不破看穿我們的計劃，而是以回憶的角度來描述道：“唉……聽王仙官這麼起童年往事，倒是讓我有些感同身受，但我似乎是更慘了些，當年家裏窮，五歲還是六歲的那年，媽媽就失心瘋跑了，而妹妹因爲家裏沒吃的，最後餓死了，我親眼偷看到飢腸轆轆的父親，把妹妹當肉燉了，最後還叫上我一起吃，那時候我聰明，裝着肚子疼逃了，還跑去報了官，可結果呢？給父親拉了回來，打了個半死，後來的某日半夜，我趁着他熟睡的時候，把他殺了，隨後官府上了門，想要把我抓回去，幸好我那時候聰明逃了，躲進了山裏，那時候鬧大饑荒，官府也不願意爲了我這麼個孩子而奔波，最後，我撞上了躲在山裏的強盜，就跟着他們成了一家人，從此往後，殺人越貨，過着人吃人的日子，幸得某日一仙家撞上，我道運罕見，就帶我入了道……”

    我和韓珊珊面面相覷，幾乎是異口同聲了一句‘這也太悲慘了吧’？

    “興好有那仙家，要不然段道友是要落入歧途了……”我嘆了口氣，然而這段淑瑜卻沒有罷演的意思，又是苦笑道：“呵呵，鬼皇有所不知，其實我還寧願和強盜一起，長大了，或許活個幾年，給官府撞上砍了腦袋算了！”

    “嗯？難道這還沒結束？”韓珊珊一副似笑非笑的樣子。

    段淑瑜一副視若無睹韓珊珊表情的可憐相，道：“可不是？那仙家就是個邪門歪道，在仙門裏，也從來都是幹着黑心的事兒，我從耳濡目染，也是只能學着壞到了古骨子裏才能活下去，所以這日子，可真把我熬壞了，還真沒有過過什麼好日子，再後來，我撞上了好運氣，才經此而一躍入了神庭……”

    那王晞丞給這段淑瑜的搶眼表現表現狐疑得一愣一愣的，但反應過來自己是給人家當梯子使後，就臉色陰沉起來，忙不迭道：“段仙官，我多年認識你的時候聽你講身世，可不是這麼的呀？你你出身富貴，以前是……”

    “滾，我什麼時候富貴過了？我那不是騙你麼？當時大家都往上爬不是，誰不想自己出身高貴點，讓上神看起來舒服點？”段淑瑜繼續的狡辯道。

    那王晞丞給這一搶白，頓時是啞口無言起來，好半響才道：“段仙官，你這可不行，那不是忽悠我麼？”

    “我忽悠你？哼，你當時不是你……你出身在世代軍侯世家，背後有大家族支撐麼？”段淑瑜也立刻把王晞丞的假麪皮撕了下來。

    看他們爲了比慘，竟到了互相爭吵的局面，我和韓珊珊再度大眼瞪眼，差點沒笑出聲來，這兩位可也是忽悠人的能仙異士了。

    我很快冷下來了臉，道：“你們什麼身世我不管，既然是都是時候快樂，那就把心智和記憶，都洗到四五歲的時候吧！如果嫌不夠，我還可以把你們洗成嬰兒那會的，都人性本善，這點反正不假，養上兩位天真快樂的二劫真仙寶寶防老，我看大家都會樂意。”